那輛黑色的車子,慢慢的靠近,蔣奕勳的眼睛微眯,做好了作戰的準備,可是那輛車子並沒有停下來,就像是故意恐嚇一樣,車子以緩慢的速度,慢慢的靠近水滴與蔣奕勳,然後,在兩個人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之後,又嗖的一聲快速的開走。
“在搞什麼鬼?有病嗎?”水滴盯着那輛車子遠去,不明所以的看了蔣奕勳一眼,瞪圓了眼睛。
蔣奕勳沒有說話,他一直看着那輛車子消失在車流中,陷入了深思。
他很確定,那輛車子,的確是在跟蹤他們,並且,是不懷好意的,只是,現在看來,他們只是負責盯梢,真正的大老虎,還在後面呢?
蔣奕勳的敵人雖然很多,不過,看這些人的手法,應該是鱷魚的人沒錯。
男人冷笑了一聲,他沒想到,這些人這麼快就找到他了,也許他想平靜的在這邊舉行婚禮的想法,又實現不了了!
水滴在他冥思苦想之際,左右不安的張望着,這裡,好陌生!而且剛纔那輛車明顯的沒安什麼好心,它會不會,去而復返?
現在,還是快點離開這裡爲好,可是,這裡爲什麼一輛出租車都沒有呢?
女人焦急的在原地踏着步,蔣奕勳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真是的!要不是他非拉着自己出來,她們也不會碰到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這一切都要怪他,現在,還用這種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
水滴越想越生氣,免費贈送給他一個白眼,便又把視線轉向了車道,爲什麼一直沒有車呢?他們不會,就這樣走回去吧?
將手放在頭頂,擋住太陽光那炙熱的照射,只一會的功夫,水滴就感覺自己大汗淋漓了。
因爲這是阿拉伯的國家,女人一般穿着都很保守,可是蔣奕勳爲她準備的這套抹胸長裙,似乎是太過暴露了,很多路過的私家車,都不約而同的向站在外面的她看了看,那種眼神,也許不是讚美,而是一種不滿。
入鄉隨俗的道理,這個男人一定不懂,水滴將這份不滿,轉嫁到了蔣奕勳的身上,她的視線,就有如幾千幾萬把尖刀一樣,刀刀都紮在男人的心臟位置。
男人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直接披到了水滴的身上。
他的這份細心,倒是讓水滴意外,他看到了嗎?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
蔣奕勳對着電話那邊,嘰裡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聽起來大概是阿拉伯語,他還會說阿拉伯語嗎?水滴突然對他另眼相看。
卓晨矽?他只是一個從大山裡出來的男孩,就算是後來改變了很多,可是,會一下子脫胎換骨,成爲另一個人嗎?水滴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
“你都說了些什麼?”看蔣奕勳掛斷了電話,水滴立刻湊上來問。
“你聽不懂嗎?”蔣奕勳故意的不回答她,而是瞄了她一眼。
女人的眼睛眯了眯,嘴脣抿的更緊了一些,她悄悄的握緊了雙拳,轉過頭,不再說話了。
也許是蔣奕勳叫來了車,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一輛私家車停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少爺!對不起!我來晚了!”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恭敬的對着蔣奕勳行了一個禮。
水滴看着面前的這個陌生男人,奇怪的皺了皺眉:“少爺?在這邊怎麼也會有人叫他少爺?”
沒有說什麼?蔣奕勳直接拉起她上了車,女人看了那個司機一眼,看起來,他不是當地人。
“你是……”女人歪着頭,不解的問。
“我是少爺的管家,專門負責迪拜這邊的別墅,剛纔,因爲家裡有一點事,所以才讓飯店的車去接您們,不過,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真是對不起!夫人!”
水滴瞪大了眼睛,只爲了男人口中的那一句夫人:“呃!我現在還不是……”
“我知道!少爺已經在安排婚禮了,所以,你就是我們的夫人!”
那個男人如此肯定的語氣,讓水滴無奈的翻着白眼,現在說這一切,都是多餘的,她也懶得再說了!
“你在這裡有別墅,爲什麼還要帶我去酒店?”水滴轉過頭,問着一旁沉默不語的蔣奕勳。
男人拉下了車窗,向外面看了看,這才轉頭正經的面向着水滴。
“呃!是這樣的,夫人!少爺原本是想……”
“老陸!”蔣奕勳突然叫了一聲,打斷了男人沒有說出口的話。
水滴生氣的轉頭,看了他一眼:“爲什麼不讓他說?”
“你想聽什麼?”蔣奕勳的臉一冷,轉頭問她。
“我倒想知道你在搞什麼?弄的神秘兮兮的,讓人懷疑!”
“你在懷疑什麼?”蔣奕勳接着問。
“你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蹤我們了,是不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見蔣奕勳不語,水滴又接着把心中的懷疑全都說了出來。
“你莫名其妙的突然帶着我來這裡,從下了飛機開始,你有別墅不去住,拉着我大搖大擺的去住酒店,招搖過市,有自己的車子不去開,一反常態的去做酒店的出租,還在車上故意說身後有人跟蹤,嚇的司機把我們扔在大道上,我不明白,你做的這一切,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認爲會是什麼?”蔣奕勳再次反問。
水滴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打算回答她的疑問。
“你在利用我嗎?利用我把那些人引出來?”
“水滴小姐,不是的……”
“老陸,認真開車!”
又一次,蔣奕勳又一次的打斷了司機老陸的話,水滴怒不可遏的看向了蔣奕勳,她最終把頭轉向了窗外,不再說話了。
車子,在一片白色的別墅前停了下來,水滴下了車,仔細的看着這裡的一切。
充滿了阿拉伯式當地特有的文化,這棟白色的別墅,不同於以往水滴所見到的那樣,它的房頂,呈現三角樣式的形狀,只有兩層的高度,周圍不變的是一片植物園林。
水滴跟在蔣奕勳與老陸的身後往裡面走,從裡面走出來了十幾個女人,全都蒙着面紗,看起來像是當地的女人。
“這是我們的少夫人!”老陸對着站成兩排的女人們介紹着。
“夫人您好!”一羣女人一同低頭行禮,她們標準的母語,讓水滴意外。
“她們,不是阿拉伯當地的女人!”老陸看出了水滴的詫異,立刻解釋道。
原來是同族啊?水滴笑了笑,不過,她們穿上了當地女人的衣服,又矇住了臉,看起來,倒是真的很像當地的女人!
“夫人的房間準備好了嗎?”老陸看着其中的一個女人,面無表情的問着。
“不用了!她和我住在一起!”蔣奕勳理所當然的說着,然後拉起水滴的手,直接向二樓的方向走去。
水滴都要尷尬死了,她從小臉一直紅到了腳後跟,這個男人,還真是無時無刻的都是這副死德行啊!
老陸的腳步停在了那裡,他低垂着頭,恭敬的目送着兩個人離開。
“昨天發生的事情,少爺交待,不許和夫人透露半句,記住了嗎?”
看着水滴與蔣奕勳的身影上了樓梯,並進入了房間裡,老陸轉過頭,嚴肅的對着那一羣女人交待着。
一羣女人面面相覷,同時點了點頭。
水滴皺緊了眉宇,被蔣奕勳強行拉進了臥室,這裡除了一張異常寬大的圓牀以外,其它的裝潢佈置,和國內沒有什麼兩樣。
蔣奕勳拉住水滴的手,喜怒無常的把她甩在了大牀上,自己則拉開了領帶,直接走進了浴室。
女人聽到從浴室裡面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她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門口,想要看一看,有沒有逃跑的機會。
門外,似乎傳來了管家老陸的聲音:“快點!把那個拿走!少爺不喜歡你不知道嗎?”
“那邊那邊,你輕一點,把那副畫弄壞了,你能賠得起嗎?”
“少爺喜歡的藥膳,你準備好了沒有?還不快去準備?”
“你怎麼還在那傻站着?把少爺的車再洗一遍,要擦到鏡面反光,知道嗎?”
水滴聽着外面凌亂的腳步聲,聽着管家老陸忙碌的跑來跑去,女人皺了皺眉,感到莫名其妙,總覺得,這裡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這樣像是做賊一樣的探頭探腦,是你的興趣嗎?”
蔣奕勳的頭髮上滴着水,身體自然的赤裸,他一臉無所謂的出現在水滴的身後,女人回頭,正好對上了他的秘密之源。
水滴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反射性的尖叫了一聲,並跌坐在地上。
“少爺!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門外,聽到了尖叫聲的老陸一臉的緊張,他幾個小跑步,快速的來到了蔣奕勳的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擔憂的問道。
蔣奕勳瞪了水滴一眼,一手拿起毛巾擦拭着頭髮,對着門外面無表情的說道:“沒事!我的夫人一興奮就喜歡這樣尖叫,告訴下面的人,就算聽到了這個聲音,也不用大驚小怪的,因爲這是代表了,我的夫人又開始興奮了!”
聽到了他的話,老陸無語的退了下去,而其它的傭人,則偷偷的掩嘴竊笑着。
水滴剛纔張大的嘴,這一刻,卻全部閉了起來,她的瞳孔裡反射着蔣奕勳的赤裸,可是此刻的她,腦子毫無邪念,只是想到要殺人而已!
“啊!這該死的男人!她真的好想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