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了吧,辛西亞,別裝了,你再裝奧西里斯也不會相信你了。”青黎篤定的口氣,得意地大笑着,揚了揚手裡的東西,速度太快,沒看清那是什麼,手已經放下去了。
“好了,我該走了。”青黎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了,得意的笑聲卻久久迴響在窄小的空間裡。
緊揪着衣襟,有股極度的不安,青黎手裡到底拿是什麼?之前聽到了“咔嚓”的聲音,難道是相機嗎?青黎*****了照片,該不會是寄給鄭卓的吧。想想青黎得意的表情和口氣,沒錯,一定是這樣。
絮兒焦急地站了起來,昨晚的事搞得不歡而散,現在再來了照片,火上澆油,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辛西亞,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比德爾跑過來,握着她發抖的肩膀,似乎想要摟她。
這次,她不着痕跡地避讓開了,青黎說的對,她已經有了鄭卓,就不應該再跟比德爾牽扯不清,讓他死心的最好方法就是硬下心來保持距離,這樣或許他會知難而退。
望着她低垂的小臉,比德爾的手懸在半空中,最後孤寂般收回。
氣氛陷入尷尬的境地,絮兒蠕動着嘴脣,小聲說着,“比德爾,我希望我們以後是好朋友,當然如果可能,我希望是兄妹,你在我心裡就象是哥哥。”
哥……哥?比德爾直直地望着她,他的辛西亞真是懂得怎麼教人難受啊,不,已經不是他的辛西亞了。
當剛纔那個中國女人出現在窗外時,提到奧西里斯名字的時候,他很清楚地看到辛西亞眼中閃爍的光芒,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只有在心愛的人面前纔會流露出的愛意眼神。
他曾無數次這樣望着她啊,可是現在他無力地感覺到,這注定是一場只有自己付出的單戀。
她和奧西里斯好象有着更深的感情,那麼,自己與她之間真的結束了嗎?
絮兒擡起頭望着比德爾,他那雙如同水晶般清澈的眼眸染上了深深的寂寞和悲痛,她覺得自己好殘忍,可又不得不直說,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他和她都好。
“對不起,比德爾,我對不起你。說實話你是第一個給了我溫暖的異性,是你讓我懂得了什麼叫被愛。我很仔細想過了,我是喜歡你的,我曾說過我喜歡你也是真心的,我喜歡你的溫柔和體貼,可是喜歡並不等於愛……”
她慢慢地說着,比德爾怔怔地看着她嬌柔的臉,打斷了她的話,“辛西亞,不要說對不起,也不要再安慰我,我知道我輸了……”
“我親愛的女婿,你怎麼能這樣認輸呢?”陰森森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絮兒和比德爾同時一愣,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鐵門,小窗外赫然出現了戴維森詭異的臉,絮兒倒抽了口氣,是爸爸,他在外面偷聽多久了。
最有名的聖約翰賭場此時正是人流高峰,來拉斯維加斯遊玩的遊客在這裡流連忘返,整個賭場裡熱鬧非凡。
沒有人會注意到四周悄然增加了比平常多三倍的賭場工作人員,一雙雙利眼在人流中穿梭,全副警戒的狀態。
二樓的落地窗前立着一道偉岸陰冷的身影,思緒圍繞在剛剛接到的電話上,絮兒偷偷搭着貨車溜出了艾爾索普豪宅,現在不知去向。
“啊……放過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全都告訴你們了……就是這些……”一陣哀號嚎從敞開的門外傳來,伴隨着一陣拳打腿踢。
過了幾分鐘,肯尼思走了進來,“主人,貨車司機只把她送到了離裡弗斯不遠的凱撒宮附近下了車,然後就原路返回了。他足足被打了半個多小時,可以肯定說的是實話。”
“該死的情報網怎麼還沒消息?電話到底打了沒有?”他的目光盯着下面的人流,一拳重重揮向了玻璃,經過特殊處理的玻璃完好無損,只發出一陣相互磨擦的悶響。
“半小時前已經打過了,並且已經派出了所有的人手全城搜捕。”肯尼思說到這裡,手機響了,他彎了下腰,匆匆跑到門外接聽。
她究竟去了哪裡?她故意躲起來了嗎?還是她遇到了危險,思緒跳到了前天堵在大門口那些安吉爾家族的人身上,更或者是她去找比德爾了?
可惡!他粗聲地咒罵着坐進了轉椅裡,她昨天用過書房裡的電話,第一個是打給了那個律師,第二個就是比德爾的手機,那麼她很有可能知道了比德爾被戴維森抓過去,所以她在氣他故意隱瞞,隻身去救比德爾了嗎?
嫉妒已經開始如毒液一樣侵入心臟,這時候如果再來火上澆油,憤怒加上爐火更加一發不可收拾。所以當他桌上被放上了幾張兩個人擁在一起的照片時,他抓起照片,咬牙撕個粉碎。
“這些是從哪裡來的?”他暴躁地撕掉了照片,大聲怒吼着。
黑人肯尼思從未看到過主人發這麼大的火,慢了半拍纔回答,“是一個流浪漢送過來的,這裡還有一封給您的信。”
他一把拿了過來,展開來看到幾行字,“奧西里斯,看到了嗎?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見一個愛一個,我纔是真正愛你的人。”
這個字一看就是青黎的,難道絮兒是被她綁架了嗎?
他迅速撥了青黎的手機,聽到的是關機的狀態,看來是故意躲着他了。
今天三更結束,謝謝親親們的花花,明天四更,會在晚飯前四更完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