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像過去一樣喜歡薔薇花嗎?”不知何時,他輕輕笑着站在她身後,伸手擁住她的腰,讓她倚進他懷裡。
“喜歡啊!”她不禁把薔薇花摘了下來,握着花莖觀賞着嬌豔的花朵,“你看她的花瓣,她的顏色,還有她香氣還像平常一般,一點都沒變。”
“那麼你還喜歡我嗎?像這薔薇花一樣,你還愛我嗎?”他說話的時候離她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下巴扎人的胡茬一點點扎在她光潔的肩上,透出絲絲的癢意。
她咬起下脣,輕輕拉開他摟在腰上的手,叉開話題,“我肚子餓了,上午還有戲,我要在八點之前趕到片場。”
他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暗芒,將她的肩膀扳轉向自己,輕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胸上,從這個角度看下去,他能看到雪亮傲人的豐盈隨着呼吸在微微輕顫,在明亮的光線下透明紗裙裡的風光一覽無疑。
意外感到他的視線變得火熱,撫着她臉蛋的大手彷彿帶着一團火,她下意識往下一看,一股羞意直衝腦門,雙手急忙抱住胸背過身去奔向衣櫥,急急拿了套連衣裙便跑進洗手間。
他低笑着看她驚慌逃竄的模樣,他就知道這個小女人昨晚故意這樣穿就是在折磨他,她終究還是不習慣這種性感的穿着。
早餐桌上,絮兒喝着玻璃杯中的牛奶,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手邊的咖啡,她可記得以前他右手邊擺着的是另一種食物,裝作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不喝鮮果西米露了?”
翻着報紙的手稍停了一下,他挑起濃眉順着她若有似無的目光看着手旁的咖啡,品出她話裡的吃味,眸子裡滑過一絲瞭然,“你沒發現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喝了,自從那次你以車禍的方式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後,我徹底戒掉了兩年來喝它的習慣。”
“唔……”她佯裝不在意地低頭繼續喝杯子中的牛奶,她還是低估了他,無論自己在言語上怎麼僞裝他總能一眼便看出她說這些話下面的真正意思。
下面的時間她沉默着低頭吃東西,趕在七點鐘的時候吃完了,一擡頭髮現他放下了報紙已經站起來了,除了咖啡杯是空的,他面前的食物幾乎都沒有動過。
“不吃早餐,光喝咖啡,這樣對胃不好。”她用紙巾擦着脣角,不禁這樣告訴他。
他接過了貝爾恭敬遞上來的西服外套,含着笑意的眼眸看她,“你在關心我嗎?”
她紅脣微噘,低下頭假裝去拿揹包,暗自怪自己多嘴。她可不能就這樣妥協,不然她就不是那個嫉惡如仇的柳絮兒。
走出城堡,聞到了撲鼻的花香,她不禁回頭看了眼爬滿了薔薇的城堡,忍不住聯想起艾爾索普豪宅裡種着的玫瑰樹,各種各樣的玫瑰花現在一定也開得正豔吧。
賓利車緩緩在空地上轉着方向,透過車窗看向東邊矗立的兩座城堡,目光定格在最東面的一座,不由想起了曾經想要幫助她逃跑的落蘇。
她轉頭問他,“落蘇還跟黑司曜在一起嗎?”
他微掀起眼角看她,“當然,他們既是主僕,又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不可分割的關係是指什麼,她盯着他沒問出聲,黑司曜的心機在她的印象裡就跟座千年冰山一樣深不可測,比她身旁這傢伙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盯着我看?”他輕笑一聲,握着她的手湊在脣上吻了一下,“鄭太太。捨不得離開我麼?中午午餐的時候我讓車去接你。”
被他親密地稱呼鄭太太,她心下一顫,急忙掩飾地問,“你現在要去哪裡?去晉遠見黑司曜和向愷默,還是回曾家?”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回曾家當然會帶你一起去,因爲現在我們的關係已經不同於以往。”
她倒吸了口氣,吃驚不已,“不,不能,我不想被淺淺知道,你應該明白她對你……”
他握緊了她的手,捧起她的臉面對自己,“正是因爲知道她對我的心意,所以纔要讓她乘早死心,估計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
“爲……爲什麼?”她問這話的時候隱隱猜出了一些端倪,昨晚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宣佈喜訊,恐怕消息早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來了。
那些記者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炒作的機會,她的眼前彷彿一下子跳出醒目的標題:盛天新任老闆與新人柳絮兒喜結良緣,在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
天哪!她長嘆了口氣,軟軟靠到座椅上,但願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淺淺已經抽離了對他不該有的迷戀,不然她真不知道如何面對淺淺。
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瞬間坐起了身子,“那淺淺考上大學了嗎?史露雪怎麼樣了?我醒來後,爸爸認我的那一天他親口跟我說他要對付史露雪。”
他淡淡地攤起雙手,“這兩個女人的事我沒怎麼關注,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今晚跟我回曾家,一切都有答案。”
還沒想好怎麼樣用新身份去面對曾家的人,她扁了扁脣,“那你回國關注的是什麼?你不是有情報網嗎?怎麼連這點事都不知道?還是說你就只顧關注回來跟曾玄銘爭曾氏總裁的位置。”
“我爲了誰回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幽暗的雙眼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曾氏總裁的位置我可以用很多種方法奪到手,並不一定非要親自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