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歪打正着了,她開始咀嚼嘴裡的牛肉,偷笑眼神不經意地向前一掃,迎上一波深不見底的琥珀色眼眸,她急忙收住眼裡的笑意,悶低下頭去。
晚飯後,以幫曾淺淺補課爲名,柳絮兒第一個離開座位,一頭鑽進了三樓曾淺淺的房間。懶
這次曾淺淺學乖了,安靜地坐着,一副極力配合的模樣。絮兒拿出那份測試卷,逐條對着答錯的題目進行講解和分析。
講完最後一題,她放下了筆,“好了,今天就講這麼多,你再仔細把錯的題目在腦海裡過一遍。”
曾淺淺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臂,“我不行了,困死了,你別囉嗦了,趕緊走吧。”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她快速收拾好揹包,想着這個時候公交車肯定沒有了,只能走回去了。
出了曾淺淺的房間,史露雪正等在外面,見到絮兒,她滿臉堆笑迎了上來,“絮兒,今天天太晚了,我已經讓下人準備好了房間,你曾伯伯也說了天太晚了,你就在家裡休息……”
絮兒正想推掉,手機鈴聲在揹包響起來,她掏出了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那個魔鬼的電話。對了,他今天回來了,現在打電話給她難道是要她去他那裡嗎?
她狠狠吞着口水,迅速按掉了電話,擡起頭慌忙改了口,“那好吧,外面太晚了,我就在這裡暫時住一晚,還是上次我睡的那個房間嗎?”蟲
“對。”史露雪點了點頭。
和這個女人實在沒什麼話說,她極冷淡地說了句,“那我去休息了。”
走了一段距離,聽到身後一陣若隱若現的嘆息聲,她詫異着回頭看去,史露雪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臉上也出現了太多奇怪的情緒。
見絮兒轉過身史露雪尷尬地別過臉去,進了曾淺淺的房間。
她撇了撇脣,真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什麼,若不是她們眉宇間有些相似,她真想不起來自己曾在這個女人的肚子裡待了十個月。
她的記憶不錯,在二樓,很容易就找到了上次住的房間,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慢慢回撥了電話給他。
唯恐他再說什麼諷刺挖苦的話,她一等電話接通連忙解釋着,“對不起,我剛剛按掉你電話是因爲我今天幫淺淺補習太晚了,我打算住在曾宅,所以我沒辦法去你那裡……”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句犀利的陰寒嗓音,“女人,你是想避開我。”
心事被他看穿了,她咬起脣沒有吱聲,確實是這樣,她想着自己住在曾宅,他肯定不敢胡來,而且據她的觀察,他好象不在曾宅裡過夜,這就更加堅定了她今晚留在這裡的決定。
“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現在就在曾宅,五樓第二個房間,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立刻過來。”
他住在這裡?手機差點從手裡滑落,可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了,只有一分鐘的時間,她打開房間在空無一人的樓梯口狂奔,上氣不接上氣地跑到五樓,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這纔敢走到第二個房間敲了門。
“進來!”門裡傳來毫無溫度的聲音。
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充斥在整個房間,她連大氣不敢出,猶如走進了冰雪覆蓋的陰森地獄一樣,隨手關上門時右手顫抖極了,那種瘋狂的掠奪和痛苦的經歷又一次從腦海裡浮出來。
灰色的沐袍罩着精壯的身形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他顯然是剛洗過澡,不耐煩地拋過來一句,“我討厭贓亂的女人,去洗澡!”
除了承受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雖然知道他不喜歡聽到自己開口說話,但她還企圖爭取今晚逃過一劫。
她咬起脣,試着說服他,“這裡是曾宅,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萬一被人發現……”
他直勾勾直看着她,表情變得冷酷而危險,“你在我眼裡只是個隨意索取的女人,我希望你牢記這一點,現在馬上去把自己弄乾淨。”
他的聲音帶着無情的冷漠和威脅,她低頭走向浴室,屈辱而又狼狽的情緒在內心衝撞,她真的無法忍受這個時刻以踐踏她的自尊爲樂的魔鬼,她不想再受他的擺佈了,她要設法逃脫這一切。
以最快的速度洗好澡,她再一次發現了一個頭疼的問題,沒有她穿的睡衣,她左右看了看,除了毛巾之外,根本沒有遮住身體的衣物。
難道就這樣光着出去?她咬起脣,抓着毛巾護在胸前,躲在浴室裡急得團團轉。
浴室的門毫無預警地打開了,巨大的黑影籠罩在她身上,冷硬的聲音彷彿從天而降,“你的身體我已經看過,你覺得在我面前有穿衣服的必要嗎?”
光影交錯在那張俊臉上,她瞪着憤恨的目光盯這張冷漠的臉龐,可不容她開口講話,他突然勾起一抹邪惡的笑痕,“或許你是想在這裡吸引我的注意。”
什麼?她錯愕地看着他,身體突然被扳轉了過去,整個人失控地趴到牆壁上,隨之而來的是他緊壓上的力道,她被夾在冰冷的牆壁與他之間。
他……他要幹什麼?她驚駭地倒吸着涼氣,本能地用手攥緊胸前的毛巾,扭動着身體想要擺脫這種折磨人的姿勢,反而讓彼此間肌膚的摩擦更加親密,瞬間感受到一種燥/熱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