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文浩把我帶到住的地方,我以爲他會帶我去一個乾淨整潔的快捷酒店。
但到了面前我就驚呆了,那是一片樹林,大樹間是木製的小索橋連接着樹與樹之間,樹的那頭是一個樹屋,樹屋周圍裝飾着星星點點的燈飾。
我們到達那裡已是傍晚,夕陽西下,暖黃色的光照在這座樹屋上,覺得一切都那麼美好,就像是精靈的住所,我回過神不可思議的看着文浩,他摸了摸我的頭說:“找了好久,很難定到的,喜歡嗎?”
能不喜歡嗎?童話裡纔會出現的地方,我小跑進去,樹屋裡安着落地的玻璃窗,順手可以向外推開,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大自然中,這種感覺對於我們常年生活在城市的人來說簡直太奇妙了。
我抱着文浩,給了他深深一吻,滿臉幸福的說:“謝謝!”
亞特蘭大給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飄》這本書裡,上高中時,煩悶課程加上晚自習總是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每次上到不喜歡的課時,我總會在桌子底下偷偷的看《飄》。
所以在接下來的這一週我們參觀《飄》的作者瑪格麗特?米切爾之家;去了奧林匹克廣場;可口可樂世界;石山公園等景點。
也有時我們哪也不去,找個街頭咖啡店曬着太陽觀察着來來往往的人羣,誰能想到這個安逸的城市隱藏了多少過往的殺戮,有時候就是這麼諷刺,時間就是有這種改變一切的本事。
一晃一週已經過去了,我們一早趕往亞特蘭大機場的巴士站搭乘去往薩凡納的公車,離一直想要去的地方越來越近,心情反而越加忐忑,在這樣的感覺下居然不知不覺睡着了,夢裡有個人離我很近,我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他的五官很立體,不似是東方男子,他的眼睛冷漠而奪人心魂,夢裡我心如刀絞,然後他張開嘴我看到了兩顆又尖又長的牙齒,猛地往我脖頸處咬來...
我“啊”的一聲坐起來,周圍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盯着我,文浩趕緊拍拍我問怎麼了,我晃了晃腦袋:“沒事,夢到吸血鬼了。”
“叫你總是追吸血鬼美劇,你看,得後遺症了吧?”文浩把落下的衣服再往我身上蓋了蓋。
我回道:“就是信,說不定我在薩凡納就捉一隻給你看看。”
文浩無語地搖搖頭,摟過我的肩說都要當孩子他媽的人了別這麼不切實際,我瞪他:“什麼孩子媽,我還是一枚未婚女青年!”文浩不急不慢的說:“還有一個月就不是了,哈哈!”
我被他說的惱了就使勁捏他膀子,他那種想叫又不能叫的一臉便秘相看得我直樂,每次我說不過文浩的時候就用這招,屢試不爽,我就吃準他捨不得回掐我。
薩凡納始建於1733年,在200多年的歷史中,它歷經了美國獨立戰爭、南北戰爭、兩場瘟疫、多次熱帶風暴和火災的襲擊,因戰爭和災難導致的傷亡無數。
因此,薩凡納也被稱爲“建立在死者身上的城市”從外觀上看,它是一個擁有濃郁南方風情和衆多歷史遺蹟的古老城市。
但真正讓薩凡納名揚全美國的卻是流傳久遠的鬼怪和靈異故事。特別是薩凡納吸血鬼的傳說更給這個城市帶來一重神秘感。
這個城市總是激發我太多的探索精神,他的歷史和神秘刺激着我一次又一次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當然我也不止一次和文浩提到過。
薩凡納是四四方方的棋盤式格局,只要體力跟的上,憑藉一張地圖就可以走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絕對不會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