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時期有多少人口?
三國時期應該是中國人口的一個低谷。
資料庫中我們瞭解到,公元157年東漢人口達5600多萬,大動亂後,公元260-28O年,魏、蜀、吳三國人口可能總數才760餘萬,不及原來的七分之一。但也有人認爲三國時人口雖然銳減,但應該不會低於1000萬。
人口怎麼如此銳減?
史書公認僅曹操破徐州一次坑殺江淮難民就達數萬口,竟至“江淮間空盡,人民相食”。
192年,董卓部將李弧(隺hú)、郭泛(汜fan)攻破長安,“時三輔民尚數十萬戶,弧(隺hú)等放兵劫略,攻剽城邑,人民飢困,二年間相啖食略盡”。兩年間數十萬戶人聚居的繁華地區竟然所剩無幾,一片荒涼。
劉協逃出長安後,住處是以荊棘編的門戶,宮女缺衣食,許多餓死途中。隨駕官員出門打柴,往往倒斃在路邊。
袁紹軍隊在河北,有時靠桑椹供食。
袁術軍在江淮,不得不以蚌蛤充飢。
更有甚者,孔融曾爲人吃人制造理論根據。他說吃不認識的人,就好比吃猩猩吃鸚鵡。
程昱向曹操提供的軍糧中就夾有不少人肉乾。全國各地都是十室九空。
我們就算三國時期有1000萬人口,以男女比例1:1計,那麼,有500萬男人,也會有500萬女人。但是我們看到,宏宏一部《三國演義》裡邊有幾多女人?
難道只是“戰爭,讓女人走開”?
祝融夫人是《三國演義》中寫到的唯一真正上過戰場的女性。
可是,祝融夫人是羅貫中虛構的人物,不見於正史記載。據傳說爲火神祝融氏後裔,南蠻王孟獲之妻。
此女武藝高強,善使飛刀,曾與孟獲一起抵抗蜀軍。
書中對她的描寫有一大段文字:
孟獲正與部將商量敗蜀軍而不得之際,忽然屏風後一人大笑而出曰:“既爲男子,何無智也?我雖是一婦人,願與你出戰。”獲視之,乃妻祝融夫人也。夫人世居南蠻,乃祝融氏之後;善使飛刀,百發百中。
孟獲應允,夫人忻然上馬,引宗黨猛將數百員、生力洞兵五萬,出銀坑宮闕,來與蜀兵對敵。
方纔轉過洞口,一彪軍攔住:爲首蜀將,乃是張匿(嶷nì)。
蠻兵見之,卻早兩路擺開。
祝融夫人背插五口飛刀,手挺丈八長標,坐下捲毛赤兔馬。張匿(嶷nì)見之,暗暗稱奇。二人驟馬交鋒。戰不數合,夫人撥馬便走。張匿(嶷nì)趕去,空中一把飛刀落下。嶷急用手隔,正中左臂,翻身落馬。蠻兵發一聲喊,將張匿(嶷nì)執縛去了。
馬忠聽得張匿(嶷nì)被執,急出去救。
馬忠來到陣前,望見祝融夫人挺標勒馬而立,忠忿怒向前去戰,坐下馬絆倒,亦被擒了。
都解入洞中來見孟獲。
獲設席慶賀。
夫人叱刀斧手推出張匿(嶷nì)、馬忠要斬。
獲止曰:“諸葛亮放吾五次,今番若殺彼將,是不義也。且囚在洞中,待擒住諸葛亮,殺之未遲。”
夫人從其言,笑飲作樂。
祝融夫人恩怨分明,武藝超羣,加上絕色的容貌,在三國美女榜上應有一席,被三國迷稱之爲:刺美人
可是,再番交戰,祝融夫人在兩軍陣前被趙雲活捉。
後來,在諸葛亮七擒七縱孟獲之後,隨孟獲投降蜀漢。
除此,《三國演義》裡再沒有這樣一個戰場上出現的女人了。
讀一遍《三國演義》,使你感到,那是男人的天下,只有男人在做事情——這怎麼可能呢?
有人類以來,從來都是男人的背後是女人(不管男人成功與否,背後不藏着一個女人,不是變態,就得去犯罪,那是一定的)。所以,三國的各路英雄,哪一個都有一個、或者N個女人。
存下這個小心思,就注意在《三國演義》、《三國志》以及凡是三國的志、記,地方誌,以至於傳說、戲曲,乃至墓誌銘和網上,廣泛蒐集,專門整理三國女人的跡事,歷經三年有餘,斷斷續續地寫出來這麼一本書,共親們玩味、品鑑。
有沒有個主題?
有。
甩個大力丸:
爲三國時期,被戰爭和男權思想淹沒的女人、以及女人在這段歷史中的不可或缺的作用,正名。
“作用”,向來有正面,有負面甚至有反面的,筆者不做歷史、道德的評判。就是這個樣子,隨便你怎麼評判,那是你的事情。
總之,三國時期有女人,女人是推動三國進程的一隻手。
——這麼說,不算裝P吧?
子曰:莫裝P,裝P挨雷劈。
可是,這麼一部東西算什麼?
政論,肯定不是;
史記?也不是。
史記大多是不虛構的。羅貫中寫的“祝融夫人”,本身就是個虛構的人物,我把它引來,都成爲虛構的二次方了,怎麼可以叫“史記”呢?
況且,在行文的過程中,還可能有其他的虛構(太寫實了堵得慌,也缺少色彩)。
你以爲史學家不虛構?陳壽不虛構?那,有一些三國間的秘密,到死都不視人的,他怎麼知道?司馬遷不虛構,《鴻門宴》中樊噲把眼睛瞪到什麼程度,他都知道,像看見了一樣。他也沒參加鴻門宴,他不是虛構,是怎麼知道的?
都有虛構,灑家也概莫能外。
那麼,“虛構”是小說的特質,難道我寫的是小說?
就算小說吧。
關於什麼是“小說”,從民國時期起,就爭論不休。魯迅先生對此寫過文章。
灑家以爲,凡不是政論、史記,有人物故事、不作韻律的文章,就可以稱之爲“小說”。
小說嘛,不是大說,不用吟哦,茶餘飯後,隨便扯扯幾把蛋的,都可以一總歸爲“小說”之列(不與任何人就此說進行辯論,以灑家之說爲定論)。
——這樣說來之後,輕鬆了許多(你是好人;你是寬宏大量的君子[蘭])。
再有就是異體字的問題。
三國的人名、地名有很多在咱們現代字盤裡找不到的異體字。不做一些作業,很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這個異體字在網絡字盤裡找不到,就空下了,比如蔡瑁,這個“瑁”字找不到,很可能就變成了“蔡□”,朋友們不知是什麼,引起閱讀障礙。
所以,行文中,遇到這類的人名,我都把那個異體字,變成相近的現代字盤裡可以找到的字,例如“蔡瑁”,我就寫作“蔡冒”,後邊註上(瑁mào)像這樣:“蔡冒(瑁mào)”。
意思是,原來的“mào”,是這個“瑁”,發音是“mào”。要是這個“瑁”字網絡字盤裡真的沒有,頂多出現這種情況,即:“蔡冒(□mào)”。哥們兒們就懂得我啥意思了,不能說我糊弄,或者說我沒文化——真格地說,沒文化的人,最怕別人說自己沒文化。
當然,我在這裡只是舉個例子,咱們字盤裡有這個“瑁”字。
有的是真沒有。有一個三國的哥們兒,他生了五六個兒子,專門給他兒子取上古時期的異體字,目的就是不想與別人同名。因爲,三國時期除了複姓外,男的名字都是兩個字,這種情況下,重名,太有可能了。
到了晉朝,這種現象纔有所好轉,才能看到有男同志叫三個字的名。
字盤裡沒有,或者挺生僻的字,在《三國志》中,也有不少。比如“薨”,咱們就很少見,咱們都說“死”、“亡”,頂多說“犧牲”,所以,我看了,直髮暈。我想,像我一樣的小朋友,也可能發暈,就在“薨”的後邊加上括號拼音註上一下下,就像這樣:“薨(hōng)”。
我的Lover看了後說,“你這是搞了一個學齡前的讀本!”
管它是什麼讀本,沒有閱讀障礙,誰看了誰都能懂,這就是我的比較卑微的目的。
接下來,就是體制問題:從哪到哪兒?
毛爺爺,博覽羣書,鴻鴻儒。他說過,看《三國志》比看《三國演義》有意思。於是,一度有按《三國志》的順序寫下去的想法。可是,《三國志》,有些乾燥,有的地方還不好懂,怕露怯,怎麼可以和鴻鴻儒相比呢?
按《三國演義》寫吧,又嫌太繁瑣,不用說寫起來費勁,讀起來也像頭上戴着個太空帽。
就爲這,搓搓好幾個月,敲不起來鍵盤。
這其中,有個事,使我沒什麼寫的了,就現有的材料,複製到文稿中,刪刪改改,寫出幾節,看着還行,就這麼寫下來了。
我看《明朝那些事兒》就是這麼寫出來的。
反正,這篇和那篇也沒有那麼多關聯,像大喬和她妹小喬的事,畢竟是少數(大喬是孫策的妾,小喬是周瑜的妻,孫策和周瑜又是君臣的關係)。
諸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大叔大媽爺爺奶奶,你們就當一本短篇小說集或者網絡裡蒐集到的有關於三國的材料來看吧。
我知道,這類文,很難扒,也不討喜,可是,誰讓我自稱“灑家”來了呢?
親們,多多擔待,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