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的人是可恥的,我接受大家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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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配對前線的形勢還是非常瞭解,程玉在隨他進入冀州城以後馬上迫不及待的詢問起現在兩軍交戰的情況。
聽了審配的介紹,程玉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這段時間內,兩軍實際控制的區域並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曹軍本來的目的就在於防守,一直在等待着曹操由西北迴來,而徐州軍現在各各方向上的防禦力量還很充足,暫時就算曹軍進攻也可以應付。
不過也並非都是好消息在等待着他,從長安方向過來的荀攸部現在已經到了夏侯淵的軍營,兩隻兵馬現在合在一處,既有了荀攸的智慧又有了夏侯淵的武勇,就算是主動進攻也會是一隻可怕的力量,如果只是防禦堅城的話,就連程玉也沒有把握可以戰勝的了敵軍,更爲讓人擔心的是曹操現在與西涼馬超的交鋒已經佔盡上風,隨時都有可能抽出身來全力對付程玉。
現在的任務是和曹操搶時間,在曹軍主力沒有東進之前先打通自己的南北交通問題。乾脆將大家都聚集起來,對着地圖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怎麼說審配也是當年袁紹的智囊之一,多一個人考慮,計劃的嚴密性就多了一分。
一有地圖的比較,程玉更是可以清楚的看出形勢的嚴峻,現在連接自己南北交通的路線只有青州一條,自己現在正在啞鈴的一端,而另外一端在南方各地,已經被完全截斷,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指望不上的。
手下的衆人對繼續前進的目標也是各不相同,程玉自己的想法當然是趕回青州,以雷霆之勢擊潰夏侯淵的兵馬,解決眼前的危機,這也是代表着大多數武將的看法。而手下的幾個謀士則認爲目前的情況,硬拼是下策,以審配的想法最好是兵出壺關,趁着曹操軍的主力集中在黃河沿線的機會,乘機奪取幷州,再順勢南下,只要搶在曹操的前面南下切斷曹操東進額道路,到時候兩軍的情況變的一樣複雜,比較之下程玉又獲得了實在的利益,似乎是比與敵人硬拼勝算更高的想法。
程玉這個時候更想聽聽郭嘉的想法,但等了半晌卻不見他有一句話,乾脆主動詢問:“奉孝先生不知對眼前的形勢怎麼看呢?”
哪知出言之後,下面卻全無反應,程玉不由奇怪的望了郭嘉一眼,只見郭嘉低垂着頭,完全看不見臉上的表情。程玉以爲郭嘉沒有聽到,於是又問了一聲:“奉孝先生,您對目前的形勢有什麼見教?”這次他特意的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郭嘉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顯然是聽到了他的話,卻還是一言不發。
程玉更是奇怪,不知道郭嘉發生了什麼事情,以爲他的身體有什麼不適,連忙關切的問道:“奉孝,你怎麼不說話,有什麼事情嗎?”
哪知郭嘉說:“主公,請您不要在逼迫臣下了,難道您已經忘記了當年對我的承諾嗎?”
程玉這纔想起,原來自己是答應過郭嘉以後絕不讓他與曹操爲敵,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自己真的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想不到郭嘉的心裡還是清楚的記得,有些黯然,連郭嘉在不覺之間已經改變了對自己的稱呼都沒有發覺。
堂上的衆人也都以一種複雜的神情看着郭嘉,想不到這麼多年一直深受主公重望的郭嘉竟然還在心中放着曹操的位置,不知道是該欽佩他的還是鄙夷他比較好。
程玉不過是一瞬間的失神,再擡頭的時候,卻看見郭嘉混合着期待與愧疚的眼神,心中也是一軟,想想郭嘉能夠對曹操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忠誠,不正是他人格魅力的表現嗎?
想到這裡,程玉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對郭嘉歉然一笑說:“奉孝先生,在下失禮了,急切之間竟然忘記你我的約定,以後定然注意,還請奉孝先生恕罪。”
郭嘉對程玉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想法也深爲感激,但雖然現在他已經真正將程玉作爲主公,在心底裡卻依然不願放棄自己對曹操的承諾,即使這個承諾並不爲當事人所知道。
既然自己最倚重的郭嘉並不能對自己有一點幫助,現在的程玉就更需要謹慎的考慮一下,於是他決定在冀州休息一天,讓自己好好的分析一下當前的形勢。
雖然幾近一夜不眠,程玉卻還是理不出一個頭緒來,他想的越多,越仔細,就越感覺兩條路線難分高下各有千秋,自己又沒有什麼傾向性太高的想法,究竟該聽誰的,究竟走哪一條路能將自己帶往勝利呢?
但時間已經不容他繼續思考下去,次日天明,程玉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今天也要討論出一個結果,實在不行的話哪怕拋個銅錢決定也可以,絕對不能再拖下去。沒有想到正在廳上做最後一次討論的時候,突然有軍兵來報說,幽州的沮鵠趕到這裡。雖然憑藉他的智慧並非能解決自己眼前難題的人,但程玉還是很想聽聽他的看法,畢竟他也一直受到沮授的薰陶,更何況——似乎還沒有達到不見手下臣子的緊要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