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兩息的時間,蒯越猛然回過神來。他用手遙指着馮宇一字一頓的說道:
“馮宇,你可知就憑你剛纔這幾句話,就能定你個謀反之罪!”
馮宇聽完此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笑完後,方正色說道:
“蒯越,你還演戲演的入神了。真把你家主子劉表當成能統管荊州七郡一國的荊州之主了。且不說劉表當下連荊州刺史的印綬都沒有。即使有了,也得看看他的糧草,兵馬,實力夠不夠這荊州之主的資格。”
一滴汗珠從蒯越的鼻尖上滲了出來,他心裡清楚,雙方這就是徹底翻臉了。在馮宇眼中,蒯越頭上的友好值瞬間變成通紅的-100。
同時,馮宇的視線中,系統的提示面板又跳將出來。
【任務:驅趕,任務內容:將蒯越的荊州軍驅趕出南陽。任務獎勵:造船場建築卡×1,300米寬壘土水壩設施建築卡×1,內河水手訓練解鎖】
蒯越默然無語幾息後,突然打馬回到本方軍陣之中,同時高聲喝令道:“全軍準備,剿滅叛賊!”
在這幾息之間,他心裡冒出個念頭,認爲現在和馮宇翻臉也許是好事。
做爲他個人,早就看馮宇不順眼了,這裡有包括嫉妒,蔑視在內的各種原因。
此外他認爲,從家族或劉表集團的角度來說,將勢力伸展到南陽這一緊臨中原之地,那是遲早要做的事。而馮宇就是攔住他們向南陽發展的障礙,乘其尚未壯大,將其剷除掉未嘗不是個正確的選擇。
據他此時的觀察,馮宇帶來的兵力並不多。那些宗賊已經被繳了兵器,馮宇重新組織他們給他們發放武器,一時半會也是來不及了。不如乘此全力發動一擊,也許能建奇功,將馮宇和宗賊全部斬殺此地。
馮宇現在轉移那些宗部流民同樣來不及了。荊州軍衝過來時,流民必將崩潰,轉而衝擊筑陽軍陣。荊州軍可乘機尾隨攻殺。筑陽軍投鼠忌器之下,本方軍陣瞬間就會被衝亂。
筑陽軍若是不加區別的進行攔截,亂砍亂殺,這些流民大多都會身死,那就讓馮宇和荊州勢力的翻臉變的毫無意義。
蒯越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然而馮宇卻是沒有任何慌亂,似乎一切還在他掌握之中。
兩軍對峙陣地右翼處的樹林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萬馬奔騰之聲。蒯越和荊州軍的將兵們都能感覺到大地在微微顫慄。
從這片稀疏的小樹林中,陸續竄出一匹匹乘騎着鐵甲騎士的高頭大馬。蒯越看的真切,戰馬前部也披掛着戰甲,馬首面骨上覆蓋有泛着金屬光澤的面具。
這些戰騎迅速在荊州軍的右翼不遠處集結起來,隨時準備衝鋒。
來的正是筑陽軍的兩百虎豹騎。200在紙面上是個很小的數字,但將其演變成兩百個連人帶馬高達近仗,頭尾長達一仗兩尺,重以噸計,身披鐵甲,手持長槊的糾糾鐵騎。對於普通步兵,這是一種相當恐怖的存在。
荊州軍中也有數十騎兵,但他們都是做爲斥候,傳令用的輕騎。坐騎也都是肩高不足五尺的南方矮種駑馬。
即使蒯越不知兵,他也知道,只要這數百戰騎從側翼一衝過來,自己的這一千五百餘名荊州兵片刻間就會化爲齏粉。
“你們只要再往前挪動一步,包括你蒯越在內,你們這一千多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馮宇冷聲對蒯越說道。
空氣頓時如同凝固了一般。蒯越感到自己的貼身衣物瞬間就被汗的透溼。比他更緊張的是那些荊州軍的將校們,他們生怕蒯越是個完全不知兵的軍盲,冒失愚蠢的給他們下達攻擊的命令。
虎豹騎的部分戰騎開始不耐煩的打起響鼻,用前蹄刨踏起腳下的泥土。
“撤!”蒯越終於吐出一個讓荊州軍將校們都如釋重負的字來。荊州軍陣先是一步步向後退着,而後集體轉個角度,快速的向南方撤去,消失在地平線上。
那三名宗部的代表人物此時都叩拜於馮宇面前,長跪不起。他們齊聲說道:“我等叩謝君侯拯救之恩,願爲部曲以供君侯驅使。懇請君侯收留我等。”
馮宇忙將他們扶起,安撫了幾句。便帶着大隊人馬返回筑陽。在筑陽,馮宇用兩張千人收容卡將這一千七百多人全部轉換爲系統人口。而後,在軍營組建了一隊山地斥候,一隊槍盾兵和一隊弓箭手。
此時,筑陽人口已上萬。軍中共有兵士十五隊,兩隊輜重工程兵,一隊步兵斥候,一隊山地斥候,兩隊虎豹騎。五隊槍盾兵,四隊弓箭手。
這山地斥候從外表和裝備上看與步兵斥候區別不大。但是他們攜帶着精良的登山攀巖工具,有着各種翻山越嶺,穿林過澗的本領。除此他們可以在任何氣候條件下於山林間判斷方位和方向,能夠聽聲區辨山林中的各種動靜。
爲了減輕負重,他們沒有配備步兵斥候用的那種虎頭小圓盾,山林岩石本身就能爲他們提供充足的掩護。
從這裡繼續溯築水而上,可以看見河流兩旁的農田中,農人們正進行着春播的最後收尾工作。到了河流所奔瀉而出的山谷時,兩座山崖間的一座水壩赫然顯現在眼前,這也是馮宇剛剛用系統城建系統建成的。
水壩有五六仗的高度,在水壩的上游河段,已明顯積蓄出一個狹窄的水庫,這讓本來湍急的流水變爲平湖,同時擡高了上游相當長一段河牀的水位。
水壩中除了水閘,還設有船閘和用於農業灌溉的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