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拈草爲香,就地祭告天地,結爲兄弟,後被稱爲“草原五結義”。。頂.點。
劉協帶着四個便宜小弟繼續北行。一路上並不太平,遇到過幾股或大或小的倒黴的馬賊,氣勢洶洶而來,最後卻發現幾頭孤雁綿羊變成了追命使者。大羣的馬賊還能跑掉不少,小羣的馬賊幾乎是全軍覆沒。
一行人走走停停,終於到了幽州代郡高柳地界。越過高柳就是彈漢山鮮卑王庭了。
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經常發現有鮮衣怒馬的豪客奔馳而過,有的單槍匹馬,有的三五成羣,看樣子都是衝比武招親大會而去的。
“前面的各位英雄讓讓。”
後面一羣人打馬奔來,大聲喊道。
劉協等人將馬靠近路邊。
一個少年公子一馬當先,說了聲“謝了”,率着二十幾名騎士呼嘯而過。
最後一名揹負長劍的黑衣騎士,勒住馬腳回頭看了劉協等人一眼,眼中精光突然大盛,狠狠的將幾人掃視了一遍,這纔回頭策馬離去。
“此人好強的殺氣,劍術應該非同一般。”馬超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
“竟然是他。”劉協望着那人的背影自語道。
“大哥認識他?”張郃驚奇的問道。
“一位故人。”劉協淡淡的說道。
一位曾經想取他性命的故人——雒陽劍客史阿。想不到居然在此地出現,能讓史阿心甘情願跟隨的人,自然非同小可,前面的那位少年公子定非常人。
一晃將近六年不見,劉協已經由六年前的俊美可愛的小正太變成了一個英俊的少年,史阿自是認不得他。而史阿相貌變化不大,自然被他認出。
“快讓開,別擋住路!”
背後又傳來一陣馬蹄聲,接着就是一陣盛氣凌人的大聲呵斥。
劉協等人大怒,立即調轉馬頭回頭來,擋在路中間。
迎面而來的四五十名騎者眼看就要相撞,大驚之下齊齊勒住馬腳,隨着一片希律律的馬嘶聲停了下來。
四五十個騎兵簇擁着一個年輕公子,人人橫眉怒目,氣勢洶洶。
那個年輕公子二十歲左右,頭束明珠發冠,衣着華麗,左邊佩一把長劍,那劍在劍鞘中看不出鋒芒,但是劍柄上的一個寶石卻閃出奪目的光芒,右邊掛着一塊巨大的羊脂美玉,手中提一杆亮銀梅花槍,胯下一匹雪白的良駒,全身給人一種富麗堂皇、華而不實的感覺。
那年輕公子怒目瞪着前面一排攔路者,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他的視線在馬超和劉協兩人之中游離了一下,似乎在判斷他們中間誰纔是正主,終於馬鞭杆指着劉協冷冷的說道:“你是主事的?”
劉協淡淡的說道:“是。”
年輕公子臉上露出譏嘲的笑容:“好狗不擋道的道理你不明白?”
身後的一些家將哈哈大笑起來。
劉協臉色一寒,手中突然一揚,一道寒光激射而出。
那年輕公子身後兩員將領大驚失色,急忙喊道:“公子快閃。”
可惜他們剛喊出一個“公”字,一柄飛刀就已經射中那年輕公子的明珠發冠,鴿子蛋大小的明珠被射成兩半,飛刀插在那年輕公子的髮髻中。
不只是對面的數十人呆住了,就連劉協身邊的數人也呆住了。這飛刀實在太快了,若突施偷襲,就算是典韋和馬超這種絕頂高手也感覺難以防範。
劉協寒聲說道:“你實在缺乏教養,我且代你父母替你管教。再敢出口成罵,這刀必然插在你的喉頭。”
年輕公子臉色煞白,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身後一人大怒,拍馬而出,持槍大聲喝道:“暗器傷人算什麼本事,河北高覽前來見識閣下的高招。“
只見那人身高八尺,手持一杆丈五長的點鋼矛,威風凜凜,聲若驚雷。
高覽,河北四庭柱之一,名列張郃之後。但是此時尚無四庭柱的說法,兩人也並不相識。
毋庸置疑,來的是袁紹的人,那年輕公子應該是袁紹的兒子之一。
劉協身後閃出一將大喝:“你不配和我大哥過招,且讓我來會會你。”
只見典韋手持大雙戟縱馬奔高覽而去。
槍戟相交,發出巨大撞擊聲。
典韋端坐在馬背上紋絲不動,高覽卻連人帶馬退了五六步。
一招之間,立判高下。
對面的衆人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要知道高覽也算是他們主公帳下數的上的高手,竟然一招就露了敗象,這黑臉大漢的力氣太驚人了。
“且慢!”
兩人正待繼續催馬向前交鋒,站在那年輕公子身邊的一個頭戴綸巾的中年文士突然催動胯下馬向前攔住兩人。
那人在馬上對着劉協一揖道:“在下潁川郭圖,車騎將軍袁大人麾下,今隨袁大人家大公子前往鮮卑觀摩天下英雄聚會。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劉協前世看演義時就極度討厭此人,也討厭袁譚。
他臉上露出嘲諷和不屑的神色,一拉繮繩調轉馬頭,喝了一聲“走”,便打馬向前馳去,頭也不回。幾個便宜兄弟也帶着幾個馬家家將掉頭離去。
郭圖呆呆的望着不顧而去的劉協等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尷尬至極。
身後的袁譚氣得全身發抖,指着劉協等人的背影怒罵道:“黃口小兒,總有一天要你栽在我手上。”
一行人進了高柳城,找了家本城最大的客棧住下。
在房中安頓好行禮之後,幾人便下樓來找了兩張桌子坐下。他們五人一桌,四個家將在一桌。
劉協、馬超和典韋各佔一方,墨小染和張郃共佔一方。叫了兩大盤羊肉和兩壇黃酒。
墨小染個子雖小,飯量卻很大,一手端着酒盅大口喝着黃酒,另一隻手抓着一條大羊腿在嘴裡猛啃,吃得滿臉滿手都是油。
突然她手中的羊腿停住了,雙眼憤怒的望着張郃。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張郃越坐越遠,離墨小染已有兩尺之遠,靠近了馬超,明顯一副躲閃的姿勢。
墨小染大怒,拿着羊腿對着張郃頭上就敲來:“你是何意?嫌棄我吃的多?”
張郃急忙閃身躲開,支支吾吾的說道:“非也非也,我是爲了讓你吃得方便點。”
墨小染哼的一聲道:“你分明是嫉妒我比你能吃,我娘說了,能吃是福。”
張郃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忍不住說道:“吃那麼多,也才這麼一點大。”
墨小染一羊腿又敲來:“非得像你長那麼傻個有什麼好?上了沙場目標大,就是個活箭靶子。”
另外三人似乎一路上已經習慣了兩人的擡槓,並不做聲。
劉協突然悠悠的迸出了一句:“莫非現在的女子都喜歡帶着兵器闖蕩江湖麼?”
墨小染臉色劇變,正要對劉協發難,卻發現自己想多了,因爲劉協的視線正緊緊的盯着門口的三個女子。
當先一個女子,面目生得極美,髮髻平雲重疊,脖頸修長而粉嫩,膚白如玉,雙眼如湖水一般清澈,卻又帶着動人心魄的神韻。穿着一身蛋黃的漢服,小袖高腰長裙,一根絲帶束腰,盈盈一握。身後跟着兩個侍女模樣的女子。
劉協突然感覺自己心裡有種砰砰直跳的感覺。
“此女是鮮卑人。”張郃悄聲說道。
墨小染伸出油汪汪的手拍向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你不正是千里迢迢的跑來要做鮮卑女婿?我看鮮卑公主你是別想了,那肯定是大哥的。不如我給你去撮合這個美人?”
張郃躲開她的手,壞笑的瞄了劉協一眼低聲對她道:“傻子,這個美人也被老大盯上了。”
墨小染吃吃的笑了起來。
劉協臉色微慍的望了他們一眼,端起案几上的酒盅喝了一口,眼角的餘光繼續瞄向那女子。
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離他們不遠處坐下,一聲嬌脆的聲音傳來:“店家,此處可有漢菜?”
漢語說的很純正,毫無鮮卑語調。
店家賠笑道:“姑娘,你來本店是來對了,本店不但牛羊肉賣得好,漢菜更是本店一絕啊。”
那女子淡淡的說道:“都有什麼菜,報來聽聽。”
“有正宗的濯雞、爆炒乳豚、魚腸醬、五侯鯖、蜜純煎魚……”
店家足足報了十幾個菜,那女子說道:“全部都要了,再給我們來一壺酒。”
店家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道:“姑娘,本店誠實做生意,每道菜分量都很足的,你們只有三個人,吃得完嗎?”
那女子扔下三串錢丟在桌子上,冷冷的說道:“開客棧的還怕吃得多的?不少你飯錢就是。”
那店家連忙點頭賠笑。
墨小染捅了捅張郃,輕聲笑道:“看到否,這個姑娘纔是最能吃的。”
不一會,那女子面前整張酒桌上擺滿了菜餚。
店裡所有的顧客都朝她們望來,想看看三個女子是如何吃完這滿桌的酒菜的。
然而他們是失望了,三個女子只是淺嘗輒止,那美麗女子只是每個菜吃了一點就吃飽了,起身與兩個侍女往客房走去。
墨小染眼巴巴的望着那滿桌香氣誘人的酒菜,喃喃的說道:“太浪費了……”
三個女子經過他們身旁時,一個侍女笑道:“小姐又學會了做這麼多好菜,做給大人吃的話,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另一個侍女也笑道:“小姐不但讀書過目不忘,吃菜也是過舌不忘,吃過一次便能做了出來。”
劉協驚訝的望着那美麗女子。過舌不忘,這個牛氣沖天,那可是頂級廚師的料。
突然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驚疑的神色,臉色凝重起來。
就在那美麗女子往樓上客房走去時,前面的桌子上,兩個灰衣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全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殺氣。
殺氣雖然很淡,但是對於一個頂級殺手卻能清晰明確的感覺到。
ps:萬惡的週會又來了,今天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