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半截黑塔般粗壯,抱着他哈哈大笑的不是典韋又是誰。[頂^點^]..[o]
後面的馬超、張郃和墨小染也驚喜的叫着大哥。就連馬超的四員家將也奔了過來,滿臉喜色。
張郃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以大哥的武藝,那羣鮮卑人連大哥的衣角都傷不到。”
墨小染白了他一眼道:“那是自然,要是換做你早已葬身在他鄉了。”
張郃也不惱,繼續笑道:“大哥英雄救美,這幾日又單獨與劍舞公主朝夕相處,想必那劍舞公主早已芳心暗許了。還搞什麼比武招親大會,直接舉行公主成親大典好了。”
墨小染吃吃笑道:“就怕是珠胎暗結了。”
劉協滿頭黑線,無語的望着她。
馬超和典韋哈哈大笑。
張郃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怒斥道:“小孩子家的,不準胡言亂語。”
墨小染被揪得直喊,對着他的腳趾就是一腳踩了下去。
馬超似乎對兩人的打鬧已習慣了,對劉協笑道:“大哥來的正好,這試武大會纔剛剛開始,明日可先去參加試武。”
劉協奇怪的問道:“何爲試武?”
馬超道:“此次來參加比武招親大會的人太多,足足有兩千人,若是一個個的去比試不知道比到何年哪月去了。所以鮮卑王庭選了三十個鮮卑悍勇之士,每三人一個擂臺,輪流上臺守擂,參賽者必須能從其手下走過三十回合纔可參加複賽。每臺每日比試二十場,十個擂臺可比試兩百場,預計十餘日可比完。”
劉協問道:“你們可曾參加試武?”
馬超道:“承蒙風大人的照顧,已安排我等提前比試,均已過關。”
墨小染已停止和張郃打鬧,搶着說道:“四哥三招將那鮮卑武士踢得飛了下臺,二哥更狠,雙戟一揮便將對手的兵器磕飛了。只是可憐我等在此苦等了四五天才等到試武,大哥與那鮮卑公主卿卿我我了好幾天,一來就剛好可參加試武。”
劉協被她說的哭笑不得,忍不住說道:“你不也每天卿卿我我嗎?”
馬超和典韋兩人哈哈大笑。
墨小染臉一紅,卻又白了無辜的張郃一眼,不再說話。
邊上的謝權終於搶到了說話的機會,對劉協恭聲道:“古公子是劍舞公主的貴客,故單獨安排一處大帳,請隨我來。”
十個高高的擂臺,十個龍精虎猛的鮮卑勇士手持着明晃晃的兵器傲然而立。
臺下站滿了前來參加試武的漢人和維持秩序的鮮卑士兵。
中間的兩張擂臺後面不遠,另外搭着一個巨大的臺子,臺上有數十個士兵分列在兩邊,正中的一張案几後坐着一個三四十歲的鮮卑官員,一邊飲着酒一邊觀看着比賽,身邊兩個侍女陪侍在他身邊替他捶着背部。
此人正是試武的主持官員,從衣着來看,應該在鮮卑中的官階很高。
“此人是鮮卑王的堂弟,叫步度根,在鮮卑王族中地位很高。”馬超在旁說道。
步度根?浦頭之後的鮮卑王?
劉協不禁仔細打量了幾下此人。
“青州曹昂。”擂臺上的一個鮮卑侍衛大聲宣讀着上臺試武者的名字。
劉協驚訝的轉眼朝左邊的一張擂臺望去。正是那日在路上遇到的史阿跟隨的那個少年公子。
想不到史阿最後還是投奔了曹家。只是因爲劉協的穿越,歷史上的宛城之戰並未發生,曹昂和典韋都健在世上,曹家的大公子不是曹丕,而是曹昂,所以史阿跟從的也是曹昂。
臺上劍光舞動,曹昂執劍與那臺上的鮮卑武士戰在一起,只用了三招就結束了戰鬥。
因爲三招之後,曹昂就一劍削斷了那武士手上的長刀,長劍發出逼人的寒光,指着那武士的喉頭。
曹昂笑道:“此劍名青罡,削鐵如泥,佔了你的便宜。要不我換把普通的劍繼續再戰?”
劉協臉上又露出奇怪的神色,這把劍在歷史上是跟了師兄趙雲的,現在估計師兄想得到這把劍有困難了。
臺上的那名侍衛急忙下臺前往請示後面臺上的步度根,不久就又跑回來大聲說道:“我們大人說了,有寶劍當然是要用的,這場試武曹公子勝,試武過關。”
曹昂對侍衛和那個被削斷武器的武士各施了一禮,然後施施然的走下臺,神情十分瀟灑,引得臺下一片喝彩聲。
“青州史阿。”
一個黑衣人抱劍而上,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令在場的人不禁心頭一凜。
史阿抱着劍對換上來的那武士一施禮:“請。”
那武士似乎不忿:“拔出你的劍再戰。”
史阿冷冷的說道:“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比試的。今日我等點到爲止,不傷和氣。”
霸氣和自信顯露無遺,可是他那滿身散發的無形殺氣卻令人不得不信。
那鮮卑武士神情一凜,手中的長槍一抖,如毒蛇一般刺出,槍槍直奔他的要害,狠辣異常。
史阿舉着劍連擋了三招,突然手中一閃,劍身連着劍鞘抵住了那武士的喉嚨。
他說得不錯,要是拔出劍來,此刻那武士已死於劍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制敵。
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就連後面的步度根都驚得站了起來。
經過五年的苦練,他的劍術突飛猛進,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連劉協都忍不住讚歎。
隨着臺下震天價的掌聲,臺上一聲高喊:“青州史阿勝,過關。”
史阿面無表情的走下臺來,靜靜的站在曹昂身邊。
“荊州單福。”
臺上侍衛宣讀的聲音將劉協震得嚇了一大跳。
他居然也來了!
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白衣青年提着長劍站在臺上,衣袂飄飄,神情極其瀟灑和飄逸。尚未開口,臺下已經爆發一陣掌聲。那“單福”雙手抱拳,神態從容的對着臺下作了一個羅圈揖。
劉協強抑着激動的心情,像看到一件稀世珍寶一樣望着“單福”,心頭暗道:此人少年喜學劍術,曾憤而殺人而成爲江湖遊俠,從此遍尋名師,曾師從王越,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師兄,劍術應該不錯;不過若把他當做一名劍客,就是大材小用了,這可是三國排名前十的謀士,可不能錯過了。
“饒命……啊……”
正當劉協盯着“單福“打量時,最邊上的一張擂臺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衆人紛紛擡眼望去,只見一名鮮卑武士手中的長槍將地上一名漢人試武者刺了個透穿。很顯然那名漢人已經被擊倒在地並且求饒,但是那名鮮卑武士依然痛下殺手,殘忍的刺死了他。
臺下的漢人憤怒起來了,一個漢人跳上臺去,指着他怒罵:“他已經求饒了,你爲何還要殺他?”
臺下的漢人跟着隨聲響應,大聲呵斥着那名武士,現場哄亂起來。
臺上的鮮卑侍衛大聲喝道:“擂臺之上,刀槍無情,各安生死。敢有鬧事者,立誅無赦!”
四周的鮮卑士兵全部拉起了弓弦,將利箭對準了現場大聲叫罵的漢人。
臺上人影一閃,衆人只覺眼前一花,臺上便已多了一人。
“住口!”
劉協喝道,聲音充滿威嚴和霸氣,雖然不大卻極有穿透力,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在場的每一人耳中。
鬨鬧的聲音戛然而止。
劉協冷冷的說道:“他自己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我來請這位鮮卑勇士指教一二。”
臺上那主持本擂臺的侍衛感覺情形不對,急忙道:“按照規定,我們這位勇士已經戰過一場,須下去休息換上另外一名武士,而且我們的試武是按照順序排列的,下一位試武者不是閣下。”
劉協逼視着他道:“我就與這位勇士比試,若三招之內不能勝這位勇士,算我敗。”
那名鮮卑武士顯然被他的神情被激怒了,對着那名侍衛嘰裡呱啦的吼了一通鮮卑語。
那名侍衛點了點頭道:“好,我們的武士接受了你的挑戰。你叫什麼名字?“
“涼州古小虎。”
那名侍衛大驚:“您就是古公子?”
臺下不少士兵也震驚的擡起頭來望着他。
劉協冷聲道:“正是,比賽可開始否?”
那名嗜血的鮮卑武士手執長槍悍勇的衝過來,長槍挾着凌厲的風聲攻向劉協的上下兩路,又快又狠。
劉協身影飄起,迎了過去。
兩道人影閃電般的靠近在一起,然後瞬間分開。
劉協身不動,手中的劍依然藏在鞘中,似乎未曾拔出來過。
那名鮮卑武士也是凝身不動,手中的長槍指向前方。
一縷鮮血從那武士喉嚨處緩緩流出,突然變成噴射而出,頭顱掉落,身子噴着鮮血緩緩的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