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旭身着鑲金龍虎鎧,左手反握着腰間干將的劍柄,迎着微風,靜靜地站在城頭,有神的雙眼淡淡地大軍緩緩在城外集結。身後貼身佇立的典韋,也是一身青藍色戰甲,揹着他那對冰火戰戟的的同時,手裡還拿着王旭的火龍槍。
沉默了看了良久,王旭緊閉地嘴脣緩緩張開,淡淡地問道:“奉孝,今日劉表會出戰嗎?”
侍立在側的郭嘉聞言,撫須一笑,道:“不會!”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強攻?”王旭淡淡地道。
“不用!”郭嘉仍然搖了搖頭。
聽到郭嘉罕有地惜字如金,王旭終於忍不住回過了頭來,失笑道:“這也不會,那又不用,那我們此番出戰,爲了什麼?”
“士氣!”聽到王旭追問,郭嘉也不好再隱瞞下去,肯定地接道:“現在還沒有到決戰的時候,今天前往的唯一目的便是壓制,繼續讓對方的士氣持續下降。昨日趙、張二位將軍千騎劫營,趙將軍更是一箭震懾萬軍之衆,對方積壓了很久的怒氣肯定爲之一泄,那便是兩個極端的作用,怒到極點而泄氣,就會低迷。今日大軍再去叫戰,並大聲宣揚左路戰勝的消息,可以給對方帶來很強的心理壓力。只要持續三天,那蒯越、劉磐等人,想不{出戰也不可能,士卒一旦怯戰,那就沒有打的必要了。”
“呵呵!”笑了笑,王旭倒是沒有再接下去,眼看城下士卒已經集結完畢,將身後披風一甩,已是大步走下城頭。“走吧!出戰!對了,典韋,你派兩個人跑一趟,通知左右兩營的王飛和徐盛,讓他們務必要小心敵襲。此番從兩營各抽調走兩千青龍騎士,其人數顯得有些少。如果形勢有變。可自行定奪。”
“諾!”
就在王旭率領一萬步卒,四千青龍騎士以及諸將本部兵馬出發沒多久,正在中軍大帳內議事的劉磐和蒯越,也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兩人渾身一顫,已是瞬間轉過了頭去。
片刻之後,便見一員小將猛地掀開帳簾走了進來,拱手行禮道:“稟報劉將軍。王旭已親自率兵殺來!”
因爲早就已經預料到昨日一戰,勢必暴露己方虛實,對方出兵也是必然,所以蒯越倒也不是很急,與劉磐對方一眼,便沉着地問道:“有多少人?”
“根據遠遠觀察其旗幟和前後行近距離。步卒大約一萬左右,騎兵有六七千的樣子。”那小將回道。
這倒是讓蒯越瞬間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就這麼點人?”
見其模樣,那小將倒是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末將親自率領哨騎進行探查,不會有錯!”
“這可就奇了!”蒯越頓時疑惑地搖了搖頭,讓前來稟報的小將先退下之後,才滿臉不解地轉而望向劉磐。道:“對方大軍出戰。必定是因爲已經發現我方虛實,爲何只來這麼一點人呢?當初的情報不是說。他們中路有足足五萬人嗎?不趁此機會迅速進行攻擊,在等什麼?”
“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故意密集行軍,然後減少旗幟數量,從而讓我們誤以爲人少而出戰?”劉磐接道。
蒯越搖了搖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我覺得應該不是,畢竟這樣做的作用不是太大,何苦大費周章?”
“那現在該怎麼辦?”劉磐追問道。
“等!堅守不出!”蒯越想了想,又忍不住接道:“不管如何,今天不能出戰,必須先摸清對方的虛實。而且我軍人少,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堅守爲好。”
聞言,劉磐臉上卻閃過一絲憂色。“可如此一來,軍士的士氣必然繼續下跌,該如何作爲?特別是剛剛得到傳報,武陵那邊又敗了一陣,着實令人擔憂!”
“無需多慮!”蒯越倒是比劉磐要從容很多,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武陵小敗,不足以決定形勢。儘管對方知曉我們有兩萬五千多人不知去向,但卻不可能推斷出目的何在,所以三天之內,我方奇兵必然建功。到時,我們便可出戰迎敵,這三天內只需竭力安撫士卒情緒便可,爭取拖過去。”
劉磐雖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又找不出是什麼地方不對,思慮半晌,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按軍師所言,拖上三天再說。不過可絕對不能超過三天,若是三天之後,還沒有動靜,士卒必將膽怯。”
“嗯!”蒯越雙目閃過一絲精光,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商議之後不到半個時辰,王旭便率領着大軍抵達劉表大帳之外,昨日威震敵膽的趙雲再次提槍上陣,在外叫戰。
大軍瀕臨和之前的小股部隊可不同,對劉表軍的心理壓力非常大,各部皆是緊張地集結在防禦工事後面,不敢有任何鬆懈,就怕對方突然殺過來。特別是趙雲和張遼二將,昨日的一切可還歷歷在目,兩人的武勇讓對方很是心悸,不少將校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二人身上。趙雲偶然摸向掛在得勝勾上的弓時,更是讓對方前排之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生怕瞄準的是自己。可事實上,他們此刻根本就在射程之外。
而劉表軍大將無人應戰,在士卒的眼中也就成了怯弱的表現,他們也不知道什麼計謀不計謀,就只相信自己見到的東西,士氣非常低迷。
對於這個效果王旭也很滿意,一天時間,就在與衆人議論着劉表大營佈局,商討着今後的對策中緩緩度過。直至傍晚時分,才命令軍士齊吼一聲,大笑着緩緩退去。
接下來的兩天,這樣的壓倒性舉動讓軍士的士氣暴增,對戰勝敵人充滿信心。而反觀劉表一邊則是日漸低迷,士卒眼中的茫然越來越重,趙雲張遼二將有時故作聲勢要衝鋒,便能讓對方隱隱產生慌亂,顯然心理壓力已經非常大,神經緊繃。看到敵軍將士處於這種狀態。王旭也是非常高興。效果遠比預期要好。這樣一來,即便對方死守,意義也不大,心裡都害怕了,還能打什麼仗!
第四日清晨,王旭已是再次率兵兵臨敵軍大營。趙雲再次上前叫陣一通,眼見對方久久都沒有反應。終於不再磨蹭,步卒開始緩緩列陣,弓弩手在刀盾兵的護衛下,逐漸靠前,準備進行拋射壓制。
諸將本部精銳則緩緩分散兩邊,等待着對敵營進行奔射。青龍騎士作爲最強的肉搏兵種。則緩緩散到最後,準備在攻破敵營外圍防線後,從兩翼發起衝鋒。而其餘長短兵士卒則是此次的主攻力量,緊跟在弓弩手後方,準備突擊。
就當外面做出這番部署的同時,敵營也是傳出了鬧哄哄的聲音,誰都知道,已經醞釀了三天之久的大戰即將爆發。神經緊繃的劉表軍士一個個皆是面有懼色。盡顯茫然之態。而荊南士兵則是個個精神飽滿。雙目放光。氣勢強弱,一眼可知。
但出乎意料的是。就在陣型剛剛列好,準備發起進攻之時,劉表大寨的轅門卻是陡然打開,隨即便見一彪兵馬迅速奔了出來,在大寨之前緩緩列出陣型。而緊隨其後的便是劉磐以及劉表帳下的大將們,蒯越倒是沒有出現,站在大營內的箭樓之上,遠遠觀察前方的形勢,坐鎮主營。
見狀,王旭當然不會怠慢,第一時間帶着衆將緩緩來到了陣前,一字排開,與敵方正面相對。
順手接過身後近衛遞過來的火龍槍,王旭便遙遙指着劉磐道:“劉磐!汝終於不再膽怯乎?”
“何來膽怯之說?不過時機未到爾,今日定要生擒於你!”劉磐也不敢示弱,朗聲回道。
“哈哈哈!笑話,本將軍征戰沙場之時,汝尚在山陽老家,也敢口出此等狂言?”
聞言,劉磐卻是嗤然一笑,回道:“是與不是,當憑手中利刃說話,何逞口舌之利?”
“好,那便手底下見真章,用手中長槍說話。”王旭淡淡一笑,倒也真不想繼續這無意義的開場白。
話音剛落,對方便陡然躍馬衝出一將,濃眉銳眼,身着銀白色藍邊戰甲,手持一杆長刃槍,端是氣勢逼人。目光一掃,便緊緊地盯着張遼,暴喝道:“張遼匹夫,前日你曾羞辱與我,今日可敢一戰?”
“有何不敢?”張遼又豈是膽怯之人,看到他這副模樣當即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正想拍馬衝出,卻陡然想起王旭當初下的命令,不由望了過來。
王旭微微一笑,倒也不急着決定,轉而對着左側的趙雲問道:“子龍,此乃何人?”
因爲是在戰前,所以一切禮儀皆免,趙雲隨意地回道:“文聘,文仲業!”
“嗯!”聞言,王旭點了點頭,再不遲疑,笑道:“文遠,既然此人點名要與你一戰,你便去吧!”
“多謝主公!”張遼聞言大喜,身爲武將最怕的就是別人罵他光說不做,手中問天槍一擡,已是拍馬殺出,大吼道:“文聘,張遼在此!”
“來得好!”兩人心中都有火氣,早就有意一戰,片刻之後便是氣勢洶洶地廝殺到一起。
這文聘也是大將之才,歷史上與張遼一樣也是鎮守邊關,防備東吳。張遼是在合肥,而他則是在北江夏。鎮守數十年,讓東吳不得寸進,幾度擊退孫家大軍,威震天下。銅雀臺前比武,也與曹操親信猛將爭雄而不落下風,絕對是個文武雙全的良將。
王旭當然是樂得觀察一番,看看這兩個在歷史上,同是爲曹魏抵禦東吳的大將現在戰場爭鋒,究竟能打到什麼程度。至於意外,到不怎麼容易,文聘單憑武藝應該不是張遼對手,而在雙方體力都很充沛的情況下,張遼要想陣前斬殺文聘恐怕也非易事。
“鐺!鐺!鐺!”頃刻之間,兩人便已是怒目殺到一起,兩杆長槍碰撞出陣陣絢麗的火花。錯馬相交之間嘶吼連連,各不相讓。
見兩人戰得火熱,王旭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火龍槍高舉,喝道:“擂鼓,助威!”
“咚!咚!咚!”隨着命令,戰車上的鼓手不敢怠慢,紛紛使力猛敲。士卒們也是看得熱血沸騰。在直屬將校的帶領下。以整齊的呼喝聲爲各自主將助威。
眨眼進,兩人已是相交近三十合,四十餘招。場中由於兩人策馬疾奔,掀起了陣陣塵土,可深處戰局的他們卻是渾然未覺,雙眼緊緊盯着對方,不敢有絲毫走神。
而張遼的心中此時也是升起一抹詫異。之前,除了對已經交過手的魏延,以及王旭多次提醒的黃忠意外,他還真沒把其餘將領放在眼裡。但此刻文聘的表現卻是讓他很是有些驚訝,雖然戰至現在,他還有些留手。沒拿出殺手鐗來,但可以感覺得到,對方同樣沒有抵達極限,心中也因此升起了點點敬意。
只不過戰場之上,對於武者來說,越是敬意,那便越是發力奮戰。再度策馬相交之後,張遼已是深吸口氣。朗聲大笑道:“好個文聘。可敢與我全力一戰!”
“有何不敢!”文聘雖然感覺到了張遼的強悍,心中非常震驚。可他的戰意卻也因此而被激了起來。雙目毫不退讓地直視着張遼,不再有任何留手,長槍平舉,人馬合一,仿若一柄利箭飆射而出,直奔張遼。
“好,哈哈!”張遼狂吼一聲,也沒有絲毫畏懼,長槍帶起陣陣風聲,迎面而去。
眼見場中二人越戰越勇,本來在後面的郭嘉也是忍不住策馬走上前來,在王旭身邊笑道:“這劉表帳下大將不少啊!這文聘能與張將軍戰四十餘合不分勝敗,勇猛中透露出一絲機警,當時不可多得的良將啊!”
“呵呵!”聞言,王旭不由轉頭看了郭嘉一眼,笑道:“是啊!文聘這樣的將領,跟着劉表實在可惜了。”
“噢?主公有意收服此人?”郭嘉笑道。
“那是當然,只要是人才,來者不拒!”說着,王旭想到上次王獒的事情,不由奇道:“莫非奉孝有收服此人之法?”
“主公說笑了,如今乃是禦敵,怎有可能收服敵將?”郭嘉當即笑着搖了搖頭。
正當王旭有些失望的時候,卻又突然補充道:“不過,可以多加觀察,待他日主公揮兵北伐之時,倒是可以想辦法收服此人。”
“呵呵!”王旭不由樂了,轉頭看了看雙目精光閃爍地郭嘉,感嘆地道:“哎!遇到奉孝,該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郭嘉一愣,但隨即便明白了此話的深意,沒有正面回答,轉而問道:“主公覺得呢?”
聞言,王旭莞爾一笑,也是聰明地推了回去。“你怎麼覺得,我就怎麼覺得。”
這話一出,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說,相視一笑,便將目光重新投向了戰場。
而此時,場中的形勢也是發生了很大變化,張遼文聘現在似乎都已經全力施爲,鬥到現在,雖然普通士卒無法發現什麼,但眼光好一些的都會發現,文聘已經隱隱處於下風,招式銜接之間不那麼流暢,而且防多攻少,看得出文聘已經在不斷調整,力求翻盤。
“劉將軍!那張遼武藝不凡,仲業的情況有些不妙啊!”劉磐身邊的王威看到現在,終於忍不住擔憂地出聲詢問。
劉磐也是個武勇之人,怎會看不出場中局勢。聽到他這話,不由嘆了口氣道:“哎!仲業的武藝在我軍中已是一等一的,想不到卻還差上這張遼一籌,荊南猛將如此之多,果真名不虛傳。”
說着,也知道拖下去不利,當即便轉頭道:“誰願出戰,替下文將軍?”
他們的對話旁邊的將領也都聽到了,黃忠當即微微策馬出列,拱手道:“末將願往!”
“黃將軍武勇,可敵張遼!”見黃忠請戰,劉磐倒是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點頭同意。
黃忠也沒有二話,一把抓起插在地上的鳳嘴刀,拍馬衝出,嘴中大喝道:“仲業可先歇息,黃忠來也!”
王旭眼睛一直掛着對面的情況,當然不可能讓對方搞車輪戰,聽到是黃忠出列,當即便喝道:“趙雲,截住他!”
“諾!”
王旭經常誇讚黃忠如何了得,趙雲早就有心與其交手,聽到命令。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便將手中崖角銀龍槍一擡,狂奔而出。“休得以衆欺寡,常山趙子龍在此!”
虎牢關前戰呂布,趙雲之勇早已是天下皆知,況且數日前那一箭之威,如今還歷歷在目。眼見對方直奔自己而來,黃忠也不敢輕視。迅速調整衝鋒方向,揮刀迎來。
“殺……”
黃忠長相本就不怒自威,此刻嘶吼起來,更是平添一抹威懾力。可趙雲卻是恍如未覺,嘴脣緊閉,一雙劍眉微微高高挑起。已是悶聲衝了上去。
“鐺!”非常劇烈的一次碰撞,那聲音甚至掩蓋過了仍在交戰的文聘和張遼,引人注目。
錯馬而過的趙雲,雙眼閃爍着與當初遇見呂布時一樣的光芒。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戰。
黃忠也同樣被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將所震撼,不但箭術了得,剛纔一擊之下,那澎湃地內息與強勁的臂力。更是讓他有了非常深切的感受。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敢有任何保留,出手便是全力。
剎那間。兩馬繞圈廝殺,刀來槍往,殺地難解難分。
這一刻,郭嘉終於知道王旭爲什麼那麼小心黃忠了,雖然他是個徹底的文人,不會絲毫武藝,但眼光卻非常毒辣。眼見趙雲出手便是他的百鳥朝鳳槍,當即忍不住轉頭笑道:“主公!這黃忠果真不凡,軍中能讓趙將軍如此全力以赴的人,不多!”
“呵呵!”王旭微微一笑。“是啊!黃忠是當世少有的猛將,我實愛之!”
話音剛落,對面卻是再次衝出一將,悶不吭聲地便直奔張遼,根本沒有任何前奏,而且非常突然,簡直就像偷襲。
幾乎就在幾個眨眼間,衆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張遼已是面對以一敵二的窘境。而且本來就與文聘激戰數十合的他,根本沒能緩過氣來,所以瞬間便被這突然襲擊給壓住,險境頻生,落於下風。如果不是靠着他機敏的反應和成熟的武學素養,恐怕剛纔根本無法分心卸開那記突然的猛力劈砍。
只聽場中瞬間便傳出他那暴怒的聲音。“魏延,你好生無恥!”
王旭更是大驚,生怕張遼有失,急道:“典韋,快!”
典韋此刻正是怒火熊熊,聽到命令,拔馬便出,順手抽出背上的冰火戰戟,聲若雷霆地吼道:“無恥賊將,吃我一戟!”
那魏延偷襲無功,正懊惱不已,眼見典韋直奔他而去,倒也沒有躲避,徑自迎了上來。因爲沒見過典韋,以爲是尋常貨色,沒做太多準備,大刀隨意地便是一個劈砍,意欲一刀了結。
不過,他此次可是撞到鐵頭了,典韋攜怒而擊,就算是趙雲也不會和他硬碰,哪有不吃虧的道理。“嘭!”一聲劇烈的交擊,手中大刀險些就被典韋直接給打脫手,虎口崩裂,鮮血染紅了整個手掌。好在他武藝終究不凡,在最後一刻,硬生生地回握住刀尾。
錯馬相交之後,雙目已是閃過一絲駭然,驚道:“汝乃何人?”
“陳留典韋!”典韋暴喝一聲,也懶得多廢話,調轉馬頭又衝了回去。
魏延吃了虧,當然不會再犯傻,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戰。
遠遠看到這一幕,王旭總算舒了口氣,嘆道:“哎!這魏延好是好,只不過好像品行不太敢恭維!”
聽到這話,郭嘉不由樂了,笑道:“主公,其實我覺得魏延還好,武德雖然差了一些,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戰陣之上,能機敏地看透局勢,伺機而動,不拘泥於形勢,着實很有眼光。”
“噢?這麼說來,奉孝很喜歡此將?”王旭好奇地道。
聞言,郭嘉卻是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當然不喜歡,此將武德不好,也就意味着心性不好。這樣的將領即便有才,也不能託付關係危亡之事,更談不上喜愛,屬下之意,只是覺得此人也是值得重用的,只要駕馭的好,可以在關鍵時候發揮其才能。”
“嗯!這倒也是,那就把他也列入今後擒拿的名單吧!”王旭調笑道。
郭嘉頓時莞爾,對王旭那變幻的心思實在有些難以捉摸。“主公,這收服將領比擊殺難上百倍,恐怕也只有主公纔有這等豪氣了!”
聞言,王旭卻是故作疑惑地調侃道:“我的意思是,你幫我想辦法收!”
“……”郭嘉默然苦笑。
王旭笑了笑,也不以爲意,本來這事兒就是隨口笑言。見魏延、文聘接落於下風,敵方聲勢漸弱,時機已到,準備下令全軍衝鋒之時。郭嘉卻是突然出聲道:“主公,若是前方三將只能取其一或者其二,主公希望得到誰?”
“嗯?”王旭詫異地望了郭嘉一眼,見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是鄭重地想了想,才淡淡地道:“第一黃忠,第二文聘,第三魏延!但若是迫不得已,皆可誅殺!”
說完,瞥眼看了看皺眉思慮的郭嘉,也不再多話,開口道:“奉孝,先行退後吧,要發起衝鋒了。”
“諾!”郭嘉應了一聲,也不遲疑,迅速離開了前陣。
見狀,王旭再不遲疑,猛然喝道:“青龍騎士,巡行奔射!弓弩手壓陣,韓猛率前軍衝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