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三月的徐州戰役,隨着曹操兵敗失蹤www..lā
此戰韓烈雖然損兵多達五千人,東海州郡兵戰死者多達兩萬三千人,民衆受此戰牽連死傷者更是多達十三萬之多。
以至於彭城、下邳兩大郡國,百姓流離失所,十室九空。孫觀、孫康兄弟二人,因爲在微水一戰中,阻擊曹軍有功,分別被韓烈舉薦擔任彭城國相,下邳國相。雖然兩地已經空虛,但但對於韓烈信守然諾之舉,孫觀孫康兄弟還是頗爲感激,紛紛表示了效忠之意。
徐州世家曹豹曹宏兄弟,因爲在此次守城之戰中,也頗有功勞,被韓烈分別舉薦爲泰山太守和東萊太守,同時兼任臨淮典農都尉府參軍司馬一職。
如今泰山和東萊都不是韓烈的地盤,這就叫遙領,拿俸祿而沒有實權,臨淮典農都尉府大權都掌管在陳登手中,兩人兼任的參軍司馬一職,實際也只是虛職,這就叫明升暗降。
雖然對於韓烈的安排,二人心中頗有些怨言,但在經歷了徐州大戰,韓烈掌控徐州大權,聲勢如日中天的情況下,二人卻不敢有絲毫不滿表現出來。
東海郡作爲徐州州治所在,又被陶謙經營多年,戰鬥結束後,被韓烈舉薦擔任東海郡郡守,右中郎將府參軍長史的陳珪,便把府庫點冊送到了韓烈面前。
東海的府庫錢財,確實有些出乎韓烈的預料,雖然金餅僅五萬金,但銅錢卻多達三億,堆積如山的銅錢,被壓在底下的甚至已經腐蝕。
當韓烈來到府庫前,看到這麼多錢時,環顧左右衆將道:“陶使君在徐州經營多年,爲朝廷積蓄如此豐厚財富,確實是有功之臣。不過當今亂世,聚斂財富在庫,則窮也,此乃與先賢在記載所言的‘財聚散,財散)人)聚,’是同一個道理。”
“經歷了此次戰役,徐州百姓可謂受盡磨難,吾當善待之。”說到這裡,韓烈轉身離開之際,對隨行的糜竺吩咐道:“傳我政令,凡徐州百姓,今年稅賦一律免除,凡有新生兒女者,一律賞賜一千錢,凡是家中有六十歲以上長者者,賞賜錢五百,以後每逢戰亂大災之年,上報覈實後,一律照此標準發放。”
“主公大恩,實乃徐州百姓之幸。”韓烈此言一出,隨行一衆文武官員,都不由爲之動容,這般恩賜長幼者,實在開亙古之先河。
“子蘭,吾赤焰軍將士,此次參戰將士,一律發放錢三百,另外立功者一律雙倍獎賞,州郡兵同受此待遇。”韓烈擺擺手,阻止了衆人的歌功頌德。
“喏。”軍正夏侯蘭忙出列應道。
之後,韓烈在東海郡郡守府,又舉行了一次大宴,這次宴會所有徐州在任的官吏家眷,都得到邀請,足足開席一百二十個位置,家眷則在別院另外開了多達二百個位置。
韓烈如今在徐州的聲望隨着曹操的敗退而達到極點,已然成爲徐州百姓的救世主,但越是這個時候,韓烈越是明白,在親近百姓的同時,還需要對這些世家官吏籠絡。
百姓如果是水,君那就是舟上的漁人,那麼當世存在的世家官吏,則是水中的各種魚類,他們散時,同樣起不到威脅,還會成爲漁人糧食,養育漁人,可一旦這些世家官吏凝聚在了一起,輕則漁人一無所獲,重則同樣是舟覆人亡的局面。
韓烈召集這些世家官吏宴會,甚至還宴請了各家夫人以及子女,目的一來是表示籠絡親近之意,二來也是擇優安置一些人入仕,三來也是爲自己部將選媳婦。
如今韓烈帳下衆將,僅趙雲取了河北無極的甄家女爲妻,跟隨自己多年的徐晃和典韋都是單身漢,韓烈作爲主公,自然也該爲衆人操心一二。
至於韓烈他本人原定的八月中旬的大婚,因爲徐州戰役耽擱,婚期頂多也就是推辭,完婚也就是時間問題。
雖說剛剛經歷了郯城的生死守衛之戰,但這些賓客們,卻還是興致勃勃,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些名門世家的家主,也紛紛把家中最賢惠美麗的女兒給帶了出來,期望得到韓烈的親睞。
但當韓烈帶着糜貞出現在宴會上時,一些家族中的貴夫人,看到玉樹臨風,俊逸俊朗的韓烈,以及美豔優雅的糜貞二人時,雖然暗自腹誹,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二人站在一起,確實是天作之合的不二人選。
身形高挑的糜貞,性格活潑灑脫,一身翠綠長裙的她,把身形修剪的上挺下翹的,加上精緻的五官,健康的小麥肌膚,充滿青春豔麗的氣息。
糜貞是糜竺帶來的,結果這小妮子一見到韓烈,就落落大方的粘在了韓烈身邊,笑臉盈盈的貼着韓烈道:“子揚哥哥,總算見到你了,好久沒有見文姬姐姐,人家還怪想她呢。”
看着面前笑容甜美,輕露皓齒的糜貞,韓烈心情愉悅的點點道:“貞丫頭也是越長越漂亮了,怎麼樣,可有婆家了?若是沒有的話,你看我帳下諸位將軍如何?”
“哼,要你多管閒事,人家纔不嫁人呢?”糜貞原本還笑嘻嘻,臉色轉眼就黑了下來,氣呼呼的轉到糜竺身旁了,口中還在嘀咕着:都是些粗野蠻人,誰要嫁啊,我纔不嫁呢。
爲了表現出親善之意,宴會上韓烈對敬酒之人,即便沒有喝完,也都舉盅抿了一口,以表達禮敬之意,這一番折騰下來,就算只是米酒,韓烈也不覺酣醉。
加上徐州戰事結束,韓烈也有心大醉一場,來緩解內心中壓抑多時的殺戮之念,長時間面對戰場的殺戮,韓烈最近發現他的脾氣明顯暴躁了許多,這情況不但是他身上有,帳下很多將軍身上都有這樣的情緒,這也是韓烈舉辦慶功宴,希望爲衆將找到合適妻妾的一個原因。
家庭的溫馨,妻兒子女的溫情,以及婦人身上望的發泄,無疑都是發泄內心殺意的一種宣泄點。
而韓烈一般在戰後,重賞將士之後,也都會分批讓軍士出營放鬆一下,當然不是去燒殺搶掠,欺負婦女,而是去街面上的歌姬坊發泄。這樣既可以緩解士兵長期戰鬥壓抑和勞累,還能刺激地方上的經濟,爲此韓烈對於歌姬坊的經營,只有兩條禁令,一是不得逼良爲娼,二是重金收取經營者的賦稅。
對於糜貞,韓烈並沒有什麼男女感情,頂多也就是把她這個活潑的少女當着鄰家小妹來對待,這道不是韓烈高尚和不愛女。
作爲一個正常男人,韓烈同樣愛好女色,只不過對於這方面,他一來意志力比別人強一些,二來他對於女人的要求比較高,這倒無關美醜,因爲他不希望跟自己睡在一起的女人,跟自己不是同一條心,也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如果是那樣跟也就沒有了什麼區別。
三來創業之初,他作爲衆人之主,要忙碌的事情實在太多,壓根就沒有時間去與女人交流,尤其是多個女人。就是蔡琰跟隨他多年,可實際上兩人都是聚少離多,就算韓烈沒有戰事,他因爲政務繁忙,也很少有時間陪伴她聊天談心,亦或者安靜的吃一頓飯。
前次在廣陵,二人終於突破了那層窗戶紙,並且得以經常在一起尋歡作樂,也是因爲韓烈把自己手頭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張昭處理,這才讓他在夜裡得以抽出時間過上安逸的日子。
有時候韓烈自己都在想,自己這是何苦來哉。回到古代,本來應該是盡情享受纔是,可現在卻爲了鞏固生存的地位,卻要不停的奔波勞累,稍有懈怠,就要擔心來自敵人攻擊,亦或者治內百姓的安定。
勢力越大,韓烈發現自己要操心的事就越多,煩心的事情也越多,這次徐州戰役,他雖然獲勝,也獲得大批錢財,可要承擔的責任也會更大,這也就是古話常說的有所得,必有所失。
酩酊大醉的韓烈,迷迷糊糊之下,還以爲回到了廣陵的家中,聞着鼻中那淡淡的女子體香,一股原始的**油然而起,之後便是一種狂野的發泄。
直至因爲勞累而昏昏的沉睡了過去。但天亮時分,口乾舌燥的韓烈,翻身之際,觸手之下,感受到一片光滑的肌膚之時,他不由猛地睜開了雙眸。
“小貞,你怎麼在這裡?”韓烈遲疑的敲了敲頭疼欲裂的頭顱,卻絲毫記不起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但看着眼前提着薄紗遮身,滿臉楚楚可憐的糜貞,韓烈豈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何事。
“唉,這酒就是誤事,小貞對不起了,這事我會負責的。”韓烈輕嘆一聲,柔聲把有些緊張的糜貞摟在了懷中,輕撫着她光滑白嫩的肌膚,給予着對方因爲自己的野蠻粗暴之後的受創予以安撫。
“子揚哥,我一點都不怪你,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感受到韓烈的善意,受到鼓勵的糜貞,卻不由揚起了頭,用她那還依舊帶着水霧的眼神望着韓烈,勇敢的說道。
“傻丫頭,但願你將來不要後悔的好。”韓烈苦笑一聲,感受到懷中佳人上升的體溫,以及俯身胸口那飽滿豐挺的雙峰,原本就有些晨勃的下身,卻更顯得猙獰了起來。
“呀。”感受到韓烈變化的糜貞,輕呼一聲,羞紅着臉把頭埋在了韓烈懷中,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頓時引起的韓烈慾念再次高漲。
昨夜因爲醉酒,韓烈哪裡體會到了女人的溫存,此刻雙方精神飽滿,自是興致高昂,一陣親吻愛撫之下,身下的糜貞早已經萎靡不堪,當感受到韓烈挺身衝擊的舉動時,小丫頭不由緊張用摟着韓烈的玉手輕輕推拒道:“子揚不要,天都亮了哩!”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管不了。”韓烈嘿嘿一笑,便縱身而動了起來。
事後,嬌羞的糜貞,整整一日未敢出門,而得到身心滿足的韓烈,也不拘泥,出去之後,便找到郭嘉,讓他登門向糜竺求親,表示願意迎娶糜貞爲夫人。
原本準備待東海諸事安定之後,再回返廣陵的韓烈,卻最終因爲袁術派出大將紀靈屯兵塗水,虎視江都一事,而不得不中率軍緊急撤回了廣陵。
率軍回到廣陵之後,韓烈方纔得知,袁術之所以這麼快就抽出兵力,屯兵塗水,兵鋒緊逼江都以及長江南岸的丹陽,主要是因爲得到孫策的幫助。
原來從丹陽撤退的孫策,雖然得到韓烈的舉薦,名義上繼任了父親孫堅的破虜將軍一職,也迅速在柴桑站穩了腳跟,但孫策卻始終牽掛着父親昔日的多名老部下,也就是程普、黃蓋、韓當、朱治四將,以及與他私交頗好的呂範五人。
就在孫策苦思如何要回這些人才之時,袁術對廬江郡的討伐之戰,卻因爲廬江太守陸康的殊死抵抗,而損兵折將。
這時周瑜正好來到柴桑,與孫策共襄大事,當即自告奮勇,去了壽春,說服袁術以孫堅部將爲交換條件,由孫策統軍從柴桑出兵,夾攻廬江。
也正是因爲孫策的出兵,袁術得以攻克圍攻數月之久,未能攻克的廬江,並且獲得承平多年的廬江府庫財富,從而能夠從中抽出兵力,進駐塗水一線,緊逼廣陵,進而威脅丹陽。
廣陵右中郎將府邸議事大廳。
“塗水乃北岸要地,進駐此地,猶如懸在頭上的利劍,不得不防。”待衆將到齊之後,韓烈率先開口道:“袁術佔據淮南,意圖很明顯,就是侵佔揚州,如今他派兵佔據塗水,雖然未再做進一步動作,但俗話說的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所以吾決定出兵,吃掉這股敵人,不知諸位以爲如何?”
“袁術,冢中枯骨而已,貪小利而忘大義,遲早必爲主公所擒獲也。對付此人,又何須大軍征伐。主公不妨派人去與袁術交涉一番,表達結好之意。如今曹操兵敗失蹤,兗州豫州混亂,只要主公表示兩家同盟,共同瓜分豫州、兗州之地,袁術必然同意。到時無需主公出一兵一卒,袁術各部兵馬,必然陷入豫州戰場,又豈能再對我部形成威脅?”郭嘉對於袁術,充滿輕蔑之意,在他眼裡袁術不是個仗着家世顯名的驕逸弟子而已。
一口氣說到這裡時,郭嘉又停頓了一下,道:“眼下要鞏固江淮勢力,水軍至關重要,只要我們水軍強大,袁術也只能是望江興嘆。”
對於郭嘉之言,衆人皆深以爲然。這會韓烈的目光也落在蔣欽身上問道:“公奕,近來你的水軍訓練的怎麼樣了?”
“雖然算不上百戰之師,但可堪一戰。”席地而坐的蔣欽,坐直身軀,作揖答道。
“好,但剛纔軍師之言,你應該聽到了,咱們要想縱橫江淮,水軍無論是戰鬥力,還是兵力仍然需要加強。”韓烈誇讚之餘,道:“子布先生,水軍兵力我決定擴編至八千人馬,所需費用,還需先生籌備。”
“主公放心,此乃臣分內之事。”張昭欣然點頭,今歲年景頗好,加上徐州一戰,收穫頗豐,張昭手中的錢財也是頗爲充足,對擴編水軍一事,他自是沒有異議。
蔣欽這段時日通過練兵和沿江巡哨,就發現兵力不足,這會得知韓烈要擴編水軍,自然也是格外欣喜,徐盛雖然官職低微,但由於與韓烈的關係,這會也在下首聽政,聽到水軍擴編,他也是倍感喜悅。
“子義,騎兵人選可都挑好了?”徐州戰役,韓烈繳獲了曹操兩千六百匹活戰馬,這段時日,韓烈任命爲了太史慈爲驍騎都尉,讓他從各軍中挑選一千五百有騎射基礎的軍士,編入驍騎營。
驍騎營的編制是兩千人,之所以之抽調一千五百人,則是因爲有五百曹軍將士,經過於禁的帶頭下,選擇了投降,而韓烈見他們都是騎射好手,自是留用在驍騎營。
太史慈轉任驍騎營都尉,投降的于禁則被韓烈重用,提拔爲後營校尉,接替了太史慈的職務。韓烈這一招也算是千金買馬骨了,于禁作爲一個降將,卻獲得這番重用,自是再次顯示了韓烈的寬仁和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胸襟。
于禁的投降也是必然,加上經過趙雲的舉薦,而韓烈也素知這個人有本事,自然是加以提拔了此人。但另一個被俘虜的李典,卻並沒有鬆口,雖然韓烈派了于禁去遊說,但李典卻以叔父李乾和堂弟李整都死在韓烈帳下爲由,表示無法向仇人效忠。
對此,韓烈也沒有強求,這次撤軍之時,把他囚禁帶回了廣陵,準備先關上個一年半載,若到時他還無意投靠自己,要麼殺了,要麼把他投到鹽場去做勞役,眼下韓烈手下有兩大鹽場,需要大量的勞役,一是是鹽瀆的鹽場,二是海鹽的鹽場。
鹽巴如今無意是韓烈勢力內最大的收入產出之地,當初在佔領海鹽之時,韓烈就讓前去擔任海鹽令的呂岱,對海鹽進行的生產提出了煮鹽的製鹽之法,經過數月的鹽場工匠的研製,煮鹽之法也終於研究了出來,如今產生的新鹽不但沒有雜質,而且如雪粒般晶瑩剔透,比之過去的粗鹽和雜質鹽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這種新生產方式,不但大大的提高了效益,輸送市場之後,還降低了價格,自然一下子就搶佔了整個徐揚二州的市場。
“回稟主公,二千驍騎營軍士已經編製成功,最多三個月,下臣必可讓這支騎兵,成爲赤焰軍的一柄鋼刀。”太史慈最大的夢想,就是統率騎兵,這次能夠圓夢,自是充滿了激情,雖然僅僅只是一支兩千人的小型騎兵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