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之間的生死廝殺,往往沒有太多的花俏,尤其像呂布這樣已經達到宗師境的武道高手,手中的方天畫戟,每一招使出來仿若天成,幾乎沒有任何破綻。?火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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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典韋明顯就差了一個等級,這倒不是說典韋不夠厲害,而是典韋所學的雙戟招術,都是戰場上廝殺的威猛招式,這樣的招式在羣戰之時,殺傷力自然是倍增,但在單挑對戰之中,威力就會大打折扣。
就好比在酸棗城門與韓烈單挑時,韓烈要不是手下留情,典韋早已經死在了韓烈刀下,而事實上比起力量來,韓烈的力氣卻未必比的上天生神力的典韋,但比起招式的精妙,韓烈所學的《九宮幻象圖》自然甩典韋幾條街還不止。
而單挑這種原始的作戰方式,在古風依舊盛行的漢末依舊是武將們炫耀武力,軍前鼓舞士氣的一種手段,但隨着時代的進步,到唐代以後,軍前挑戰這樣的原始作戰方式,自然也就被摒棄消亡。
像典韋這樣的勇武之人,稍加磨練一下,無疑會成爲當世的級猛將,這樣的猛將率軍衝陣,亦或者守衛中軍大帳,那都是上上人選。
但若是讓他獨自統軍征戰,絕非是良將之選,統帥一方軍鎮,勇武不可缺,但智慧卻更重要,這一點上,徐晃顯然要比典韋強,但論起武力,徐晃自是要比典韋稍遜一籌。
年僅三十上下的呂布,這個年紀顯然是他最好的年華,這個年紀的呂布,身體各個機能也幾乎達到了巔峰狀態,這個時候的呂布,單打獨鬥當世絕對無人可以匹敵,這個時候的呂布,被稱之爲無雙猛將,絕對是當之無愧的。
這也是韓烈眼看着呂布衝陣出來時,沒有任何遲疑的迎了上去的原因,他擔心典韋那樣大開大合的招式之下,在呂布精妙絕倫的戟戰之法下,會連十招都擋不下。
韓烈的擔憂並不是多餘,雖然近來他與典韋徐晃幾個多有交流武功心得,但武功的精進,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需要長期的累積,以及臨陣廝殺經驗,方纔能夠真正的獲得昇華。
“鏘!”
又是一聲距離的鑌鐵聲傳開時,典韋手中的雙鐵戟,雖然擋開了呂布的畫戟,但左手的鐵戟也被呂布的畫戟給直接挑飛了出去。
在這樣的生死大戰中,失去兵器,那戰鬥力無疑就折了一半,身處其中的典韋,黝黑的臉上也漲的一片通紅,向來自詡力大無窮的他,竟然在戰陣之中被對手挑飛了兵器,這足以說明呂布的力量,已然過了不說,而且相比招式的圓融以及度,呂布更是比他更強。
“狂風怒嘯!”
呂布所習的戟法爲風雷戟法,這套戟法傳自何人以及無法考察,呂布也是年少之時,被一名風塵奇俠看重把這套戟法傳授了給他,十年的苦修之下,呂布竟然把這套戟法練至大成,再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實戰,如今儼然已經融會貫通,步入了武道宗師境界。
一招狂風怒嘯使出,身處其中的典韋,仿若身處狂風的中心,讓他生出一種無力可使的感覺,而典韋坐下的戰馬,更是不堪的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出了一陣陣無力的嘶鳴。
而此刻飛馬趕至戰圈的韓烈,卻清晰的看到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如光束般刺向典韋,而典韋卻竟然沒有做出任何閃避的動作,看到這一幕的韓烈,怒吼一聲,手中斬馬刀一挺,一招“寒蛇吐信”使出,突進的刀芒,刺向了呂布的右肋之下。
這一招攻敵所必救的殺招使出,韓烈也是中門大開,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若讓呂布這一戟刺中典韋,就算不死,那也是重傷的下場,所以這個他也只能拼了。
面對韓烈突進的刀芒,呂布神色不變,手中的畫戟一個迴旋,擋開了韓烈的斬馬刀之餘,反手又是一個連刺,只見畫戟光影連閃,幻化成一片戟光的畫戟便刺到了身前。
身處戟影之下的韓烈,頓時體會到了典韋那種無力抗衡的滋味,因爲來的太快,太密集,讓人生出無論如何閃避都無法躲避的念頭。
但韓烈的武道心境,卻遠比典韋強大,尤其近來的連番廝殺,給他積累了大量的實戰經驗,僅僅眨眼的功夫,韓烈手中的斬馬刀就斬了出去。
“猿猴探月!”
韓烈這一刀看似霸道至極,實際上這一招虛大於實,果然呂布見韓烈竟然不管不顧的揮刀斬來,他再一次的收招,手中方天畫戟橫擋在前,直接把韓烈的刀招給擋了下來。
“原來是你!”從手中畫戟傳來的力量感,呂布就知道被韓烈擺了一道,這會定睛一觀之下,他赫然想起了那晚在洛陽宮牆之上,從自己手底下逃脫的人,可不就是眼前這個青年嗎。
“哪有如何?”韓烈冷哼一聲,手中刀招搶先攻出,口中更是冷笑道:“認賊作父的三姓家奴,人人得而誅之!”
“找死!”呂布勃然變色,手中畫戟狂掃而出,眼中的殺意大盛。
“三姓家奴,吃我一斧。”就在這時,徐晃也飛馬趕到,手執斧刃槍的他,出手自是毫不留情。
而這個時候早已經緩過神來的典韋,也大喝着揮舞中鐵戟,對呂布展開了凌厲的攻勢。
韓烈在前,典韋徐晃左右夾擊,三人呈三角陣勢,與呂布展開了廝殺,一時戰陣之上,喝叫連連,鑌鐵撞擊聲不絕於耳,身處戰圈中的四人,也是殺的難解難分。
面對韓烈三人的圍攻,呂布竟然怡然不懼,反而攻守兼顧,相反韓烈三人,卻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因爲呂布的畫戟度實在太快,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畫戟刺中。
四人捉對兒的廝殺,自是引得戰陣上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呂布陣前的副將曹性,眼看呂布被三將圍住,情急之下,綽刀飛馬便衝了出來。
“休要以多欺少!”曹性雖然只是呂布帳下校尉,但這人卻也是弓馬嫺熟,甚是勇武。
“河間張郃在此!”不等曹性殺入戰圈,張郃卻驟馬挺搶迎了出去,直接把曹性給攔了下來。
曹性乍見張郃面白無鬚,一副書生模樣,自是毫不放在心上,然而兩馬交錯之時,剛剛交手之時,還顯得槍法生疏的張郃,反手一槍刺出,竟然比之剛纔凌厲了一倍不止,措手不及之下的曹性揮刀一檔之下,雖然避過了腰間要害,但右後肩卻直接被張郃一槍給刺穿。
“噢!”俯身馬背的曹性,吃痛之下,口中忍不住出一聲痛叫,拍馬飛奔着逃往本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