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固然與他有了肌膚之親,還是吃不消,微微地撒嬌說:“你給我馬上消失,探聽清楚,才準進來彙報。”
諸葛亮一聲領命,跳下牀子,急急忙忙地穿衣,一會後進來的時候,蔡琰正坐在銅鏡前整理秀髮。給諸葛亮抓着她的手說:“莫梳理了,我最愛看才女秀髮散亂,衣衫不整的誘人樣兒。何況所有人早休息去了,只有夏侯霜姐妹依然撐着眼皮在服伺我們。
我交待了她們將晚膳捧進房來。才女可免去見人之窘了。這時夏侯霜、夏侯雪她們倆個面帶淺笑着推門進來。爲二人部署好飯食,退了出去。蔡琰“嚶嚀”一聲,倒入了諸葛亮懷中,****說:“諸葛亮呵,我給你累慘了!”
諸葛亮奇說:“我怎麼累慘你呢?”
蔡琰眼裡射出萬縷柔情,面帶桃花地說:“還不是累人嗎?從今往後蔡琰沒有你在身旁的時候,時間會難以度過哩!”
諸葛亮抱起她到了擺滿佳餚佳釀的長几前,席地坐下,搖頭說:“久旱逢甘露,那方是情深之處。”
蔡琰愣了一下,喃喃唸了“久旱逢甘露”後,嘆說:“無怪乎以月英之才,對你依然要情不自禁,諸葛大哥說的話是人世間最動聽的了。”
諸葛亮心叫慚愧,輕聲說:“讓我喂才女吃東西好嗎?”
蔡琰面帶桃花地點頭,接着當然是一室皆春,此時真個無聲有聲了。
接着的十多天,諸葛亮以最大的忍耐力,剋制,一心一意刀道,進步更加是神速。
這天與鐵血精騎逐一比試,打得他們俯首稱臣後,月英神神秘秘的將大家拉了到臥龍山莊外。
到了河旁的時候,停下馬來,煞有介事說:“最近河裡出現了一條似牛非牛似馬非馬的怪物,孔明敢否入水除害?”
旁邊的關羽笑說:“假設真除了這蛟龍,看蒲總管肯否容易放過你們。”
諸葛亮大爲激動地說:“木牛流馬製成了嗎?”
蔡琰叫說:“看!”
大家立刻望去,只見一羣牛頭馬身的怪物驀地由水面冒了起來,雙目生光,接着居然能夠無人自己做起奔跑跳躍的動作起來,確讓人見之心驚肉顫。
何曾想到木牛流馬的丰姿保持不到半刻鐘,還不曾游過來,已斷成兩截。
月英大聲撒嬌說:“沒用的傢伙!”
木牛流馬浮在水上,水花四濺中,樣子煞是好笑。
劉楚翹等笑得我見猶憐,差不多掉下馬來。
關羽苦忍着笑說:“不用憂慮。那是身體間的機關出了問題,天氣也太冷了點,多調教幾次就成了。”
諸葛亮已大感高興。誇獎了月英兩句,驅馬歸家時嘆說:“這個多月真若白駒過隙,轉瞬即逝,想到要返去面對那魏王,就連食慾都失去了。”
關羽說:“冀德剛好相反,要他留在蜀漢則是千萬個不情願。”
劉楚翹笑說:“肯定哩,沒有了吳倩葇,他還有什麼樂趣哩!”
月英說:“眼下離曹操大壽尚有十天,孔明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呢?”
諸葛亮想了想,嘆說:“就後天吧!準備也夠了,這一回回去我們要將劉皇叔救出來,從此我們要和曹操一刀兩段正式另立門戶”
蔡琰說:“留神曹操會在中途算計我們。”
諸葛亮說:“這個可能性理當不大,然而才女言之有理,還是留心防着好。”
關羽傲然說:“這件事情我早有佈置,這一趟返許昌的路線將舍近取遠。事先更會命人踩清楚路上的形勢,包在我身上好了。”
顏如玉回頭笑說:“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亦須去看諸葛大哥大展神威,將典韋這惡賊宰了。”
劉楚翹拍掌同意。
月英愁雲密佈說:“假設曹操其要將女兒嫁給孔明,那怎辦纔好呢?”
蔡琰笑說:“這恰好是曹操要遣衆來攻蜀漢的原因,所謂寧信直中直,須防仁不仁,曹操也怕典韋會輸的。因此可知即管軍師贏了,曹操也會想盡方法不將女兒賜婚給軍師的。”
諸葛亮拍馬衝出,大笑說:“誰管得如此多,最重要先宰了典韋。其他一切到那時候再想好了。”豪情紛涌中,大家陸續拍馬急追,在雪地上留下長長的蹄印。得了蒲元神刀後,諸葛亮對任何人都無所畏懼了。
諸葛亮剛進進城門,就接到玄德的吩咐馬上入宮覲見。
玄德正在內政廳與曹操、孝文侯等一衆大臣議事,諸葛亮在書房枯等了半個時辰,玄德才議完事來見他。
坐下後,玄德淺笑着說:“軍師是否認識鄧芝個人,他就是專責我大漢律法的大夫。”
諸葛亮以淺笑着回報導:“爲了何事,劉皇叔會特別提起這個人來呢?”
玄德泰然自若地說:“這人還是有些許風骨,又不畏懼權勢,就連本王他也敢出言冒犯。只是不知他是不是受了漢史的影響,竟猛然間批評我大漢律法過於嚴苛,殊失聖人教化之義。”
諸葛亮說:“那麼說來,劉皇叔按理說理當很不高興纔對。怎麼會說起這人的時候,反有高興地之意呢?”
玄德仰天大笑說:“軍師最瞭解我了。只因這人說及一些其他的事情,卻非全無道理。例如他指出各地諸侯爲君者,每依照形勢變化,隨時發佈新政策,向令夕改,使吏不知所守,民不知所趨,犯者則因法出多門而得售其奸。這果然是正論。因此法令必需一統,舍此再無強國之術。”
諸葛亮愣愣地望着這二十歲的未來的漢中王,心涌敬意。這絕對不是因玄德把握到宜明法制的重要,而是他那容納諫言和被批評的胸襟。
玄德又小聲說:“我初時還以爲他投向了曹操,可是見他說話的軒昂神態頗肖軍師你,後來又拿着你的盜賊申訴書嚴詞詰問曹操。才知他僅是像軍師你的不怕死。哈!這人固然不該掌律法,然而則是當御史大夫的好料子。”
諸葛亮吃了一驚,這不就是令龐統竹籃打水一場空嗎?忙說:“劉皇叔最好深思熟慮,龐長史也是個合適選拔。”
玄德搖頭說:“若說合適,最好由軍師你來擔任。你聽過龐統正面冒犯過任何人嗎?論見地,龐統十倍勝於鄧芝,而其刑名之學,比之蕭何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故他最合做長史一職,出掌律法。而本王也可借他之學,一統和強化全國律法,爲從今往後一統天下打下堅實的根基。”
諸葛亮爲之啞巴吃黃連,說到治理國家,他哪裡敢和這未來三分天下的超卓人物爭辯。
同一時間也可曉得自己對玄德的影響有多大。玄德只因鄧芝語氣神態酷肖自己,而判別出他僅是仗義執言。
有因必有果,正因玄德能知人善任,未來的天下才會落入他手內。
玄德忽又激動起來,小聲說:“冀德已將新野一戰具體告知了本王,經過確是賞心悅目,軍師可能比韓信還高明。未來若軍師帶兵出征,必可百戰百勝。”
諸葛亮心裡面暗暗偷笑,那可是自己最怕的事,玄德有此打算,自己定難逃此任,多虧這不是迫在眼前的事,轉移話頭說:“曹操怎樣推諉罪責呢?”
玄德眼裡閃過手段狠毒的殺意,沉聲說:“肯定是審也不審就全體放掉了,再胡亂找些人來除掉以頭顱充數,就不用愁我們認出來。假如不是有木牛流馬這一着,有可能我會召他進來,親手將他宰掉呢。哼!許褚也是罪該萬死,多虧他還有兩個好兒子。”
再轉向諸葛亮說:“木牛流馬該製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