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狼看到從地下扒出的屍首,如果不是叢林中的狼能聞到地上的血腥味兒,然後把埋在地上的屍首給刨了出來的話,叢林狼一行根本不會有這麼一個驚人的發現,雖然一些屍首被狼羣咬得十分殘缺,但還是可以從那上面得知,這裡曾經不久發生過槍戰,附近的樹上他還發現了許多彈痕。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在隱隱間,他覺得肖烈活下來的機會十分大。
“小子,希望是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正當叢林狼小隊在附過進行現場考證的時候,電腦中就收到一個信息,打開後就是一張衛星拍攝的照片,那是一處爆炸後產生的痕跡,一處巨大的彈坑加上四周的星火無不顯示着這是不是一次尋常的爆炸。信息上標明瞭爆炸發生的座標,這裡離叢林狼小隊大約不到三個小時的路程。
“怪不得我剛纔還覺得好像有什麼響聲呢。”叢林狼說道。
十天後,肖烈與葉卡琳娜來到了森林邊緣上的一座名叫格瓦德夫的小鎮,當看小鎮與鎮子上的行人時,堅強的葉卡琳娜居然哭了,這十幾天來兩個人在雪林中不停地行走,晚上兩個找個可以落腳的地方,每個人輪流放哨。渴了,吃口雪,餓了,吃口雪加壓縮餅乾,一路上見過幾只狼羣,肖烈放了幾槍後,見到兩個根本不是好惹的,在他們身上有股兒的血腥味,狼羣居然沒有再打他們的主意。
當肖烈跑回到涅左圖夫所在的地方的時候,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彈坑和燃燒的樹木,周邊甚至都看不到一具屍體,在高溫與巨烈的衝擊波之下,屍體早就汽化了,而能留下的只是一些零碎件兒,空氣中充滿着一股硝煙味兒,耳邊傳來一陣樹木燃燒時發出的那種噼哩啪啦的燃燒聲。
看到這情景,肖烈一下子跪在地上,兩行眼淚無聲地留了下來,在他邊上的葉卡琳娜早已哭得像一個淚人兒一樣。過了一半天,肖烈才站起身子,拉起葉卡琳娜向林子中的一邊走去,在他的手中有一塊地圖,那是涅左圖夫曾給他的一塊地圖,在森林的邊緣有一處名叫格瓦德夫的小鎮,只要能達到那裡,他們就安全了。
“我們是戰士,所以無所畏懼,
我們是戰士,所以無所傷心。
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信仰與祖國而戰鬥,
我堅強似鐵,我不怕生死,
我的祖國,戰友,親人,就是我的一切,
我的存在就是爲了悍衛他們
……
肖烈在邊走的時候邊哼起那首涅左圖夫教給他的一首前蘇聯時斯的軍歌,那蕩氣迴腸的旋律讓人心生澎湃。現在他之所以能活着,全是因爲他,他答應過他要把葉卡琳娜帶出這片森林,讓她好好地活下去。所以,無論遇到什麼,都不可能再阻擊他的步伐,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責任。
在森林的邊緣,肖烈與葉卡琳娜把一些武器放好了,身上只帶了幾枝在衣服中的輕武器,然後向小鎮中走去,現在他們的雪地迷彩早已髒骯不已,靴子上全是泥濘,雖然身子早已疲憊不止,但是兩個人卻直直地挺着身子,那一起一落的腳調好像經過千萬次演習過後一樣。幾隻高大狼狗在小鎮的邊緣上走着,爲了防止森林中的野獸騷亂小鎮,這些狼狗是經過人們挑選與訓練過後的,哪怕見到像熊一樣的大型野獸,它們也敢上去。當它們看到從森林中走來兩個人時候,十幾只狼狗死死地盯着他們,然後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肖烈只是擡頭看了它們一眼,這些狗好像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一下子尾巴夾在後腿向自己的主人跑去,再沒有哪條狗敢正眼看肖烈一眼,在它們眼中這個從森林走出來的男人好像還比洪水野獸還可怕。
一個高壯的俄羅斯男人手裡拿着一支大口徑的獵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看到自己的狼狗跑回來後渾身不住地發抖,然後發出低嗚的聲音,只是咬着他的褲腿要它向外面去,這是從來沒有發生的事。當他持着槍出來的時候,剛好肖烈與葉卡琳娜經過他的門前,沒有經意地去注意面前的兩個人,只是覺得外面驟然一冷,連身上厚實的大衣了止不那寒冷。他不由一愣,今天是大晴天啊,溫度比昨天要高了幾度。
飯館裡鬧哄哄的,像這樣的天氣,人們除了喝酒以外就是呆在酒館飯店裡聚在一起找下樂子,小鎮上的人都認識,當從門外面走出兩個衣着有些奇怪的男女時,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他們一身的雪地裝早已變髒,也許是路上摔着了吧,葉卡琳娜脫掉帽子以後,所有的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這可是一個難得一見的金女美女啊,比起自己家裡的那個五大三粗的肥婆要吸引人多了,一些膽大的人肆無忌憚地看着葉卡琳娜,但是沒有人敢上面前搭訕,因爲他們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地氣息,那是一種讓人生心畏懼的氣息。
“有稀飯麼?”葉卡琳娜問道。
站在櫃檯後面的老闆搖了搖頭。
“有湯麼?”
胖乎乎的老闆上的臉上有一個大大的紅色鼻子,但是這一次他還是搖了搖頭。
“給我兩份土豆牛肉。”葉卡琳娜說道。
老闆看了看兩人沒有說話,然後對後面的招待說道:“兩份土豆牛肉。”然後他轉過身子問道:“我們這裡有上好的伏特加,兩位要不要來一點?”
肖烈搖了搖頭,然後把面前的一杯熱水一飲而盡,好久沒有喝過熱水了,腸胃天天與地些冰雪打交道,猛地一下子來了一杯熱水後,腸胃先是不適應,然後漸漸地舒坦起來。不一會兒兩盤土豆牛肉上來了。
“慢慢地,讓腸胃慢慢地適應。”肖烈用中文說道,這段時間兩個人在森林中行走的時候,肖烈就教葉卡琳娜中文,而中卡琳娜就教肖烈俄語。於是一個怪異的場面出現了,他們對話的時候,肖烈用俄語,葉卡琳娜就用怪怪語音用中文說話。
那兩盤土豆牛肉好像十分難咬一樣的,兩個人壓抑着肚子中發出的強烈的飢餓感,還是慢騰騰地吃着食物,好像他們恨不得把飯菜嚼成湯一樣。這讓飯館中所有的人都覺得怪異,那食物一旦到達肚子的時候,就好像掉入了一個無底洞一樣,這讓兩個人感覺更餓。再來了一份土豆牛肉後,兩個人才覺得有七分飽了,但再不敢吃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如果吃得太多的話,行動起來會十分不方便。
這時肖烈好像想起了一個什麼問題,然後用中文問道:“你身上帶錢了麼?”
聽到肖烈的話,葉卡琳娜的臉色微微一驚,然後用正常的語氣回道:“沒有。”
肖烈纔想起,當時兩個把身上行裝換了一個遍時,他們隨身的東西都在那個山洞之中,現在那個山洞裡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肖烈出任務時身上根本沒有帶任何錢,而葉卡琳娜身上應該有,但是那是十幾天以前的事。
這下事情有點大頭了,總不可能吃飯就跑吧,那樣的行爲在中國有三個字來形容:霸王餐。
肖烈知道越在小地方,人們相互認識,遇到事情也就越團結,看得出來這一帶的民風十分剽悍,靠近這麼大的森林,家家都備有槍支很正常,萬一火併起來,面對敵人,肖烈可以毫不猶豫地下手,但是面對平民,肖烈真下不了手。想到這兒,他摸了摸身後的一支沙漠之鷹手槍,這是他身上唯一值錢的傢伙,也許這能在這裡賣一點錢,然後抵一頓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問題是自己如果把槍往老闆的櫃檯一放,那老闆一旦以爲是遇到打劫的,在電影裡都有描述,在民風強悍地地方,做飯店老闆在櫃檯下面有一支大口徑的槍,說不定對方來一個先發制人的話,那樂子可大了。
“你好,你是中國人?”
肖烈聽到人一句腔圓正調的普通話在邊上響起來,他一看,是一個與自己一樣的黃種人。
“對,你也是中國人。”肖烈道。
“嗯,中國四川的。”那人馬上用一口四川話道。他的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七八左右,在一羣身高平均過了一米八的俄羅斯大漢上算是有些苗條了,還好長還得很結實,一雙眼神中透着一股商人的精光。
“我是廣元的。”肖烈有一種他鄉遇知音的感覺,中國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肖烈現在就有這種感覺了,這個老鄉出現得太及時了,剛剛還有一種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感覺,現在有一種歡喜,反正這一次不用落迫到賣吃飯的家當的地步了,不然回到t5的話,那不讓人笑掉大牙纔怪。
“你好,我叫夏花。”對方笑道。
“你好,我叫肖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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