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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醺所說的私奔,沈稼軒明白這是她頑皮的語言方式,她差不多帶着皓暄回了縣城的家,目的當然是爲了躲避稼轔,昨晚若不是小桃及時通報自己,自己又及時趕去,又恰逢母親去找稼轔,事情的發展不可想象。
雖然此時沈稼轔接替了縣長之職,但洛秀才得罪的可不是保安團和警察,他得罪的是某派政客,所以洛醺回去縣城的家裡沈稼軒實在不放心,喊人備馬準備去找洛醺,至大門口卻見聚攏着很多人,吵吵嚷嚷不知發生何事,他下了馬出去看,門口放着一個女人,看樣子已經死了,人沒爛也變了味。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
門房急忙過來道:“剛剛幾個下地幹活的村民在壕溝裡發現咱們府裡丫鬟的屍體,說本是埋着的,被幾個野狗給扒拉出來,我正想稟報老爺您。”
聽聞是自己府裡的人出了事,沈稼軒過去仔細的瞧,認出是三奶奶房裡的丫頭,他心裡咯噔一下,沒了個丫鬟黃織秋爲何不報?
黃織秋不報有她的原因,那日和顧芝山合力捂死撞破他們姦情的小丫頭後,也明白自己不報沈稼軒必然會懷疑,但是她合計眼下天氣熱,等小丫鬟的屍體腐爛之後,無論沈稼軒還是警察都辨別不出死因自己再報,並且她早就想好了爲何不報的對策,不怕誰有疑問。
在場的老杜問:“老爺,報案嗎?”
沈家雖爲大戶,卻也沒有這樣稀奇古怪的突然就死了人,沈稼軒心裡很是不舒服。草草檢查下屍首就大概明白了死因,淡淡道:“擡進府裡吧,縣太爺在咱家呢。”
老杜忽然明白如今的縣長就是二老爺沈稼轔,於是喊了幾個夥計把小丫頭的屍體擡進府裡。
出了這樣的事,沈稼軒不能再去縣裡,又擔心洛醺,就想派老杜代替自己,忽然湊過來一個人喊他:“東家。”
他回頭看,卻是久未見面的孫猴子。
“東家,我找您有事。”孫猴子受龍獨眼指使過來當說客。明知道自己根本擔當不了這個重任,無奈龍獨眼逼迫,唯有硬着頭皮來到沈家,找沈稼轔他不敢。別說現在沈稼轔當了司令,沈家二爺小時候脾氣都特別大,十里八村哪個敢惹,所以孫猴子覺得沈稼軒比較好說話,想從他這裡走個後門。
“什麼事?”沈稼軒問,繼而指指老杜等人擡着的屍體。“如果不是十萬火急就以後再說,家裡出了事。”
孫猴子想想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死了人他剛剛也知道,這是大事。忙不迭的點頭哈腰道:“東家您先忙。”
沈稼軒轉身想走,忽然靈機一動,孫猴子比老杜機靈,對洛醺也忠心,不如讓他代替自己去找洛醺,於是道:“幫我個忙。”
孫猴子受寵若驚:“東家有事吩咐,我求之不得,可別說幫忙。折殺小人了。”
沈稼軒把手中的馬鞭交給他。靠近了低聲道:“去縣城找洛醺,告訴她不要住在家裡,如果不想回來金水灣就去她親戚朋友家暫住。對,讓她去那個祝子雄家,等我處理好手頭上的事就去找她。”
聽說讓自己去找洛醺,孫猴子暗想洛醺聰明機智心腸也好,假如她能幫忙讓沈稼轔退兵的事更好,於是欣欣然答應,問清了洛醺家的地址,騎着沈稼軒的馬去了縣城。
沈家大堂,臨時作爲沈稼轔審理小丫鬟命案之地,他官職在,坐了正位,沈老太太和沈稼軒側坐,剩下的諸如周靜雅李香韻還有客居的葛老太太、大蘭子等人都站在旁邊看,沈家的僕人還有很多村民也都在圍觀,金水灣鄉野之地,莫名其妙的死了個人當然轟動。
沈稼轔雖然沒有審過命案,但他是軍人,殺人如麻見過的死人無數,簡單查驗了小丫鬟的屍體後下了定論,結案陳詞之前先煞有介事的問丫鬟的主子黃織秋:“這丫頭是你房裡的人,沒了這麼多天你爲何不尋不找不報案?”
黃織秋編撰的謊話早背的滾瓜爛熟:“二弟,不不,是司令大人,這丫頭幾天前說她娘病重,向我請假去探望,我還給了她兩塊大洋做路費,哪想到她一去不回,今個早晨我還想把此事稟報老爺,這不,人就死了。”
她的表現太過平靜,終究不是習慣殺人越貨的行家裡手,所以就有點假,主僕一場,再怎麼冷血的人不哭不叫,發現了自己近身伺候的丫頭死了也應該吃驚,所以,沈稼轔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小丫頭是她殺的,而且還有幫兇,不然憑她殺了人很難弄出府裡掩埋。
家醜不可外揚,沈稼轔沒有對她追究,這樣結案:“此人死於暗器梅花針,針頭淬毒,這種東西是江湖人所用,所以敢肯定殺人者是附近的鬍子,目的不言而喻,是爲了報復我沈家,因爲我是剿匪司令,我要消滅這些惡人。”
所謂暗器梅花針其實他也沒見過,都因爲小丫鬟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作爲死因,他才說被淬毒的暗器所傷,梅花針顧名思義也就是根針,傷口不易被肉眼發現,如此來矇騙圍觀之人。
老實巴交的男傭女僕紛紛點頭,淳樸單純的村民感覺他真是慧眼如炬。
沈稼軒有異議,也知道弟弟聰明絕頂,他如此判案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沒有吱聲,只等衆人都散了,小丫鬟也讓幾個夥計弄到村子外面掩埋,沈稼軒纔對沈稼轔道:“你是不是也看出什麼?”
沈稼轔哼了聲,頗有些無奈的樣子,“那丫頭是窒息而死,你說三嫂的房裡丟了一個大活人都她不聲張,明擺着是做賊心虛。”
沈稼軒點頭表示贊同:“我也這樣想。”
沈稼轔又道:“作爲管家,對府裡的男男女女必須瞭如指掌,才懂得怎麼伺候主子。才懂得怎麼安排下人們的工作,丟了個丫頭顧芝山也不聞不問,這說明什麼?”
沈稼軒看着他,他補充道:“大哥,你的後院不安寧啊,一個奴婢,死就死吧,你說我真把這事審的水落石出,你丟人,沈家丟人。我也是沈家人,也跟着丟人,但這件事你不能等閒視之,那些個騷老孃們皮子緊。不打不足以震家風,不懲罰不足以誡後者。”
沈稼軒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即使認定這件事是黃織秋乾的,死無對證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他左思右想決定把這件事暫時壓下,自己要親自查清楚。早想把黃織秋攆走,這是她自作自受,特別是顧芝山,之前他侵犯洛醺之事。自己是念在他已故哥哥的份上才饒恕他,不想他竟然色膽包天,和黃織秋通姦自己倒不會特別生氣,反正自己棄之如敝屐的女人,但他不能草菅人命。
沈老太太那裡也不消停,家裡死了人,並非瓜熟蒂落的年邁者,這是橫死。相當晦氣。老太太立如臨大敵,即請來柳姑子詢問一二,柳姑子欲言又止。她之前被沈稼軒罵過妖孽,如今沈稼轔又回來了,她怕這哥倆不待見她,老大還有些風度,老二就是個混蛋,假如說她欺騙老太太一槍斃了她都有可能,所以猶猶豫豫不敢貿然開口。
她越是這樣沈老太太以爲事情嚴重,百般的哀求,柳姑子也不敢過分胡說八道,只說沈家邪氣重,需要一件大喜之事來衝散。
大喜,當然就是結婚,沈老太太看了眼蔫頭巴腦的大蘭子道:“等選個黃道吉日就把你和稼轔的婚事辦了。”
大蘭子被沈稼轔幾番轟趕正愁悶,聽了老太太的話頓時喜出望外,跪地叩頭:“謝謝娘!”
一邊的葛老太太不高興了,感情自己和姐姐磨破了嘴皮子閨女還是沒戲,看着大蘭子譏笑道:“你說你哪裡像個司令夫人,稼轔現如今是大人物,一旦有什麼應酬把你帶出去,還不得讓他的那些同僚笑掉大牙。”
有了沈老太太做靠山,大蘭子底氣足話語硬:“咋地不像司令夫人,我和稼轔可是打小就相好,一個碗裡吃過飯一個被窩睡過覺。”
葛玉秀叼着二尺長的大煙袋正吞雲吐霧,爲了讓見過大世面的沈稼轔喜歡還特意打扮一番,塗脂抹粉像大白天見鬼似的,張開血盆大口幫着母親對付大蘭子:“你當年就偷人養漢子搞破鞋,還好意思嘚吧,我二表哥多大的官,瞧你長的老麼卡刺眼,嫁給他也不打腰,你趁早死了心吧。”
大蘭子本就淳樸老實,讓她搶白的低頭不語,沈老太太被她們吵的心煩,道:“我沒說讓她做大奶奶,是妾,大蘭子你不願意就拉倒,依着稼轔妾他都不想要你。”
大蘭子愣了稍許,也知道自己上不得檯面,沒有顯赫的家世,年齡比沈稼轔還大,低頭道:“我願意。”
如此這般安排葛老太太高興了,“這樣纔對,秀子就做大奶奶。”
沈老太太不得不說實話,否則妹妹老是糾纏:“秀子不能嫁給稼轔,她剋夫。”
葛老太太當時就火了,明知道是柳姑子的掐算,故意裝着不曉得,破口大罵:“哪個臭嘴胡說八道,當心我撕爛她。”
柳姑子被罵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終於忍不住接話:“這不是胡說八道,很多事情你們凡人是看不明白的。”
葛玉秀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仙人,你吃飯睡覺拉屎撒尿不?”
柳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