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好說的,完全就是重複再重複。
恐懼讓我不敢放手,所以纔會有這種拉鋸戰的出現。
人生?
多麼沉重的詞彙,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這種詞彙。
也許,當初發明“人生”這個詞彙的時候,僅僅是想要用一個名詞來描述人類整個生命過程。
也許,只是因爲恐懼纔會讓“人生”這個詞彙變得沉重,甚至變成普通人最好不要討論之類的。
角色的屬性,想要獲取表揚,想要獲得贊同,似乎從小時候就是如此。
這是我的角色屬性之一,當有人贊同的時候,不管是不是主流角色屬性,我依舊會很滿意的接納。
豐滿角色的狀態,怎樣都不會嫌棄。
除非,某種豐滿角色的狀態會導致其餘的角色屬性受到傷害,只不過這樣的話,也算不上豐滿角色。
當我想要爲老媽做點什麼事情的時候,比如簡單的做頓飯,或者一起去旅行之類的,暗藏的角色屬性就在得到豐滿。
也許,最初的一瞬間,只是怦然心動,只是覺得這樣做讓自己很開心。
但是,接着,就會被腦子裡的扭曲偷換概念,各種角色屬性就會出現。
“我是一個孝順的孩子”,“看,我帶老媽去旅行”,“我給你說,那天我給老媽做了頓飯,好吃到bào zhà”……
又或者,變成一種拉扯。
“是應該回去看看老媽”,“老媽還在,多陪陪她”,“不要爭吵,老媽養大我不容易,現在遷就一下就像她當初遷就我一樣”……
我不會因爲跟老媽相處不愉快,就立刻走人。
我也不會承認,做這些事情只是爲了自己開心,而當自己不開心的時候,自然也就不會去做這些事情。
都是拉扯,都是強行的扭曲。
聽起來很荒謬,“我想跟老媽在一起的時候就在一起,不想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在一起”,這算什麼東西?
老媽憑什麼這麼遷就我?
而我這樣做,完全就有可能失去老媽。
也許,放在老媽身上還不太明顯,換成同事,換成妻兒,似乎就很容易成立。
恐懼的拉扯,沒有一句話不是腦子裡的扭曲,沒有一句話不是毫無根據的肯定句,沒有一句話不是自己的猜測。
也許,剋以說什麼看見別人就是這樣做的,然後就變成孤家寡人。
又或者,可以說什麼這是多麼簡單的道理,根本就不用思考,別人又不是弱智,這樣對待別人肯定會讓別人離開呀。
這難道不是猜測嗎?
甚至,這連畫面元素解釋畫面元素,都算不上。
蘋果落地,跟蘋果摔碎,這種因果關係可以稱爲畫面元素解釋畫面元素。
而上述的那些肯定句,完全就是猜測……好吧,其實我根本沒有必要去區分這種玩意。
彷彿,這樣可以顯得自己的理論更加成熟。
可惜,我並沒有什麼理論,那些只是用來斬殺腦子裡的扭曲,而且其本身也是一種扭曲。
都是要丟棄的玩意。
在虛假之中去分層次,這本身就是一種猜測。
不是全知,就是偏見。
似乎,自己變得非常自私,一切按照自己舒服與否來行爲。
可是,沒了腦子裡的扭曲,“舒服”就失去了判斷,僅僅變成一種降臨的狀態。
也許,大家所謂的好我並不認同。
也許,懶散變成舒服的一種狀態。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去合理解釋什麼。
也不需要讓大家明白,我講的自私並不是那種見死不救之類的。
用理論去規範行爲,本身就是一種扯淡。
自私帶來的卻是感恩,那種情緒拉扯之下的好事,僅僅是恐懼罷了。
腦子裡的扭曲認爲,自私嘛,就是隻爲自己考慮,就是什麼見到漂亮女子丟棄糟糠之妻,或者爲了讓自己舒服就讓別人難受之類的。
沒有公德心,沒有團結精神,沒有奉獻精神,不願意吃一點虧。
也許是吧。
丟棄腦子裡的扭曲之後,這些想法自然就不再存在。
而那個時候,爲自己考慮,自私,卻變成一種輕鬆自然。
沒有什麼需要糾結,也沒有什麼所謂的道德可以束縛,連考慮這些狗屎的機會都沒有。
因爲腦子裡的扭曲已經被斬殺。
沒有腦子裡的扭曲,那麼我不會因爲什麼恐懼去做好事,不會想着“善有善報”這種卑微的懇求而去行善。
我去幫助別人,因爲我自私,因爲這樣可以讓我舒適。
而我覺得不舒服的時候,沒有什麼道德可以拉扯我必須去做好事,見死不救也可以。
內心不會產生任何牴觸和猶豫。
真的很麻煩,這種解釋,跟腦子裡的扭曲打交道,那種企圖在生活跟真實之間尋找平衡妥協的想法,本身就很麻煩。
只是妥協而已。
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高樓大廈感到噁心,真是莫名其妙。
看着那些建築,曾經覺得漂亮建築,現在似乎沒有絲毫這種感覺。
行走在路上的人羣,彷彿跟我越來越遠。
但是,我也沒有覺得所謂的大自然有多麼舒服。
說不定,哪一天我又會覺得高樓大廈還不錯。
沒有什麼必須堅持的玩意,那種“我是一個斬殺的人,我必須討厭扭曲,於是我明明感覺高樓大廈還不錯,明明感覺鋼鐵城市很舒服,卻必須否認”之類的想法,就是角色屬性。
而這玩意,沒有資格存在。
我似乎已經喪失了教導學生的能力,那種營造自身威嚴或者試圖讓表達更加清晰的想法,本身就變得飄渺起來。
都會變成陌生人,老媽會變成陌生人,妻兒也會如此。
我心安理得享受這一切,對別人沒有任何感恩之情。
那種“我對別人好,別人才能對我好,我滿足別人那麼別人纔會滿足我”之類的想法,只是恐懼的變裝表演。
一切都會破碎,人生也會被毀掉,生活將變得一團糟。
我還懷着希望,我還在期盼,似乎在生活被徹底毀掉之前,自己應該儘快斬殺完成。
而這種想法本身,就是阻礙,就是需要被斬殺的。
希望的背後,難道不是恐懼嗎?
倘若沒有恐懼,希望這種東西有存在的必要嗎?
那種無懼的感覺,根本就不是什麼明天會更好,而是此刻就很好,並且會想要嘗試很多東西。
不會受到腦子裡的扭曲干擾,不會去權衡,更不會害怕自己做了這件事情導致人生慘淡之類的。
希望,本身就是卑微的祈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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