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說,這一切是在搞什麼鬼。
就算知道這一切都僅僅是意識到的內容,但依舊充滿了荒謬和喜劇。
哪怕不談論真實,也可以看到腦子裡的扭曲在各種拉扯,各種爲了豐滿角色而做出的種種搞笑。
沒有絲毫的真實性,卻假裝真實,大家都是超級演員。
並非我應該具有怎樣的感覺,也不是怎樣的感覺代表着什麼,此刻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
哪怕此刻我陷入角色,哪怕此刻我相信世界是真實的,也就只能這樣。
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沒有任何zì yóu意志可言。
所以,想出現什麼都可以,我不會拒絕任何呈現的畫面元素。
甚至,就算拒絕也無所謂,依舊只是角色,依舊只是意識到的內容,並不影響真實分毫。
一個撕碎戲服毀掉舞臺的角色,一個盡職讓角色站在人生巔峰的角色,兩者都只是角色而已。
知道真實或者不知道,並不影響什麼,都只是角色層面上的改變。
我跟一坨屎沒有區別,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都只是畫面元素。
哪怕袁長文這個角色知曉關於真實,知曉自己是個角色,知曉時間並不存在,知曉所謂的真實感僅僅是自己的關聯,但這些並不會讓袁長文這個角色變成真實。
這個世界不真實,在真實感逐漸剝落的情況下,那些所謂的恐懼也變得不再兇猛。
爲了避免那些未來的恐怖場景而展開的種種行爲,比如努力賺錢之類的,也變得匪夷所思。
沒有什麼事情需要着急,也沒有什麼事情必須去做,無所事事甚至連活着都只是莫名其妙。
也許,大家或多或少都能感覺到這種不真實感,只是一旦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就儘可能的阻止這種感覺。
又或者,太多的恐懼需要照顧,比如金錢之類的。
死掉吧,我就是要死掉,就是不存在,這一切本身就只是扯淡。
沒錯,把這一切當作真實,跟把這一切當作不真實,這兩種角色並無區別,都只是角色而已。
哪怕袁長文這個角色說什麼無法證明時間的存在等等話語,依舊也不真實。
真實並不在這裡,夢境中沒有做夢者。
這一切都會死亡,我看不到這個世界有什麼真實的,儘管有時我依然會陷入角色之中去思考,或者認爲這個世界具有因果關係等等,但不真實就是不真實。
毀掉所有,我並無猶豫,也沒有什麼捨不得。
來來往往的人羣,紛繁複雜的穿着,卻並沒有帶來任何真實感。
讓我死掉,讓我毀掉這一切,看着所謂的人生大事在我面前灰飛煙滅。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無論角色有什麼特殊感覺,依舊只是不真實。
那些“一切都是完美”、“別人不是真人”、“大家都是演員”等等感覺,都是意識到的內容,換句話說,依舊並非思維在控制。
是否呈現這些感覺,並不是思維說了算。
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的狀態,那種爲了掌控生活而努力學習更多的狀態,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如此明顯的恐懼。
會相信所謂的權威,卻不是因爲內容而相信權威,是因爲相信權威而相信那些話語內容。
倘若此刻的我站在曾經的我面前,就算說得再有道理,曾經的我也不會相信,“你算什麼東西”一句話就可以讓腦子裡的扭曲繼續囂張。
轉移話題,情緒反抗,用一些毫無邏輯的邏輯來維持角色屬性。
權威沒法帶領斬殺,就算是老師也只是斬殺的一部分。
但老師可以帶往順流,那個是可以通過學習獲取的,猶如物理知識一樣。
不要再去探討什麼順流,依舊不真實,我對不真實沒有興趣。
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就是死掉,就是謾罵。
弟子想要如何,那跟我沒有關係,甚至,我想要如何依舊跟我沒有關係,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
想想自己的頭銜,帝國第一人,感覺就像上輩子的事情,好遠好遠。
甚至,昨天都變得非常遙遠。
死掉吧,根本沒有一個我,那份覺察纔是關鍵。
而這些內容,這些恐懼,這些角色屬性,統統都要毀滅。
老媽什麼都算不上,妻兒同樣如此,這些所謂的重要性僅僅是腦子裡扭曲的設定,而整個場景都不真實。
角色屬性並沒有什麼重要的,都只是無中生有的玩意,我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抓住這些角色屬性。
似乎就像一種本能的設計,如此簡單的問題“究竟有什麼是真的”,卻讓我完全徹底忽視這麼多年。
當然,並不存在這麼多年,只有此刻。
或者說,此刻爲了更好使用袁長文這個角色,故意不去呈現“關於真實的思考”種種畫面元素,也說得通。
沒有一個我,也沒有袁長文這個角色,畫面元素整體呈現,這種區分僅僅是爲了方便理解,但事實上根本沒有這種區分。
死掉死掉,只有死亡,角色屬性的毀滅,什麼都不會留下。
那份覺察,只有那份覺察,其餘的都是扯淡。
我根本沒有任何必要在畫面元素上糾纏什麼,儘管我只能處於畫面元素這個層面。
不管擔憂什麼,都只是建立在時間假設之上的鬼扯。
而此刻的種種,依舊不真實。
或者說,所有玩意都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那些擔憂也是,只不過擔憂的內容關乎未來。
何必阻礙死亡,本身就不存在的玩意,談什麼見鬼的生命。
根本不值得珍惜,這些畫面元素的種種都無關緊要。
讓自己死掉,讓我跳進深淵然後死亡。
內心正在腐爛,彷彿越來越深,可是角色還在掙扎,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在抓住什麼。
總是想要以角色爲中心做些什麼,但這些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何必在內容層面上糾纏吶。
我沒法站在那份覺察的位置,但我可以讓自己毀掉這些內容,可以讓自己不去理睬這些畫面元素。
沒有任何理由去相信那些畫面元素,都只是恐懼讓我牢牢抓住,而恐懼本身依舊也是畫面元素。
毀掉所有畫面元素,還剩下什麼吶。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假裝知道,彷彿毀掉了所有的畫面元素於是真實就可以進來,於是我就可以醒來。
這種想法,本身就是扭曲,就是一廂情願的相信而已。
最後,這種想法本身就是一種阻礙一種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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