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玩真的?瞅你倆那磕磣樣,活着都是勇氣,還亂生幺蛾子……”
郝劍平白無故遭打,心中一惱,一連串帶着酸菜缸味兒雪山小村的土罵就出了嘴。
罵歸罵,身形卻絲毫不敢怠慢,不會打架,索性一扭頭,尥蹶子就跑。
“草,有種特麼別跑!老子逮住你先挑了你的腳筋!”
刀疤臉擺出那麼酷的姿勢卻沒能踢中郝劍,氣急敗壞的叫罵着率先追了上去。
突然,郝劍一個“緊急剎車”,站穩身形迅速轉身,手裡拿着一個已經開了蓋兒的小藥水瓶潑向緊跟在他身後衝上來的三人。
那三人追的正歡,根本停不下來步子,仗着慣性,幾乎是衝到郝劍面前。紫色的藥水兒在空中分散,迎面潑在三人臉上。
“哎喲!好疼!”
“草泥馬,我的臉!疼死老子了!”
“硫酸,那小子用硫酸潑咱們!媽呀,毀容了!”
瞬間,三個青年紛紛雙手捂臉,沒頭蒼蠅一樣閉着眼睛亂嚎起來,完全喪失了攻擊郝劍的能力。
“毀容?談不上吧哥們?就你仨那模樣,人見了覺得像鬼,鬼見了都得癱瘓,咋還能說毀容呢,別扯犢子了!”
郝劍喘着粗氣,站在三人面前一臉勝利者的得瑟,嘴裡慢條斯理的說着。
“郝劍,你還杵在這兒幹啥?還不快跑!”
趙詩雨跑了過來,伸手拽了郝劍的胳膊,向着不遠處的出租車跑去。
“你潑在他們臉上的是硫酸?”
出租車後座上,趙詩雨因爲緊張而緊緊的抓着郝劍的手臂。
“不是,我潑的是‘麻仙’水,我
制的‘麻毒’系列毒藥中的一種,只要沾着人的皮膚就會火燒火燎的疼,比硫酸燒的疼多了,但是不會傷皮膚,半小時後自動恢復!”
郝劍得意洋洋道。
щщщ •тт kan •¢○
趙詩雨的小手細嫩,捏在他胳膊上令他覺得涼滑涼滑的,很舒服,他不由向着趙詩雨靠了靠身子,和她若即若離的挨在一起,感受她身體的柔軟。
一股夾雜着微微汗味兒的男人氣息輻射過來,趙詩雨竟情不自禁暗自聳了聳鼻子,心中一潭春水蕩起層層波瀾。
這真是怪了,以前她是最不喜歡嗅到男人身上的汗味的,可現在嗅到身邊這個山炮身上的汗味,她竟然會感覺到怦然心跳?
難道逃亡逃的連品味也下降了?還是這個極品山炮看上去傻乎乎的像個傻狍子卻對女人有極大的殺傷力?
“噓……”她掩飾性的呼出一口氣:“不是硫酸就好。郝劍,你在東海有仇家?我怎麼覺得,剛纔那三個人不像是衝着我來的,卻像是專門找你的呢?”
“俺?仇家?找俺的?”郝劍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臉山裡娃的嚴肅:“不可能,俺離開東海都十年了,別說仇家,現在在東海俺幾乎連認識的人都沒有。”
“可他們要是衝我來的,那應該來搶我手裡的箱子,而不是去追着你打呀?還有,我聽他們是喊了你的名字,你應答了之後,他們才動手的,這說明,他們就是找你。”
趙詩雨越分析越肯定自己的看法。
“呃,趙姐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一臉大疙瘩長的最磕磣最欠踹的那個對我咋呼說打的就是我,還說東海不是我待的,好像他們還真是衝我來的。”
郝劍眨巴兩下眼睛,
一臉整不明白的樣子:“他們是誰?看那樣兒,恨不得整死我,爲啥呀?”
一個念頭在心中冒起,郝劍想起了之前在“麗人女子醫院”門口黑皮那幾個混混,但很快他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黑皮一夥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他住的地方,而且也沒必要另外再找人來砍他。
可是除了黑皮一夥,郝劍腦汁想幹也想不出來,那些人爲什麼會專門在賓館門前堵他。
難道,會和這次到東海來要完成的那個任務有關?
出租車在趙詩雨的指引下開進了一個老舊的小區,在小區裡縱橫交錯的水泥路上東轉西拐。
郝劍發現這個小區挺大,足足二十多幢樓有些雜亂無序的矗立在裡面,樓與樓之間的空地上有的種着綠化樹,有的卻種着蔬菜,還有的被私自搭建了簡易房,總之一切看上去亂糟糟的。
“這裡過去是個國企大廠的家屬區,工廠破產,小區也沒人管了,亂七八糟的環境正好適合隱藏,房租還便宜,真是個好地方!”
趙詩雨將租住房的房門打開,順手將手提箱放在沙發邊,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扔進軟軟的沙發裡,四肢舒展,好好的伸了個懶腰。
要知道,昨天一夜和郝劍“同居”,她幾乎大半夜都精神緊張,生怕他有什麼想法,根本沒有睡好。
房子是兩居室,基本生活用品以及傢俱都有,雖然舊了點兒但符合趙詩雨“一切節省”的原則。
大臥室當然是她的,隨便收拾一番之後,她迫不及待的躺倒在了屬於她的大牀上,享受那份久違的安逸。
誰知道舒舒服服的纔在牀上滾了一圈兒,一擡頭,趙詩雨驚坐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