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吸一口高空的微風,冷清拍着沼龍王的額頭道:“去吧!飛往夢想之地吧!追逐夢想,並不只是人的權利,你們同樣擁有這樣的權利,爲了夢想中的生活,你們伸展出了翅膀,註定你們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沼龍王再度發出嘶鳴,冷清的誇獎,令它很是開心。
對於沼龍王來說,爲全族帶來幸福,是它這個做王的責任,在沼坑裡的那幾年,沼龍王爲了沼龍一族的幼龍們,吃盡了苦頭,現在,也該是它們苦盡甘來的時候。
那種鬼地方,沼龍們一早就該離開了。
沼龍王快樂的嘶鳴着,座在前面的追水,眉頭卻是皺了起來,轉頭與身後的冷清對視一眼,追水才摸着沼龍王的額頭道:“在你們到達流河之前,我想與你做一個約定,沼龍王,你能答應我嗎?”
沼龍王蛇嘴中的嘶鳴,突勿的停住,像是似在思考,追水這話中的意思。思慮一陣,沼龍王還是毫無顧慮的吐了吐腥紅蛇信,以示同意。
追水點點頭,遂道:“龍王,你們一族,如若進入流河,無疑,會變成流河之中的霸者,但只有一點,我想與你約定,就是,你要讓你的族龍們,不要傷害人們,遇上人們,就逃的遠遠的吧!這樣,他們也不能傷害你們了。”
就拿沼龍們四五丈長的體形來說,不管到哪兒,這幫大傢伙,都絕對會是龐然大物,無疑的是,只要進入流河,那麼,沼龍一族成爲流河的霸者,只是時間的問題。
追水很擔心,如果沼龍們與人們發生衝突,那雙方肯定會有所死傷,這是追水最不想看到的。
追水和沼龍王定一這樣的約定,不管是對沼龍們,還是人們,都是好事。
沼龍王吐着蛇信,陷入了思考之中,蛇嘴裡的嘶鳴,也跟着停了下來,跟在它身後的一衆沼龍,都紛紛將蛇眼投向沼龍王,等待着沼龍王做決定。
沉默一陣,沼龍王終是很人性化的偏過碩大的蛇頭,與身後一衆沼龍長嘶,將與追水的這個約定,傳達給了沼龍羣們。
沼龍羣在短暫的沉寂之後,紛紛出聲迴應。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放心了,一衆姑娘們,也是個個露出了笑顏,座在追水身後的冷清,也是摸着起伏的大胸,輕吸了一口高空的清新空氣。
輕拍着沼龍王的蛇頭,冷清笑道:“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們,你們就好好教訓他們,這叫正當防衛,不會破壞約定的。”
沼龍王輕吐蛇信,將冷清嘴裡的這個正當防衛,給記在了腦海之中。
飛吧!飛往夢想之地,追逐夢想,不只是人的特權而已,夢想就像是生命中的閃光,當與夢想並駕齊驅時,即使你再黑暗,也終將綻放出耀眼的金光。
這便是夢想。
帶着一衆沼龍,沼龍王整整在高中飛行了一整天,下午黃昏時分,當斜日落下西山之時,終於,飛在天空中的沼龍們,開始興奮了。
冷清等人,也是開心的叫了起來,雖是身處高空,但風中帶着的那股流河特有的水腥味,依舊是迎着河風,傳進了冷清等人的鼻中。
流河就在他們身下了。
尋了一處無人的山谷,沼龍王對着身後一衆沼龍們,放聲一嘶鳴,然後,便是率先降落了下去。
無數沼龍也迅着沼龍王的身影,接二連三的降至了山谷之中。
這處山谷,是位於流河上游的無人地帶,地處北峰帝國與東陽帝國的交界處,所以,就算是無數沼龍們降臨此地,也不會有人發現。
沼龍們降到地面之後,七百多位姑娘們,才終於是鬆了口氣,紛紛從沼龍背上跳了下來,腿軟的腿軟,尿急的去樹林裡撒尿。
一時間,倒的倒,站的站,還真是姿態萬千啊!
最好笑的是,樹林之中,一道道虛虛聲,不絕於耳,一個女人撒尿也就算了,要是成百個一起撒,那是何等狀觀之景?
我想,不用我細說,你也能明白吧?
山谷之前,百米處,就是寬闊的流河上游,上游的水很是清澈,一降到地面之後,不能長時間脫水的沼龍們,便是再也按耐不住,迫不及待的衝進了流河之中,不久,所有沼龍,皆是消失在了清澈的流河內,就只剩下沼龍王還留在大夥兒身邊,與追水難捨難分。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到了沼龍王這種級別的靈物,自是對情感十分看重,和追水之間,兩邊甩擁有的,絕對的真正的友誼。
正是追水,一刀解決了袁濤,替沼龍王血洗了這麼多年的恥辱,所以,對於追水,沼龍王心中,還是多少存在感激吧!
輕輕拍着沼龍王的額頭,追水不捨道:“走吧!你還有你的全族人,好好照顧他們,記住我們的約定。”
沼龍王輕輕一聲嘶鳴,此刻,誰都不知道,它到底是想對追水錶達什麼,儘管大家都不明白,但追水卻是嘴角露出了微笑。
只有他一個人,明白沼龍王想對他說什麼。
靜靜的盯着追水看了一會兒,沼龍王才調轉蛇頭,轉身離開,遊離出山谷,沼龍王止住身形,巨尾一甩身邊巨石,尾尖之上的響尾,立馬斷了一小截。
盯着斷到地上的響尾,沼龍王對着追水一聲嘶鳴,接着,便是一個縱身,飛身而起,躍進流河之中,消失不見了蹤影。
沼龍王要帶着它族羣,沿着流河,去尋找一片適合它們生活的土地。
……
沼龍們離開不久,天便是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追水站在流河邊上發着呆,望着沼龍們遠去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山谷中,尋了一片比較平坦的山地,冷清與奔雷,帶着一衆姑娘,建起了一個暫時的休息區。
一堆堆火焰,在山地之中閃爍着耀眼的寒光,姑娘們三五成羣圍在火堆旁說說笑笑,氣氛異常輕鬆,冷清看着一衆說說笑笑的姑娘們,心中的那絲悲傷,才終是減弱了下去。
要是她們都跟着死在沼泥軍營之中,冷清心中,定又會多了七百多分愧疚啊!
女人嘛!總是一種感性的動物,當她處在融洽的氣氛中時,即使再不好的心情,也能隨着周氣氛的變化而變化,這是不假的。
此刻的冷清,便是最好的證明。
座在火堆旁烤了會兒火,身上漸漸有了點兒暖意之後,冷清才站起身來,走到失魂落魄的杜姐那邊,想與這個漂亮的杜姐,講講聊齋。
杜姐這邊火堆旁,此刻,仍有好幾個姑娘,還在不停的安蔚着杜姐,要杜姐不要傷心,眼瞅着冷清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她們識趣的閉上了嘴,便且讓開一個空位,讓冷清座到了杜姐的對面。
這時候的杜姐,哪還像昨晚那個站在沼泥軍營高臺上,高談闊論的杜姐啊?
只是低着頭,眼水不斷的從眼睛裡滑落,也不說話,也不哭出聲,誰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心裡究竟是在想着些什麼。
座在火堆旁沉默了一陣,冷清纔開口問道:“你是在爲袁濤的死,而感到傷心嗎?還是說,你是爲了袁炎的話,在傷心呢?”
杜姐依舊不說話,不回答冷清。
但冷清看得出來,她這一說,杜姐明顯眼淚越發掉的兇猛了,女人是水做的,即使是強如冷清這樣的女強人,她不也有哭鼻子的時候?
所以,女人流淚的時候,就不要指責她的不對了,必竟,這是女人該有的特權之一不是?
杜姐不說話,冷清正想開口,前去找食物的奔雷與雷虎回來了,這一回來,奔雷肩上便是扛着一頭碩大的野豬。
一衆姑娘們,可是個個興奮了。
逃了一天了,你說肚子不餓,那是假的,不過,值得思考的是,這裡有七百多張嘴,光靠奔雷肩上那一頭野豬,夠吃嗎?
一向性格憨直的奔雷,纔不管那麼多呢!見到冷清在哪兒,他便是扛着野豬,往哪兒跑。
跑到冷清身後,奔雷猛的將扛在肩上的野豬丟到地上,瞪着冷清道:“主子,你來分吧!這人太多了,你先弄着,我和雷虎再去搞一頭。”
說着,奔雷便是轉身就欲離去,可奔雷剛一轉身,一衆姑娘,個個皆是掩着小嘴,哈哈大笑起來了。
奔雷屁股上的褲子,不知怎麼回事,居然是破了一大條口子,直露出奔雷那黑黑的肥屁股,你說,一衆色女們笑不笑?
冷清呵呵笑起來,對面,傷心中的杜姐,卻是突勿的抖了兩下,接着,也跟着哭笑不得了。
行了,女人笑了,那多半就沒啥大事兒了。
冷清還真要感謝奔雷這活寶呢!冷清正想說話呢!臉紅紅的奔雷,便是不好意思的捂住屁股,害羞道:“剛纔和這野豬斗的時候,它翹我屁股一下,我還以爲沒事呢!我去找野騰子紮起來。”
說完,奔雷便是捂着屁股,再度朝着樹林之中衝了進去,慌慌張張的樣子,着實令有忍俊不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