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蹟大陸歷,655年二月十一,神蹟大陸新年之日。
就是這一日,整個宣城之中,迎來了無數貴賓。
東陽帝國派來八府巡按,賀北辰宣代,開國大吉;南雪帝國派南宮水南率賀貼與宮女一百人,前來宣城,力鼎北辰宣代稱帝。
而西耀帝國則是派了當朝皇后娘娘逍遙兒與其義父泥老頭,率賀團前來。
一時之間,北辰宣代的開國大典,變得熱鬧非凡,那聲勢,那陣杖,是你根本就不能想象的。
新年一大早上,宣城城門便是被各國來使,堵的水泄不通。
各個國家來勢浩大,鐵頂北辰宣代稱帝,這一時間,倒是讓北辰宣代都傻了眼,他還不知道,自己擁有這般的號召力。
而在這所有大國紛紛前來道賀之時,一個小國的使臣,也是秧秧來到了,這個國家,還真不是他國,而是風逸居子所建的風逸帝國。
巧的是,風逸帝國也選在今日開國。
風逸帝國的使臣到了宣城,而北辰宣代的使臣,也是剛好到達石都,這兩者到是時間拿捏的很恰當。
正所謂,兩國開戰,不斬來使。
使臣們能在國家之間暢行無阻,自然也是因爲有着這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在了。
正在所有人齊齊趕往宣城,爲北辰宣代開國慶賀的時候,冷清卻是一個勁兒的悶頭趕去了渡城。
說來好笑,自己夫君開國,她這個皇后娘娘卻是不在場不說,還爲了救別人,楊言要覆了煤城。
而經過杜姐在花樓的一番傳播,花樓姑娘們可是茅足了勁兒,將冷清要覆煤城的消息,整個給傳了出去。
一時之間,整個宣城一邊,傳得沸沸楊楊,好不害怕。
大傢伙直道,這個冷清,莫不是上天派來屠虜百姓的煞神?就連南宮水南和泥老頭兒,都是有點兒驚訝。
這才分別了多久啊!冷清竟是變得這番恐怖?
耀王府之中,北辰宣代站在高高的樓閣之上,放眼望着宣城裡欣欣向榮的一片,嘴角升起了一抹,可有可無的笑意。
這一天,北辰宣代等了多久了?
暗中佈置了這麼多年,現在,北辰宣代終於是得償所願了,可這一切都就緒了,北辰宣代卻是頭疼了。
頭疼啥?頭疼冷清啊!這個皇帝開國,哪能沒有皇后?
皇后不在,開國不全啊!擡頭一眺渡城方向,北辰宣代無耐起來,這冷清還真別給他惹什麼亂子纔好。
正在北辰宣代無耐之時,南宮水南,西廂幽兒與泥老頭,逍遙兒卻是悄悄走到了他的身後,南宮水南走上前去,輕拍了下北辰宣代的肩膀,笑道:“喲!當皇帝了,宣代兄穿上龍袍,是要比你那二哥,強不少啊!”
北辰宣代驚喜的轉過頭,看着四人,北辰宣代的眼裡閃過淚花,激動道:“你們怎麼來了?泥老你也是啊!趕了那麼久了,現在才趕來,我還一早盼着你呢!還有你小子,怎麼有空親自過來了?”
泥老頭嘿嘿一笑,樂道:“我這不,一下成了國父了,只得和這皇后女兒一起來嘛!”
南宮水南跟着笑起來,附喝道:“你現在可不止一個皇后女兒了,你有兩個皇后女兒了,對了,怎麼沒看到三小姐呢?貌似聽說,她要去覆煤城去了?”
泥老頭老臉一陣得意,笑道:“我那乾女兒啊!還是那般脾性,想改都改不了,她這次敢這般說,必定有她的想法,我們只需看着就成了。”
北辰宣代無耐搖搖頭,道:“我倒不擔心她覆煤城,只是怕她一時氣頭上,做傻事,現在開國在即,我也顧不上她了,她想去折騰,就去折騰吧!”
聽着北辰宣代語氣無力,四人一陣訕笑。
冷清是個什麼性子的人,他們可都再清楚不過了,倔不過冷清,北辰宣代也只得由冷清去了。
中午時分,太陽日近正中,冷風颳着臉,北辰宣代一衆人站在宣城高高的城頭上,城下是一衆陽城百姓。
城上是各國來使,來使們站作一排,北辰宣代龍袍加身,靜靜立於中間。
宣皇一朝開國,衆宣城百姓齊齊歡騰,伸手撫靜衆人,北辰宣代大喝道:“北辰浩明,殺兄拭父,實乃是人神共誅之舉,今日,我北辰宣代將在宣城自立,擁宣城一方國土,建真正的北峰帝國,開國日便是宣戰日,朕在此宣佈,從今日起,便與北都一脈開戰,儘早解放全北峰帝國,讓北峰帝國人民從水深火熱的生活之中,走出來。”
“宣皇,宣皇,宣皇。”
宣城之下,一衆百姓們皆是高舉雙手,齊聲大喝,吼聲震天響,一時之間,這陣吼聲,竟是傳過流河,震的流河一邊衆城,齊齊驚慌。
等這一日,北辰浩明已經等很久了,兩月前,北辰浩明便是在流河河畔屯住軍隊,等的就是北辰宣代的立國日。
這一日,便是北辰浩明軍隊大舉進攻流河以北之日。
北都之中,北辰浩明一道聖令發出,流河河畔的煤城,礦城等重要城鎮的屯兵一百萬,再加之歷城袁濤大軍八十萬,趙戰邊境大軍一百萬。
整整兩百八十萬大軍,齊齊出動。
北辰宣代尚還在慶祝開國大典之時,北辰浩明的大軍,便已是開始在搶渡流河,只要一流過河,大軍必將勢如破竹,所向披糜,披荊斬棘而來。
前後夾擊之下,北辰宣代必將成爲一個開國即亡的短暫君王。
北都皇宮中,北辰浩明昏黃着一張臉,座在龍椅之上,暗自得意的他,彷彿已經是看到了北辰宣代的人頭,已經到了他的腳下。
朝下一衆大臣,個個低頭不說話,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不可一下有兩個君王,北辰宣代與北辰浩明之間,總有一個,必將死去。
這樣的北峰帝國,纔會順理成章。
袁相抱着官牌,靜靜的站在大殿之前,擡頭瞟了眼因色慾過度,而略顯的虛糜的北辰浩明,袁相心中興奮到了極點。
他要的就是北辰浩明不支,這樣,他才能順應天意,將北辰浩明搬下來,讓袁旭順利座上皇位。
這一戰,不論打輸打贏,必將是袁相除掉北辰浩明,盡而取代之的最好時機。
宣城之中,一衆百姓正興奮之跡。
天空之中的昏陽,卻是突勿的被烏雲遮擋,烏雲蓋頂之下,整個宣城陷入了一片死氣沉沉當中。
北辰宣代等人,站立在宣城城頭,擡頭望天,個個皺起眉頭,皇帝開國烏雲蓋頂,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這不,流河對岸,北辰浩明的大軍早已是開始渡河,這般說來,北辰宣代的開國,就變得有點兒危在旦夕了。
現在的形勢就是,大軍一旦渡過河,那北辰宣代的開國將會失敗,而大軍一旦渡不過河,北辰宣代的開國便將一發不可收拾。
勝敗就在這一瞬之間,宣皇啊宣皇,這次的開國,你真的能夠撐得住場子嗎?
正在宣城城頭之上,一衆人爲烏雲蓋頂而皺眉的時候,流河的中心,一艘艘戰船,正乘着東風,飛速的駛向流河對岸。
渡城城頭之上,冷清冷眼敲着流河之中,站在船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嘴角掀起一抹陰狠的笑。
有來,冷清便要讓你無回。
北辰宣代正在宣城之中舉行開國大典,冷清怎麼能讓這羣士兵渡過流河?城樓之上,並排着一列的大鼓,花無崖與他的十兄弟,個個手持重錘站在大鼓前,就等着冷清的號令。
眉頭越皺越緊,某一刻,冷清對着立於流河中心的追水一招手,得到冷清命令的追水,遂扯起嗓子,對着煤城方向,千里傳音道:“道禪老兒,我主冷清,要你速放關押在煤城的關浩,雷君,寂寞三人,如若不然,定將覆你煤城,以祭宣城開國大典。”
追水的實力可不簡單,這一千里傳裡,聲震天際,一時之間,竟是傳遍了半個宣城一脈北峰帝國。
宣城之中,北辰宣代等人尚在慶典,追水的大喝一傳來,一衆人皆是愣在了宣城城樓之上。
北辰宣代額頭滲下冷汗,這冷清果真是說幹就幹啊!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着盔甲的將領,卻是火急火燎的跑上了城樓,將嘴撫到北辰宣代耳邊一陣低語。
北辰宣代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個將領是來通秉他,北辰浩明派大軍搶渡流河之事,皺了一陣眉頭,北辰宣代的目光才變得狠辣起來。
大手一揮,北辰宣代歷喝衆人道:“開國大典照常進行,禮兵,樂兵,步兵,工兵,繼續大典,朕的皇后將以煤城祭天,以袁濤人頭祭國,朕得皇后得天下,任他北辰浩明如何搶渡,朕相信,今日他大軍定渡不過流河。”
全場譁然一片,天啊!北辰宣代如此信任冷清,還楊言要以袁濤人頭祭國?袁濤是何等人物?能這般輕易便被奪了人頭?北辰宣代竟把開國的危機交到了冷清手上,你說衆人驚訝不驚訝?
北辰宣代所說:得皇后得天下,這需要北辰宣代對冷清付出多大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