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晟凌和周痕一路騎馬狂奔,來到了衙門面前。
小女孩父親的一席話讓武晟凌現在怒火沖天。
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二人就要往裡面進。卻不料被衙門前兩個官帽歪帶的小兵擋住了去路。
“你們倆是誰?衙門也是你們說進去就進去的地方?”一副玩世不恭的痞樣,絲毫沒有身爲官兵的兵樣。
滿腔怒火的武晟凌看着兩個雜碎吊兒郎當的模樣,甚是不順眼,和周痕一人一腳把兩個門衛踹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又是一腳,武晟凌踹開了衙門的大門,和周痕徑直往裡面走去。
武晟凌驚訝的發現,這個飽受澇災的縣城居然非常華麗。不僅有雕欄玉砌,就連屋頂橫樑也是一整根一整根的黃花梨,上面還佈滿了雕刻。
這是一個小縣城衙門應該有的陳設嗎?武晟凌看到這些境況,怒火更加不可抑制。
周痕看到這一切後,恍然大悟的說道:“救災物資或許都幻化成這些浮華奢侈了。”
聽到周痕的話語,武晟凌哼了一聲。他現在就想看看那個狗官縣令究竟是誰?竟敢如此放肆。
一路上,二人居然沒有在碰見侍衛官兵,整個衙門的外院就這麼空洞嗎?就像是形同虛設一般。
武晟凌這是第一次微服來到小縣城,曾經他也去過幾次小縣城,但是那個時候,都會提前通知負責招待的衙門。
早早準備的衙門總是給武晟凌一種很好的感覺,造成他一直以爲縣城衙門就是他印象之中的那種情況。
現在,這次微服私訪見識到了真正的衙門現狀,讓他在非常訝異的同時也非常失望。
武晟凌和周痕在外院沒有見到一個人影,於是二人又向着內院走去。
還未穿過內院的城牆,遠遠地武晟凌和周痕就聽見內院居然有鶯鶯燕燕的靡靡之音。
這是什麼情況?武晟凌心中猜測着。
忽的,腦海之中一件可能的事件閃過。武晟凌心想:可別和我想的一模一樣,要真是敢白日宣淫,飲酒作樂。我定當直接把縣衙縣令腦袋連同烏紗帽一同給摘了。
走進內院,只見一身黑色縣令官服地男子坐在庭院前方,左右各有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在身邊侍候,下方坐滿了無所事事地官兵,一個個的魂魄都被中間一羣花紅柳綠的舞女所勾引。
“哈哈哈……”武晟凌怒極反而笑了起來。心裡想着:好,很好。外面難民食不果腹,你們居然美女在懷飲酒作樂!真的很好!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傳入衙門內院?”一名侍衛聽見了武晟凌的笑聲,發現了他和周痕的進入。
縣令聞聲,示意舞女暫停。只見肥頭大耳的縣令,很是費力的從偌大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晃一晃的向武晟凌和周痕走過來。
胖縣令那肥碩的臉龐,在武晟凌和周痕的眼中格外刺眼,尤其是和荒地上瘦骨嶙峋的難民一對比,二人覺得這個縣令格外噁心。
一段不過幾十步的路程,縣衙居然走了一刻鐘,纔來的武晟凌和周痕的面前,而且氣喘吁吁。
大聲喘了幾口氣以後,胖縣衙說道:“大膽刁民,這裡是哪裡你敢闖進來?”
怒不可抑的武晟凌看着眼前肥頭大耳的縣衙,覺得他在翔龍國爲官,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沒有接肥縣衙的廢話,武晟凌擡腿就是一腳,只見縣衙像個皮球一樣的身體就向後翻滾而去。
其他的侍衛想要上來圍攻武晟凌,這時周痕一躍而起,到院前掀翻了縣衙的餐桌,摔向了還在歡跳的舞女。
內院頓時一片混亂,四處逃竄的舞女擋住了想要上來圍攻的侍衛。武晟凌看着一片狼藉,吵吵鬧鬧地衆人,皺了皺眉頭,不要墨跡,抽刀一下子砍下了胖縣衙的首級。
原本吵吵鬧鬧的衆人,看到眼前這個闖入內院的男子居然直截了當地卸下自己縣衙的腦袋,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衆人誠惶誠恐地望着武晟凌,彷彿看着鬼一樣,也沒有一個侍衛再敢上前冒犯。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武晟凌,冷冷一笑。心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來這個殺雞儆猴,還是有點作用。
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縣衙,武晟凌覺得他這頂多是殺了一頭豬。
周痕走回武晟凌身邊,看着衆人已經被震住,對武晟凌說道:“封鎖消息吧。”
一開始周痕還沒有想到武晟凌會直接殺人縣衙,但是看見這樣的後果更直截了當,覺得也不錯。
武晟凌點了點頭,招來侍衛負責人,帶有壓迫感的說道:“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嗎?”
侍衛負責人心領神會道:“沒,沒有。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周痕聽見侍衛顛倒黑白,不由樂道:“看見了也沒有關係,因爲很快你們就要去見你們的胖縣衙了。”
衆人聽見周痕的話,一下子慌亂起來,苦苦哀求道:“兩位大爺,我們也只能隨着縣衙罷了,沒有自主決定的權利。”
武晟凌看終於起到了恐嚇的效果,然後又說道:“知道就好。現在派人把這具屍體收拾了,然後再以縣衙的名義發個請帖,讓那些平日裡喜歡和縣衙一起尋歡作樂的人都去縣城大酒樓集合,說縣衙請客。”
“是。”不敢質疑武晟凌的話語,侍衛說道。。
武晟凌之所以想要這麼做,也是因爲看見了這個小縣城的府邸居然如此奢靡腐敗以後才決定了。
因爲他相信,這種事情從來不是一個人的結果。肯定是官商相互勾結,在地方一手遮天造成的。
武晟凌心想:正好可以藉此次治理澇災,把這裡的腐敗給一鍋端了。這樣既解除了百姓精神上長期的壓迫,繳獲而來的錢財物資又能減輕百姓現狀的饑荒。
縣城,大酒樓。
不同於縣衙的極度奢靡,這個酒樓只是一般金碧輝煌,但是它特別的大。一看平日裡就有許多紈絝子弟在此紙醉金迷。
武晟凌和周痕來的比較早,招待的掌櫃也是一副肥頭大耳,和他們在來之前野外小客棧的老掌櫃判若雲泥。
“你們何人?怎麼要往二樓去?”廢掌櫃口氣不是很好的說道。一路風塵僕僕的武晟凌和周痕衣着看起來確實不夠明亮,雖然它們都是面料極好的衣服,可是此刻灰不溜秋地,肥掌櫃因爲他們就是普通人。
周痕聽罷,正要上前教訓肥掌櫃被武晟凌阻止。武晟凌示意了一下,意思是別節外生枝。那些紈絝子弟還沒有來赴會呢,你可別把掌櫃先整沒有了。
想了想,周痕抑制了自己的怒火,沒有搭理肥掌櫃。武晟凌說道:“我們是來參加縣衙的筵席的,這是請帖。”
還是武晟凌考慮周全,讓侍衛去通知那些人的時候,都順便帶了一副請帖。然後自己先拿了一份前來大酒館。
看到了請帖,肥掌櫃雖然還是不滿,但是也就沒有阻攔。
“哼,狗眼看人低。”上樓的時候,周痕謾罵道。
武晟凌看了看周痕,神情又變得寵溺。他突然發現兩人在趕路的時候那種尷尬之感不見了,周痕對他的牴觸情緒也在慢慢變弱。
“你發什麼呆呢?馬上人都過來了。”周痕走到樓上,發現武晟凌居然站在樓梯上望着自己出神。
回過神來,武晟凌腳下生風,不再猶豫。
二人就堂而皇之地坐在胖縣衙應該做的位置,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噔噔噔……”有上樓的腳步聲傳入二人耳畔。武晟凌和周痕相視一笑。想看看第一個短命鬼是誰?
只見來人簡直就是胖縣衙的翻版,武晟凌不禁心想:這被澇災折磨嚴重的縣城是不是救濟糧都被這些人都吃了?
來人也看見了武晟凌和周痕,有點疑惑。因爲這兩個面孔是他們平日裡聚會不曾看見過的新面孔,看着穿着也一般。
於是肥胖的紈絝子弟口氣帶着質問之感說道:“你們是誰?冒充縣衙的朋友?”
武晟凌都不想和這種人廢話,直接一刀辦之。周痕輕車熟路地去搜刮錢財。
因爲他們知道,每一次聚會就是這羣狐朋狗友給縣衙上供的日子。
接二連三又來了許多人,武晟凌和周痕依法炮製。把所有與會的紈絝子弟全部殺絕。
一場鴻門宴結束以後,武晟凌和周痕分頭行動。周痕前去開倉放糧,而武晟凌則返回縣衙府邸,招來侍衛負責人清點了縣衙這些年來的貪污腐敗物資,全部拿去變賣典當。
換來的銀子,武晟凌又派侍衛快馬加鞭從隔壁幾個有多餘衣物和糧食的縣城購買了更多的物資,以供發放。
看着爲自己國事奔波勞累的周痕,武晟凌打心底裡感覺到喜悅。
經過了二人的齊心協力,縣城的澇災終於得到了控制,難民們也都至少可以吃飽穿暖。
但是,周痕覺得要治本。又四處奔走,根據縣城的地形以及水的流式提出了許多治水的注意。
縣城人民都非常感動,民心被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