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依你看這是什麼東西能讓齊妃那樣寶貝?”她看着容瀲的動作,忍不住開口。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回手中的鑰匙:“齊妃有個很寶貝的盒子,裡面裝着雪蓮草,據說雪蓮草能讓人起死回生,雖然這只是謠言,但也能看出這個寶貝的珍貴。我猜,這鑰匙是來開她那寶貝盒子的鑰匙。”
傅千瀧眼底劃過驚喜的神色,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幸運,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找到了線索,不過該愁的是,這個盒子在哪,這個問題很重要,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過這不該她操心的了,容瀲的下一話,就告訴了她,該如何做。
容瀲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神色自若,讓人看的不真切:“阿瀧,現在就開始着手,查鬧鬼事件,只要那個人現身,那麼事情就會好辦許多。”
她思考了下,覺得也有道理,於是點頭。
“咳咳咳……”容瀲的臉色有些蒼白,興許是受到了風,感染了些風寒。
她蹙眉,微微有些擔心。他的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會出問題的,她要儘快找到這背後的幕後人,然後找到那個盒子,儘快的把藥給治出來,給他服下。
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那個神秘的盒子可能就在害齊妃的人手上,或者是鬧鬼的人手上,現在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把這件案件給查清楚,就按着這個鳳凰國國君的意思去辦,協助他們去查找鬧鬼的真相,只要是有有鬧鬼事件,就會有冤情,那麼只要搞清楚這個冤情是什麼,還他一個公道,自然就能找出幕後黑手,只要她最後像鳳凰國國君的要這個盒子或者是秘密的拿走這個盒子就好了。
在怎麼說盒子的鑰匙在他們這裡,不過難保別人會用別的方法打開盒子,但是既然齊妃臨死都要把鑰匙塞在口中,這個盒子定然很難打開,雖然不保證別人還有別的方法,但是隻要她手速夠快,趕在別人打開盒子之前,找到真兇,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現在她最重要的就是,等。
現在是三更半夜,不可能還會有鬧鬼的事情發生,如果想要早些抓到真兇的話,那必須是要等對方第二次鬧鬼的時候,守株待兔。
傅千瀧給容瀲輸內力,緩解他的難受感,一炷香左右的時間以後,才停了下來。她看着他的神色有些複雜,現在的他,身體十分的虛弱,卻還要那樣固執的到處去查案。她可沒有忘記,他們來鳳凰國的目的除了找到那稀罕的藥材以外,還有就是,扶持尚亦然上位。
“阿瀧,夜深了,早些休息,鑰匙先放我這。”容瀲深呼吸了一口,有些疲憊的躺下榻上,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傅千瀧點頭,知道現在他必然是累極了,於是輕手輕腳退出他所住着的臥室,順道把門給關上。
她走後,容瀲睜開眼眸,,盤坐起來,絲毫沒有一絲絲的疲憊神色,彷彿剛纔都是幻覺一般。他坐直了身子,緩緩的運氣,身上冒出了一縷縷白色的煙,好一會兒才消散,雖然這樣的場景十分的唯美,可是他的額頭卻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眼神裡卻隱隱的透着無奈,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翌日,傅千瀧早早的醒來,雖然她已經習慣了晚睡早起,但是她現在卻有一絲頭疼,或許是太久沒有這般熬夜了,突然這麼一次,有些不適應。
她晃了晃腦袋,在原地歇了一會兒以後,繼續前行。她不可能坐以待斃,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不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是她的性格,雖然有時候她會出點小意外。晚上的時候,只需要等待那個幕後鬧鬼的人出現就好了,現在她就去查找一下關於鬧鬼,死人,以及盜竊的種種緣由開端等等。
她已經提前給容瀲打過招呼的了,不需要再去他那邊說什麼,更何況根據昨晚的情況,他大概也沒有什麼精力出來了吧?或許還在休息呢,她就不要去打擾了。
根據她的分析,齊妃是從一個小小的秀女一步步爬上妃位的,其中的辛酸史更加的不用說,心機必然不淺,通常一個成功的妃子身邊,都會有一羣忠僕,位分越高,身邊的人也就越聰明,面對敵人的時候,必然是一心向着齊妃的。
齊妃的敵人……妃位也就淑妃和齊妃兩人,淑妃早年產下一公主,可是卻因難產而亡,現在這個齊妃,卻是因爲病死的,若說這其中沒有一點的陰謀,她傅千瀧還真的不相信呢,至於她的敵人,自然是後宮中爭風吃醋的女人了。
只是,這後宮的女人對她是有多大的仇?竟然這般的恨她?
不過想想也是,後宮之中,爭鬥難免的。雖然她從小就接觸皇宮,但是容瀲的後宮卻沒有那麼多妃嬪,因此不存在什麼爭風吃醋,不過近年來的秀女什麼的,就已經夠煩的了。
唔……她現在腦子裡有些混亂。
“小阿瀧,在想些什麼呢。”
忽然,一道帶着磁性的聲音從天而降一般降落在傅千瀧身邊,嚇得她一跳。
傅千瀧連忙轉過身,後退兩步,擡眸看見那一襲紅衣的小四的時候,皺了下眉。這個黑是帝皇,怎的會出現在這裡?最近她好像經常碰見他。
忽然她發現今天的小四臉色有些蒼白,雖然臉上的面具已經遮住了深邃的眼眸,可是他那蒼白的臉色已經出賣了他,就連平日裡紅的妖豔的嘴脣,如今也有些泛白,不禁的好奇:“你,怎麼了?臉色這樣蒼白?”
她剛剛纔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她那麼多管閒事做什麼,他怎麼樣也不關她事吧?
小四見她一臉懊悔的模樣,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然後忍不住咳嗽了下,連忙手握拳,放在脣邊遮掩,然後解釋道:“近日受了點風寒。”
傅千瀧斜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後直接轉身就走了,她還有事情要做,管他風寒不風寒?
小四沒有生氣,同樣也擡腳跟着傅千瀧的步伐,與她一同走,還十分悠閒的與她聊起天來:“你在查鬧鬼的事情?”
傅千瀧斜視他一眼,繼續走,正當小四以爲她不說話的時候,她卻開口了:“我很好奇,你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鳳凰國皇宮裡,是怎麼辦到的。”她的任務豈可隨意告訴一個不相熟的人?儘管這個人和容瀲長得十分相像,那也不行。不過她是真的好奇,這周圍那麼多宮女太監在,他也能在皇宮裡行走自如,這…好像不大符合常理吧?
早年聽說黑市帝皇與鳳凰國國君關係甚是微妙,現在看來,傳聞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這其中疑點重重,着實讓人疑惑。
聽了傅千瀧的話,他先是一愣,然後輕笑,調侃道:“小阿瀧,你這是對我產生興趣了?你若想知道爲什麼,我也可以告訴你的。”
傅千瀧在心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他,繼續走,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至明湖,看着這寬敞的湖,她就有些恍惚的樣子,着實讓人疑惑,也讓人搞不懂她想要做什麼。
小四就在她身邊靜靜的站着,同樣也看着這湖水,過了一會兒才轉眸,看着身邊小巧的傅千瀧,勾脣:“阿瀧想遊湖?”
這微風吹過湖面,泛起一陣陣波瀾,奇蹟般的,傅千瀧迴應了小四。她搖搖頭,算是迴應了,但是並沒有說什麼,依然看着這湖水。其實她是想起了曾經她被容瀲訓練的場景。她會水的這個本領,都是容瀲教的呢。
那年冬至,整個湖面幾乎結成了厚厚的冰,可是因爲容瀲的要求,他派人把那湖心亭表面的冰塊給鑿開,那些宮女太監侍衛們鑿了半天,才鑿開了個稍微大的洞。那時候他讓她跳下那冰冷的湖水裡。
那一年她也才十六歲,正因爲不會水,才導致了一次任務失敗,險些喪命。就是那一次開始,容瀲就訓練她水性。
該怎麼說呢,她的運氣實在是不好,畢竟那時候是冬天,容周的冬天,下着雪的冬天,儘管那些雪花潔白一片,在空中肆意飄舞,可是她卻欣賞不了。起初,她是不願意下去的,她不會水,也怕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次任務讓她失敗以後,她就怕水,可是他不容許她退縮。
正因爲如此,他強行把她推了下去,沒有絲毫準備的她就這麼嗆水,險些淹死,那些冰涼的水觸碰到她的肌膚,讓她不停的顫抖,那種感覺難受到,想死。可是每一次她想要放棄的時候,他總是拉了她一把。
她還記得,那年冬天,她病了許久。他說,他不想再看到她受傷,這麼狠心的訓練她,是想讓她學多點東西,以後便可以做到沒有弱點,刀槍不入的一個強敵。
傅千瀧乾脆坐了下來,看着這至明湖,給她一種平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