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音擡眸看向眼前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安安靜靜吃個飯怎麼總是有人找茬呢?難道她看起來真的就這麼好欺負麼?
女子見沐音不說話,面上閃過一抹譏諷,轉而柔聲道:“難道沐小姐不願意麼?”
語氣竟帶着些許委屈。
話雖是對沐音說的,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一旁的祁瑾熠,沐音擡手偷偷的掐了下某人的胳膊,敢情這是因爲你啊,師兄。
祁瑾熠面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意,一臉溫柔的看着她,好似完全感覺不到胳膊傳來的疼意,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陪你一起演戲,恩?”
沐音又狠狠地掐了某人一下才罷手。
被晾在一旁的人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狠狠的咬碎了一口銀牙,囂張什麼?不過就是個鄉野來的丫頭,看她等下怎麼丟臉?!
“我是不願意。”就在女子想着接下來的好戲時,突然只聽見沐音淡淡的開口道。
不願意?這是什麼答案?不止是面前的女子怔住了,就連大殿上的衆人都愣住了,顯然所有人並沒有料到沐音會如此直接的拒絕。
“爲什麼?”女子愣愣的開口道。
沐音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挑起脣角看着她,嗤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指教?”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指教?這句話相當於直接當衆給了女子一個響亮的巴掌,不願意,只是因爲你不夠資格!
幾乎是瞬間,整個大殿立時變得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沐音,郝胥柏更是一臉熱切的看過來,這等狂傲的姿態簡直……帥爆了!有麼有!
“你——”女子瞬間氣紅了眼,雙眸瞬間升起一層薄霧,滿臉委屈的看向一旁的祁瑾熠,卻不想祁瑾熠只是一臉笑意的看向沐音,看都沒看她一眼,頓時感覺自己丟盡了顏面,只得朝坐在上首的皇后投去懇求的目光。
皇后皺了皺眉,朝沐音道:“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請求,沐小姐又何必如此折辱於她?”
“哦?”沐音似笑非
笑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淡淡道:“難道我說的有錯?她不過是個沒什麼敕號的翰林院學士府的嫡女而已,難不成她開口了我就必須要教麼?若是每個人都拿着一堆東西跑來請我指教,那我豈不是要累死了,你說對麼?皇后娘娘?”
她對皇上客氣三分那是因爲他是師兄在乎的人,至於皇后?呵!她爲什麼要對她客氣?!
“放肆!”皇后呵斥一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竟敢對本宮如此無禮,南侯府就是如此教導女兒的嗎?!”
沐靖南及阮僑玉等人立即站起身走上前,跪道:“臣知罪!音兒自小不在盛京難免不懂規矩,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沐音卻是一直坐在原位,動都不曾動一下,顯然絲毫不把皇后的話放在眼裡。
皇后見狀,眸中閃過一抹狠厲,沉聲道:“南侯府的小姐果真是好大的派頭!來人吶,本宮今日就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之前的那翰林院學士府的小姐見此,眸中閃過一抹得意,看你還怎麼囂張。
“皇后娘娘。”祁瑾熠一臉笑意的雙眸此時再無半點笑意,平靜無波的雙眸看向上座的皇后,淡淡的道:“你可還記得今日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自然是皇上的壽誕了。
皇后臉色微變,自然也意識到自己今日的行爲也有些過了,趕緊起身朝身側的祁巍行了一禮,道:“臣妾一時氣惱,求皇上原諒。”
“都起來吧。”祁巍擺擺手道:“此事到此爲止,誰都莫要再提了。”
傻子都能看出來皇上這是明擺着偏幫南侯府的小姐了,俗語說得好,愛屋及烏,皇上寵愛熠王,自然連帶着他的王妃也跟着受寵了,更何況這還是皇上親自下旨指婚,若是不喜南侯府的小姐,又怎會將她指給熠王呢,衆朝臣心裡都不由得轉了個心思。
皇后自然是咬碎了一口銀牙往肚子裡吞,今日之事她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一個小小南侯府的嫡女,以爲仗着熠王的寵愛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麼?別說她現在不是熠王妃,就算是熠王妃又能怎樣?熠王不管再怎麼得寵也不過是個病秧子,還能活多長時間,整治她的方法有很多,不急在這一時……
翰林院學士府的嫡女見此也是白了臉色,嚇得立馬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只是沐靖南看向自己這個女兒的目光裡多了幾分複雜。
祁景煥的眸光卻不由得暗了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壽宴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沐音兩人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得,依舊一個一臉溫柔的佈菜,一個不緊不慢的吃着。
“音兒,我演的如何?”祁瑾熠輕笑着道。
“恩?”沐音挑眉:“師兄演了什麼?”
從頭至尾他好像只說了一句話而已。
“音兒難道沒看出來我一直在表現對你的忠貞不渝?恩?”祁瑾熠輕聲在她耳邊道。
沐音伸手推了他一把,眯了眯眼,道:“師兄這次好像變了很多啊。”
“音兒不喜歡?恩?”祁瑾熠挑眉。
沐音認真的點頭,道:“師兄還是以前比較好。”恩,以前的師兄最起碼不會讓她感覺到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
祁瑾熠勾脣笑了笑,我的音兒啊,你原地不動,我若是再不主動一些,怎麼能將你摟入懷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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