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把人留下
相比較阡陌的焦急反倒我冷靜了很多,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凡是不如沉着應對,就拿古弈的事情來說,是不是被詛咒我不知道,畢竟那樣會牽扯到整個古靈族上上下下近千年的事情。『≤頂『≤點『≤小『≤說,x.
不過,我能確定古弈現在的變化有些蹊蹺,記得她和我說過一些古拉的事情,古拉死的時候並沒有其他異兆,更不會出現瘦的皮包骨的現象。
和阡陌一起來到古弈身邊,古弈再次瘦了一圈,不管燕窩深陷,頭髮都變的枯黃無力了,整個包裹身體的皮囊小了一圈,不難想象,她身體怕是隻剩下一把骨頭了,實在讓人沒法看下去。
大嘴正守在古弈身邊,蹲在地上急的團團亂轉,按照阡陌剛纔在路上嘀咕,當時他們幾人正在掌燈人送過來的吃東西,忽然聽到古弈嗓子裡咕嚕了一聲,等她跑過去看時,發現古弈剩下的那口悠悠氣已經沒了,所以才把我喊了過來。
大嘴看我過來,馬上站起了身,摟着我的肩頭說道:“老崔,咱哥倆是不是命中克女人,夏玲剛走,這古弈也不行了,要我說咱們就在這艘船上金盆洗手得了,你說呢?”
大嘴能說出這樣的話,我沒有一處能調理的地方,這個想法我也有過,回去後給老爺子認個錯,我就不信他還能把這個獨生子趕出門去,然後再找孃舅活動一下,興許就能撈個鐵飯碗,從此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是話說回來,古弈現在這樣我總不能不管吧,大嘴缺爹少孃的,就他那脾氣,沒我在身邊還不得天天蹲號子,所以權衡之下,我沒有立即回答大嘴。
就在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古弈生怕看不夠的時候,老餘頭腆着臉蹲在了我身邊,我以爲他能說幾句安慰的話,或者說點中聽有用也好,不料老傢伙吞吞吐吐的看着我和大嘴說道:“二位爺,這話萬萬說不得啊,凡是要有始有終,既然入了這個行,按理說就的拜祖師爺,眼下祖師爺不在,但也要有行規,兩位想金盆洗手,那最起碼也的找個青天白日的地方,這……這……”
老餘頭話了,還用眼角斜了阮波濤一眼,似乎感覺一個巴掌拍不響,想找個伴咋地,但至始至終阮波濤都沒接老餘頭的話茬,最後,老餘頭還想給自己收個場的時候被大嘴一肘子磕到了一邊。
“崔哥,你看古弈的頭髮。”阡陌忽然驚叫了一聲,在我扭頭看時候,發現阡陌的手指縫了全是古弈的頭髮,而且顏色已經不再是枯黃,變成了白黃相間。
光顧着留意古弈的身體變化,我還沒注意到這些細節,現在手指一梳理古弈的頭髮,似乎是臨時粘上去的,一碰就掉,還有她的皮膚,只要手指摸過的地方,馬上就有個血印子。
莫非有人趁我不在對她動了手腳?還是古弈對冥界有排斥?
我剛想問問大嘴,我不在的時候,有誰接近過古弈,忽然發現外圈的火把開始移動了起來,擡起頭一張望,發現那些人開始往兩邊分着走,似乎再給什麼東西讓道,就在我納悶的時候,人羣閃出缺口內掌燈人一圈一拐的走了出來,斷腿上已經打了繃帶,腋下還拄着一根比他胳膊還粗的木棍,走的不緊不慢的。
緊隨掌燈人身後還有一人,個子不高一身黑花衣服,正好被掌燈人擋了半個身子,看不清男女,只能看到脖子上掛着一條東西,應該是條蟒蛇,不住氣的揚起頭對掌燈人吐着信子。
眼看掌燈人領着那個來人臨近,大嘴騰的站了起來,幾步就站到了我和古弈前面。
這個人是誰我一點印象沒有,能讓海冥族那麼多人給他讓路,看樣子來者不善,難怪大嘴變的這麼緊張,頓了一下,我把古弈放下也站起了身,下意識的向脖子處抹去,不知道是誰把那剩下的燃燒*彈全部收走了,只好給阡陌使了個眼色,讓她先照顧下古弈。
然後,我迎着掌燈人和來人走了過去,全然忘了自己近乎一絲不苟的,真是冤家路窄啊,剛纔我還讓大嘴弄死掌燈人,也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岔子,現在有對上眼了,眼見掌燈人還活的好好的,我不由的看了一眼走過的的大嘴。
大嘴眼睛躲躲閃閃的,絕對是心裡發虛,主動說道:“別那樣看我啊,我絕對沒收他什麼好處,只是事出有因,你小子千萬別狗眼看人低啊。”
“暫且信你了。”扔給大嘴一句話,看着掌燈人繃着臉站到我身前,那個人也從掌燈人身後走了出來,直到現在我纔看清來人的樣式,敢情是個女的,而且年紀應該很輕。
原本以爲她穿的是黑花衣服,現在再看,算我眼瞎了,人家壓根什麼都沒穿,黑紅相間的那是彩繪,如蛇皮一樣慢慢畫了滿身,連光着的腳也沒放過,全身上下只露出眼睛發着晶瑩的白光,有鼻子有嘴,和正常人差不多,一條胳膊粗的蟒蛇肆無忌憚的纏在細長的脖子上,尾巴正好盤在胸前,來回的一擺發出嘶嘶的聲音。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面貌,但根據五官的輪廓看,洗洗乾淨應該是個美人。
就在我盯着對方看的時候,發注意到那條蟒蛇忽然揚起了頭,嗤的一下就向我撲了過來,我剛想照着舌頭一拳砸下,不料姑娘猛的從身後伸出一隻手,一把就將舌頭抓住了,速度太快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比我出手還快,楞了一下,才注意到對方的那隻手,手指長的有點誇張,如果量一下至少有半尺,這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海冥族,他們的手指就很長。
女子不說話,光盯着我看,沒辦法,爲了表示友好我只能目不轉睛的看着對方的眼睛,說實話我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人,不知道對方什麼感受,反正我是心裡有點發毛,但又不能發作,畢竟這裡是海冥族人的地盤。
差不多兩分鐘過去,女子終於轉過了頭看向了掌燈人,一張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不知道她在和掌燈人交談什麼,嘰裡咕嚕的一個字都沒聽懂,只能看到掌燈人不住的點頭,時不時的應一聲。
幾分鐘後,掌燈人挺了挺脖子長噓一口看向了我,聲音低沉的說道:“公主讓你把人留下,你們可以離開,安全不用考慮,她會派人把你們所有的人安全送到岸上。”
公主?我紮紮實實的吃了一驚,不過我馬上就想通了,對方架子這麼大,肯定身份和其他海冥族人有別,只是我不知道掌燈人說的他是誰,所以想了一下,看着哪位公主對掌燈人“留誰?”
“你的女人。”掌燈人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