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苑明薇忽然一改喃喃的聲調,大聲道:“喂?我找簡成,簡成,你不是?你是誰?我在酒吧,左霏陪着我,羅蔓在跳鋼管舞。”
我瞥了她一眼,她正十分不解的看電話,酒精把她聰明的腦袋給荼毒的遲鈍了。
我好心將她手機抽過來一看,正在通話豁然顯示着程易的名字。程易這人,是苑明薇的萬年備胎,從來隨叫隨到,他成爲備胎的原因是,他從沒給苑明薇表白過。
我掛掉電話,指着通話記錄說:“這是程易,不是簡成。”
苑明薇吶吶道:“程易……”
我抿了一口果汁,說:“程易也挺好的,你爲什麼非得纏着簡成呢?”
苑明薇疑惑的擡眼看我,慢吞吞道:“你說什麼……”
她說完,一頭紮在圓桌上,叫也叫不醒了。
我揮手將羅蔓叫下舞臺,羅蔓事不關己的抱手看着我,意思是你別想我叫人來送她回去。這會正是跳舞的之際,整個舞廳都是震耳欲聾的低音炮聲。
我指了指靠牆那邊的沙發,合掌拜託了幾次,羅蔓才一臉不高興的叫了幾個服務生,把苑明薇給擡了過去。不到二十分鐘,程易這個模範備胎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看到苑明薇的樣子,深鎖着眉,狠狠瞪了我幾眼,將苑明薇拉起來,苑明薇一睜眼就抱着程易不放。
我以閨蜜的姿態道:“她喝醉了,我會送她回去的。”
程易因爲我和苑明薇的關係,不知道爲什麼也不喜歡我,哼了一聲,說:“她跟你們這些人不一樣。”
我冷笑道:“哦?我們什麼人?”
程易一言不發,只緊緊抱着苑明薇。
苑明薇這會倒知道睜眼看看了。她揮手道:“沒事,不怕,霏霏,程易跟我順路。”
程易將苑明薇打橫抱起來,走了。
羅蔓見程易把苑明薇帶走,立即舞也不挑了,從臺上跳下來,笑嘻嘻的過來給我倒了杯酒,湊在我耳邊大叫道:“你不怕程易把那苑明薇吃了,回頭她找你麻煩?”
我把酒杯推開說:“就你一腦子淫穢思想,人程易給苑明薇備胎了這麼多年,估計親都沒親過她。”要程易真有膽對苑明薇做什麼,我倒也
羅蔓盯着我直笑,又問:“那女人找你做什麼?”
我搖搖頭:“能有什麼好事,你什麼時候下班?”
羅蔓搔首弄姿的眨着眼睛:“姐姐我今天還沒跳夠呢。”
我舉起杯子道:“祝你早點釣個金龜婿,我走了,我明天還得上班呢。”
我埋了單,拎起包包回家。
我的假期到了,休息了一個星期,早上迷迷糊糊的起不來,在牀上翻來覆去的。
早上起來苑明薇給我打電話,問我昨天怎麼回去的,然後又叫我把那些照片的原件打包發給她,我一看手機,已經快遲到了,趕緊起牀,到公司後把這件事忘的一乾二淨。
晚點苑明薇忽然加我的微信,我雖然有些莫名其妙,還是通過了。她很聰明,立即從我朋友圈和我給簡成的評論點贊裡知道了,她疑慮中簡成那個外面的女人是我。
其實在知道苑明薇和簡成是一對之後,我應該第一時間刪了簡成的一切聯繫方式,以及和簡成約會時候的自拍了。
但我又不得不留着,我不能偷偷摸摸,我一定要讓肚子裡的孩子有爸爸。
我的遲疑,讓苑明薇抓到了主動權。
所以無論是我先看上簡成,還是她先愛上他,這件事的錯都在我,我成了一個我自己唾棄了三年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