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情比金堅,這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相望對視的兩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彼此都毫無保留的述說着心裡的情感,彼此的感情得到了數倍的昇華。
魏觀止此刻可以說是心安定的,之前的擔憂,此刻卻神奇般的治癒了,只剩下對於接下來闖關的堅定。
“來,我們再繼續嘗試一下試試看。”魏觀止對悠然伸出了手,神情是那麼的堅定。
悠然笑了,毫不猶豫的把手放進了他的手中,含笑道:“相信這次我們一定會找到草藥的。”
想來也是可笑,兩個人自從見面之後,簡直是不斷的在與尋草藥這樣的事情打交道。好不容易從花谷出來,此刻卻又面臨着找尋草藥這樣的事情。
似乎兩個人同時想到了在花谷中的事情,彼此對視一眼,相視笑出了聲。
“你說若不是我識得草藥,我們就不會一再同這草藥打交道呢?”悠然自嘲般的道。
她很不願意這般的認爲,可是這一再的出現這般類似的情況,就算是她想自欺欺人,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了,因此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嘲。
魏觀止輕聲一嘆,看着她,搖頭道:“若不是因爲你認識這些草藥,我想恐怕我們走不出花谷。”
在花谷之中,若不是悠然利用她的所學,恐怕兩個人還真的沒有辦法那麼快的脫離那個地方,更不會找到魏陵北的解藥。更別說像如今兩個人中了軟骨散這種慢性毒,急需要解藥了。
悠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懂得他肯定不喜歡看到此刻她有些頹廢的樣子,於是也只好把一切都壓在心底,衝他微微一笑,道:
“是的,也知道,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
“說說也不行。”魏觀止很強勢。
悠然深深的看着他,笑了,並且點頭保證自己不會再說出這樣的話來。
接下來兩個人相互依靠着,又繼續踏上尋找草藥的路程。
而守着外面的侍衛,在這些時辰的功夫,終於有忍不住的了,不由道:
“頭,您說裡面兩個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咱們是不是該派個人進去看看?這總在外面守着也不是個事啊。”
一句話的道很多侍衛的贊同,在這裡守了半天,太過無聊,同時也在心裡不斷猜測裡面魏觀止和悠然的情況,總是會失去了耐心。
“看什麼看,這個時候,誰也不能進去,皇上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完成,這纔多久,你們這羣混蛋難道就不耐煩了嗎?這要是讓你們上戰場去打仗,你們這些小子還不都跑光嘍!”
“呵呵,瞧頭兒這話說的,我們也只不過是想要早些弄清楚裡面兩個人到底怎麼樣了,咱們也好早些回去回稟了皇上知曉,也算是交差了不是。”一個侍衛辯解道。
“放你的狗屁,你別給我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了,直接就給老子說你在這裡待的不耐煩了不就得了。“
“嘿嘿,這都被頭看出來啦。”那侍衛顯然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完之後,還是不死心的道:“不過侍衛長,我就不明白了,這都這麼半天了,裡面有多危險您又不是不知道,真是不會知道您還在這裡等什麼。”
其實不單單他不懂,其餘的侍衛顯然也都不懂他們的頭兒到底是怎麼了?
以前的雷厲風行就不提了,就算是再遲鈍,最起碼也沒有像現在一樣,讓大傢伙一待就是這麼半天的道理。
原來這些侍衛並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可以說是因魏傳勳篡位,在江湖上隨便找來的一些有功夫的人。平日裡這些人還看不出來有什麼毛病,並且還都個個英勇善戰,可是到了關鍵時候,卻還是差了一些火候,顯得沒有那麼聽從上級的命令。
身爲這些人的頭目,也就是這一對侍衛的侍衛長,顯然他也是煩了,本身受過嚴格訓練的他,被派來管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小混混,他覺得就夠憋屈的了,如今在聽他們在這裡嘰嘰歪歪的,就更加的不耐煩了,忍不住怒喝道:
“你們都懂什麼,要知道里面雖然是危險,可是進去裡面的不是普通的人,是闖過花谷絕地的兩個人,我們這些個機關雖然也很厲害,可是能不能困住兩個人,並且把兩個人解決了,這還是未知數,都給我老實的好好的守着,要不然休怪老子不客氣!”
這話足夠嚴厲,其中也透着一種狠絕,倒是讓有些煩躁的侍衛漸漸地收斂了不少。
只不過此時還是有不怕死的,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頭兒,那要照您這麼說的話,我們在這裡這麼守着那豈不是無用功,別的先不說,到時候真的被裡面的兩個人闖過去的話,那我們該怎麼辦?最後會不會被皇上怪罪下來?到時候我們也吃不消啊。”
“就是啊,現在我的心裡就在打鼓呢,皇上的意思您也看到了,顯然是不會想要裡面的兩個人活着出來,若是咱們把這件事情沒有辦的漂亮的話,那可真就是說不準皇上會拿我們來開涮。”
“侍衛長,他們兩個說的有理,要不您還是指派兩個人進去看看吧。”顯然有些人又有些沉不住氣了。
說來他們的身份本身在這個社會上,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當侍衛的一天,而且還是直接聽令於皇上了。如今到了這一地步,他們反倒是更加的仔細所得到的一切,自然是不想要失去如今的好日子。
“指派幾個人進去?哼,這話說的輕巧,裡面機關重重,還有許多的危險,你覺得是指派你進去呢,還是讓老子親自進去呢?”一句話,進去若是沒有強大的功夫的話,那就是一個死字。
“那……那俺不敢。”這位嚇的都把老家的音給帶出來了。
“哼。”侍衛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似乎不想再聽到手下廢話,只聽他幽幽的道:
“你們都別看着如今風平浪靜的,裡面還不定是什麼驚濤駭浪呢,皇上既然親自把兩個人帶到這裡來,那就斷然沒有想要兩個人活着出去的可能。這裡面的機關那可真是處處都是充滿了兇險,稍不注意就會陷入很大的危險內,別說就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了,就單單裡面兩位,都很難有闖過去的可能。”
“這麼厲害啊?這聽起來還是真是有夠嚇人的,也不知道設計這裡的人是不是有些變態。”其中一個侍衛小聲道。
“哼,變態?光只是聽聽就覺得受不了了?真是一個慫包,若是讓你們知道不只是重重關卡,就單單第一關就沒有幾個人能夠走的過去,還何況裡面兩個人都中了軟骨散的毒,你們還不嚇的屁滾尿流啊。”
“嘿嘿,瞧頭兒這話說的,說着說着又寒磣起我們來了,我們這也不是不懂嗎,不知者不怪罪,還請頭兒放過,就來跟我們講講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道道吧?”
“道道?哼,裡面什麼道道也沒有,那就是一旦進去就是生死抉擇的考驗,簡直是讓人都應接不暇,別的不說,就我知道的,皇上拿這裡做實驗,進去一百個人,最後一個也沒有出來。”
“乖乖,一百個人?竟然一個也沒有出來?會不會太邪乎了一點吶。”顯然這個結果是無法讓人所接受的,可以說是一下子把這些侍衛都給鎮住了。
“哼,我也不相信,可是這卻是事實,這裡面不單單就只是機關那麼簡單,很多都是對人一種極限的考驗,有些都沒法通過,反倒是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之中,我告訴你們,都給我精神着點,等我們在這裡守上三天三夜,裡面沒有動靜了之後,我們也就給皇上交差了。”
裡面的兩個人全然不知道他們這番對話,還在摸索着想要儘快的找到解藥,也好快些走出這討厭的地方。
而他們兩個人沒有聽到,可是卻被邵劍鋒幾個人在暗中聽到了,幾個人在不驚動那些守着的侍衛的情況下,悄然的退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纔好吶。”說話之人赫然是花谷谷主江浩東。
本來他這個時候不該在這裡的,可是卻因爲實在是不放心,也可以說是對魏觀止不太信任,也或者說是太想表現了,因此他在花谷的人都被編制參軍之後,趕緊的趕了過來,正巧碰上了邵劍鋒,因此一行人就結伴來尋找魏觀止和悠然了。
只不過面對這樣的局勢,江浩東一時有些失去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不管是對於花谷衆人,還是對於他自己本身來說,他都不希望魏觀止和悠然有事情,畢竟他和花谷衆人的榮華富貴都寄託在了魏觀止和悠然的身上。
邵劍鋒看着沒頭蒼蠅似的亂轉圈的江浩東,微微眯眼,有些不喜,冷言道:
“江統領若是着急,不如直接去救世子爺,在這裡轉圈圈也無濟於事。”反倒是還打擾了他的思路。
如今邵劍鋒最不希望的就是此刻有人打擾到他,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冷靜,才能夠更好的找出正確的辦法來,也好儘快的把魏觀止和悠然救出來。
只不過辦法哪裡是想就能夠有的,往往總是適得其反,他越是想要儘快的拿主意,反倒是越沒法靜下心來想辦法,因此纔會遷怒與江浩東。
“直接去救?我說你說的倒是好聽,這個時候我們也不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情況,猛然的進去,說不定連最好的後援都沒有了,豈能夠如此兒戲?”江浩東十分生氣的怒道。
邵劍鋒嘲諷一笑,不屑道:“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你怕了而已,把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幹什麼?我又不是魏觀止,你用不着在這個跟我做戲。”
“你……”江浩東實在是驚訝,見他不但沒有對魏觀止有應該有的尊重,竟然還直呼其名,這讓他心裡不由打鼓,嘴上卻義正言辭的道:“簡直是豈有此理,世子爺的名諱也是你這個屬下能夠直言不諱的嗎?!”
邵劍鋒微微眯眼,看着他,諷刺一笑,不悅的道:“屬下?我拜託你也弄弄清楚了再說好不好?我不是魏觀止的下屬,你最好給我清楚了。”
如今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若不是念在江浩東姓江的份上,這會兒他早就擡腿走人了,又豈會在這裡聽他嘮叨這些有的沒得,平白的打亂了他的思緒不說,還讓他的心情更加的惡劣。
說來邵劍鋒也覺得自己太過憋屈的了,自打覺得跟隨悠然之後,非但沒有他的用武之地,竟然還屢次被甩開,如今倒好,有他用武之地了,可是他卻又一籌莫展,始終想不出好的辦法去救魏觀止和悠然。
“不是?”江浩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那你既然不是世子爺的屬下,來這裡幹什麼?”這不得不讓他謹慎了。
既然投靠了魏觀止,那麼魏觀止的安危就是他江浩東最爲注意的了,本來他還一直以爲邵劍鋒是一夥的呢,如今一聽說不是,這下子他可不由的不提高警惕了,唯恐反倒是把敵人當做了自己人,那樣可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說來他身爲一谷之主,其實是最爲有脾氣的,除了魏觀止和悠然,又何曾看過別人的臉色?更別說下意識的陪着小意了。
若不是他想着同邵劍鋒打好關係,將來也好有人能夠在魏觀止替他說些好話,他也不能夠一忍再忍。而如今邵劍鋒竟然說不是魏觀止的屬下,這下子可算是把他給氣着了。
“哼,是不是很生氣我其實跟魏觀止沒有關係?”邵劍鋒很明瞭的直接點名,就好像早就把江浩東的小盤算給看透了一般。
江浩東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眯眼極力忍着不悅質問道:“既然你不是世子爺的屬下,那麼你到底是誰?又爲什麼打算要救世子爺和悠然姑娘?!”
邵劍鋒皺眉,表情譏諷道:“別一副質問的口氣,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而且我到底是誰?又要做什麼,也沒有必要同你回報吧?”
他如今願意跟隨悠然,卻並不代表就會對跟悠然有關係的人賠小心,畢竟他的性格做不來那樣諂媚的事情。
江浩東這會兒已經平復了憤怒的心情,眯眼看着他,緩慢的道:
“你不明說,莫非是在掩飾什麼不成?老夫可告訴你,你別想做不利於世子爺和悠然姑娘的事情,老夫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如今是一個繩上的螞蚱,他自然要全力的維護魏觀止和悠然,既然知道邵劍鋒並非是魏觀止的下屬,那麼他也自然就要出言說出這樣的一番警告來。
“呵呵--”邵劍鋒盯着江浩東,又是譏諷一笑,臉色十分陰沉的道:
“你當你是誰?竟然敢威脅我!若是不想自找難看的話,你最好給我說話客氣一點。”此刻他的心情真的不是太好,若不然放在平時,他定然不會理會江浩東一再的找他晦氣。
江浩東畢竟年紀不小了,剛纔的憤怒過去之後,此刻他反倒是很冷靜了,噢了一聲之後,淡淡一笑,眯眼道:
“說了那麼多,而據我一直以來對你的觀察,我們索性也別都掖着藏着了,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到底爲何會想要救世子爺和悠然姑娘吧。”
若是爲了恩情的話,那麼他便可以稍稍放心一些了,最起碼報恩這一條,就會令邵劍鋒有所顧忌。若是還債的話,那麼他可就要好好的盤算一番了,因爲這世上最不牢固的就是債主和欠債人的關係了。
想到這一點,江浩東不由的心裡嘆了口氣,暗自嘆息,想着若是邵劍鋒是魏觀止的下屬,這事情也就好辦不止一點半點了,也省的他在這裡如此的費盡心思的套邵劍鋒的話了。
“你什麼意思?”
江浩東認真的看着他,臉上全然沒有什麼表情的道:“字面上的意思,相信你應該懂得,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是敵是友?”
邵劍鋒冷哼一聲,漫不經心的道:“是敵你打算如何?而是友你又打算如何?”
江浩東微微嘲諷一笑,同樣緩慢卻又帶着一股狠戾的道:“是敵,那麼此地恐怕就是你葬身之地!若是友的話,那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說到底,他就是擺明了不想讓邵劍鋒糊弄過去,到底也要知道邵劍鋒到底是怎麼回事。
邵劍鋒深深的看着他,半晌才搖頭一笑,無奈道:“罷了,看在你也算是魏觀止的屬下的面子上,我也索性告訴你了,我一直都追隨着悠然姑娘。”
若是以前,邵劍鋒斷然不會這麼痛快的如了江浩東的意思,畢竟他是向來軟硬不吃的。別人威脅他,那麼他會用拳頭來告訴對方,威脅他是最爲愚蠢的事情。
可是如今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解決,首先就是趕快的去救魏觀止和悠然,哪裡又有時間在這裡同江浩東磨蹭,他也自然就言明瞭自己的身份。
“真的?”江浩東定定的看着他,卻是有些不相信的,反倒是一笑,道:“不要怪老夫多疑,你的話,如今老夫卻是有些不信呢。”
明明一句話就足夠解釋清楚的事情,可是邵劍鋒卻一共都沒有說,反倒是讓他有些起疑了。再則就是邵劍鋒的態度讓他十分的不滿,自然也是有意的刁難了。
其實邵劍鋒說完,他想到淡然而又充滿智慧的悠然,其實也完全是相信的,只不過卻非得有意難爲邵劍鋒,他的心裡才覺得稍微痛快一些。
“你愛信不信。”邵劍鋒卻不同他玩這種沒有意思的文字遊戲,直接起身,傲然道:“你應該慶幸此時是非常時期,若不然就憑你,還想讓我主動道明自己的身份,簡直是天方夜譚!”說完他就要走。
“你要去哪裡?”江浩東伸手就要攔住他,開玩笑,這個時候如何能夠讓他離開。
“怎麼?你想要攔着我?”邵劍鋒是真的不高興了,原本還想同他們一起行動,此刻他卻突然改變主意了,決定還是自己行動的好。
“你別想……”江浩東話還沒有說完,卻見眼前一道人影閃過,等他再回過神來,眼前哪裡還有邵劍鋒的影子,這讓他不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
“谷主,您看我們是不是把他給追回來?”林向東道。
原來這次江浩東擅自出來尋找魏觀止和悠然,並沒有帶多少人,不過平日用慣了的幾十個人是帶在身邊的,這也是當初他同魏觀止講的條件之一。
“不用追了。”江浩東搖頭,他心裡明白,邵劍鋒這一招,就足夠讓他知道,想要追上邵劍鋒並非那麼簡單的事情。
林向東顯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沉吟一下道:“那您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怎麼辦?”江浩東看着遠處,緩慢的道:“繼續想辦法,儘快的救出世子爺和悠然姑娘。”
且不說同他們一行人散夥的邵劍鋒,究竟想到了什麼法子去找魏觀止和悠然。
第二天,天空晴朗,萬里無雲,碧藍的天空讓人看着心情都無端的愉悅。
只不過對於經過一天一夜無數次的闖過重重危險的機關的魏觀止和悠然來說,此刻的晴空萬里也只不過是意味着天亮了而已。
魏觀止和悠然站在八卦圖盤上,又一次的闖關之後,兩個人已經身心疲憊,不由對視一眼,只聽魏觀止關切的道:
“怎麼樣?還撐的住嗎?”
悠然一笑,點頭道:“還行。”
一天一夜不停的同暗中潛伏的危險做較量,如何的能不累,可以說兩個人現在是累慘了。只不過是爲了不讓對方擔心,都極力的忍耐着,不表現出來而已。
魏觀止心疼的摟着她,讓她能夠靠着他,也好能夠緩緩氣,“走吧,也許前面不遠就能夠出去了。”
這樣的話他說了三次,其實次次都是在安慰悠然,同時也在他心裡堅信的相信他的話就是真的,兩個人真的在不久之後就能夠出去了。
悠然笑了,擡頭看着他,任由他環着走,嘴裡卻道:“你說我們出去之後直接找魏傳勳算賬好不好?也別計劃什麼了,直接宰了魏傳勳,把皇位還給皇上,我們也好找個地方隱居,過着與世無爭的日子。”
魏觀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擡頭看着碧藍的天空,久久才道:“好,只要你高興。”
“呵呵。”悠然再次笑了,只不過卻也同時並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