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蔚風本還感到意外,心想是什麼事能讓他靖王如此着急。
沒想到聽管欽幽說了秦流素的事情之後,連楚蔚風也不淡然了。
“你是說,太妃娘娘想把她交給皇上?”
“是啊,三哥,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楚蔚風本只是因爲感覺不便纔將秦流素託付在了靖王府。卻偏偏忽略了還有個管太妃。
他差點忘了,管太妃是個心思極深,又疑心很重的人。加上秦流素之前已經得罪過她,她的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秦流素。
可是沒想到,那管太妃的動作如此之快。
“三哥,秦流素姐現在還被我母后關着,要是不想辦法,不管她承不承認,我母后都不會放過她的。”
楚蔚風能想到什麼辦法。他心裡比管欽幽還着急,他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再次落入獨孤翼之手。
而管太妃向來記仇,此次抓住了秦流素,對她來說也是要挾獨孤翼的一個好機會。不論怎樣勸,她定是不可能放人的。
無奈之下,心生一計,他便與管欽幽說了道:“幽兒,現在時間緊迫,三哥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但是會啊辦法倒是又一個,就要看你願不願意去試了。”
“是什麼壞辦法?”管欽幽立即問了道。
而楚蔚風所想到的壞辦法,就是強來。
他心裡明白,管太妃想做的事,不論是誰,都阻止不了的。而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也是想不出什麼巧妙的辦法來的。
唯一可行的途徑,就是強行搶人。
只是礙於管欽幽在管太妃的面前一直是個乖兒子的形象,幾乎從不做忤逆母親之事。
而現在能不能救出秦流素,就要看他願不願意這麼做了。
管欽幽的選擇是做。他是不該忤逆母親,但是,他也不能一直縱然着管太妃做不該做的事。
楚蔚風算得很好,他知道,以管欽幽的性格,一定會同意這麼做。
而且,管太妃的府上沒有那麼嚴的戒備。管欽幽動手,一點可很輕易地救出秦流素。
如此商量下來,他們便計劃好了一個完整的方法。於是,楚蔚風便也隨着管欽幽一起,即刻趕去了靖王府。
管欽幽再次來到管太妃院兒裡的時候,卻是故作了一副淡然地表情。
一直守在這裡的獨孤荀邊與他說了管太妃到現在都沒有出來的事,一邊又問了他辦法想得怎樣。
管欽幽只拉過獨孤荀,悄悄地與他說了一切。隨後便又跑到這上了鎖的門前來,喚來了秦流素,讓她別出聲,說自己已經想到救她出去的辦法了。
秦流素便也應了。
於是,獨孤荀便在一旁站着,而管欽幽站在這門前,撩起衣袖,便露出了手上抓着的那隻大鐵錘。
趁那外邊守着的丫鬟不注意,舉起那錘子,對着門上的鎖便砸了下去。
一回砸下來,那把鎖還沒砸開。旁邊守着的丫鬟聽到了聲音,忽然發現情況不對勁了,一個趕緊跑進後屋去報了管太妃,一個趕緊過來想組織管欽幽。
她哪是能阻止得了管欽幽的。有獨孤荀在一旁攔着,管欽幽只管第二下、第三下地砸下去了。
虧得他還是有些工夫的。砸到第三下的時候,那鎖壞了。時間如此之迅速。
在管太妃趕來之前,管欽幽趕緊打開了門,放出了秦流素,一邊讓獨孤荀立即帶着秦流素去去王府外面找三哥楚蔚風,自己則負責在這兒攔着自己地母后。 秦流素果然成功地被救走了。平時看着冷漠的獨孤荀此時也是盡了力,拉着秦流素飛快地帶她跑出了靖王府。
靖王府外,楚蔚風正在那兒等着。
而此時趕過來的管太妃看着秦流素已經跑了,再看看那空空的房間,嘆息了一聲,也氣得不行。
“既然出來了,你以後最好也記住這樣的教訓。”獨孤荀放開了秦流素,邊對她做出了最後的提醒,邊將她交給了楚蔚風。
“三哥,幽兒讓我把她先交給你了,如果不能送她回家的話,三哥你先安置好她吧。”話一說完,獨孤荀轉身就要進去,卻又被秦流素喊住。
“那……靖王他……”
“這你不用擔心。他自會想辦法跟母后解釋的。”
現在這門外就剩下了她和楚蔚風。看着這個又幫了自己一回的楚蔚風,秦流素心中百感交集。
“安王爺,謝謝你又幫了我一回。我還真是無以爲報。”
一邊是對靖王與安王能夠幫她的感謝,一邊又是爲自己得以逃脫這一場劫難而開心。
只是身在這京城,京城對她來說也不安全了。她多想回家去,可是她一個人身無分文,該如何回無憂去。
“既然已經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安小姐還有什麼顧慮嗎。”見她如此,楚蔚風有些好奇地問了道。
“沒有了。安王爺,秦流素再次跟您道聲謝,只是我出來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回家了。”秦流素編這樣一個謊,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另一方面,她唯一的選擇便是回京城的安府去找小云。
卻沒想到那楚蔚風如此對她說道:“安小姐現在就急着回家,要是在遇上什麼麻煩,那我豈不是有負於幽兒的囑託嗎。”
說什麼話都是藉口,只因難得有機會可以與秦流素獨處,楚蔚風確實捨不得她就這樣走了。
“應該沒事的,現在大白天的,我直接回家應該不會遇什麼危險……”秦流素又勉強的回了他道。
“若是這個京城真像安小姐想的這麼太平的話,那安小姐怎麼會在短短兩日之內就遇上如此多的麻煩呢。”楚蔚風這話一說,秦流素啞口無言。
“安小姐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先隨楚某回府去吧,等這陣風頭一過,再送你回家也不遲。”
楚蔚風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秦流素也不好再回絕什麼了。無奈之下,便也隨着楚蔚風走了。
只是路途之上,巧合的是王仕宣擦肩而過。忽然覺得那個身影甚是熟悉。轉頭去看時,連那背影也是熟悉的。
“秦流素?是我看花眼了嗎。”再看幾眼,秦流素的身影正跟在一陌生男子的身後方,已經漸漸遠去。
“肯定是我看錯了,秦流素現在在無憂呢。”
可是說不多想,他還是禁不住多想。
京城的安府大宅裡,每天還是那些事情。主子們一走,這裡要忙的事情也少了。小云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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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樣,小云忙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恰在這靠近大門的院兒裡。由外想起了一陣敲門聲。安府那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這樣的敲門聲了。
會是誰呢。小云有些好奇,卻也沒大在意。第一,肯定不可能是秦流素回來了。她整過着自己的好日子,不會這麼輕易地回來。
第二。也更不可能是來找她蘇小云的了。她向月老許下的願望,應該還不可能這麼快就實現。
守門的小哥打開了門,是王仕宣。還真是來找小云的。
一見到是王仕宣,小云不禁呆住了。他怎麼會突然跑過來,秦流素又不在,他來找誰。難道是月老突然給自己牽了紅線?
“說吧,王大少爺來我們安府有何貴幹。”按照正常的禮儀,小云也給他端上了茶。
王仕宣端着那茶卻無心喝,只是好奇地往四周看了看,隨即便向小云問了道:“小云,安文昭和秦流素她們沒回來嗎?”
“你沒事吧,王大少爺,他們在無憂過得好好地突然回來幹嗎?”小云又是奇怪又是驚訝,隨即又反問了王仕宣道:“王少爺,你莫非就是爲了問這個來的?”
“也是也不是。”
“那是什麼意思?”小云愈發不明白了,卻又聽那王仕宣說了道:“我來是想告訴你,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個人,特別像秦流素,不,就是秦流素。”
小云一聽,自是不肯相信。這個王仕宣,想念秦流素也不用想成這個樣子吧。“那王少爺你看到秦流素的臉了嗎?還有,王少爺你今天是又喝酒了嗎?”
“臉倒是沒看到,可我能確定,那就是秦流素沒有錯。”
聽他這樣說,小云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當做是王仕宣想秦流素想出病來了,盡在說糊話,所以爺自是不肯相信他。
“哎,小云我跟你說那我真沒有騙你,我可以確定那就是秦流素沒有錯。而且她還跟一個不認識的男子一起走的。”
“那王大少爺你倒是說說,你看到秦流素去哪兒了嗎?”
當然沒有,王仕宣那時哪來得及想這些。於是,小云便也不想再聽他說這些不中用的,就找了藉口說自己有事要忙,便將王仕宣一個人撩在這裡自己先走開了。
遠遠地看去,王仕宣竟還有些無奈。
他的心裡只有秦流素,而她蘇小云,應該沒有可能走進他的心裡了吧。
安文昭找來京城的時候,已經晚了那福山和大頭到京的時間兩天了。爲何會晚這兩天。誰也沒想到。
只有他和吳小月知道。
原是那天安文昭在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的時候,想要去找吳小月對峙。可就算是你找到了吳小月,她也是不告訴安文昭的。
她絕不會讓安文昭就這樣輕易地找回秦流素。
不管是百般耍賴還是用別的辦法。只要是是能夠拖延時間,讓福山他們先把秦流素抓到寨子裡去。她哪怕是不擇手段。
於是,吳小月死也不肯對安文昭說實話。爲了拖住他,她甚至想法子把他打暈了,並且讓小武幫忙,幫她把安文昭給綁起來。
也不管安文昭會有多恨她。只要能爲福山他們多爭取些時間,她什麼都敢做。
等到安文昭醒來的時候,知道了吳小月對自己所做的這些,自然是氣得不行。心裡太擔心秦流素,他甚至連殺了她的心都有。
吳小月全不管這些,反正她就是不肯放了安文昭。不管是繼續撒些謊話騙他,還是自己親手喂他吃飯。
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
在她看來,就算現在安文昭喜歡的人呢不是她。但是這樣做,她開心。
安文昭問她秦流素究竟被帶去了哪裡,她說福山他們應該帶着她回京城了吧。
“除了京城,他們兩個也不認識別的地方啊。”
“那你一直綁着我算是什麼意思。”
“安文昭,我讓你不要急着擔心秦流素,也希望你不要只把心放在她那裡好不好。我這麼喜歡你,你都已經被我綁在這兒了,你還在想着她。就因爲她,你拒絕了我,你兇我,甚至動手把我推倒,我吳小月就這麼佈置得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