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等等我啊!”秦流墨看着手中的大大小小的藥包,心裡止不住的哀嚎,就知道不該去惹小妹的,就是前些日子調戲了下他們,現在就報復回來了。
秦流素看了眼身後拿着一堆東西的秦流墨,偷笑了聲,才又板着臉說道,“等什麼等啊,還有好多家都沒送呢,大哥你快些。”
秦流墨此刻無力的拎着藥包,想他一個將軍居然在這裡拎着東西,滿大街跑,他對着門喊道,“小妹,藥館那麼多人,你怎麼不叫他們啊。”現在想想他拎着一堆藥從藥館出來時那些小廝的眼神,他覺得自己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哥,我還不是看你在府裡又沒勤加練習武術,就找個機會讓你鍛鍊鍛鍊唄。”
秦流墨無語的看了眼秦流素,你贏了,我無話可說。
秦流素轉身繼續向前走,嘴角緩緩上揚。
兩人行到了銅舞街,這裡是鬧事,所以這會兒人也特多,秦流墨秦流墨拿着藥包艱難的擠出人羣,他本想擡頭看看秦流素在哪,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四處張望了下,便看到自家妹妹已經在不遠處的空地站着了,他額頭頓時掛滿黑線,這丫頭果然是被自己寵的無法無天了,不然怎麼會像這種方法來整他呢。
秦流墨好不容易擠出了空地,還未等他放下手中的東西休息會兒,就聽到一聲令人生厭的聲音,他就是自己在朝中的死對頭歐陽文。
“喲,這不是秦將軍嗎?”歐陽文看了眼拿着東西頗顯狼狽的秦流墨,有些幸災樂禍。
秦流墨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他是最討厭和虛僞做作的人打交道的,以前有父親爲他擋着,自從父親退隱之後,他就不得不接觸那些厭煩的事與人,而那些人中尤讓人厭惡的就是眼前的人。
他勾起嘴角,笑意卻不及眼底,“原來是歐陽大人啊,我還以爲是些市井之徒故意擋着路呢?”
歐陽文頓了下,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他袖下的雙手緊握,隨後也牽起一抹笑容,“秦將軍說的哪裡話,這裡怎麼會有市井之徒呢,不過看秦將軍提着這大包小包的,莫不是府上的人都沒有空暇?”
秦流墨見着有人與自家大哥說話,只是自家大哥似乎對這人很是厭惡,她就想着上前爲大哥解圍,剛到附近,就聽到這番話,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她緩緩上前,聲音輕柔的解釋道,“我家大哥是看這城裡有些百姓窮苦,想着與其在酒樓裡浪費時間空談空想,然後再煙花之地醉生夢死,碌碌無爲,倒不如去幫助那些窮苦的人,讓他們居有所樂,也爲了朝堂排除內憂。”
秦流墨投給秦流素一個讚許的眼神,而後略顯謙虛的說道,“歐陽大人,舍妹說的有些大了,我只是閒來無事想着幫幫那些人而已,比不得歐陽大人,爲了朝廷鞍前馬後,舞文弄墨。”
歐陽文險些沒被秦流素的話氣出內傷,他努力維持着笑容,只是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卻暴露了他。
秦流素眼底劃過一絲鄙夷,而後迅速恢復成大家閨秀的模樣,“歐陽大人,我長在府內呆着,沒有出過門,以是說的話不和規矩,想來大人也不會見怪吧。”
“早就聽說秦小姐秀外慧中,怎麼會有逾了規矩呢,再說了秦將軍本就宅心仁厚,也不會遭人懷疑。”歐陽文咬着牙說道。
秦流墨見歐陽文強忍的笑意,心裡十分痛快,不過他也不願再跟他多說,只道了句,“我與小妹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行離開了。”
“秦將軍慢走。”歐陽文露出笑容說道。
直到秦流素與秦流墨離開了一旁的小陌見歐陽文臉色鐵青,便狗腿的上前說道,“大人,這武夫果然就是武夫,大人莫要爲了此人而生氣。”
“哼,我自是不會爲了沒有未來的人而生氣。”歐陽文看着秦流墨遠去的身影,嘴角上揚扯起一抹笑意,秦流墨你會爲你今日所做的付出代價的。
小陌聽着歐陽文的話,楞了一下,而後想着許是大人太過氣憤才說出這樣的話,他沒有多想只擡步跟上前方的人。
“大哥,那人就是整日在二哥耳邊鼓唆着讓他充實後宮的人嗎?”秦流素走出一段路後冷聲問道。
秦流墨點點頭,“就是這人,若不是他率先提起,那些大臣們也不會齊名上奏的。”一說起歐陽文秦流墨便覺得有些上火。
“果然即使生了一副人樣,內裡還是讓人覺得噁心。”秦流素說着,難掩眼中的厭惡,就在剛剛她還感受到了一絲殺意,呵以爲自己掩藏的很好,不過在她眼中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對於這樣的人,秦流素無心去對付,只要歐陽文不傷她的親人,她也就放任不管,若是傷了,那就拿他的命來償還。
“小妹,我沒發現你的嘴是越發的厲害了。”秦流墨笑道,她這個小妹太重情了,所以如果有人欺負了她看重的人,她就百倍的還給那人。
“那是自然了,要不然遇到像歐陽文那樣的人,怎麼去氣的他們不敢在招惹我呢。”秦流素牽起嘴角,帶笑的眼中噙着絲絲寒意。
秦流墨知道妹妹剛剛是真的生氣了,只是到現在還未放下,到時候氣壞了自己可不好,他將手中的藥包都放到一隻手上,而後騰出一隻手摟着秦流素,笑道,“你這丫頭,知道你氣,不過現在你也不必板着臉了,人都走了,你在想這些事不是氣自己嘛,再說了,你哥那麼聰明能被人欺負了去?”
聽了這話,秦流素才定下心來,“當然不會,向來只有秦家子女欺負旁人的份。”
“是是是,我們還是快去送藥吧,不然到時候晚了可就不好了。”秦流墨說着就攬着秦流素往前走。
秦流素急着說道,“大哥,快放開我。”
“記得你小時候可以歡大哥摟着你了,怎麼現在不願意了?”秦流墨帶着笑意的聲音被風吹散,兩人的就這樣嬉笑着給各家送藥,這樣的情景到真的很像兒時,只是未來似乎又爲這樣的情景蒙上了一層陰霾。
歐陽文與秦流墨分開後,就走進了一家酒樓,他吩咐小紅在一樓候着,自己獨自一人上了二樓的雅間。
當他推開門,屋內坐着一個面容俊美的男子,他正手執杯子品着香茗,那男子見到歐陽文進來後,開口對着身旁的人說道,“竹青,你先出去,在門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那出聲的男子就是南凌國儲君,南宮凌。
“是。”竹青應了一聲就出去將門帶上。
“太子殿下。”歐陽文見着南宮凌後便拱手行禮。
“太傅無需多禮,太傅請坐。”南宮凌伸手指向一旁的座位。
歐陽文道了聲謝才緩緩坐下。
“現在這楚國可有什麼消息?”南宮凌低眸看着眼前的景色,而後緩緩說道。
“不得不說這楚絕塵倒真是個會辦事的,這楚國在他的管理下是越來越好了。”歐陽文歡聲說道。
南宮凌聽着用力捏着杯子,只是嘴角依舊帶着淺笑,“這麼說來,太傅是很欣賞他了。”
歐陽文聽了心漏跳了一下,他居然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他緩緩解釋道,“太子殿下,我認爲與你的才幹相比,那楚絕塵,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那還有其他的事嗎?”
“還有就是殿下讓我向楚絕塵施壓,聯合大臣們要楚絕塵廣納後宮,只是那楚王油鹽不進,愣是沒把我們的奏摺當回事。”歐陽文沉聲說道,“而且最近那秦流墨似乎常常去軍營。”
“哦,這倒是個稀奇事,朝堂上你依舊如此,至於秦流墨那邊,我會派人去監視着。”南宮凌看着歐陽文吩咐道。
歐陽文看了眼南宮凌,眼底閃過一絲懼意,眼前的這個人城府極深,若是與他爲敵,只怕是會死的很慘。
“我這裡已經沒事了,你就先回去吧,記住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暴露身份。”南宮凌囑咐道。
“殿下放心,我不會讓南凌國受着危險到的。”歐陽文說着就起身離開。”
南宮凌看了眼手中的杯子,似是在思考。
“公子。”竹青見歐陽文出來了,便就自動走了進去。
“竹青,你來得正好,回頭你傳信給木同,讓他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以免再生事端,這個緊要關頭,我們是萬萬不能鬆懈的。”
“是,公子,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