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馬不停蹄的趕到秦府。
秦流墨正在別院中與秋蘊靈對弈,這時管家就悄悄走了過來,對着秦流墨說道,“少爺,李瑟李將軍在門外求見。”
“哦,他來找我做什麼,難道是軍營中出了什麼事?”秦流墨放下棋子,沉思了半晌,纔對管家說道,“快請人過來。”
“墨荷,既然有人來了,我就先避一避吧。”秋蘊靈淺笑着說道。
秦流墨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如今蘊靈的身份還不能暴露,他伸手拉住起身欲走的人緩緩說道,“蘊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堂堂正正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秋蘊靈眼眶一熱,微微一笑,“墨哥,你不必在意這些的,能與你呆在一起我已經很開心了。”
“蘊靈。”秦流墨的眼底盛滿柔情,他輕聲呼喚着秋蘊靈。
秋蘊靈無奈的笑了笑,“墨哥,你在不放手,可真的就要被人看到了。”
秦流墨鬆開秋蘊靈的手,緩緩說道,“蘊靈,你且去屋裡候着,等會兒我讓人將這棋盤端進屋裡,我們再繼續。”
秋蘊靈點點頭,“嗯,正好我也可以研究怎麼給你下套。”
秦流墨輕笑一聲,目送着秋蘊靈離開。
李瑟剛到別院,就見到一位曼妙的女子走進了屋,他盯着那個方向好奇的問道,“秦將軍,那人是誰啊?”
“內子。”
李瑟頓時被雷的無法話可說,他張大嘴,而後問道,“將軍,你何時結婚的?”
“不久之前。”
李瑟整理了思緒,緩緩說道,“那爲何也沒見你擺過宴席?”李瑟有些納悶,這大婚就應該擺宴。
秦流墨淡然一笑,“內子害羞,所以我也沒邀請那些人。”
李瑟理解的點點頭,笑道,“秦將軍,沒想到你是這麼個護內的人啊。”
秦流墨挑眉看了眼李瑟,淡淡的說道,“李瑟,你若有了喜歡的人,就會知道我所想的了。”
“對了,你今日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可是軍中出了什麼事?”秦流墨收起笑臉,嚴肅的望着李瑟。
李瑟這纔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慌忙問道,“不知另妹可在家中。”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爲何要這麼問?”秦流墨開口說道,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將軍,今日有士兵說另妹去了巫峽山。”
“去巫峽山?”秦流墨有些詫異,“你們不是今日在巫峽山進行選拔賽嘛?”
“是的,將軍,只不過一直到比賽結束我也沒看到另妹,所以才親自來問問。”
小妹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秦流墨心中的恐慌越大,他忙對着一旁的管家說道,“你去齋月居看看小姐可在?”
管家正準備動身,卻見秋香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秋香,你走這麼急做什麼?”
“少爺,小姐從晌午出去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秋香帶着哭腔說道。
“什麼?你給我說清楚點。”秦流墨看着秋香,心底也是越來越恐慌,小妹不會真的在巫峽山有了危險吧。
“事情是這樣的,小姐今日不知怎麼了心情很是低落,就連眉頭也是緊皺着的,後來奴婢問她什麼事,她只是搖頭,之後甩下一句話就走了,往日裡小姐雖然也不跟大家知會一聲獨自出去,可是也不會像今日這樣,到這時候還沒有回來。”秋香皺眉說道。
“是啊,往日裡小姐回來晚了,都會差人帶個口信的。”管家也隨聲附和。
秦流墨眼底帶着濃濃的擔憂,“李瑟,麻煩你回到軍營之後,立即組織一羣人,上山找找。”
李瑟拱手說道,“將軍放心,我這就回去辦。”
秦流墨點點頭,而又轉身對着管家說道,“管家,你馬上讓府上的都去街上找找。”
“是,少爺。”管家心中也有些擔憂,小姐是她看着長大的平日裡雖然玩鬧,但是對人是極好的,尤其對長者尊敬有加,所以現在也像擔心自己的女兒一般。
“我也去。”秋香十分擔心秦流素,若是讓他在家中坐着等她是坐不住的。
“好,就依你吧。”秦流墨點點頭,暗下卻是心急如焚。
等到人都離開了,秦流墨才步入房中。
秋蘊靈見秦流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開口問道,“墨哥,可是出了什麼事?”
“小妹可能被困在巫峽山了。”
“這是什麼意思,小妹去那巫峽山做什麼?”秋蘊靈有些不解。
秦流墨嘆了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秋蘊靈說了一遍。
秋蘊靈聽罷,心知秦流墨內心焦急,當即安慰道,“墨哥,小妹機靈古怪,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說了現在還不是不確定小妹是否去了那巫峽山嘛,興許小妹是找了個小酒館喝酒聽書呢。”
秦流墨壓低聲音,“但願如此。”
秦府裡,管家也發動了人滿大街的找人,而另一邊,李瑟也迅速組了一隊人,此時天色已暗,李瑟到巫峽山時,見昭通仍守在原地,不覺皺了皺眉,“你怎麼還在此處站着?”
昭通眼底透着擔心,他忙說道,“王奇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什麼,莫不是他也出了什麼問題。”李瑟皺着眉頭,眉間有着化不開的擔憂。
昭通敏銳的捕捉到話中的“也”字,他開口問道,“李將軍何出此言,莫不是還有其他人也陷在了這巫峽山?”
李瑟點點頭,“秦素秦監軍似乎也在這山中,所以我才準備了一隊人上山尋人。”
“什麼!將軍不是說秦監軍回了家的嗎?”昭通有些吃驚。
“我剛剛去了他家中,並沒有發現他,或許他真的還在這巫峽山中。”李瑟說完輕嘆了口氣,若是人在這處受了什麼傷,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向秦將軍交代了。
“但願王奇能和秦監軍在一起,這樣兩人也好有個照應。”昭通感慨道。
“但願吧。”李瑟心中也這般期望,他對着身後的人招了招手,準備進山。
“將軍,你這是要進山了?”昭通看着李瑟的動作,便開口問道。 李瑟點點頭,“嗯,準備進去找找人了。”
“那我也去。”昭通下意識的說道,若是讓他在這裡等消息,他只怕是會急死。
李瑟看了眼昭通,而後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當這些人心急如焚的在找着兩人,洞中的兩人悠哉悠哉的閒聊着,自從剛剛飽腹一頓後,王奇又恢復了活力,抓着秦流素聊東聊西。
秦流素心中記掛着紙條的事,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
王奇見秦流素這般,不悅的說道,“秦監軍,你這心思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秦流素回過神,見到王奇似是不悅的撇着嘴,輕笑一聲,又想着逗弄王奇,“我在想這比賽都結束了,你的豪言壯志怕是要湮滅了。”
王奇一想起比賽,就覺得有些可惜,唉,他還在昭通面前立下豪言,這讓他回去如何面對他啊。
“若不是劉五那羣人,本少爺早就獲得冠軍了。”王奇撇撇嘴,這纔想起罪魁禍首是劉五,暗自罵道,“該死的劉五,等我出去之後絕對要他好看。”
秦流素淡淡的點頭,“嗯,連我的那份也算上。”
王奇點點頭,擡頭看着秦流素,卻在一瞬間眼神便得有些犀利,“小心!”王奇驚叫一聲,推開了秦流素。
“怎麼了?”秦流素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推開了,當即皺眉問道。
“蛇…”王奇的聲音低了下來,秦流素下意識的回頭,便看到一條墨綠色冠子的蛇,當即大驚,若不是王奇推開了她,她怕是已經被咬了,而且這蛇的顏色如此詭異,只怕是會有劇毒吧。
秦流素看着那蛇,眼神一凜,隨意的摸起一塊石頭,就朝着它的七寸扔去,蛇被石頭打中,在地上撲騰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秦流素舒了口氣,看着依舊趴在自己身上的王奇,臉瞬間黑了,“趴夠了沒?還不快起來。”
等了半晌卻未見王奇說話,他不覺有些奇怪,當即推開了王奇,卻見他面色發黑,眉頭緊皺,便明白這是毒發的症狀,“該死,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蛇咬了他呢。”
她迅速的查看了王奇身子,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傷口做緊急處理,不然,以這毒發的速度,要不了多久,這王奇就要一命嗚呼了。
幸虧她有隨身備銀針的習慣,不然這人只怕是命不久矣了。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在看到王奇手上的傷口時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她迅速扯下自己的衣服,而後勒住了王奇的手臂,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有緩解一下毒性的蔓延了,她拿出裝銀針的包,攤開抽了幾根銀針,快速的朝王奇身體的幾個大穴扎去。而後又用短刀割開傷口,用力擠壓,這傷口處積壓一定的淤血,如果不將它清理乾淨的話只怕會引起感染。
處理好一切,她淡淡的呼出一口氣。
王奇依舊昏迷不醒,秦流素只覺有些無奈,她低聲罵道,“該死的,難道不知道那蛇有毒嘛,就這麼撲過來,是不怕死了嗎,這下可好了,我欠了你一個大人情,你可得給我撐住,等出去了我便還你。”
若是王奇醒着,聽到這句話,必然會樂的笑翻天,這監軍也有欠人人情的時候。只不過現在他暈了,自然就沒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