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和小憐都爲一旁的丫鬟雨兒感到擔憂,只是夫人於清婉既然已經做了這樣的安排,她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再看一旁的丫鬟雨兒,臉上只有歡呼雀躍的表情,那裡會有絲毫的擔憂,或許日子久了,夫人於清婉也一定可以把雨兒調教的沉穩幹練也說不定呢,四夫人小憐在心裡想着。
夫人於清婉的住處有了丫鬟雨兒的伺候,劉媽自然就不用再留下,而小憐把夫人於清婉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送還一個給夫人,於情於理都是再合適不過了。
“夫人,那我就下去了。”劉媽輕聲地說着。夫人於清婉點頭微笑,然後目送劉媽離開。而一旁站着的四夫人小憐在劉媽走後也趕緊起身。
“夫人,馬上也到了你午睡的時間了,小憐就不打擾夫人休息了。”四夫人小憐說完帶着丫鬟杏兒離開了夫人於清婉的住處。
兩人一起朝花園裡走去。四夫人小憐想採摘一些花拿到房間裡插在桌上的花瓶裡,若是晚上老爺過來了,房間裡充斥着花香,老爺一定會喜歡的。
四夫人小憐和丫鬟杏兒一前一後地走着,秋季的天氣不冷不熱,這會兒府中的夫人和少奶奶們都在睡覺。花園裡並沒有什麼人。
四夫人小憐難得清閒地在花園裡悠閒地逛遊着,她把折下的花枝都交到了丫鬟杏兒的手中。此刻想你起上午碰到三少奶奶王碧蓮的事情竟然失聲笑了出來。
“四夫人,奴婢不知道四夫人爲何發笑?是在笑奴婢嗎?”丫鬟杏兒惶恐地問道。對於眼前的四夫人,她是一點也不瞭解。
只是剛來府中的時候,聽丫鬟們一起討論過,說四夫人原來只是大夫人處的貼身丫鬟,因爲深得大夫人喜歡,才把她獻給了老爺的。
如今杏兒只覺得四夫人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到於其他,只有一邊伺候一邊熟悉好了,反正在不清楚她的脾性之前,還是小心伺候的好。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覺得好笑罷了,花兒也採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四面夫人小憐對着丫鬟杏兒說着,然後朝住處走去。
回到房間,丫鬟杏兒拿來花瓶,四夫人小憐把花園裡採摘的花束精心地插入了花瓶,然後滿意地看了又看,開口對丫鬟杏兒說道:“好看嗎?”
“真好看,不但好看,而且還很香呢。”丫鬟杏兒笑着說道。
“是好香,若是老爺喜歡那就更好了。”四夫人小憐低頭對着花瓶裡的花束嗅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也到偏房裡睡一會吧,我這會身子覺得睏乏極了,我去牀上睡會。”四夫人小憐對着邊的丫鬟杏兒說完便上牀睡覺了。
此刻三少奶奶王碧蓮的住處,小妍姍的苦鬧聲吵得大家都沒有辦法午睡,乳孃和冬梅輪流抱着小妍姍晃悠着。
躺在牀上的三少奶奶王碧蓮起身來到偏房裡厲聲說道:“你們是怎麼哄孩子的,讓她一直哭,煩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三少奶奶,小妍姍不但不吃奶,也不睡覺,而且這會小臉也紅紅的,奴婢哄了許久她還是哭,只怕孩子是病了,趕緊讓管家出府請個大夫來瞧瞧纔是。”乳孃低聲說着。
“你們平日裡都是怎麼照看孩子的,還有冬梅你,孩子生病了也不趕緊找管家請個大夫去,真是氣死我了。”三少奶奶王碧蓮一邊說一邊從乳孃的手中抱過孩子。
她伸手摸了摸小妍姍的額頭,感覺孩子的額頭好燙,然後吩咐乳孃去拿了冷帕子過來敷在小妍姍的額頭。丫鬟冬梅在聽三少奶奶王碧蓮說完之後便離開住處去找管家了。
丫鬟冬梅走後,王碧蓮又是對乳孃數落了一番,這才把小妍姍從偏房裡抱到自己的房間。而乳孃怕一會小妍姍再有什麼事情,就只能跟着進了三少奶奶的房間。
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三少奶奶王碧蓮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這兩日張嗣宗一直都沒有回來過住處。
此刻三少奶奶王碧蓮就算用腳趾頭去想也能夠想的到,張嗣宗這兩日一定是宿在別院秦流素那裡。而她不但要照顧孩子,還要獨守空房。
或許從張嗣宗納秦流素爲妾室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她三少奶奶王碧蓮終究是要和那別院裡的秦流素去爭的。
即便張嗣宗不寵愛自己,就算不爲了自己,也要爲了孩子去爭,只有這樣,她在這張府纔能有活路。
若是在這府中,以後都沒有張嗣宗的寵愛,恐怕以後自己的日子就如同這府中二夫人姚舒雲那般,想到這裡,三少奶奶王碧蓮害怕極了。
懷中抱着的小妍姍被涼涼的帕子敷在額頭上,又睡在孃親的懷抱裡,興許是哭累了,這會竟然睡着了。
“三少奶奶,你歇一會兒,還是讓奴婢來抱着吧。”一旁的乳孃小心翼翼地對着三少奶奶王碧蓮說道。
“好吧,當心點。”三少奶奶王碧蓮把小妍姍又重新交到了乳孃的手中,她盯着小妍姍嬌嫩的小臉蛋,瞬間就淚如泉涌。
三少奶奶王碧蓮哭得傷心極了,乳孃抱着小妍姍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三少奶奶,你怎麼了?你哭什麼?大夫來了。”丫鬟冬梅帶着大夫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三少奶奶王碧蓮滿臉的淚水,看到自家小姐這樣,丫鬟冬梅趕緊開口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着急。”三少奶奶王碧蓮當着乳孃和丫鬟冬梅以及大夫的面搪塞地說道。在她的心裡,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張嗣宗拋至腦後。
想到別院裡的秦流素,三少奶奶王碧蓮就恨意滿滿。
上次因爲布偶事件兩人已經撕破了臉皮,看來以後勢必要針鋒相對了。
可是一想到別院裡的秦流素腹中的孩子,因爲上次的失足落水之後已經沒有了,三少奶奶王碧蓮不是說不出的開心,看樣子,是該感謝二夫人才是,若不是她的話,豈不還要自己親自動手。
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院裡的秦流素再度懷上張嗣宗的孩子,只有她三少奶奶王碧蓮生下的男孩兒,纔是名正言順的張府的嫡孫。
這幾日就暫且讓張嗣宗先陪着別院裡的秦流素好了,就當是她秦流素失了孩子,張嗣宗對她的一點憐憫和補償吧。三少奶奶王碧蓮想着這些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大夫,我的小妍姍沒事兒吧?”三少奶奶王碧蓮輕聲地問着大夫。此刻她只想保護好她的孩子,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慢慢說。
“夫人放心,孩子只是發燒了,待老夫開好藥方讓府中人隨老夫一起去拿藥。”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夫笑着說道。此人便是德濟堂潘孟陽的父親。
“冬梅,你一會出府隨大夫一起去拿藥吧,小妍姍就由我和乳孃先照看着。”三少奶奶王碧蓮對着丫鬟冬梅吩咐着。
“好吧,那你可不要再傷心了,等我回來。”丫鬟冬梅安慰着自家小姐王碧蓮,然後隨大夫一起出了張府。
此刻的張府很是安靜,大家都在午睡,二夫人姚舒雲的住處也安靜極了,丫鬟萍兒服侍二夫人姚舒雲睡下後,便閒來無事地繡着一塊絲帕。
正繡着絲帕的丫鬟萍兒突然想起二夫人這兩日換下的衣服都沒有清洗,便放下手中的女紅,端着木盆前往不遠處的水井。
二夫人姚舒雲和三夫人葉靈惜的住處本來就遠,而二夫人姚舒雲院落中的唯一的一口水井也是在後院,而三夫人葉靈惜睡房的窗戶正好離那口水井不遠。
二夫人的丫鬟萍兒端着水盆和衣服朝後院的水井走去,在水井裡費力地打上水來倒在木盆裡,正準備洗,突然聽到三夫人睡房裡有男人的聲音。
丫鬟萍兒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就停下來,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了起來,一邊聽一邊想到,這個時間老爺不在府裡,二少爺也不在府裡,三夫人的房間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呢。
會是誰呢,竟然這個時間去三夫人葉靈惜的房間,難道是三夫人葉靈惜揹着老爺和別的男人偷情,一想到這個,丫鬟萍兒緊張的不得了。
只到到房間裡三夫人葉靈惜說:“周管家,你別這樣,翠兒還在外面呢,你今天還是先回去吧。”
“好吧,我的美人,讓我再親一下,你可是答應我了,下次可不能再推脫了,我都等不等不急了。”房間裡的男人說道。
原來是府中的周管家在三夫人葉靈惜的房間,看來這周管家對三夫人葉靈惜可是垂涎已久,只是一直沒有得逞。若是此事讓老爺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丫鬟萍兒在心裡想。
聽了許久,沒有了周管家的聲音,只聽到三夫人在和自己的丫鬟翠兒小聲地說着什麼,看來府中的周管家已經離開了。
二夫人姚舒雲的丫鬟萍兒心不在焉地洗着衣服,然後一直想着剛纔聽到的三夫人葉靈惜和府中周管家的對話,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二夫人。
丫鬟萍兒終於輕手輕腳地洗完了衣服,這才小心翼翼地端着木盆和衣服回到前院。晾好衣服,回到了房間裡,此刻二夫人姚舒雲還睡的正香甜。
自從二夫人姚舒雲被老爺罰着閉門思過以後,三夫人葉靈惜和丫鬟翠兒都沒有再來過二夫人姚舒雲的住處。
昔日日,兩人好的情如姐妹,如今老爺對二夫人姚舒雲這般的不看情面,三夫人葉靈惜不但不前來探望,而且連派丫鬟翠兒過來問一聲都沒有,想到這裡丫鬟萍兒便爲二夫人姚舒雲感到難過。
可是今日聽到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對三夫人葉靈惜不利的,不知道二夫人姚舒雲聽了會是什麼反應,還是先看看二夫人姚舒雲的態度再說,想到這裡,丫鬟萍兒還是決定等二夫人姚舒雲醒了,把自己聽到的事情先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