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秦流墨就把秦流素帶到擺放秦正陽遺體的大廳內。
“大哥,這大半夜的你叫我到爹這裡來幹嘛啊?”秦流素不解地問道,但是轉頭一看,之見楚絕塵也是旁邊,便冷冷地對楚絕塵說道,“你來這裡幹嘛啊?我們秦家可不歡迎你。”
秦流墨看見秦流素這個樣子,只得打圓場道:“好啦,好啦!怎麼說絕塵也是父親的學生啊!他來祭奠一下父親也未嘗不可啊!”
“這麼孝心啊!不知道父親出殯那天他會不會哭的昏死過去呢!”秦流素沒有好氣的說道。
“小妹你就不要跟絕塵拌嘴了,我把你們找啦可是有正事的。”秦流墨對秦流素叱喝道。
秦流素看了一眼秦流墨繼續說道:“大哥,這麼晚了你把我們叫過來幹嘛啊?”
秦流墨看着秦流素說道:“我有一種感覺父親其實還沒有去世!”
“什麼?父親沒有去世?”秦流素聽到秦流素這話很是驚訝地說道:“可是若雨跟我說她親眼看見父親被火海吞噬的!”
“所以我跟你說就是感覺嘛!”秦流墨無奈地攤手說道,“所以這就我把你們都叫過來的原因,因爲我想驗屍。”
秦流墨此話一出更是讓秦流素感覺到天昏地暗,“大哥,如果這真是的父親的遺體,那麼咱們這麼做可是大逆不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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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宮內,清茗躺在牀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就像二十多年前的月光一樣皎潔。清茗的回憶被一點點的扯了出來。
那是的自己纔剛過及笄之年,還是一副少女的純真模樣。
那年的也是這個季節的夜晚,獨自遊走在陳國街頭的清茗只顧悶頭走路,卻不料突然迎面撞上一個人。
秦明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肩膀,擡頭看去,之見一名喝醉酒的少年低着頭看着她。
那少年五官生的十分俊俏,面龐清秀,輪廓分明,脣紅齒白,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從體型上可以看得出常年習武的身軀十分的結實。
眼前這個俊俏的少年,使得清茗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你瞎啊!撞我幹嘛?”那醉酒的少年罵道。
清茗被這這少年突如其來的罵聲嚇到,竟然沒忍住眼淚落了下來。那少年見清茗被自己罵哭了,自己也慌了,畢竟是自己不佔理。
“你別哭了好不好?”那少年懇求道。
清茗哪管他的話,還是在哭,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那少年更是慌了,說道:“你別哭了!我給你酒喝!”說着便把手中的酒壺遞給了清茗。
清茗自幼家教嚴厲,父母從來不給女孩子喝酒。清茗每次看到大人們喝酒就非常好奇。於是清茗便接過少年遞過來的酒壺,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
“呸!呸!”嘴脣沾到酒的清茗反應很是激烈,“怎麼那麼辣啊?”
“哈哈哈??????”站在一旁的少年看見清茗這個樣子,笑的都直不起腰,“就本來就是辣的,竟然連就是辣的都不知道。難道是你們陳國太窮了,沒有多餘的糧食釀酒麼?”
“你不是陳國人麼?”清茗聽見少年的話問道。
“我不是陳國人,我是齊國人!”那少年回答道。
“聽說齊國離這裡很遠的,你來這幹嘛啊?”清茗不解的問道。
那少年聽到清茗的這句話轉過頭去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說話,片刻之後他扭過頭來,但是清茗看見他的眼上似乎紅紅地,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是來娶親的!”那少年回答道,“但是我要取得那個人我卻不喜歡她。”
“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清茗笑着說道,“男婚女嫁自然是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哼!”少年輕笑一聲說道:“我孃親早就死了!我爹爹也從來都麼沒有管過我。”
“那不喜歡就不要取了咯!”清茗說道。
“你說的輕巧!”那少年又是輕笑了一聲說道,“給你說了你也不會懂得。”
“你說你不喜歡你要取得那個女子,那你有喜歡女子嘛?”清茗眨巴着眼睛問道,“那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麼?”
那少年低頭看着清茗戲謔地說道:“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呢?怎辦啊?我的心臟跳的好快,這就愛的感覺吧!”
清茗聽見少年的話,似乎被嚇到一樣,呆呆地看着那少年,心臟就像要爆炸一樣急速的跳動着。
那少年見清茗並沒有呆住了,於是更加大膽起來,伸手摟住了清茗纖細腰肢,頭慢慢地往下壓,馬上就要吻道清茗。
清茗突然反應過來,立馬推開他,整理被少年弄皺的衣物。
“哈哈哈??????”那少年只能用笑聲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少年邊笑邊從腰間取下一塊做工精緻的玉佩對清茗說道:“你收下這個玉佩,若是哪天我能功成名就,我會找你拿回那塊玉佩的。”
清茗低着接下玉佩,一擡頭那少年已經走遠。
“喂!我叫清茗!你叫什麼?”清茗朝着少年遠去的背影大聲喊道。
但是那少年好似沒有聽見似得,並沒有給清茗任何迴應。
從那之後清茗便經常有意無意地走到那條街道上,期望可以遇見那個少年,那時的他還不知道,如果一個男子將他的玉佩給了一個女子,那麼就代表着這個男子是在向她求婚,而女子接下玉佩就說明是答應了男子。
但那時小小的清茗還不知道遙遠的齊國有這樣一個傳統,但是清茗卻知道這個人是她要等的人。
清茗等啊等,一直都沒有等來那個少年,當時卻等來了一紙詔書,那邊是那時大齊太子陳文浩召她入宮。
清茗的家族是陳國挑選出來爲陳國培養和輸送探子,家族中每個人都精通秘術和武藝而卻雖是待命,以防有急召。
陳文浩召她入宮的任務就是化裝成齊國皇宮的婢女潛伏在溫浪皇后身邊,暗中保護文瀾皇后。
入宮後不久,清茗就在皇宮中看見了那名少。一身紅袍甚是華貴,意氣風發,使清茗不禁感受到二人身份的差異。
雖然在這皇后之中已經二十多年了,那人一直不知道清茗的所在。清茗這些年來一直想着他,雖然那人一直就在自己身邊沒有多遠的距離。
清茗不禁攥緊了手上他送的玉佩,這是清茗與他唯一的記憶。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突然,門外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清茗立即擦乾眼淚,問道:“誰啊?”
“姑姑,我是畫眉。”
清茗整理了一下衣物,起身開門。“快快請進!這麼晚畫眉不是應該在秦府照顧娘娘嘛?怎麼會朝陽朝陽宮了?”
“是小姐讓我回來的。”畫眉一邊進來,一邊說走進屋內,“小姐問姑姑去哪了,我就跟小姐將你的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宮內躺着。所以小姐就讓我送你一副藥。”
畫眉一邊說一邊遞給清茗一個小藥瓶。
清茗接過藥瓶,仔細一看竟然是回神丹。回神丹對治療外傷和內傷都有很好的療效,所以很多行走江湖和行軍打仗的人都會買一些防身的。
清茗不由一笑。看來是娘娘以爲我受傷了呢?清茗心想。
“替我謝過娘娘,我只是偶感風寒而已,已經好了,有勞娘娘煩心了!”清茗說道,“既然我還了,明日便由我去照顧娘娘吧!”
“也好,這幾日可把我累壞了!”畫眉揉了揉發酸的脖子說道,“小姐這幾日因爲老爺的離世,傷心過度,好幾日都沒有吃飯了。”
“什麼?”秦老爺離世了?”清茗不敢相信地問道。
“對啊!老爺被遼軍燒死了。外面都傳瘋了,姑姑竟然不知道?”
“也許是我着幾日在房中養病,所以就沒有聽到其他的一些事吧!”清茗解釋道,“也是難爲娘娘了,才十八歲就父母雙亡了。”
“誰說不是呢!”畫眉說道,“這幾日我看着小姐我都心疼,整天哭的跟個淚人似得。”
“今天三殿下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三殿下就立馬快馬加鞭的跑回來了。”畫眉一邊整理鋪蓋一邊說道:“今天小姐還跟三殿下吵了一架呢!小姐還??????”
“好啦,人家小倆口的事情你就不要八卦了!”清茗笑着對畫眉說。
“姑姑你怎麼啦?”畫眉看見清茗的眼睛有些紅紅的,便問道:“你是哭了麼?”
清茗不自覺的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水說道:“沒什麼!”
“哦!我知道了,姑姑肯定是想家了!”畫眉好像看破天機似得驕傲的說道。
“對對對!想家了!”清茗立馬迎合道。
“姑姑的家在那?我也好想家啊!”畫眉說道這自己的眼睛也是紅紅。
清茗仔細的觀察這畫眉的五官說道:“看你的模樣,你應該是從北方來的人吧!”
“恩恩!我是北方郡的人。十五歲那年家中突遭橫禍,所以就到關內逃命。”說道這畫眉的眼淚也是不停的往下落。
“好啦,別想家了,娘娘對我們那麼好,我們侍奉好娘娘就好了。”清茗安慰道,“不晚了,明早還要去照顧娘娘呢!去睡覺吧!”
“好好好,聽姑姑的,睡覺。”
秦流墨拿齊了驗屍的工具準備下刀驗屍。
“大哥,你想好了麼?你這一刀下去可能就是大逆不道啊!”秦流墨抓住秦流墨的手說道。
秦流墨沒有說話,對着秦流素與楚絕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