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娶親

針對八陣山的研究還沒有得出一個公認地結論,時間已過了N個世紀。

地獄建國後N世紀,地獄王從棺材裡醒來了,在裡面咳嗽。

守靈的鬼聽見棺材裡有動靜,嚇得不輕,奶奶!人死了還魂變成鬼,鬼死了還魂又變成了什麼?連滾帶爬地去報告“鬼佬會”。

“鬼佬會”裡的鬼佬們倒不怕,一副胸有成竹說王的夢春功煉成,這一甦醒,定有驚人的事情發生,吩咐把棺材啓開,便就從棺材裡飄出一朵五彩祥雲,跟着王從棺材裡坐起身來,搓搓惺鬆眼,喃喃先自吟詩——

孔雀東南飛萬里可曾追憑窗思卿卿月下梅花影相思有多長比伊秀髮長真愛有多少天涯數芳草芳容不須看春風桃花面欲與卿相見還怕觸了電卿卿有多美盈盈江之水卿卿有多亮晃眼掉了向相思一線牽伊在那一邊何事愛發呆心事費人猜

鬼們正趴伏在棺材周邊小心翼翼觀探情況,一不小心沒有塞住耳朵,被王出其不意弄醉了,搖頭晃尾起來,連品咂帶拍屁股,一時間鬼殿上嘖嘖亂響。

地獄王也醉了,好象醉於愛情。過了好久,這才從棺材裡爬出,一副神秘兮兮地給衆鬼說大喜,吩咐速速升殿,他要與羣臣商量娶親。

鬼們不知“娶親”是英語還是法語,因從沒聽說過,屁滾尿流地敲鑼打鼓。

一通鼓擂,兩記鑼響,地獄裡升班,文鬼武魔並列兩班,還有些遲到的,暫不管他們了。

鬼臣們參拜畢,地獄王與大家說起此次夢遊的經歷,獲得了一本奇書,經過解讀,發現竟是一本創始之書,上面記載着偉大的創始大人在創始宇宙時,爲以後生命的無窮延續,其中當然也包括他們衆鬼的延續了,定下了一條妙計——

鬼部下們先是對創始大人表達一翻崇拜,繼問什麼妙計,偉大而智慧的大王又是如何發現的?七嘴八舌問王獲得是本什麼書,煩大王要象說故事那樣細細給我們講來。

地獄王便給鬼部下們講故事。

話說那一天,大王假寐後,一縷神魂不死,飄離地獄,進入無邊無際的黑夜,是浩大時空中一汪星的海洋。

正在飄蕩,不幸遇一黑洞爆發,引發了時空塌陷,王被波及,陷進去,這一陷不打緊,竟進入到一少女的夢幻詩:是一片透明地藍紫色,青青地竹馬駝着童真來往,更有浪漫的黃蝶翩舞,美到極致。

就在美麗幻夢的中心,擱着那本書,剛出籠似騰着道家的煙霧。拾起來一看,好象是本《愛情詩集》,再一看,不象,因爲書名字數不對,仔細數數是七個字。王盤坐下來,動用古文字研究的高智商細究那七個字,搞明白了,那本書叫《青苔文字詩的迷情魔經》。

會算術的鬼部下們扒了扒指頭,報告:“告大王,好象是十一個字。”

王說:“原著七個字,翻譯過來,便成了十一個字,蠢才!LOVE是幾個字母?五個,翻譯過來不就成了愛之一個字!”地獄王因此而成爲一個翻譯家。

原來,那本詩集是用某國度的古文字,叫作青苔文寫成的,乍一看,青苔文字聯綴着好象是大段的情詩,但讀過三四遍後已感覺沒有純情詩那麼簡單。

王一遍又一遍苦讀,先吟讀,再朗讀,後唱讀,一直唱到第一百遍,四面虛蕩,周圍透明的藍紫色沒有了,微有薄薄的寒氣吹來。眼斜往上睨,好象有某個秋天高高掛在頭頂,抽抽鼻子,味出朦朧清寂的玄味。四面環顧,一絲絲雲氣,一撩撩拂煙,飄嫋如縷,片片成紗。

王正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忽然間,四面突兀兀地就裹卷出大團水霧,把他搞了一頭霧水。

雲霧散淨,王清醒,現了原形,赤條條蹲在半壁懸崖上,除了手持着那本書,背上還揹着個洞,象個烏黑的大嘴巴要活吞他。

王喊一聲救命,從洞裡發出回聲,這才意識到,那是山崖上一個石洞,正背對他開在峭壁上。王往上望望,一陣頭暈,往下望望,一陣頭暈,身困半崖,上下兩難,只好爬入洞中,繼續諷誦《青苔文字詩的迷情魔經》。讀到第一千遍,書上的文字變成了動畫,一幅幅演繹出創始大人創作世界這部著作地哲學本意,竟是要矛盾統一,陰陽調配,說得通俗一點,就是早準備了一大批屬陰地女人在那裡,要配發給地獄衆鬼這批陽性,以結合生命一個新種類。

羣鬼開始作舞扁躚狀,我們終於不用以種植的方式,而開始以生殖的方殖來搞後代了,鬼殿上就辦起舞會,一片手舞足蹈。

地獄王待得衆鬼慶畢,靜下來,繼續說,然後,一位女性,作爲“魔經”被王解懂地答案,順理成章地出現在山洞裡。

“嘖,以後的事也就不用再提了!反正你們知道,從三天兩頭我與那女人暗夜的幽會中,從蜜蜜喁喁的情話中,得知了有一個飄渺境仙使國的存在,在那國家裡有衆多仙子生存,被一個叫做娥皇的女王統領——她們,便是今天我說這故事的意思了!“

殿上衆鬼犯起癡呆,他們因情而癡而呆,正在癡癡呆呆好象再清醒不來,地獄王大罵他們傻癡:“我的意思,她們便是創始大人創生我們的原意,這是歷史的大勢我們誰也違背不了的。“

衆多大殿上的鬼終於還回神,明白了,頓時,鑼鼓齊鳴,鬼骨殿裡變成熱火朝天。接下來,地獄裡那幫子鬼就在王的領導下開起來前往天使之國迎親的大會。

爲了迎親大會,鬼們鬧翻了天,王把驚殿木一拍,立時陷入寂靜,羣鬼閉口。王大聲呦喝:“聽我說,肅靜——!”文魔武鬼立定,傾起耳朵來,聽王神吹:“好傢伙!那批子雌性,皆有仙家氣質,美到極致!哇呀呀!何其之美,如果你懂得什麼叫做藝術!但是且慢,你要先行頂禮,然後放騁想象,憑你想象她們有多美罷,總比想象美出一萬多倍!”

“我靠,聽大王這麼一說,我們的想象好象是有限的,而她們的美竟然是無限的!”

大殿上的鬼們立即從嘴裡淌出大批量哈喇子,露出來沒有見識,沒有最起碼的素質的本質。

地獄王道:“你們也許不信,抑或不服,但是別跟我不服。這麼着跟你們說,當時在洞裡初一見那女郎,立即,我全身出現了難以適應宇宙之美的症狀,全身抽筋,軟在那裡好久不能動。

“我靠,聽大王這麼一說,宇宙中她們的美的殺傷力竟不下江湖上的絕頂武功!”

地獄王說道:“我與那女郎幽會了N次,後來,記掛着地獄裡衆鬼的終身大事,這才解奧了破洞的咒語——芝麻芝麻開門!出來山洞,飄回地獄,來宣佈創生宇宙時創始的意思,所以我們不用懷疑那批仙使最終會不會成爲我們的老婆,只要速速備轎前往迎娶,不可遲疑。”

又說:“那些女人老早已知道創始的意思,自創生來一直便在那裡等我們,迄今已等了N年,因不見我們採取主動,近來已發現等得不耐煩的跡象。”

這時,研究陰陽八卦哲學的佬鬼站出身說:“大王,我剛纔推算了,據陰陽相生相剋相合相交推出新生的哲理,我們是宇宙裡的太陽,她們屬於太陰;再據自然界的現象:蟲鳴其偶,雌應其配,那批女人確是配定了我們這批鬼光棍。”

衆鬼高呼萬歲。

地獄王問:“愛卿們的意見如何?”

衆鬼紛紛道:“沒什麼意見,既是創始之命,大勢所趨,我們豈敢逆歷史潮流而動,自當順應形勢,遵命創始,準備着做天國仙使們的丈夫,以不辱使命。”

於是,地獄王命大家先行選出使臣,學習天使國的青苔文,準備攜重禮往天國求親——一旦仙使們答應了,就要前往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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