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發生,其實是早已埋藏在那裡不知多少歲月了,終究是有鑽露出來暴發的那一天。在這其間,倒黴的那個人只不過不幸成爲了事情發生的引子而已。
經過兀不死妖魔級的努力,外加畸殘這個極數推演大師加陣法聖者的幫輔,最終,精靈國的精靈疫清除了,剩下沒有清除者,也基本上都給兀不死收入到他特製的魔盒中。
這其實是發生在地獄裡創建地獄國之前而地獄戰爭末期那一段時間的事情,
經此一事,兀不死認識到在地獄裡搞超級精靈的研究的重大危險,遂將裝盛了變異精靈的魔盒悉數帶到他的老巢惡詛城中,爲了根冶身體上的疾病,他不會放棄任何希望,因而是繼續搞關於超級精靈的研究。那惡詛城隱藏在太虛空一片空虛、陰冷而黑暗的區域裡,相對來說應該是安全的。退一步說,即便再次發生超級病毒的泄露,也不過泄露到太虛空中,於精靈國,與地獄境,與鬼族已經無害。
結果,果不其然的,變異精靈從閉封不緊的魔盒裡發生了泄露。令人萬萬想不到的是,在空虛、陰冷而黑暗的太虛境,變異精靈通過自己超強的變異能力,展示了自己超強的生存力。它們通過急速往超級精靈變異而適應了太虛環境,急劇分裂開來,最終導致以後的太虛星瘟爆發,太虛境裡大半的飆星族在此次纏延日久的星瘟中被消滅,連太虛神靈、菩薩、金剛羅漢,佛祖菩提都跟着糟殃,順帶着給兀不死割了不少的神仙鞭去。
就此來看,兀不死真是個時空禍害啊!
非但如此,兀不死從變異精靈超強的圍捕與吞噬能力看到它們作爲兵羣使用的巨大效能,從而開始了對於這疫疾精靈的**,再加上略略從畸殘那裡請教來的時空陣法,登使得兀不死率領的時空精靈陣成爲太虛空第一大災害,在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裡,給時空修靈造成了巨大損失。
原來的太虛空並沒有後來看到的那麼空虛和冷寂,就是因爲長時間裡變異精靈釀製的瘟疫造成。
精靈國差點在自己手上覆滅——那倒是無所謂,反正這個精靈國是自己創建的,在自己手上覆滅掉,等於從來沒有創建過,也就是了,關健,偌大精靈族也差點因此而覆滅,這卻是自己沒法原諒自己的。想想當年精靈族的鼎盛,再看看現在族類的凋零,精靈王沒法原諒自己,在疾疫清除後的一段時間裡,時常抱頭躲在精靈殿上痛哭,誰勸也沒有用,直到最後大病一場。若不是身子骨還有些硬朗,再是無治,就此撒手鬼寰都說不定。
養了很長時間的病,精靈王無論身體還是精神,終於都有所復原,升殿後第一件事,便是派了手下展開調查。對於這場差點導致滅國亡族的疫疾,現在雖然是清除了,事件也告結束,可又怎能讓人釋懷呢?不但精靈王釋不了懷,精靈國所有劫後餘生的精靈都不能釋懷——這場災害它是如何引發,在性質上屬於天災呢,是一場誰也無法預測自然而然的事件呢,還是人禍、人爲使壞的結果?現在雖然貌似清除了,可是以後呢,以後是不是還會爆發,誰又敢於保證它以後不會再次爆發?這些都是問題,都需要去調查。
精靈國負責調查這件大事情的人員還是比較能幹,用不了多久,就查出來線索,指向兀不死煉酒的實驗室。
在兀不死的實驗室裡,精靈族查找到諸多證據,這些證據證明,早在精靈族類沒有發生變異,也就是疫疾遠還沒有爆發之前,兀不死已在這個煉酒的實驗室裡秘密搞精靈變異這方面的研究,很長很長時間了——可以這麼說,國師把我們整個族類都矇在鼓裡,其實一直偷偷在搞我們族人的活體實驗啊,最終研究出變異精靈,從而引發了這場差點就OVER了我們的大瘟疫!不日狗是不行了,活日狗!
精靈王得知消息,弄了半天,差點滅族的這場大瘟疫,是國師兀不死爲了治療身上的暗疾,暗地裡搞超級精靈的研究而引發,我把——一句話沒有罵完,直接跌倒,暈了過去。等到悠悠醒轉,才一張口說話,便是叫心腹到近傍來,吩咐趕快地,把一干調查案件者,全部查辦封口,關入暗監,使此等絕秘,再不得外宣,另將國師煉酒及諸精靈實驗室,縱一把大火,燒成白地,使什麼證據也莫留,此後該怎樣還怎樣,一個字的口聲也不要透,你們只管睜大眼晴,看我如何徐徐圖之,給死去的族人報仇便是。
隨後,精靈王往鬼林去拜訪畸殘,給畸殘說:“事不諧矣,你在地獄王選舉大會上,借諸兀不死那廝的藥魔酒偷偷救走YZ二騰的事,似乎給兀不死知道了,只是還不敢確定,正嚷嚷着要展開深度調查哩!若查出證據,報將上去,你不忠當今王上的重罪,怕是逃不了的......”
畸殘一聽,嚇得不輕,告訴精靈王,別的罪過他都擔得,惟這不忠王上之罪擔不得,也不願擔。可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兀不死爾今卻又如何忽然曉得?
精靈王一臉的陰沉、憂鬱,說他不知道。
精靈王說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一任這個兀不死就此這般調查下去——他成天到晚除了吃喝拉撒,又沒什麼事,正閒得無聊犯困,其實是真有時間、精力和熱情查證一個甚至兩個陳年案件的,怕就怕憑他妖魔級的本事,連畸殘你借諸通天陣術,在地獄邊陲荒野的樹林裡打通地獄空間,與域外秘境異類有所牽連的事情也查出來。
“到那時,便不僅僅是不忠地獄大王的罪過了,而是不忠地獄國家,不忠地獄裡這片生你養你的土地,兼且不忠悠悠鬼族之滔天大罪,想想都讓人感到恐怖啊!”精靈王長嘆一口氣,“不但你,連我也擔不起了!”
經精靈國除疫這件事,精靈王感他恩情,已與結爲莫逆之交,兩人之間可以說是無話不說的了,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都進行了交換。
聽精靈王這麼一說,畸殘已經嚇得不行,但他強自保持住鎮定,給精靈王說:“你此次前來,定然不是單純的將這些消息告訴我,爲着嚇唬我,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教我。”
精靈王說:“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你的罪責便是我的罪責啊。當年從竟選地獄王的大會上拯救YZ二騰,背後也是有我的幫輔,而你與異域互通的陣法,正是建構在精靈國我的地盤上,一旦事發,難道我會脫了干係嗎?至不濟也得問個從罪。所以說,我們兩個現已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必須要對兀不死同仇敵愾了。”
兀不死那個人,據精靈王的說法,有時候腦子一根筋,轉不過彎,尤其在關乎國家、民族這等忠義大事上,翻了臉連孃親老子都不認。
“所以,捻着多年的交情,去與之說情,他是不辦的,一旦確認我們兩個確有有不忠於國家、民族及*****地獄大王的行爲,怕是立即就會前往鬼骨大殿揭告。以他大妖魔的身份,說的話又有哪個不信,立時,我們兩個就得栽在他的手上。”精靈王又說,“一旦事發,你還好辦,因爲你是光棍獨一根嘛,一撩衣服,藉着與異域互通的陣勢,逃走便是了,而我卻是一國之君,總不能爲了一個人的性命,連偌大精靈國也不撇卻不顧了。”
畸殘的眼光開始閃爍,說道:“精靈王,你來告訴我這些,想必已經胸有成竹了,以你之計,該是咋辦?”
精靈王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
畸殘聽道精靈王陰狠的口氣,又吃一驚,精靈王的意思已經不言自明瞭,向兀不死下手!可是,那兀不死可是大妖魔的級別啊,大妖魔,別的都不須解釋,只這三個字,便足以說明一切。
“明着動手,我們自不是對手,三拳兩腳說不定就給那廝了了,可神不知鬼不覺,暗裡下毒,你覺得怎樣?當然,對於毒,我是沒有研究,可是上次閒痰聽你說道起來了,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說在異域有一種毒,連創始級都能毒殺。我想,那妖魔兀不死在修煉階別上至少還沒有達到創始級......”
畸殘長嘆一口氣:“那兀不死以其大妖魔的身份,大妖魔的能耐,總起來說,算得上是地獄國之棟,鬼族之寶啊。可今兒個我們兩個爲着自家利益,硬是定下了謀殺我國棟族寶的毒計,怕是要折壽限。”
精靈王一雙眼光兇狠的閃爍,道:“人性本自私,鬼性私更甚,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畸殘又是長嘆一氣,在自己的利益與國家民族的大義發生矛盾的時候,他還真不能做到爲了顧全國家民族的大義而舍卻自己的利益,於是拿出一隻咒封的盒子交給精靈王,告訴他,盒子裡裝着正是異域的一件寶貝,叫做五毒姝。那兀不死不是喜歡喝酒嗎?你將這株完好無損的五毒姝浸泡到酒中,多泡上些時日,請他喝下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