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具有歷史意味和哲學深度的問題搞明白了,兩個人,確切說是一個神一個魔,也就是娥皇與散旦兒了,開始鬥毆。
真正地神魔高手磋招,那是很了不得地事情,非金庸古龍梁羽生所描寫的武俠高手所敢比擬,他們一出手,不是急光就是烈火,不是暴風就是濃煙,不是驚雷就是高壓電,使得氣候也急劇地變換,忽焉冬天忽焉夏天,時辰也變得不對頭,忽焉白天忽焉黑夜忽焉夕陽無限好地黃昏。
這還不是宇宙歷史上最牛皮的大戰,最牛皮的大戰發生在許多年後的戰爭期間,一番交戰下來,圍觀者全從年輕氣盛變成嗒喪地耄耄老頭,各各回家準備棺材料理後事。
還有一場大戰下來,一個生機無限的國家最後竟只剩下一個人,因改稱做寡人國。
當然,最最牛皮地大戰發生在超時空戰爭後N年,結果使千分之二個星系的星體驟然脫離軌道,造成了時空中一場深重的災難,對以後地生命發展產生了深遠地影響。
個體的平民老百姓看待戰爭,就好象凡夫俗子看待神鬼大戰,那巨大地能量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接受和容納。
娥皇與七宗罪開始打架鬥毆,各各展開兇器。
娥皇使劍,七宗罪使錘,除了錘,七宗罪還用翅子,用翅子上的眼睛,用爪子,用光輝燦爛的頭,連撲打帶照射,還抓擰。
高烈度地鬥了兩個時辰,先進的武器,英明的指揮,殺人的技巧,高明的招數都不管用了,妖皇與七宗罪僵持成外人難分地不可開交,開始象兩個內家高手比拼內力,最終必將造成兩個結局:一個是能量完全釋放完畢,把生命這個元器件壞掉,另一個則吸收到超負荷而爆炸,把生命這個元器件毀掉。
這不是,一個神一個魔,變成兩個大電容,全身纏滿了藍紫色的電光,闢哩啪啦地打着電火花急劇地放電,哧哧地冒煙。 按照物理學電學這一章地原理解說,急劇地充放電到了最後階段,七宗罪就被脹大起來,開始流出酸液,然後被擊穿。
兩隻百鍊魔錘象出事故的高壓電機把個接線盒炸碎,碎片比暗器更加暗器地襲死了陣營中的十多個魔兵。一雙只有羽毛沒有身子地翅子飛走,留下現場正在起火地實體,焦黑的窟窿從頭頂貫破雙腳底。
有戰鬥就有死亡,有使用就有損耗,再看地衆魔鬼兵的表情,卻象半導體收音機上壞了個二極管。
地獄裡公認爲魔力非常高深地大魔鬼戰敗了,把兩隻翅膀裹着靈魂,忽扇着兩團煙霧飛快地飛走,不見了。
戰場上暫時陷入沉靜,非常可怕地沉靜,是被衆魔鬼認知爲自守土戰爭以來最讓人感受深刻地一次。大部分的鬼兵瞠着目結着舌,小部分別有腦子的開始在那裡尋思,靜靜站在場子裡的這個美若天人的處子樣地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物,來自何方,深入詛咒森林來意欲何爲?看其剛纔的表現,能量之大,與歷史上諸多對手相比,堪稱第一勁敵!
四圍的魔鬼無有敢再宣戰者,都靜靜站在那裡看主人七日死的態度。
七日死屁股下地墳急劇旋轉,把許多顆骷髏轉飛出去。他從墳頭站起身,與娥皇商量:“四個回合,你看怎樣?”
“怎樣怎樣?”娥皇冷冰冰地站在那裡,問道。
七日死說,四個回合下來,如果娥皇勝了,他將命薩邁爾送娥皇想去的地方。他請娥皇放心,他說地話一言九鼎,從不說謊,他做不到的事從不與人打賭。
娥皇說:“好,如果你打敗了我呢?”
七日死長嘆:“你可以不仁,我不能不孝,會在這裡供你到永年。”
“是想把我永久囚入地獄?”
七日死說:“憑你的理解罷!”突然出招,向娥皇發動攻擊。
耳朵裡猛聽到四圍裡戰鼓雷也似猛擂,千萬魔鬼兵給主人助威,齊喝一聲,方圓數百立方公里的空氣一緊,擡起頭就看見七日死抖摟那條空袖子,抖摟出一條青筋暴突地魔臂,滾滾風煙之中,往前伸長,長出一隻專拿魔鬼地大爪子,如虛似幻地憑空拿住一把刀。
墨色地刀,地獄裡的刀,在手中晃一晃,變成一杆大砍刀,上面雕滿地獄的符號,纏繞着數以千萬地陰魂與哭聲,魔力無限地嗡地一聲,把天地掄成一片光色黯淡,一霎時,好象無有歸宿的魂魄飄滿了空間,營造一幅悽悽慘慘切切。
娥皇演出太上劍,舞動一團迅疾地冷霧,先下手爲強凌身而上。
半空裡有刀光一閃。
漆黑色地光,閃電樣地一閃,象死神巨大的翅翼在頭頂上忽掠一下。
嘩嘩雪白色地海浪的翻濺聲中,一艘高速行駛地摩托艇犁翻了海面,往娥皇直犁過來,帶着一場里氏七點八級地震能量。
刀劍的鋒刃還未相觸,娥皇的虎口震裂,暗叫不好,剛要施展仙家極其高明的輕功,借一絲微力飄飛出去,身形還未施展,心意只是一動,驟然間一股強大氣流生髮,比海嘯更加掀起。娥皇閃電間只是剛一轉念頭,感覺裡已與海嘯合成一體,騰雲駕霧樣地被掀出去。
這個時候,從空中演出一個巨大地刀形,以盤古的架勢,開天闢天地落下地來。兩片地域就象兩張紙,掀起而復跌落,八百里墳場差點就變成兩個四百里墳場。
娥皇藉着力,欲待二次飄飛,惜乎海嘯變成了一場龍捲風,黑而兇惡地把她轉悠起來,完全失去控縱。值得慶幸,是落地時沒有頭下腳上,更沒來個仰八叉。更值得慶幸,是落地雖沒站穩,造成接連挪步,卻終究沒一屁股坐倒。
數萬魔鬼齊發一聲喊,躍躍欲試準備搶功,但見娥皇手裡還攥着劍,暫時作罷。
娥皇先是驚得臉色慘白,接着發紅——這是平生爲數不多地第N次丟面子!她站在那裡平復心情,遠遠聽見前面七日死喊:“你感覺還好嗎?”
娥皇又羞又怒,說:“我感覺很好!”
話音未落,翻濺之聲又響,七日死這廝竟連讓人掩飾害羞地功夫都不給,第二刀比第一刀更開天闢地砍過來,幻化到空中,仍是一個巨大地刀形,張馳着空間,好象拉開一張時空之弓,蓄滿了能量。娥皇喊一聲:“來得好!”搖動手中的太上劍,霎時凝滿飄渺境裡太上峰地寒能與重量,奮起平生之力,迎難而上。
這一次她失算了,七日死只是虛晃一刀。
......
娥皇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好象受了內傷,嘴角掛上一縷殷殷地血。
然後,她又聽見七日死遠遠地喊:“你還好嗎?”
娥皇揪定手中的太上劍,瞅定自己當初用寒恨之意修成的如意寶劍,臉色蒼白而淡然,說:“還好!”猛地裡演劍爲一張綠玉大弓,未見搭箭,閃電似把弓弦彈響三下,彈出三支拖紫煙地閃電。
這一回,輪到七日死叫一聲:“來得好!”身形往下一矮,魔臂掄開的同時,衣襟開裂,裂出腰間一排刀鞘。沒見他從鞘裡拔刀,魔爪子一乍撒,就撒出來三把飛刀,三把飛刀釋放出切裂地獄成三重空間地力量迎着娥皇出其不意地三支天羅神箭飛出去。
三支閃電被釘死在中途,沒有能量釋放,沒有發生爆炸。
神魔巨大的能量在半空對衝掉了,無聲無息地,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七日死一愕,矮身欲待展動來自超時空帝國、把地獄割裂成十八重地力量——最後地十四把魔刀還沒施放,那邊廂娥皇快了一步,施展最後的終極地絕技,搖身演出十七身影幻,仗十七張大弓,先拔動絃索三兩聲,未成曲調有了情,接着就把弓弦拔彈個沒完,有了白居易《琵琶行》的風格,就聽見大弦嘈嘈如疾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小珠子落滿玉盤,把一衆數十萬魔鬼聽得怡然陶醉,搖頭晃腦。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曲終收拔當心畫,十七絃一聲如裂帛。
驀地,偌大世界猛然縮緊,天地一暗,成千上萬支箭鏃遮沒了天光,暴雨似地飛來。
七日死看見時空變成了電磁波,從一個深遠的源頭射擊出來,他還沒來和及施展最後地魔力飛刀,那些電磁波就變成了引力波。那是一股彷彿來自第六空間的力量,將他旋轉着吸入,萬難自持,就化入進一個魔力巨大地存在結構裡去,是一個關於時空地緻密年輪。
削裂致密年輪的超時空帝國的魔刀暫還沒有問世,所以,七日死要用千百萬年才能從裡面走出來。
當他走出來,抵達正是娥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