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畢大旗,飛碟繼續往前飛行,會議也繼續往下進行。
三個副主持完成任務,各各坐下,回到入定狀態,總主持一點慧光回到了會議的主題。
他回顧了以往,以往,我們珍愛和平,一如珍愛自己的情人,結果犯下了一系列嚴重的錯誤。安享在溫柔之鄉,面對敵人的挑畔,我們求和,敵人要神鞭,我們便給了鞭,敵人要佛具,我們便給了**,給了神鞭與佛具,敵人怎樣呢?施放了一場又一場地交通疫,害死大量無辜生靈,我們爲和平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此這般,敵人又怎樣呢?收斂了嗎?是愈發囂張跨扈,聽聞到再過不久,我們就要往天使國去求親了,竟然在半路上早早張開了滔天巨網,欲圖破壞好事,把我們一網打盡。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們眼裡再次涌出了屈辱地淚水,新仇舊眼一齊涌上心頭,在此,想起了一位詩人寫的詩:情人誠可貴,鞭具價更高,若爲尊嚴故,生命誠可拋。
這首詩,寫出了我們的心聲,什麼鳥大義,早已過時啦,尊嚴二字,纔是血性裡故有的,這個詩人是誰,竟然引起了我們的崇拜興趣。
一點慧光說:“行不改名,坐不更姓,這個詩人,是我是我還是我!”
衆義士一聽,剛剛提振起來的熱情立即頹冷,同時,有所恢復的詩人形象再次轟然破碎,且比原先破得更加撤底,沒有外星文明的能力怕是再難修復了。
言歸正傳,一點慧光因爲成爲詩人,具有了詩人的特質,易感起來,情緒忽然激動:“一系列嚴重的錯誤,使得太虛衆生對我們的信仰丟失,神界的威望喪失,大團大團地迷茫產生出來,價值觀已是混亂不堪。”
咳嗽一聲,又道,“尤爲重要,是不象雄性的名聲敗壞出去,似乎已經傳到了天使之國。不久,一場面向悠悠時空在宇宙裡具有深遠意義地偶來大會即將在天國召開,屆時,只要他是個人,是個男人,或者不是個人,但至少是個雄性,便有資格參會。
“可以想象,來自****的那情那景,將是多麼人山人海。而我們,做爲此次大會地重要參與方,同時又是謀劃者,必將提到前臺,接受各位江湖人士的審視。可那麼一審視,差點掉了眼球,竟是傳說中太虛界里長久來被人收鞭割陽,忍而再忍,退而復退,就是不敢吭聲的不象男人,甚至已經不象雄性的那羣傢伙。”
最後,一點慧光主持說:“在如此重大的國際會議上,在天國女人面前,太虛羣體情何以堪,臉哪兒放?還有什麼資格參與天下英豪的爭雄逐雌?失去了最起碼的資格,我們的權威老佛冒着生命危險爭取這麼一次大會還有什麼意義?”
燈不拔不亮,理不點不明,經一點慧光這麼符合邏輯地一分析,大家終於感覺到了此次義舉之不得不舉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同時深深感佩起太虛高層的英明:以驅除時空交通疫的名義修復受損的名聲,提高了太虛威望,偶來會還沒有開始,已經掙了不少分。
義士們在心裡又想,將高尚地公益事業與自身利益緊密結合在一起,一箭雙鵰,一舉兩得,一石二鳥,高,實在是高!我們願追隨這樣的領導。
可是,據可靠情報,那惡勢力的代表兀不死乃精靈國的國師,法能巨大,地位尊崇,雖說精靈國是個小國,可是做爲地獄的下屬,總其來說屬於地獄的部分,而且精靈族是地獄鬼族的一個分支,如果事情鬧大,造成地獄大規模出動,有可能釀成戰爭。
一點慧光道:“那兀不死是一代超級魔法宗師,法能相當巨大,但是這一次,我們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抑仗人多勢衆,更兼有老佛爺親自坐鎮,可以說是穩操勝劵。這個,大家可以放心,值得擔憂的是驚動精靈國,這個倒也不怕,但是精靈國發出求救信號,繼爾再驚動地獄,就有可能把事情鬧大。
地獄裡族類衆多,鬼丁旺盛,整體素質不高,沒有文化,易怒,暴力傾向嚴重,一窩蜂涌出,倒是不易抵擋。阿彌託佛,我們一慣提倡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即使無奈之下使用暴力,也要力求把衝突控制在一個小範圍之內。”
這是個問題,爲了重塑太虛界威望,爲了公益事業除卻一個公害,卻引發與地獄的戰爭,造成大量的神佛及義士的死亡,有點得不償失啊,如果戰爭不能在短時間內結束,甚至有可能耽擱趕赴天使國偶來會,就更加得不償失了。想到這裡,許多義士擰起了眉頭,其實,我們也不是害怕戰爭,更不是怕死,爲了公益事業而死,死得其所,很有價值,關健是還沒有參加偶來會看看自己能否入得傳說中仙使們的法眼,以驗證自己做爲一個雄性的魅力大小,卻先在義戰中死在某隻鬼爪子裡,多少有點不值啊。
一點慧光看出了大家的矛盾,微微一笑,道:“我即然敢這麼說,就有這樣的把握,這次的太虛界行動建立在老佛爺夜觀天象的基礎上,老佛爺那麼一觀天象,再一掐指頭,算出深埋世界將有一場大地震,地獄鬼族必將因這次出其不意地震陷入巨大混亂,甚至有可能造成分裂,自顧尚且不暇,哪裡還顧得我們太虛空,因此大家是不用擔心。”
大家將懷疑的目光轉向一直坐在那裡動也不動的黑袍老佛,似是感受到衆人的懷疑,老佛微有不悅,哼了一聲,微微一沉肩膀,急馳地星系樣的油燈陣忽然就傾斜了一個大角度,偌大空間開始震抖,越來越震得厲害,似乎有崩塌地可能,大家頓時害怕起來,甚至有一個膽小地忍不住喊了聲救——命!喊過之後忙用手捂住嘴巴,可惜話出如風,還是被大家聽到,七嘴八舌對他展開斥責。就聽得一個義士義正辭嚴,喝道:“住口,方纔佛祖不過開個玩笑,你竟不識玩,嚇成這般模樣,連救命兩個字都喊出口來,還真好意思啊,似這般膽小怯懦,讓我產生了深深地懷疑,你,當初是怎麼混入太虛裡義士隊伍的?”
另一個義士也是大搖其頭,慢悠悠道:“怕死之心,人皆有之,可是,在擁有通天法能的佛祖身邊,我們就應有這樣的自信,山崩於前而眼珠不動,世界末日而面不改色,因爲堅定了這樣一個信念,那便是有佛祖在身邊,萬事都可逢凶化吉,遇到屑屑空震,竟喊出救命二字,丟人事小,小覷了我們佛祖的能力, 這個罪過大。”
一衆神佛菩薩,包括金鋼羅漢聽得伸出了大拇指,臉上盪漾開笑意,贊這位義士說得好,甚至連坐在那裡穩如磐石的保佑佛祖都不禁微微點頭。
又一個義士站了出來,說道:“那麼,現在可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莫說地獄裡果真將有一場地震,佛爺不過掐掐指頭算出來而已,即便是它沒有地震,以我們佛祖的能力,說它有就得有,剛纔的空震,你們可都感受到了?以傾倒星系的能量,難道還顛覆不了一個地獄嗎!”
“好!好好!”聽衆們好象在春晚現場聽到一聲優美的京腔,展示出演戲的未必癡看戲地卻全都潮的藝術內涵。
在一片爆好聲中,剛纔喊救命的那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向大家做了檢討,檢討自己剛纔所犯錯誤的核心是關於信念問題,全部癥結在沒有凝聚到佛祖身上去,現在經過大家的批評指正和佛祖他老人家的潛移默化,是撤底地端正了態度,立即,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必勝地自信力油然而生。
“好!好!”
一段小插曲過後,大家撤底放下了地獄戰爭地包袱,準備着輕裝上陣,去完成驅盡精靈疫,斬殺兀不死的公益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