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錚沒想到只交手一回合就被丹妮爾破掉她的法寶。萬仞冰山是砷冥在外遊歷時收集到的法寶,砷冥自己用不上,把萬仞冰山傳給了孟曉錚。孟曉錚在重新修煉萬仞冰山的時候,把她的心神和法寶煉製到了一起,此時法寶被破,心神受到創傷,同時意外受傷也把她不屈不撓的天性激發了出來。孟曉錚用手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用猛獸般的眼神注視着丹妮爾。她隨手一招,把護身用的鑲鉭罩收了起來,孟沅仁和樸迦霖一起高聲驚呼道,“曉錚,千萬不要啊!”熟知愛女(妻)脾性的翁婿二人斷定孟曉錚要和丹妮爾以性命相搏了。
“曉錚妹子,認輸吧,你打不過丹小姐的。”商科怗也勸道。丹妮爾使用的飛劍品質太高了,比孟曉錚的強了好幾倍,法寶品質的差距壓過了兩人體質的相剋,繼續比下去孟曉錚根本沾不到一點兒便宜。
丹妮爾只是想代替秦政教訓一下孟曉錚,讓她吃一點苦頭,並不想把她弄死弄傷,畢竟秦政至今活的好好的,沒必要把事情鬧得太大,把孟曉錚打痛了,惹出來玄衝派的報復,不是她和秦政承擔的起的,“孟曉錚,你認輸吧。我和你只是切磋一下,沒有必要生死相搏。這樣吧,剛纔我和你的賭約就算是一句玩笑話,怎麼樣?”
孟曉錚呵呵仰天大笑了幾聲,“呸,你的憐憫留着給別人吧,我孟曉錚不需要。丹妮爾,你和我之間的比試還沒有結束,勝負還沒有分曉,最後趴在地上學狗叫的還不一定是我,你接我這招萬里雪飄吧。”從她的背後飛去一個雪花狀的飛劍,飛劍繞着她飛快地飛了幾圈,在空中留下了很多的殘影,然後殘影變成鵝毛大小的雪花,從空中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旋即被丹妮爾放出的火海烤成水滴,緊接着化成水氣。
丹妮爾面色凝重,全身心的控制着飛劍,防止火焰被雪花撲滅。雪花越落越快,只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變成了暴風雪,呼嘯的寒風捲裹着漫天的雪花義無反顧地和火焰發生親密接觸。很快,孟曉錚附近的火焰被撲滅,丹妮爾操縱飛劍也越來越吃力,火海的範圍逐漸縮小,最後只剩下身周半米左右的空間還有熊熊燃燒的火焰。
秦政在場外暗暗着急,丹妮爾如果再不反擊,不用半個時辰,就會被孟曉錚打敗了。丹妮爾也很清楚她的處境,鳳目瞥了秦政一眼,發現秦政一臉的關心焦慮,心中微微一甜,她做的一切都值了。其實她還有很多後着,爲了不重傷孟曉錚,她一直忍着沒有使用,此時她見孟曉錚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心中一惱,“孟曉錚,你要是再不收手,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孟曉錚把所有的真元力都用來控制飛劍了,哪裡還有力氣說話。砷冥在傳授給孟曉錚萬里雪飄的時候就一再強調萬里雪飄非常消耗真元力,如果孟曉錚狀態良好時使用同時又把雪飄的範圍控制在三十米範圍之內,她大概可以支承半個時辰,再長一點就不行了,孟曉錚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此時,孟曉錚身受內傷,實力已大打折扣,勉強使出萬里雪飄已使她呈現出強弩之末的態勢,隨時有倒下的危險。即使這樣,倔強的性格支撐着她用不服輸的眼神惡狠狠的看着丹妮爾。
丹妮爾心中嘆了一口氣,取出一枚火符,用真元力激活變成一個西瓜大小的火球后,一甩手,火球脫手而去,直奔孟曉錚面門而去。孟曉錚急忙閃身一躲,不料跳動時牽動了體內的傷勢,真元力已消耗乾的她身子一歪,如同麪條一樣癱在地上,險之又險的躲開了火球,只被燒掉了半邊髮髻,樸迦霖和孟沅仁幾步搶上場,孟沅仁手中拿着茶壺,把裡面的茶水倒在孟曉錚的頭上,防止火勢繼續蔓延灼傷孟曉錚嬌嫩的臉蛋。樸迦霖俯低身子,雙手把自己的老婆抱了起來。孟曉錚緊緊摟着樸迦霖,兩肩聳動,臉上淌下兩行清淚,連日來的不甘和委屈終於藉着這次機會宣泄了出來。
丹妮爾打贏了孟曉錚,心裡面卻沒有多少高興的情緒,她的修爲比孟曉錚高多了,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原本爲阿政報了仇的快感也在孟曉錚的哽咽聲中化爲烏有。她悶悶不樂的收回炎煜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秦政關心的問她,“丹妮,你有沒有受傷?”她回道,“阿政,我很好。”孫若彤道,“謝謝你,丹妮爾。”丹妮爾心照不宣的回了個難以辨析的笑容。
閻輝禮目睹丹妮爾火燒孟曉錚,明白過來今天的交流會絕不僅僅是切磋那麼簡單,他聽聞過孟家和秦政的恩怨,也知道孟家的晶礦在近期被官府查封了,他一直以爲當事雙方早已經在私底下把恩怨誤會解釋清楚了,秦政能夠來孟家參加此次宴會則代表着雙方的和解,沒想到連一個時辰還沒有過去,兩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全武行,孟曉錚不但被挫敗還險些被毀容。修真界雖有肉肌活膚的靈丹,只要不是斷胳膊斷腿的肉體的損傷都可以恢復,可是心靈上的創傷卻不是靈丹可以彌補的。修真者鮮有心氣平和的人物,肉體受損是僅次於元嬰被毀、元嬰被創的奇恥大辱,孟曉錚雖然躲了過去,但是雙方的仇恨肯定結下了,很難再化解開。閻輝禮心道,我還是溜吧,繼續留在這裡看他們性命相搏嗎?我還有大好的時光要享受,門中的弟子還等着我教導,我可不願意把小命丟在這裡,“孟兄,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我約了一個朋友見面,時間差不多該到了,真不好意思,我必須回去了。”
孟曉錚停止抽噎,從樸迦霖懷中擡起花花臉,“閻叔叔,這麼急着回去幹什麼呀?再坐一會兒吧。”閻輝禮是證人,把他放走,以後有人追究起今天的事,誰來作證。
商科怗拍拍閻輝禮的肩頭,“閻兄,時間還早,再坐一會吧。”閻輝禮不敢和孟家翻臉,只好苦着臉坐回座位上,等着觀看下面的“交流大會”。
孟曉錚低聲道,“迦霖哥,我沒事了。你不要急着幫我報仇,我和丹妮爾之間的恩怨暫時不要理會,大局要緊。你還是按照咱們事先的計劃,挑戰秦政。既然他們先下了毒手,我們也不要客氣了,記得好好招待秦政。”
樸迦霖眼中閃現出攝人的寒光,厚厚的雙脣緊緊地抿在一起,“曉錚,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他扶着孟曉錚回到座位上,讓孟曉錚坐好。他重新走回禁制場中央,衝着秦政一抱拳,“秦將軍,在下不才,想和將軍切磋一下,不知將軍是否肯賞臉?”
秦政知道這一戰避無可避,孟曉錚剛剛在丹妮爾手中受挫,他如果執意不肯上場,她們三個人今天能不能走出孟家都是一個未知數,他站起身,呵呵笑道,“既然樸先生看得起我,我沒有理由不奉陪。樸先生,你我都是修真之人,大家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如何?”
樸迦霖翻翻白眼,暗自在心中腹誹道,你白癡呀?現在都成這種局面了,你還想着善了,別說我不肯答應,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肯答應你。心中雖如此想,口中卻道,“秦將軍所言極是,切磋嘛,沒必要把現場搞得血淋淋的,有傷天和。”他懶得陪秦政閒扯,率先跳到禁制場中,雙手抱拳拱拱手道,“秦將軍,請!”
丹妮爾沒料到秦政會在上場之前露怯,擔心之餘關切地問道,“阿政,你有沒有把握?如果沒有,我們就不要比了。”
秦政笑着搖搖頭,“彤彤姐,丹妮,你們放心,我命硬的很,能讓我送命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孫若彤叮囑道,“小政,萬事小心。你記得打不過,不要硬拼,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挽回今天的顏面。”她和丹妮爾一樣,也不看好秦政,情郎不但修真時間太短,而且缺乏實戰經驗,和修真一兩百年又是名門大派出身的樸迦霖相比,秦政欠缺的不是一點點,兩者之間存在着巨大的鴻溝。她原本還希望丹妮爾能夠消耗一下樸迦霖的實力,卻萬萬沒料到丹妮爾卻把矛頭對準了孟曉錚。
秦政道,“彤彤姐,丹妮,你們放心,我呆會兒比試的時候,不會莽撞的和樸迦霖以命搏命,我會以保存自己爲第一目的的。”秦政經歷多年乞討生涯,除了看盡世間冷暖之外,學會的最大一條原則就是隻有保存自己,纔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命如果丟了就什麼都不會有了,只要命還在,總有一天,會討回來屬於自己的一切,無論是尊嚴,地位還是財富。當然在秦政的意識當中,並不是一定要遵從這一條原則,要不然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爲了孫若彤差點把自己的性命丟棄在莽莽大自然中。
樸迦霖等的不耐煩了,催促道,“秦將軍,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像個女人似的,磨磨蹭蹭的?”
秦政走到禁制場,站在樸迦霖面前三十米處,“不好意思,讓樸先生久等了。”
樸迦霖不耐的道,“廢話少說,我馬上就要開始了。”他直接取出法寶雲塵槍,樸迦霖也有屬於自己的飛劍,但是飛劍的品質一般,威力也一般,遠遠比不上雲塵槍。他也不待秦政準備好,直接手握槍把,槍尖對準秦政,口中唸唸有詞,“疾!”
秦政暗道一聲,“不好。”急忙放出火雷劍,剛騰空而起,在他曾經站立的位置上冒出一個尖銳的石刺,要不他躲的快,此時已被石刺刺穿了。
樸迦霖的體質是極其罕見的土性,擅長各種土性法寶、法術,他暗施偷襲,一是存了攻其不備的居心,看看是不是能夠趁機重創秦政,如果不能也能爲他後續的手段爭取時間。
秦政反應如此靈敏讓爲他揪着心的孫若彤、丹妮爾鬆了一口氣,暗暗慶幸秦政躲過了一劫,兩女顧不得責罵樸迦霖的卑鄙無恥,心中掛念秦政如何應付樸迦霖後續的手段。
樸迦霖嘿嘿冷笑了兩聲,揚手先披掛上戰甲,他的戰甲品質要比孟曉錚的好一些,中等偏上,是他初次修煉到元嬰期的時候,門中的一個長老賜給他的。秦政的手鐲內還存放着四套上等戰甲,他卻不敢穿出來,一個大男人在衆目睽睽之下穿着女式戰甲,一旦傳了出去,非糗死他不可。一直在空中飛着,使得秦政沒有辦法回擊樸迦霖,最後等待他的結局是必輸無疑,當然他也可以在空中使用迴旋刃或者鴻鵠劍進行攻擊,但是這兩樣法寶都不想暴露在和他有敵意的人面前,一怕被人搶,二怕暴露他的保命手段。他駕馭着飛劍試圖落回到地面上,樸迦霖早就料到秦政會這樣做,他抓住時機,不斷地用石刺術,在場地內部佈滿大大小小的石刺,每個石刺冒出的時機都極有分寸,就在秦政要下落的正下方。秦政不得不滯留空中,一邊大迂迴的盤旋,一邊伺機下落。丹妮爾在場外喊道,“阿政,快下來,不要在空中呆着,太危險了。”她看出來樸迦霖絞盡腦汁,也要讓秦政空中滯留,所圖一定非小。
秦政苦笑着聳聳肩,心道,我也想下去呀,可是樸迦霖太狡猾了,一點機會也不給我。
樸迦霖冷笑道,“丹小姐,你用不着提醒秦將軍,一切都太晚了。”說着,他隨手揮舞雲塵槍,挽出幾個好看的槍花,隨後十幾個斗大的石塊從槍花兒中飛了出來,帶着滾滾的雷聲,從四面八方朝秦政包抄過去。他也不看秦政能不能從中逃脫,而是右手握着雲塵槍往地上一頓,遍地的石刺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抓緊時間,從腰帶中取出十幾面三角形的灰褐色小旗,隨手朝場地的不同位置拋去,他的手法極其老練,力度適中,十八面灰褐旗按照他的設想,插在了相應的位置上,剎那間,用灰褐旗作爲陣節點的陣勢佈置妥當了。樸迦霖站在旗門陣的陣眼處,手掐靈決,啓動了旗門陣,頓時,禁制場內沙塵瀰漫,黃沙滾滾,場地內充斥着速度驚人的飛沙走石,即使一塊兒厚厚的鐵板,也能被撞成碎片。樸迦霖也許是嫌還不夠亂,揮舞着雲塵槍,又對着空中手忙腳亂的秦政放出數以百計的石塊,看樣子不把秦政撞死撞傷,他是不肯干休了。
旗門陣受佈陣者控制,所以對樸迦霖沒有任何副作用,秦政卻倒了黴了,細密卻又無處不在的沙礫不斷地撲打着他的面門、眼睛,他根本不敢睜開眼,只能依靠視覺之外的五識躲避着樸迦霖連綿不斷的攻勢。孫若彤手腳冰涼,秦政的苦難,她感同身受,恨不得以身相待,“小政,你一定要堅持住。”她嘴裡唸唸有詞的道。丹妮爾則坐立難安,心中一直在猶豫着是否要衝進禁制場內和秦政並肩作戰,眼睜睜看着秦政受苦讓她心如刀絞。“阿政,你不是懂得很多手段嗎?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反擊呀?”
親眼目睹秦政束手無措、狼狽不堪的模樣,孟家一家四口,神色激動,兩眼熠熠生輝,孟沅仁激動的把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也不知道,要不是顧及孫若彤在場,他們非得高聲喝彩歡呼不可,他們的女婿、妹夫、夫君爲他們連日來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扳回了一城,給他們注入了一劑強心劑。商科怗不是劥龍國人,沒有那麼多顧忌,他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揮舞着手臂,高聲喊道,“好啊,樸大哥,你的法術真的是太棒了1
閻輝禮兩不先幫,和兩個徒弟睜大眼睛,仔細觀摩學習樸迦霖高超的法術,期待着可以偷師到手,有一天也可以像樸迦霖一樣威風。
突然,秦政慘叫一聲,孫若彤噌的一聲跳了起來,不顧場地內兇險無比,就要衝進去,丹妮爾急忙攔住她,“孫若彤,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孫若彤怒道,“丹妮爾,你放開我,小政受傷了,我要去看他。”丹妮爾雖和孫若彤不對頭,可是也不會讓她去送死,“你不能去,你要是真的闖進去,用不了一分鐘,你就會被絞成肉沫。要去也是我去,你在外面等着。”說着,丹妮爾重新披掛上戰甲,蓮足一頓就要衝進禁制場。
商科怗看見了,喝道,“丹小姐,你這樣做,是破壞比試規則的,不許去。”他和孟家的人一起攔在丹妮爾面前。
丹妮爾急了,放出炎煜劍,一向心若冰山的她冒出滔天的殺氣,“擋我者死。哼,你們要是覺得可以勝得了我的炎煜劍,不妨一試。”
商科怗面無懼色,冷笑道,“丹小姐,樸大哥和秦將軍只是切磋而已,好像用不着你喊打喊殺的吧。怎麼,你今天想仗着修爲比我們高,就要把我們全殺死嗎?好啊,你往這裡來。”他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來呀,我要是皺皺眉頭,就不是男人。”
丹妮爾目露寒光,“你自找的。”她手掐靈決,馬上就要放出法訣,殺死膽敢阻攔她的商科怗。
商科怗心中一顫,腿腳一哆嗦,思考着要不要馬上閃人,把小命不明不白的送在這裡,太不值了。
丹妮爾冷冷的又問了一句,“你讓不讓開?”如果商科怗再要阻撓她,丹妮爾真的要揮劍傷人了,商科怗不死也得褪層皮。
忽然,孫若彤發出一聲歡呼,“耶!丹妮爾,你快看,小政沒事了。”禁制場內秦政已經尋找到對付樸迦霖的方法。丹妮爾收回飛劍,和孫若彤抱在一起,兩女又蹦又跳,高興得流出淚來。商科怗腿腳一軟,差點坐在地上,他感到背後涼颼颼的,冷汗浸溼了他的內衣。不過他做的這一切沒有白費,孟家的人都對他露出讚賞的目光,孟天偷偷的對他挑起了大拇指。
比試場內,秦政後背靠在透明的禁制上,一隻巨大的護盾出現在他面前,飛沙走石撞在上面噼裡啪啦亂響。他剛纔取出護盾的時候,不小心被飛石撞了一下,幸好他皮堅肉厚,沒有受什麼內傷。在樸迦霖佈置完旗門陣之後,他馬上就認了出來。和用晶石佈置的陣勢相比,旗門陣有着使用方便,佈陣靈活的特點,可以走到那裡佈陣到那裡,當然旗門陣也有着明顯的缺點,就是需要佈陣者找到足夠的時間用於佈置旗門陣,這也是爲什麼樸迦霖一開始要把秦政逼到空中的原因。佈置旗門陣的三角形法旗需要事先煉製,威力和晶石一樣,也有高低之別,法旗的顏色也根據五行的變化催生出不同的顏色,像灰褐色是專門佈置土性陣勢,杏黃色用於金性陣勢,當然了,法旗的顏色不止五種,還有一些其它的顏色,在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樸迦霖佈置的旗門陣是一個土性的陣勢——滾滾黃塵,威力在旗門陣中排列在中等位置,還算可以吧。秦政之所以一上來就居於下風,一方面是被樸迦霖打了個措手不及,另一方面是他沒有合適的法寶,如果他有一個類似於鑲鉭罩的護身法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
破旗門陣的關鍵在於破壞陣眼,不過樸迦霖佔據了陣眼,一時半會肯定攻不下來,秦政只好把目光對準了十八面法旗。他躲在護盾之後,快速的煉製了幾枚雷暴符,然後閉上眼睛,用神識探查出法旗的位置,隨後把四五枚雷暴符對着地面上的法旗扔了下去,狂風捲着雷暴符偏離了航線,落在了距法旗一米左右的位置,接連幾聲爆響,法旗雖沒有被炸燬,卻也變得破破爛爛的。
樸迦霖嚇了一跳,秦政這麼快就找到了破陣的手法大出他的所料,這個旗門陣連他師父都不能輕鬆破掉,沒想到修爲遠遠低於砷冥的秦政卻做到了。他還不明白,秦政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依靠的還是他的神識,可以探測所有蘊含有靈力的物品的神識,砷冥雖是分神期高手,他的神識只能探測身周幾米遠的地方,而且又不想秦政這樣靈敏,此外,旗門陣的另一個特點,既可以把陣勢籠罩的範圍進行變相的扭曲擴大,也使得砷冥的神識在對付旗門陣時有也等於無,起不到任何作用。樸迦霖現在還不敢斷定秦政是瞎貓撞到死耗子,還是真的在有意識的破陣,不管怎樣,他也不敢大意,他再次提高功力,加大放出飛石的頻率,他這樣做的效果是明顯的,秦政疲於應付樸迦霖的攻擊,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炸掉法旗。
場外的觀衆神色緊張地觀看着場地內的表演,片刻之間,兩個對壘者的優劣勢不斷轉換,雙方各自的支持者的心在胸腔內怦怦的亂跳,要不是有肋骨遮擋,早就蹦到體外了。在場的只有閻輝禮師徒只呼過癮,如果能夠天天看到這種切磋局面,天馬門門人的見識一定會直線上升,獲益無窮啊。
秦政有些着急,不能一直這樣被動挨打,必須想出可行的辦法來。他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不要慌亂,他在抵禦飛石撞擊的時候,神識外放,觀察着外圍的局勢。過了一盞茶時間,還真讓他找出一個細微的破綻,樸迦霖用法寶放出飛石,必須不斷地掐決,雖然他的動作很熟練,速度也很快,可是在兩個靈決之間還是有一個極短的時間差,也就是一個人呼吸兩三次的功夫,所以秦政得出一個結論,撞擊他的飛石不是連綿不斷的,而是一撥一撥的,每撥之間也應該有兩三息的空檔。他決定抓住這個空檔,暫時躲開樸迦霖的攻擊。他閉氣凝神,準備時機從飛石堆了逃出去。他在心中默默地掐算時間,過了一盞茶時間,他道,“成不成,就在此一舉了。”他驅使着飛劍,逃到了一邊。飛石擦着他的耳朵撞在了禁制上,砰一聲變成碎末。秦政喜道,“成了。”隨手抓着一把雷暴符,對着離他最近的法旗扔去,他這次仍的很準,雷暴符全部落在了法旗的周圍,其中一枚直接撞到了法旗的旗面上,轟隆隆一陣爆響,樸迦霖費盡心血煉製的法旗被秦政炸燬一支。
頓時,場地內的局勢發生了一點變化,殘缺不全的旗門陣被打斷了手腳已經發揮不出正常的效果,遮天蔽日的黃沙變得稀疏了很多。樸迦霖氣壞了,右手一抖,雲塵槍脫手而出,急若流星,直奔着秦政面門而出,秦政閃身一躲,讓了開去,雲塵槍不依不饒,調轉槍頭,跟在秦政屁股後面,誓要在秦政身上捅一個窟窿才肯罷休。
秦政苦叫一聲,指揮着飛劍,閉着眼睛(旗門陣還在運轉)在禁制場內四處亂飛,可是雲塵槍像長了眼睛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秦政被追的火冒三丈,他飛到禁制場的另一面,重新靠在禁制上,把護盾豎在衆人的視線和他之間,雲塵槍追了過來,“噗”一聲,和護盾撞在一起的雲塵槍穿透了護盾,秦政趁着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動作,取出鴻鵠劍,用手一揮,把雲塵槍的槍頭砍了下來,雲塵槍一聲脆響,啪嗒掉在了地上。秦政被追得狼狽不堪,護盾又被捅了一個窟窿,心中惱恨,趁着機會,甩出上百枚雷暴符,噼哩啪啦一陣亂炸,又炸掉了四支法旗,這時旗門陣算是被他破掉了,他在燕蕩山採集的水青石也被他消耗光了。
秦政喘着粗氣,落在地上,一點兒也不肯示弱的和樸迦霖互相對視着眼睛,在剛纔的比試中,兩個人都損失了不少,都沒有佔到一點便宜,兩個殺紅眼了的男人誰也不甘心就這樣算了,他們倆不約而同的決定把“切磋”繼續下去。
樸迦霖快氣瘋了,和秦政切磋了不到半個時辰卻被毀掉了兩件(套)法寶,雲塵槍被毀他還不是很心痛,槍體斷成了兩截兒,以後找機會重新煉製一下還能繼續使用,他最心疼的是被秦政毀掉的法旗,四面法旗被炸得只剩下一些殘渣,根本沒有機會修復了。樸迦霖心疼的把剩下的法旗收回儲物腰帶內,然後凌空抓起法旗的殘骸,瞪着赤紅的眼睛凝視了一會兒,手掌用力一握,殘骸頓時化成灰燼,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秦將軍,我們還要不要切磋下去?”
秦政心裡也憋了一肚子火,“這還用問嗎?當然要了。”
樸迦霖怒極反笑,“哈哈,既然將軍這麼豪氣,我說什麼也要陪將軍玩下去。秦將軍,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的護盾被我破掉了,最好換一個。”他貌似好心的提示道。
秦政揚揚手中破了一個窟窿的護盾,“不用換了,無論樸先生出什麼招,我都能用它接下來。”他倒是想換,可是也得有的換啊。
樸迦霖不知秦政的苦衷,以爲秦政是瞧不起他,他心中暗道,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怨我。他左手取出一把類似於繡花針的法寶,右手捻起一支,真元力流轉之下,繡花針放射出奪人的光華,樸迦霖右手一甩,繡花針急若閃電直射秦政。
秦政功運耳目,迅速的判斷出繡花針的線路,間不容髮的舉起護盾擋在繡花針前面,繡花針和護盾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不起眼的一枚繡花針傳來的力道何止千斤,秦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腳步趔趄的連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等他定下神時,才發現繡花針一半兒插進了護盾,另一半留在了外面,在繡花針附近佈滿了細碎的裂紋。
樸迦霖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他抓住時機,又接連甩出七八枚繡花針,都被秦政的護盾擋了下來,樸迦霖哈哈笑道,“秦政啊秦政,你上當了。破!”他的話音剛落,護盾上的繡花針接二連三的發生爆炸,砰砰砰一陣亂響,秦政的護盾被炸成了碎片,樸迦霖得意的笑道,“秦將軍,我看你用什麼法寶擋我。”
愛郎落在了絕對的下風,使得孫若彤面若死灰,而丹妮爾則生氣地喊道,“阿政,你真要氣死我了,你還等什麼,都什麼時候了,快穿戰甲呀!”
樸迦霖根本不給秦政喘息的機會,“這時想起穿戰甲了,晚了。”他又取出一件扇子狀的法寶,對準秦政扇了一下,“嗚”一陣狂風席捲着秦政撞在堅硬的禁制上,秦政“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金紅色的鮮血。樸迦霖呵呵笑道,“秦將軍,才一下你就受不了了,我的金石芭蕉扇一共有十六種變化,剛纔的一下只是小小的試驗一下,還算不上厲害的招式,你可要小心了。”說着,他又揮動了一下,“也罷,先讓你試一下第一式——飛沙走石。”
禁制場內又恢復了黃沙滾滾的場景,狂野的沙塵暴卷裹着西瓜大小的石頭朝着萎靡在地上的秦政砸去,秦政撒腿就跑,沙塵暴和禁制撞在了一起,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這是禁制快要承受不住地先兆。
金石芭蕉扇是樸迦霖壓箱底的寶貝,是他家族世代相傳的上等法寶,樸迦霖和人爭鬥無數,很多時候都在關鍵時刻,依靠金石芭蕉扇化險爲夷,轉危爲安,扭轉戰局。金石芭蕉扇也是目前修真界的一件熱門法寶,不知暗中有多少眼紅的修真者覬覦於它,可是眼紅者都沒有把握能夠破掉金石芭蕉扇的威勢,沒有人敢輕易動手搶奪。金石芭蕉扇一招比一招威力大,最後一招“吞天噬地”使出時,可以輕易把一座城池淹沒在黃沙中,不過使用金石芭蕉扇消耗的真元力也是非常巨大的,發動吞天噬地需要有八個合體期的宗師級高手才能合力使出,由此可見一斑。樸迦霖現在只是元嬰中期,勉強能夠使出第二式金蛇亂舞,再往後就不行了。
樸迦霖得勢不讓人,頻頻揮動金石芭蕉扇,每一扇扇出都會產生一道砂石組成的黃龍襲擊秦政,沒幾下秦政就變得狼狽不堪,頭破血流。秦政咬緊牙關,默默地等待着反戈一擊的機會,他深信金石芭蕉扇和雲塵槍一樣都有可以利用的破綻,只要能夠抓住機會,他會讓樸迦霖付出足夠的代價。
孟家四人和商科怗一起把孫若彤和丹妮爾夾在他們中間,防止她們倆特別是丹妮爾不顧切磋規則,闖到禁制場內救人。丹妮爾急的連連頓足,她是很想衝進去救秦政,可是她卻沒有一點把握能夠破掉金石芭蕉扇,即使她衝了進去,也不過徒然給樸迦霖添一個活動的靶子。她在擔心秦政之餘,還得看着孫若彤,防止她衝動下做出傻事來。
樸迦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過癮,秦政在他連綿不斷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心中法寶被毀而引起的恨意在蹂躪秦政的過程中得到了少許的緩解,這一扇是爲了你查封晶礦,這一扇是爲了你炸礦,這一扇是爲我的雲塵槍報仇,這一扇是爲我的法旗報仇……樸迦霖每扇出一扇,都會在心裡給秦政找一條罪過,後來扇的急了,找理由的速度跟不上扇動的速度,就在心裡道,想那麼多幹什麼,秦政最不該做的就是惹到我、惹到玄衝派、惹到孟家,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該死。
秦政始終找不到回擊的機會,心知再這樣被動挨打,用不了多長時間他不死也要褪層皮。想到這裡,他也不躲了,豁出去硬挨幾下,也要讓樸迦霖嚐嚐厲害,他艱難的背對樸迦霖站立着,接連不斷的砂石撞的他血氣上涌,只欲暈厥過去,他強忍劇痛,放出火雷劍,手掐靈決,打在飛劍上。然後猛然一回身,火雷劍放出一連串細密的火花,噼哩啪啦一陣亂炸,把飛沙走石形成的黃龍攔腰炸斷,此時的秦政額頭上被一塊石頭磕出來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熱乎乎的鮮血把秦政的一隻眼睛都遮住了。樸迦霖震驚於秦政出其不意的一招,一楞神,停止了攻擊。
孫若彤和丹妮爾“呀”的一聲尖叫,“小政(阿政)……”她們倆飛身上撲,想衝進禁制場。
孟沅仁等人連忙擋住她們倆的去路,“孫將軍,丹小姐,你們倆不能進去。”
秦政聽到了這面的動靜,喊道,“彤彤姐,丹妮,你們不要過來,我沒事。”
孟沅仁道,“孫將軍,丹小姐,你們也聽到了,不是我們不讓你們進去,而是秦將軍不讓你們進去。你們不要讓我們爲難,好不好?”
秦政身負重傷,讓孫若彤失去了往日的鎮靜沉穩,她冷冷的看了孟沅仁一眼,“如果小政有個好歹,我孫若彤發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小政報仇雪恨。”
孟沅仁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不知爲什麼,他對眼前這位美麗的世俗女將軍的話不敢有一點的輕視,他低下頭,避開孫若彤的目光,“孫將軍,你放心,秦將軍是朝廷官員,沒有誰敢傷害他。”他說出的鬼話連他自己都不信,更別說孫若彤和丹妮爾了。
秦政撕掉一塊衣襟,纏在傷口處,“樸先生,我們接着來。”秦政的身體經陽月魄重新塑體後,無論受什麼樣的傷,事後都不會留下任何傷疤,他受傷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並不在乎額頭上的那一道口子。
樸迦霖沒想到秦政都這樣了,還會主動要求切磋,心中不但沒有產生敬意,反而出現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像秦政這樣怎麼折騰都不死,還有餘力反擊的人真是喂招的極品啊,千金難求。樸迦霖很長時間沒有打的這麼痛快了。他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的和秦政“切磋”一番,不把秦政打倒在地,誓不罷休。他覺得飛沙走石效果不好,使了半天也只在秦政身上劃了幾道小口子,對秦政威脅不大,所以他決定使出第二式金蛇亂舞,說什麼也要把狂妄的秦政打倒,出一口惡氣。“秦將軍,你準備好了嗎?我可要開始攻擊了。金蛇亂舞。”他揮動了一下芭蕉扇,一道金色的光芒扭動着蛇一般的身材朝秦政飛去。
秦政早就在防備着樸迦霖暗中偷襲,跳到火雷劍上,想飛到空中。可是,樸迦霖這次的攻擊目標不是秦政,而是火雷劍。在秦政用火雷劍攻擊的時候,老練的樸迦霖感覺到了火雷劍的威脅,心知只要火雷劍在手,秦政隨時就有反戈一擊的機會,甚至有可能反敗爲勝,樸迦霖左思右想之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秦政的火雷劍毀掉,只有這樣秦政才能變成白嫩的小羊羔,任他宰割。
金蛇纏繞到火雷劍上,金色的雷芒閃動之下,飛劍內的陣勢被破壞的亂七八糟,啪嗒一聲飛劍掉在了地上,秦政“撲通”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樸迦霖哈哈大笑,他終於等到了徹底打倒秦政的機會,沒有了火雷劍,秦政就是一隻沒有牙的老虎。想威風也威風不起來,“秦政,受死吧。”這時,樸迦霖終於暴露出他猙獰的面孔,要用秦政的性命祭奠他們失去的一切。樸迦霖連揮幾下金石芭蕉扇,四五道金蛇冒了出來,不等秦政跑開,就纏繞到他的身上,秦政“啊”的慘叫一聲,右手對着樸迦霖扔出了一件什麼東西,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樸迦霖圓滿的完成了阻擊秦政的既定目標,他仰天哈哈大笑,可是樂極生悲,一道急若流星的陰影“噗”的一聲,在他的戰甲上穿了一個洞,一道血箭從他的右胸口噴出老遠,還沒等他發出慘叫,一道粗如水桶的閃電“喀吧”一聲,劈在他身上,樸迦霖眼前一黑,咣噹一聲摔在地上,金石芭蕉扇也在迴旋刃的攻擊下化爲了烏有。
在場的人誰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秦政和樸迦霖比斗的結果居然是兩敗俱傷,統統陷入到昏迷不醒的狀態,孟家的人和孫若彤、丹妮爾難得的齊聲喊了一聲,一起撲到了禁制場內。
孫若彤摟着秦政汩汩往外冒血的腦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小政,你不要嚇姐姐,你快醒醒啊。”丹妮爾嬌軀微顫,目眥俱裂,鳳目幾乎要滴出血來,“阿政,你等我殺了樸迦霖給你報仇,然後我馬上隨你而去。”
孟沅仁父子和商科怗五個人團團圍住樸迦霖,迦霖、樸大哥、霖哥一陣亂叫,可是樸迦霖任憑他們折騰,就是沒有一點動靜。修爲最高的商科怗探出一絲神識,察看了一下樸迦霖的傷勢,孟曉錚等人神色緊張的看着商科怗,商科怗檢查完傷勢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樸大哥傷勢很重,不但肉體受損,體內的元嬰也受到很大的創傷,現在他的紫府飄浮不定,元嬰氣息微弱,如果不趕快治療,隨時有散功的危險。”
孟曉錚尖叫一聲,“不,這不可能,商大哥,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對不對?霖哥沒事,是不是?你倒是說呀。”散功意味着元嬰消失,對修真者而言,只要體內元嬰消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走到生命的盡頭,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商科怗道,“曉錚妹妹,你不要着急,樸大哥的傷勢有緩和的餘地,只要我們能夠及時找到離殞丹,給樸大哥服下,樸大哥完全可以恢復成正常人。現在我們只能把事情告訴砷前輩了,請他老人家想辦法。”
孟沅仁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事到如今,只能告訴砷冥了,他的大弟子受傷,無論如何也不能瞞着他。哎,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這次切磋說什麼也不會舉行。“曉錚,你們趕快把迦霖擡回房間,我馬上和砷前輩通話,請他老人家過來一趟。”
丹妮爾冷冷的道,“不用麻煩了,你們把樸迦霖給我留下來,他殺了阿政,我要殺了他給阿政報仇。”
孟曉錚張開雙臂,攔住丹妮爾的視線,“丹小姐,霖哥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不肯放過他。”
丹妮爾道,“阿政死了,他還沒有,你說我爲什麼要放過他?”
孟天在一旁道,“你是秦政的什麼人,秦政是死是活,讓你吃了蘿蔔閒操心。要替秦政報仇,也輪不到你。”
丹妮爾隨手打出一道火符,孟天躲閃不及,胸前的衣服噌一下燒了起來,“這是你多嘴的小小懲罰。孟曉錚,你讓開,要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殺。”
孟曉錚一挺酥胸,發出淒厲的笑聲,拍着胸脯道,“好啊,你殺啊,有本事,你把我們一家全都殺光。”
突然,孫若彤喊道,“小政,你醒了。”
▪тт κan ▪¢O
秦政勉力張開雙眼,用極其虛弱的聲音道,“彤彤姐,你怎麼哭了?”
孫若彤忙擦擦眼淚,眼睛紅紅的道,“姐姐沒哭,剛纔是沙子進了眼睛。”
秦政道,“彤彤姐,你不要擔心,我沒事,很快就能好起來。你和丹妮都不要擔心。”說完,秦政腦袋一歪,又陷入了昏迷狀態。
丹妮爾急忙跑了過來,把秦政的胳膊搭在她和孫若彤的肩膀上,把秦政攙扶了起來,三個人慢慢的走出孟府,到了門口時,兩女不約而同的回看了孟家人一眼,兩女都對孟家產生了滔天的恨意。秦政無事則罷,要是不能恢復健康,孟家就沒有理由存在在這個世界了。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