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震驚於秦政強大的領悟力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秦政肩上的小小動了。小小靈活地跳躍到地上,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快的躥到了胡明稷腳下。
場外的孫若彤不知小小想幹什麼,“小……”話到了嘴邊,她又強行嚥下。她不能驚動胡明稷還有他的夥伴,否則小小吉凶難料。
秦政也注意到了小小的異常,他在疑惑小小一系列動作的同時,還抱着一絲期許之心。秦政雖有十足的把握確定小小就是嗅猴,但小小表現出來的能力卻遠遠超過了陽月魄上的記載。秦政十分好奇,小小的極限能力究竟是什麼?也許眼下就是解開謎底的絕佳機會,秦政暗忖道。
秦政不亞於自己的表現,驚醒了被仇怨矇蔽了雙眼的胡明稷,他不得不承認以外對秦政的評價有失公允,他嘲諷秦政是小地方來的土包子也是極其錯誤的。醒悟過來的胡明稷不但不氣餒,精神反而更加抖擻,到了他這種層次,能和他比肩的修真高手少之又少,胡明稷不由興奮起來,千年以來系統修煉而形成的良好習慣自然而然佔據了上峰,他暫時忘記了仇怨,撇下了仇恨,熊熊燃燒的戰意瞬間染紅了他的雙眼,他高喊道:“秦政,今日除非你我之中有一個人倒下,否則誰也別想走出生死鬥場。”
秦政罵了一句:“你爺爺的,你腦子有病啊!我和你有什麼化解不開地仇恨。你大爺的非要和我生死鬥?我是刨了你們家祖墳,還是偷看你媳婦洗澡了。”秦政都快鬱悶死了,軒轅紫是這副德行,胡明稷也是這副德行,他怎麼總是能遇到不講理的傢伙?
胡明稷充耳不聞,自顧自地道:“秦政,你應該感到榮幸。以前我都是爲了對付防禦陣纔會使用壓箱底的法術,你是第一個能逼我爲了贏得勝利而單獨使用這個法術去對付一個人。你能做到這種地步,你應該感到自豪了。”胡明稷雙目圓瞪。精光四射,大喝一聲,“一瀉千里。”
“轟隆”,生死鬥場上空一聲巨響。一片烏雲以泰山壓頂之勢籠罩了整個鬥場。陽光瞬間就被遮擋在外,鬥場變得又黑又暗,伸手不見五指。端午兄弟識的利害,兩人急忙聯手打出數道靈決。生死鬥場上空的防護罩快速朝兩邊收攏,不大一會功夫,防護罩中心便露出一個巨大的空洞。咔……青白色霹靂撕裂了黑暗的天空,向人們宣示着強大的威勢。
對五仙雷無比熟悉地秦政一愣:“這不是水仙雷嗎?呃。不對,比水仙雷差了一些,你爺爺的。這個胡明稷還是有點門道的。”
胡明稷默運法訣。從地面冉冉升起。烏黑的頭髮迎風而動,畫面要多帥就有多帥。小小也許是看不慣胡明稷耍帥。胖嘟嘟地身軀一蹲,後肢用力一蹬地,如離弦之箭撲到了胡明稷大腿上。胡明稷有戰甲護身,沒有在意已然近身的小東西。
秦政好整以暇地看着胡明稷表演,胡明稷的施法過程對他有很好的啓發過程,既然一瀉千里可以從水仙雷內脫胎而出,其他地金木火土四仙雷也應該可以繁衍出相應的變化,秦政用不着,卻可以傳給弟子門人以及供奉堂的手下。
胡明稷還不知道被人偷師了,他依然專注地掐動着靈決,一瀉千里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能不能發動成功,能不能打敗秦政就在此一舉了。他兩隻手掐着靈決,不敢稍有鬆懈,一瀉千里十分霸道,半道而廢很有可能會反噬施法地人。就在胡明稷將要完成一瀉千里的一瞬間,小小爬到了他的肩膀上,聳動着溼潤地小鼻子在胡明稷地耳朵附近嗅了嗅,胡明稷心裡咯噔一下子,小小距離他如此之近,真要在他耳朵上咬一口,他縱有戰甲護身,脆弱地耳朵還是會受傷的。
小小地意外出現干擾了胡明稷的施法過程,一瀉千里戛然而止,粗如水桶的青白色霹靂對準胡明稷的頭頂狠狠地劈了下來,胡明稷也顧不得許多了,一面匆忙散去靈決,一面張口噴出飛劍迎擊從天而降的反噬。
小小歡快的叫了一聲,兩腿用力一蹬,跳躍到了半空之中,一口咬住了胡明稷放出來的飛劍,旋即安然無恙地落在了地上,小傢伙馬不停蹄地叼着飛劍跑到了秦政身邊,蹦到了秦政懷裡,小口一張,將搶來的飛劍吐到了秦政口中。秦政哈哈大笑,大手撫摸着小小的腦袋:“利害,跟我沒幾天就學會了一招,我和彤彤姐沒有白疼.
噢叫了兩聲,秦政很快明白過來小小想幹什麼,忙丟了幾枚靈果到衣袖裡面,小小迫不及待的抱着梵音果啃噬起來。
孫若彤啞然失笑,小小和秦政可真象啊,都喜歡臨陣搶人法寶飛劍,別看小小個頭不大,抄人後路的本事一點也不弱於秦政。這一人一獸可真是相得益彰,相映成趣。
飛劍臨陣被搶,胡明稷失去了緩衝的機會,他根本沒有時間取出來防禦的法寶加強自身的防護,時間的短暫也不允許他瞬移到另外的地方躲避,所有人只見霹靂瞬間落下,劈頭蓋臉地將胡明稷周圍三四平米的範圍籠罩在內。
伸手不見五指的生死鬥場中間出現了一道耀比豔陽的強亮光,伴隨着一聲巨響,地面上一道清晰可見的震盪波翻滾着朝四面八方涌去,大地猛烈地顛簸着,好似地震一般。震盪波抵達鬥場邊緣時,鬥場的防護罩立刻亮了起來,成功地將震盪波阻擋在場內。
秦政在霹靂落下的一瞬間帶着小小瞬移到了半空之中,小小從衣袖內鑽了出來,跳到秦政肩上,兩隻眼睛瞪得又大又圓,等着看反噬降臨的盛況。
霹靂落下,烏雲遲遲沒有散去,端午水華擡手射出一道靈符,十幾個修真者從觀衆席上飛了起來。他們飛到空中,或撒玉符或御法術,很快就將烏雲驅散了,生死鬥場重新恢復了光明。
鬥場上空響起了一陣吸涼氣的聲音,出乎人們的預料,胡明稷的境況慘不忍睹,就在胡明稷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直兩米多、深度卻達十幾米的大坑,胡明稷手腳大張,呈人字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般。端午水華急忙命人飛到大坑內把胡明稷擡了出來。
端午水華一番急救,好不容易纔把胡明稷喚醒。端午水華鬆了一口氣,笑道:“胡兄,你可嚇死我了。幸好你沒事,否則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胡大哥交待。”胡明聿結交的朋友幾乎沒有低於出竅期的庸手,胡氏兄弟背後的潛勢力不容任何人小覬,貴爲一族之主端午水華也不例外。
褚榕茵等人圍了過來,紛紛嚷道:“胡哥,你醒過來就好了。用不用我們一起併肩子上,我們兄弟幾個就是乾耗也要把秦政給耗死。”
端午水華勸道:“胡兄,你和秦前輩有什麼樣化解不開的仇怨嗎?幹嘛一定要置秦前輩於死地呢?依我看,大家不如相逢一笑泯恩仇,放下心中的不快,大家做好朋友難道不更好嗎?”
胡明稷盯着端午水華看了半天,端午水華如鍼芒在背,十分不自在。“端午家主,你是不是收了秦政什麼好處啊?怎麼一直爲他充當和事佬?你給我們說說,秦政給你什麼寶貝了?飛劍、戰甲還是法寶、極品丹藥?拿出來,也讓我們兄弟開開眼。”胡明稷冷笑着說着風涼話。
端午水華熱臉貼上冷屁股,自討沒趣,臉上頓時掛不住了,道:“胡兄,我也是爲你好。既然你……”
“你的好心我胡明稷心領了,可是我根本用不着。”端午水華話還沒說完,就被胡明稷無禮地打斷了。“我知道我該怎麼辦,用不着你教我。”
端午水華再也忍不住了,對着弟子罵道:“混帳東西,還呆在這裡幹什麼,不敢快滾,等着在這裡丟人現眼啊?”說罷,他氣呼呼地飛出了生死鬥場。“來人啊,把生死鬥場的禁制全部打開,把防護罩的靈力加到最大。你個癟孫,你自個找死,爺爺成全你。”
胡明稷絲毫不在意得罪了端午家族一族之衆,他的眼裡只剩下一個目標——打倒秦政。“茵妹、嘉祥、玲玉,事到如今,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讓我們兄弟一起攜手,擊敗秦政吧。”
褚榕茵等人二話沒說,齊聲道:“願聽胡哥吩咐。”
七八個人一起飛到了空中,將秦政團團圍住。
秦政啐了一口,罵道:“不要臉的傢伙,一個人打不過我,就羣毆呀。”
小小飛快地竄到秦政肩上,指着胡明稷嗷嗷叫了兩聲,又指着自己的鼻子嗷嗷叫了兩聲,似乎是在告訴秦政,它要和秦政並肩作戰。
“小小,”秦政笑道,“謝謝你了。等會兒你瞅準機會,多搶他幾件寶貝。你爺爺的,他不仁,我們也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