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道,“是該回去了。我們馬上就走。”
孫若彤一拉秦政的手,俯在秦政耳邊輕聲道,“小政,你慢點。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曹弼曾經說過供奉堂要召開大聚會,你身爲供奉堂的監院總該盡點義務吧。”
秦政道,“你要不說我還真的忘記這件事了,彤彤姐,你說我該做點什麼?”
孫若彤朝金智秀一努嘴,“小政,阿秀前輩是修真高人,我們何不邀請她到供奉堂做一次交流。如果她能夠答應,供奉堂的供奉和所有官修真對修真的認識一定會加深不少。若你能夠促成這次交流,以後你這個監院大人也會得到他們的尊敬和認同。”
秦政明白孫若彤所言有理,忙走到金智秀身旁,邀請金智秀到京城做客。金智秀這次外出事情辦得有很順利,又得到了期盼已久的泰陰水,對成功渡劫胸有成竹,也就不在乎花費一兩個月時間小小的遊歷一番,所以她很爽快地答應了秦政的邀請。
幾人走出密室,秦政等人去找店主算賬,金智秀則找來本門弟子,讓他們先帶着罡火爐回熙德星。辦完這些瑣事後,秦政一行六人浩浩蕩蕩的回到摩爾寺城。
陳蓉向陳雪引見了金智秀,陳雪對她的到來,表示了最誠摯的歡迎和問候。自劥龍國建國以來,陳雪是第一個有幸見到即將渡劫的宗師級人物的皇帝。陳雪邀請金智秀暫時在皇宮休憩,金智秀不願受皇宮約束婉言謝絕。正好,孫府經過老管家福伯一個多月的辛勞,業已根據孫若彤繪製的佈局圖修繕完畢,於是金智秀決定在摩爾寺城的這段日子臨時下榻在孫府,她和孫若彤分外投緣,動了愛才之心,也打算藉着這次機會看看能不能把孫若彤收爲自己的關門弟子。
孫若彤等人離開皇宮時,陳蓉一反常態,留在了皇宮。等姐妹們離開後,陳蓉向陳雪抱怨道,“母皇,你怎麼能夠把丹妮爾安排成姐夫的貼身護衛。你這樣做不啻於在姐夫身邊埋伏了安全隱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雅妹和丹妮爾兩人勢同水火,早晚有一天會打起來的。母皇,你還是收回成命吧。請丹妮爾擔任別的職務,不是更能發揮她的作用嗎?”
陳雪面對女兒的極力慫恿,微微一笑,纖指指着心窩問道,“丫頭,我們先不說大丫頭和二丫頭的反應。母皇問你,我把丹妮爾安排在政兒身邊,你是什麼反應?你這裡舒服嗎?”
陳蓉急道,“哎呀,母皇,人家和你說正經事,你怎麼開女兒的玩笑。我只是關心若彤姐才代替她特地的問你一聲。我對丹妮爾可沒有任何偏見。”
知女莫若母,陳雪對女兒的心裡想的是什麼一清二楚,見陳蓉失去了平日裡的鎮靜,心裡頓時跟明鏡似的,暗中嘆了口氣,“丫頭,母皇累了,想歇息一會兒。你先下去吧,孫府新近大修一番,比原來漂亮許多,你難道不想去佔一個房間嗎?”
陳蓉悻悻的道,“是,女兒告退。可是,母皇,丹妮爾……”
陳雪懶洋洋的揮揮手,“下去吧。”
孫若彤回到家中,馬上給金智秀和丹妮爾安排了休息的房間,她和丹妮爾雖談不上融洽,可是也沒到針尖對麥芒的地步,她也不想讓秦政爲難。蕙質蘭心的她通過觀察發現秦政對丹妮爾還是有種特別的感情的,既不同於對她的愛慕之情,也不同於對待潭雅陳蓉時的兄妹之意,更像一種朋友之間的感情。她心裡雖有稍許的不快,但是爲了秦政,還是願意撇到一旁的。
孫若彤繪製的圖紙把孫府原來的住宅區全部重新規劃了一番,她設計時考慮到孫府的實際情況,把院落設計成了八角形,除了開有院門的那道邊之外,其餘的七道邊,每道都有五間房,都有獨立的臥室書房,孫若彤爲了滿足秦政的需要還特地設計了三間地下密室,供秦政修煉時使用。院落中央倍設計成一個小型的花園,假山魚池,鮮花爭奇鬥豔。
等一切安排妥當,供奉堂接到了秦政回府的消息,域庵尚馬上派人過來請秦政到供奉堂和他一起主持正舉辦的熱火朝天的聚會。域庵尚雖是供奉堂的聯絡人,可是和這些修真者們總是有些隔閡,說不到一塊兒去,他知道秦政是個修真者,一旦過來,應該不會出現雞同鴨講的局面了。
秦政想讓孫若彤陪着他一起去,孫若彤剛剛回家,很多事情還等着她處理,秦政和她的房間也等着她來佈置,所以她搖頭表示不去了。她讓秦政把語嫣閣先人的靈牌交給她,然後拉着潭雅一起去佈置語嫣閣的祠堂去了。
秦政、丹妮爾、金智秀一行三人來到供奉堂。現場聚集了七八百人,官修真來了有四百多人(其他的官修真或是保護皇族高官或是職守重要設施),剩下的幾百人有的是供奉堂的客卿供奉,有的是供奉堂邀請來的修真門派家族的門人弟子。
這些修真者們難得聚集在一起交流,這時他們分成了十幾堆,有交流煉器經驗的,有交流煉丹心得的,不一而足。秦政在場地轉了一圈,發現只有極少的修真者達到元嬰期,而且這幾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胸前都有官修真的標誌,來自其他門派的高手一個也沒有。秦政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供奉堂的聚會交流的目的說倒底是爲了提高官修真的修真水平,以便提升官府控制的修真力量,其他的修真門派對這種事情沒有多少興趣而言,自然不會積極出力了。
在場的修真者認識秦政的還是有不少人的,有些是在秦政比武奪冠時認識他的,有的是因爲秦政半賣半送一批培元丸而結識他的,不管怎麼樣說,他們對這個可以折桂孫若彤的秦政的大名還是如雷貫耳的。他們紛紛對着秦政監院行禮。
秦政和他們一一打招呼,這時,他看見不遠處蘇文茂和梅圳被一大羣官修真的低級弟子圍成一團,連忙帶着丹妮爾和金智秀走了過去。金智秀一直把自己幻化成一個普通的修真者,所以也沒有引起人注意。
秦政擠進人羣,“蘇前輩,梅前輩,你們好啊!”
蘇文茂哈哈笑道,“秦老弟,你怎麼現在纔來呀,我和梅老弟都等你好幾天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們可就要殺到孫府要人了。”
秦政道,“我出了一次院門,去了一次粵靄城。”
蘇文茂是知道這件事的,“看老弟滿面春風,一定是辦成了。老哥我先恭喜你了。來來,老弟,你來和這些晚輩們談談煉丹的心得。你看看梅老弟最後一次給他們上課,可是他們一點不給面子,沒幾個聽得懂的。”
秦政驚訝的道,“梅前輩要離開供奉堂了嗎?”
梅圳道,“是啊!恩師臨走的時候我就應該走了,不過我想到這次聚會,就跟恩師請了個假,打算參加完這次聚會再回去。人相處的久了,一旦要分開,還真的有點捨不得。對了,秦老弟。恩師讓我轉告一句話,等你有機會還請你到我們清風谷洌水苑做客,我們聖手門上上下下恭候你的大駕光臨。”
秦政忙道,“梅前輩客氣了,我有機會一定會到聖手門拜訪梅老爺子的。”
蘇文茂呵呵一笑,陡然一愣,圍觀的人看着蘇文茂可笑的表情發出鬨堂大笑。蘇文茂沒有理會他們,上前幾步,走到丹妮爾身邊,拱手道,“晚輩蘇文茂見過前輩。”修真界誰的實力高誰就是前輩早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丹妮爾外貌雖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比蘇文茂年輕不少,可是蘇文茂還是心悅誠服的執弟子禮,沒有絲毫的不快。
丹妮爾坦然受了蘇文茂一禮,這時梅圳也看到了站在秦政身後的丹妮爾,忙道,“聖手門弟子梅圳見過前輩。”官修真的弟子們這才醒悟過來,忙跟着一起喊道,“前輩好!”洪亮的聲音響徹全場。把其他的修真者嚇了一跳,不知這邊出了什麼事情。
域庵尚走了過來,見是秦政,道,“哎呀,秦監院我可把你盼來了。來來,你快點跟我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以後你可得幫我分擔一部分供奉堂的事務,我一個人都快累死了。”
域庵尚先拉着秦政走到場地一邊的高臺上,他見丹妮爾和金智秀寸步不離的跟着秦政疑惑的問道,“秦監院,這二位是……”
秦政忙道,“她們是我的朋友,這位是金智秀前輩,這位是丹妮爾。她們是我邀請來參加這次聚會的。”
域庵尚恍然,他知道秦政認識的都是一些了不起的人物,也不多問,他走到臺前,把秦政和丹妮爾、金智秀一起介紹給了參加聚會的修真者。在場的幾個修爲到了元嬰期的官修真對新到場的元嬰期高手丹妮爾很感興趣,紛紛邀請丹妮爾加入他們交流的行列。丹妮爾心中躍躍欲試,可是又不願離開秦政和金智秀,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秦政不忍丹妮受窘,和她一起參加到交流當中。
金智秀沒有什麼交流的慾望,這些後輩們在她眼裡什麼都算不上,她現在的着眼點在於如何渡劫,顯然在場的沒有達到她要求的,所以她也不開口,默默地跟在秦政的身後。
秦政也不強求,從他發現沒有修真高手到來就知道讓金智秀開口很難,現在丹妮爾能夠達到她的夙願,參與到交流的大軍當中,秦政就已經很知足了。
秦政三人在供奉堂待了三天時間,一直到聚會結束,然後秦政讓丹妮爾和金智秀先回孫府,他則代表供奉堂給梅圳隆重舉辦了歡送儀式。然後回到了孫府。這次參加聚會,秦政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對修真界不再是眼前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金智秀又在孫府待了一個多月,期間幾次遊說孫若彤跟着她修真,都被孫若彤婉言謝絕了。後來秦政知道這件事後,每次孫若彤和金智秀會面的時候,都神色緊張的跟在孫若彤身後,生怕孫若彤一時心軟,棄他而去。孫若彤心感秦政對她深情,對秦政越發的好。兩人日漸融洽,同出同進宛若恩愛夫妻一般。
金智秀見事不可爲,就放棄了收孫若彤爲徒的想法。她爲了回報秦政義贈泰陰水之舉,決定指導秦政和丹妮爾一個月。指導的方式主要是交談,互相詢問。金智秀在這一個月中,教給秦政很多東西,可以說金智秀除了金珍族機密之外把她多年修真的心得體會全都傳授給了秦政和丹妮爾兩個人。丹妮爾限於修爲境界對金智秀所講的有很多暫時還不能理解,只好強行的先記住再說,等待以後慢慢的理解。秦政則不同,他的修爲雖然不高,但是對修真的瞭解卻不是普通的修真者可比,金智秀的悉心傳授只不過是給了秦政一把開啓修真大門的鑰匙,對秦政加深理解陽月魄當中的各種修真元素有很大的幫助。金智秀通過和秦政的交流,覺得自己也是獲益膚淺。她對秦政的師門語嫣閣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對秦政這個有趣的小男人也起了幾分異樣的心理。
金智秀離開孫府的時候,孫若彤、秦政、丹妮爾、陳蓉、潭雅都捨不得她離開,金智秀在這段時間裡和她們融洽的生活在一起,不知不覺中大家都把她當成了自家姐妹,陡然間金智秀要離開,衆人還真的感到很突然。金智秀經歷的聚合離別已經很多次了,每次遊歷結束的時候都會來一次,她基本上已經習慣了。所以這次她心裡雖有淡淡的不捨還是義無反顧的告辭了,臨別時她邀請秦政和孫若彤等人有時間到熙德星做客,並送給秦政一個雞蛋大小的星途球,內裡標有如何從地星到熙德星的路線圖。
金智秀離開後,陳蓉回皇宮居住,孫若彤又開始了每天上朝議事的規律生活。丹妮爾每天在密室內修煉,秦政無所事事陪着潭雅整天在京城遊覽,大街小巷佈滿了他們倆的足跡,潭雅表現得很乖,秦政自己都有點不知所措了,不知潭雅是不是燒壞了腦子。
轉眼間,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月,在秦政的督促之下,潭雅成功的鞏固了旋照期的修爲,秦政決定讓潭雅服用培元丸。這天,孫若彤等人包括丹妮爾一起聚在密室,等待看到潭雅服用培元丸後的效果。
潭雅很快就感覺到服用培元丸前後的差別,她體內的真元力變得更加清純綿厚、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潭雅興奮的拉着姐姐的胳膊又蹦又跳。陳蓉也爲好姐妹的成就感到欣慰。
秦政等潭雅安靜下來之後,道,“雅雅,我之所以提前給你服用培元丸,是想給你一套戰甲。我這段時間想了想,我從金前輩那裡得到的戰甲給你裝備雖然有殺雞用牛刀的感覺,可是誰讓你是彤彤姐的妹妹呢。我也只好忍痛大出血,給你一套了。”
秦政的調笑讓潭雅小小的生氣了一把,不過可以擁有一套戰甲的興奮隨即淹沒了些許不快。秦政把五套戰甲全部取了出來,豎放在地面上,“雅雅,你先挑吧。丹妮,你也挑一件吧。本來早就該給你的,一時事忙,忘了。你別見怪。”
每套戰甲都很漂亮,潭雅挑花了眼,不知該選那樣,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政,“政哥,你幫我挑一件吧。你肯定知道哪一件是最好的,是不是?”
秦政搖搖頭道,“這五件品質差不多,沒有什麼高低之分。你還是自己挑吧,你要是選不出來,就讓彤彤姐和蓉蓉一起幫你挑。”這五套戰甲都是火屬性的,潭雅和丹妮爾都能夠裝備。
潭雅忙拉着自己的兩個姐姐圍着五套戰甲轉來轉去,指點着戰甲的美麗之處。孫若彤轉了一圈,忽然發出咯咯的嬌笑聲,陳蓉忙問道,“若彤姐,你笑什麼?”
孫若彤道,“小政,你來。你看看這五套戰甲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秦政和幾女忙圍着五套戰甲轉來轉去,愣是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讓孫若彤發笑的地方。
孫若彤笑着指着戰甲胸口的隆起處,“你們難道都沒有發現這五件戰甲都是女式的嗎?小政是男兒之身,總不能穿這種戰甲出去吧,會被人笑死的。”
秦政“啊”的一聲,“怎麼會?”他忙看了一下戰甲,發現孫若彤所言非虛,每套戰甲在胸部都有兩個隆起,正是爲了迎合女性的生理條件設置的。秦政暗道一聲“苦也!”金智秀是女性,她的弟子也都是女子,所以煉製的法寶都是從女性的角度出發煉製的,秦政在接受戰甲的時候沒有注意這點,才發生了五套戰甲全是女式裝備的糗事。
潭雅歡呼一聲,“好啊,我要看政哥穿女式戰甲會是什麼樣子?”
秦政如何肯依,忙嚴詞拒絕。正當他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外面有消息傳來,女皇陛下緊急召見滅獸將軍孫若彤、滅獸副將秦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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