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志和秦政相視一眼,齊齊交道:“快走,這次一定不能讓沈傲冰這個龜孫跑掉。”火舞霽的事兒也不管了,兩人一起瞬移而去。
“看好這個女人,我去去就來。”休頓很好奇,能讓秦政不顧一切的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想去看看,順便幫幫忙。
“爺爺能不能帶上我?”丹妮爾面無血色,她清楚地聽到了“夫君”二字,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這就代表着她在和孫若彤爭奪秦政的戰爭中完全落在了下風,日後很難再有翻盤之日了。
休頓也沒多想,“好。”袍袖一揮,帶着丹妮爾瞬移了過去。爺孫倆剛露面就看到不遠處,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正和秦政曇志一起把一個黑衣人團團圍住,其中一個女子還穿着大紅的喜服,手持銀槍,一條青色的長綾無風自動,繚繞在她周圍,女性的嫵媚與英姿颯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恍惚間好似仙子下凡一般。另外一個女子淡然之中帶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氣質,好似一朵盛開的百合。
“丹妮,和秦政在一起的那兩個女子都是誰?”在沒有見到孫若彤之前,休頓對自己的孫女一直信心滿滿,可是嚴峻的現實不得不令他重視起來,也許上次真的該強行把秦政截流下來。
丹妮爾覺得自己的天好似塌了一般,大紅的喜服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戳向了她地心頭,她原以爲秦政懂得她。她以爲她明白秦政的心意,可是秦政不但不懂得她的心意,和孫若彤完婚這樣的大事居然也不派人通知一聲,她在秦政的眼裡真的一點分量也沒有嗎?“穿紅衣服的是孫若彤,另外一個我不認識。”丹妮爾面色如灰,只想馬上找個沒人的地方靜一靜。
休頓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剛愎自用,外加護短,在他眼裡。自己的孫女丹妮爾是天底下最好地女子,誰要是對丹妮爾有一點不好,他就會覺得孫女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丹妮。爺爺替你教訓秦政那個混小子,敢辜負乖孫女的一片心意,還反了他了。”休頓渾然記不起秦政剛剛把戈哈姆家族從沒頂之災中解救出來。
丹妮爾忙道:“爺爺,不要。我和阿政的事。你不許插手。”
休頓記得抓耳撓腮,“你一點也不想你爹,你爹年輕地時候追你娘,可是不擇手段。丹妮,聽爺爺一句話,你千萬別信什麼愛他就要放手之類的鬼話。既然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和他長相廝守。由你來陪伴他一生,而不是躲在一旁。一邊流淚一邊爲別人祝福。丹妮,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啊。”
“沈傲冰,”如果掰着手指頭數誰是秦政最痛恨的人,沈傲冰絕對有資格排在首位,“你真是賊心不死啊。語嫣閣兩三代門人和你糾纏不休,因爲你炮製的謊言,第十代掌門修眉前輩率闔派上下外出圍剿魔頭,卻別你安排同夥全部殘殺,因爲你地恣意妄爲,第十一代掌門謝如煙被你奪去了清白之身,因爲你貪婪成心,謝如煙臨盆之前被你聯合他人趕出了雨樺山翠芙宮,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真的要問蒼天一句,你究竟是狼心狗肺還是心被狗吃了,還是你天生就是鐵石心腸?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竟然殺死親身女兒,把她的元嬰煉化,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這個當爹地可真是豺狼成性,下得去手啊?”
沈傲冰冷笑道:“我沈傲冰出身高貴,師父疼愛,師弟崇拜,都是謝如煙那個賤人,毀了我的大好前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憑什麼放過謝如煙,那個婊子還不如我隨便找一家妓院拉出來的姑娘呢,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我呸,爺爺和她睡了一個晚上,至今每次想起來,都反胃不止。”
木琪琪見過無恥地,可是無恥到沈傲冰這種程度地還是首次見到,她拋去矜持,啐道:“無恥之徒,敗類,人渣。”
秦政氣地渾身發抖,孫若彤道:“夫君,爲這種人不值得。”
曇志虎目一動不動地盯着沈傲冰,“施主自戀成癡,心術不正,逆天悖人倫,殺妻奪子嬰,即使佛祖在世,也不相信你能放下屠刀。貧僧無能,一年之前,曾讓你遁去,今日貧僧定當竭盡所能,和秦將軍一起還天地一公道。”
沈傲冰罵道:“禿驢,上次的事爺爺還沒找你算賬呢,既然你今天急着送死,爺爺就成全你。看法寶。”他地掌心一閃,幾道亮光閃電般射向秦政等人的面門。
“雕蟲小技。”秦政冷笑連連,手掌一揮,幾枚巴掌大小的針狀法寶落到了秦政掌心。
“夫君,”孫若彤率先注意到異常,“你快看,沈傲冰消失不見了。他是不是瞬移走了?”
曇志嘆道:“沈傲冰奸猾似狐,我們都中計了。”
秦政不相信沈傲冰可以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如果是一年前,秦政不敢保證這點,但是他早已麻雀變鳳凰,今非昔比了,他神識飛快地延伸了出去,“彤彤姐,”他指着右前方,喊道:“快,國色花王陣。”
孫若彤和秦政配合默契無間,她飛快地召喚出芙戰甲,“咄!”一片鑲嵌在腰間的蓮花花瓣颳起一陣旋風,隨後花瓣沿着花瓣上的紋路碎裂成幾分,每一部分都迅速而快捷地佔據了一個國色花王陣的陣節點,眨眼的工夫,完成狀態下的陣勢便佈置完畢。
沈傲冰歷來崇尚玩陰謀詭計,從來不喜歡和人尤其是修爲超過他的人正面交手,這一習慣幾百年前養成的,他還有一個特點,一旦發現勢頭不對,就會製作各種機會藉機開溜。秦政剛纔一臉殺氣,他如果還不明白秦政誅殺他的決心,他就白活七八個世紀了。謹慎地沈傲冰在偷襲孫若彤和木琪琪兩女之前,就把仙器迷彩幻蘿帳穿在了黑衣裡面,秦政曾用五仙雷炮轟幻蘿帳,導致其功能大大減弱,移動的速度
一點就會失去隱身的效果,沈傲冰沒有仙靈之氣,沒復。只能湊活着穿戴了。
國色花王陣的名頭太響亮了,沈傲冰如果繼續磨蹭着往外逃,很快就會被國色花王陣限制住手腳,倒是他好比陷入了沼澤地中。舉步維艱,速度比蝸牛快不了多少,還不是任由秦政宰割嗎?他顧不得暴露自己的集體位置,身形一縱。向遠處瞬移。
秦政早就放着他這手,他的神識已經查探出沈傲冰的具體方位,兩手快速地彈出數百幻箭,把沈傲冰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可能逃遁的方位全部堵住。“沈傲冰。你去死吧。”秦政掐出五仙雷地仙訣,“你欠我們語嫣閣的債償還的時刻來到了。”
似乎是爲了增加現場緊張的氣氛,常年不降一滴水地天空突然涌來大片的烏雲。天空灰暗低沉。密集的雷聲滾滾而來。
幻箭擋住了沈傲冰的退路。頓時困在國色花王陣之中,掙扎不出來。沈傲冰陰戾地臉上不由得換了顏色。識的五仙雷的厲害,上次和秦政交鋒的時候,差點死在五仙雷之下。他此時也顧不得暴露自己地位置了,一把掀開幻蘿帳的帽子,“秦政,你不能殺我。”沈傲冰胸有成繡地嚷道。
秦政斥道:“如果天底下只有一個人有資格殺你,那個人肯定是我。沈傲冰你認命吧,任你如何花言巧語,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傲冰眼神中閃爍過一剎那地慌張,他強自鎮定道:“我可是黑修真地核心成員,你要是殺死我地話,我背後的強大組織一定不會放過你地。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我放了,我還可以考慮替你說幾句好話,哼,要不然,你等着我的組織報復你吧,到時候我敢保證你將會永無寧日,你、你的朋友親人將會全部死在我背後組織的報復中。”
“什麼組織?”秦政不屑地道“樂土協會嗎?沈傲冰我還不怕告訴你,像你們這樣以殘殺修真同道爲樂的畜牲,個個罪不可恕、罪大惡極,包括你在內樂土協會的人不要讓我抓住,抓住一個,我滅他一個。對了,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你是沒機會看到這些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等着五仙雷把你轟成粉末吧。”
沈傲冰沒想到秦政和樂土協會有過接觸,明白繼續恐嚇下去不但沒有效果,反而容易把秦政惹惱,忙道:“好,咱們不說樂土協會。我問你,你難道不想知道我這次是怎麼找到聖壇山的嗎?你不想把屬於語嫣閣產業要回去嗎?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切,而且我還可以做你的臥底,潛入到樂土協會內部,給你傳遞情報,幫你立下天大的功勳,助你在修真界揚名立萬。只要你一句話,我沈傲冰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休頓眼中冒出一道精光,“你說,是誰把你們這些黑衣人領到我們聖壇山的?”
沈傲冰察言觀色,“只要你能保證我不死,我就可以告訴你。”
秦政隱約猜到點什麼,“沈傲冰無論你說還是不說,我都不可能放過你,你受死吧。”
休頓擡手打出一道靈符,秦政沒有防備,靈符在他手掌附近炸響,凌亂的靈氣頓時破壞了秦政掐動的仙訣,天上密佈的雲層有散去的趨勢。
“休頓前輩,你這是幹什麼?”秦政淡淡地道。
“在沈傲冰沒有說出背後的主謀同謀之前,我不許任何人殺他。”常年處於戈哈姆家族的頂端,休頓身上養成了一股頤指氣使的霸氣,他不允許任何人質疑他的權威,在聖壇山任何人都要聽他的,“秦政,我知道沈傲冰和你們語嫣閣多有仇怨,你放心我不會阻攔你報仇雪恨的,但是這一切都要在我弄明白今天發生的一切,在這之前,我會確保沈傲冰安全的。”
曇志道:“休頓道友此言差矣,如果沈傲冰一輩子不說出主謀,你就一輩子也不殺他嗎?萬物論回,因果循環,莫非天定,沈傲冰中下的罪孽理應他償還,你這樣維護他,於己於人並無好處,反而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心腸歹毒的蛇蠍是養不熟的,請道友一定三思而後行啊。”
休頓道:“大師你今天救援之誼,老夫銘記在心,日後定當回報。不過這件事還請你不要插手,這是我和沈傲冰之間的問題。”
孫若彤貼在秦政耳邊,道:“夫君,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無論誰保沈傲冰,都不能把他放了。說不得,你還得用點強硬的手段。”
秦政點點頭,“我知道了。沈傲冰,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與此同時,秦政給丹妮爾傳音,“丹妮,刀劍無眼,攔住你爺爺。”
秦政和休頓的爭執,沈傲冰看在眼裡,心裡都快樂開了花,休頓這個傢伙看着挺精明的,爺爺略施小計,還不是乖乖入了我的甕,“秦政,你不放了我,我是不會說的。”
“你去死吧。”秦政雙目猛地一瞪,悄悄掐出來的五仙雷脫手而出,“轟轟轟”,老天忽然變色,金仙雷木仙雷……等五仙雷依次迸發,兇猛狂暴的天罰之力剎那間填充在天地之間,眨眼的功夫,面有得色的沈傲冰就被五仙雷轟成了塵埃,一點存在的痕跡也沒留下。
“佛祖在上。”曇志首次見識仙訣的威力,心有餘悸地道。
休頓被孫女拖了一下,眼睜睜的看着線索嘎然而斷,心中頓時竄起一股無名火,他氣勢洶洶地衝到秦政面前,指着秦政的鼻子,大聲問道:“秦政,你這是幹什麼?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大仇得報,秦政心情格外暢快,他無視休頓的無禮,抱拳作揖道:“休頓前輩,政報仇心切,急躁了一點,請前輩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