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凌並沒有誇大其詞,在他看來,這中年男人,也就是初露的父親,就是一個笑話。哪怕他像靳雲或石驚天那樣,4階巔峰的實力外加獨特的屬性力量,可以說準五階的實力,但仍只算是個笑話。因爲他根本就不是這裡的主人,又或者說,真正的邪惡,是隱藏在他背後的。
初露的錯誤記憶給了羅凌錯誤的指引,而當他見識了初露父親的愚蠢表演,才意識到,這內中另有文章。初露的父親,僅僅是個醉生夢死、被人利用的傀儡。
中年男人並不同意羅凌這污衊性的評價,長久以來的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無人忤逆,使他的驕縱達到了一種狂妄的程度,他甚至根本沒有去認真揣度在他眼前的、是一個怎樣的對手,便被怒火完全矇蔽了心智,然後試圖將羅凌轟成渣。
羅凌的應對方法只是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在那一刻,羅凌的眼眸是蒼白色的。
嘭!死神被擊飛出十幾米遠,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將大理石的牆壁撞出個大坑、碎石和塵埃簌簌而落。
還未等死神起身,中年男人已經衝到了近前,拳如雨落,無數的臂影揮舞之下,帶起的是密如滾雷的砸擊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年男人快意的狂笑着,他有更便捷、更強力的戰鬥方法,但只有現在這樣,才能滿足他的發泄需要。
砸了怎麼也有幾千下,都成了一灘爛泥了。中年男人停了手,他伸手去掀死神的兜帽,他想看看那下面是怎樣一張被他揍到扭曲的臉。結果看到的卻是他的妻子的臉。
“有財,我的肉好吃麼?”他的妻子突然笑着問。
“啊!”中年男人如觸毒蠍般的鬆手後退。
死神飄了起來,黑色的袍子落下,露出裡邊冒着熱氣的被煮熟成爛肉狀的人體,而那張臉,則換成了中年男人的另一個女兒,初露的姐姐從霜。
“爸爸。繼續你的盛宴吧,這樣你就能擁有更強的力量。”……
不僅是他妻子和女兒,每一個被中年男人吸食的人,此刻都變化着出現在他的面前,任是如何驅趕、打殺,都不會死,而只會越來越瘋狂的糾纏,永無休止……
而在真實的世界,中年男人那高墳的肌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皮下頂起的無數痛苦猙獰的面容,中年男人的表皮,就是一張韌性極佳的膜,任是如何掙扎,也衝不破。
中年男人如木樁般站在那裡,眼睛中已經只剩空洞,表情則永固在最後一刻的驚駭、絕望與痛苦之中。
與此同時,羅凌將這個藏污納垢之地徹底焚盡,並以死神的名義將骯髒的靈魂全部收入了嚎魂之中,在那個特別的世界中,湍流不息的痛苦之河已經形成,骯髒的靈魂就在這原油般污濁而粘稠的河中沉浮,忍受河面上業火的焚燒和冰寒刺骨河水的灼燒和凍痛。
在地宮的最深處,王座之上,有着半圓罩形狀的穹頂,穹頂之上,倒掛的巨大胚胎之膜已經破裂,污穢的汁液仍在滴落。羅凌抽了抽鼻子,這汁液散發的氣味就是極強的**迷幻劑,很難想象那胚胎之中到底孕育了怎樣一個淫邪的怪物。而最讓羅凌在意的是,神性直覺,讓他隱約的意識到,這個生物是他曾經熟悉的一個存在。
羅凌四下掃視,片刻之後,一腳將王座踢飛,沉重的王座在四下飛濺的金玉寶石陪伴下、飛出十多米外,半個椅背鑲進了牆體中。
王座之下顯出1.5米寬度的臺階通道,漆黑而望不到盡頭,絲絲的陰風噴涌。
嗡!一隻水母般的光球冉冉飛起,內中是紅色的亮光,外邊是膜狀的光,舒展而自然的張合着光膜,向通道內部一路飄曳而去,在其身後,是一道淡淡的卻久久不散的紅色光痕。
單一而狹窄的通道,由白骨和粘土混合而成,基本上是全人工開鑿,很長,足有1300多米,地面留下的污穢點滴讓羅凌確認,那個淫邪的怪物就是從這裡離開的。通道的盡頭是梯田的一個山坳,暗夜無光、風沙肆虐,地面失去了痕跡線索,無法追蹤。
羅凌使用了工程魔法,一團金色的火焰,就順着光水母留下的紅痕延伸而去,彷彿是點燃的導火索。當火元素的能量遍及全線,導火索開始釋放能量,變成了一條火龍,使得整個通道都在燃燒,大量的空氣從通道的兩個口被吸納,發出劇烈的呼呼聲響,就在這聲響中,通道被燒的徹底坍塌,通道中死去者的屍骸和靈魂,也得以淨化。
地宮中要燒起了熊熊大火,金銀器皿被熔成液態,在羅凌的操縱下,如納海的百川,匯聚於一處,並鑄就了一具棺槨,中年男人被扔進了棺槨中,然後,三道魔法封鎮封死了棺槨,羅凌將之沉入泥沙之旋,深埋地下。在那裡,中年男人將不受任何打擾的承受千年萬年的煎熬和折磨。
再次呼吸到地表冷冽乾燥且滿是沙塵味的空氣,羅凌感覺到的是舒適。
黃堡的最主要的區已經在大火中燒出了焦土廢墟,然而,附近仍有不少活屍,它們大都是後來從附近趕至的。
要說被羅凌消滅的這股勢力也挺不容易,因爲地球人類在末世大戰中死去者的靈魂,大都在當年被惡魔們當做最重要的物資之一瓜分帶走了。想要找屍體那要多少有多少,想要湊由靈魂結合魔能轉化的遊魂、幽魂,難度很大。
不過,羅凌從沒有打過活屍的主意,又或者說,它們被淨化的價值和意義,要遠遠超過驅使它們作戰。
初露統帥着邪屍大軍,仍停留在高速路上,羅凌扔給她一個水晶球,那裡邊記載了地宮中所發生的事。初露看過後沒有多說什麼,跪下給羅凌磕了三個響頭。
羅凌攤開手,露出掌心中一團瑩藍、一團毒綠兩顆光球。“今後,連同你母親和姐姐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初露抿着嘴,流着眼淚,雙手接過光球,那光球一下子顫動起來,喜悅的繞着初露飛舞着,最終沒入她的額頭。
“啊!”初露發出痛苦的呻吟,蜷縮在地上抽搐着,羅凌遙遙一指,初露額頭的魔印再現,並開始閃爍,這次不是懲罰,而是讓她感覺好過一些。乍然之間獲得巨大的力量,陣痛是免不了的。
有着悲慘過去的初露,基本上已經不能算是人類,她的生命形態略高於吸血鬼,特性則全面接近巫妖。而現在,她成了羅凌的私有物品,羅凌則給了她兩樣物品,並讓她做了兩件事。
第一樣就是知識,初露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對自己所掌握力量的利用率太低,而羅凌給予的知識,足以讓她在很短的時間內,實力提高兩個層次高度。
第二樣是法杖,邪屍和活屍的產生,得意於兩件特殊的物品,這兩件物品在一系列的特殊的情況下,已經與大地融合成了一體,羅凌抽取凝聚了這兩件物品的精華本源,然後將兩片土地徹底淨化。而精華本源則融入一塊夜晶,並以秘銀等材料製作了杖身,於是史詩級的法杖‘綠幽靈’就這樣誕生了。
羅凌要求初露做的兩件事。
第一件,利用其新獲得的能力,將其父一方殘餘的所有活屍、濁魂人聚集於一處。然後羅凌將之一把火燒淨化了個乾淨。
第二件,將所有邪屍集於銅川市的耀州區。羅凌在那裡以地宮中的寶石材料,又自己添了一些,在耀州區的中心地段佈下一個半永久的大型魔法陣,邪屍在魔法陣中可以進行黑暗轉化,如此一來,戰力提升倒是其次,關鍵是體系得到了更換純化,惡魔們的邪惡施法者就無法剝奪初露的統治權了。
這個魔法陣初期的轉化速度並不算高,日夜不停,一天也就一兩千名。但是初露的綠幽靈本身有夜晶晶石,可以向下誕生黑暗巖晶、黑暗巖鐵。羅凌給初露的知識中,就有關於晶體文明的一些已成型的初級運用。初露可以一邊學習,一邊強化這個魔法陣,從而提高效率。相信有大半個月,能完成至少15萬邪屍的轉化工作。
“我要離開了,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簡單的告別,不僅是羅凌習慣的問題,還有些尷尬的味道在裡邊。兩人的接觸經過跟愉快扯不上半點關係,如果初露足夠邪惡,羅凌會十分心安理得,但這女孩遠不像她的表現出來的、以及她所擅長的能力所代表的那樣污穢,而且可以說受盡苦難,這讓羅凌覺得有些欺負孤女。
初露對羅凌的感覺也比較複雜,主要是害怕,主要是先期造成的,神威如嶽,當羅凌陰鬱的時候,那種神性的威勢彌散開來,比恐怖片中最驚懼的鏡頭更人的感官刺激更強烈數倍。然而,也正是這個人,彈指之間,葬送數萬三階大軍,將一個城鎮燒成白地,將一個勢力連根拔起,快意恩仇,替她報了血仇。那種無匹的強大,又讓人心生敬服。崇拜強者,這幾乎是每個人都有的一種情緒。
報了仇,並沒有任何快感。如果說從前活着的目的是復仇,那麼現在,大仇得報卻又舉目無親,孤獨的生活在末世,連最後的人生目標都已失去。而這時,又是羅凌給了她繼續活下去的目標,連帶姐姐和母親的份,一齊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初露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評論羅凌這個人,雷霆雨露、殘暴而又不缺法細膩之心。比如,在走出了一段路後,羅凌又折返回來,將兩顆內中分別流動着紅和綠的薄壁玻璃珠子般的物件教給初露。
“危急的時候,先紅色,傳送完畢後,至少離開原地三十米,再使用綠色的珠子。報我的名號。顏色不能搞錯。”
羅凌將自己的那份傳送珠給了初露,這才真個上路。留下穿着比基尼、彈力運動鞋、拄着晶石法杖的初露,沉默的目送他消失在滾蕩的風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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