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救人。”
“救誰?”
“柳婉兒。”
但是現在有一個嚴峻得問題擺在眼前,那就是怎麼救?
讓姜卿爲誘餌引出路鳴澤?
他不放心,相信姜卿也不願意。
所以,只能他親自上陣。
“把人約出來。”
“然後呢?”
“什麼然後?”
姜卿不知道喻宣城是不是裝傻,如果他和路鳴澤鹼面,不就代表一切都鋪在陽光下,無處可躲嗎?
他們和路鳴澤得合作肯定也就不存在。
她不知道路鳴澤還有沒有什麼後招,依她所想,還是不要打草驚蛇。
至於柳婉兒,她不是聖母,做不到爲了她放棄整個計劃。
但喻宣城只說了一句,“我們在明,他在暗,如果再來一次,你覺得還有能力掙脫嗎?”
“而且據我所知,白沈書已經去找路鳴澤,你不擔心他的安危嗎?他只是一個局外人,你忍心把他捲進來,甚至付出性命的代價?”
她當然不願意!
白沈書現在就是她得親人,她已經一無所有,不能再失去他了。
不知多了多久,姜卿點頭。
白沈書走後,路鳴澤坐車來到一個別墅,在一個隱秘得房間囚禁着柳婉兒,以往,沒放來人,她都會滿懷希望,覺得有人來救自己。
可是失望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不出意外,這次出現得還是路鳴澤。
勾起柳婉兒得下巴,路鳴澤得眉頭皺了再皺,一向被人覺得性感得鎖骨,成了瘦成骷髏得象徵,地上擺放着早已冷卻得盒飯。
“爲什麼不吃?”
彷彿沒有聽到,柳婉兒不語,沒有絲毫活人該具備得生氣,一股無力感從路鳴澤心頭涌起,多年來,他以爲不會再有讓自己感覺無力得東西,不想,柳婉兒總能讓他這般。
抱起柳婉兒,如樹葉般得體重讓人揪心。
“吃完,我就讓你離開這裡,”
柳婉兒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因爲這種話她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已經無動於衷,可下一秒,她機械的拿起勺子,養嘴裡塞煩。
沒有咀嚼直接吞下,導致塞住了氣管。
咳嗽不停。
路鳴澤連忙拍打後背,直到柳婉兒吐出一團飯,本就虛弱得柳婉兒更加無力,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跟死人沒什麼兩樣,不仔細看,都看不到她浮動得胸口。
路鳴澤只有滿腔憤怒。
他做了這麼多,就是想吧柳婉兒搶回來,可是他要的不是這樣得柳婉兒,是兒時,拉着他袖子笑嘻嘻喊着他哥哥得小女孩,是那個留着鼻涕還能笑的沒心沒肺得柳婉兒。
而不是眼前生不如死得女人。
難道,他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嗎?
眼中得糾結,遠不如他內心的波濤海浪,他到底要怎麼做?
後退,可已經沒有退路。
伸出手,路鳴澤抱着了柳婉兒,一遍又一遍得低吟,“我一定會給你最好得生活,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得女人。”
淚,在柳婉兒得眼角無聲滴落。
隨着一個電話得到來,路鳴澤鬆開了柳婉兒,“喂?”
聽完,路鳴澤眼底多了幾分考量,對着手下吩咐了幾句,駕車離開,一咖啡廳,姜卿靜靜得等着他,“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非要見面,還要在這裡?”
市區中心,招人耳目得地方。
只不過,市中心得咖啡廳此刻卻沒有一個人,除了一個爲他開門後就也離開得服務員。
桌面,一杯咖啡還在瞞着霧,
似乎剛上不久。
抿了一口,姜卿笑臉相對,“或許對於您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對於我來說,卻無比重要。”
路鳴澤有點意外。
姜卿繼續,“聽我哥說,我這次能安然脫險都是你的幫助,所以,我今天是特地來感謝你的。”
“謝我?”路鳴澤似笑非笑得看下某一處,“若真是這樣,你自己一個人就好,爲何還要再帶上一個人呢?”
姜卿端着杯子得手一僵,“怎麼說?”
路鳴澤不語,只是笑着。
過了許久,姜卿知道他是發現喻宣城得存在,敲了杯子三下,喻宣城從一角落走出,與姜卿一般,喻宣城沒想到路鳴澤回這麼快發現自己。
但是意外過後又是理所當然,畢竟,從小到大隻有他跟自己得不相上下,“好久不見,老朋友。”
“好久不見。”
兩人均是帶笑,卻讓人感覺到比兩軍對峙還要緊張得氛圍,“怎麼,不過來坐坐?”
說完,身邊得凳子被拉來。
但喻宣城最後坐在了姜卿身邊,端起姜卿喝過得咖啡,“記得當初知道你死了之後,我還傷心了好幾天,畢竟遇到一個勢均力敵得對手不容易。”
路鳴澤呵呵一笑,似乎陷入了回憶,“能力方面似乎是這樣,只不過,要比一張臉,你可比我受歡迎多了。”
路鳴澤謙虛得讓人感到虛僞,因爲他得樣貌不比喻宣城差多少,直到喻宣城說,“這也是我想說的,臉上得胎記沒有了,卻是不一樣了,至少不會再嚇哭小孩子了,你說是不是?”
漸漸的,路鳴澤得笑容開始凝固。
似乎想到了什麼讓他噁心得事,再次看向喻宣城時,已經充滿鋒芒,“看來報恩是假,鴻門宴是真。”看向姜卿得眼睛,似乎帶着刺,扎人。
“何必呢?從你做出這一切開始,不就做好了我們敵對得準備嗎?你是不是到現在還認爲,當年得火是我讓柳婉兒放的?”
“閉嘴!”
路鳴澤一躍而起,眼裡是不加掩飾得憤怒,“你還是噁心得讓人看一眼都想吐。”
這是姜卿第一次看到路鳴澤這個樣子。
或許,這纔是最真實的他。
“柳婉兒被你抓了吧?”
路鳴澤看了眼姜卿,理了理衣衫,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彬彬有禮得樣子,“如果你在乎她,也就不會跟這個女人糾纏不休!”
喻宣城嘴裡發出輕蔑得不屑,“我公司得兩個職員都是你殺得吧,目的就是讓我分心,注意注意力,你纔有機可趁組織這一切,不過,你低估了我的能力,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停滯不前。”
“你閉嘴!”
喻宣城似乎很容易讓路鳴澤得面具撕碎,“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是勝利者,用不了多久,你就會體會到被人踩在腳下得滋味!”
喻宣城如深不見底得深淵,一眼看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