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先前在聽到這姐妹二人竟然出自鮮卑王庭之時,明溯倒確實是有些心動。部落首領的女兒,換到中原,好歹也算是一個郡主級的人物,自己這一睡,便是一對,想想心中也是夠爽。
可男人就是有個壞習慣:女人都得帶上幾分強迫來得更有趣兒,若是慕容姐妹一味地哭哭啼啼,痛述坎坷境遇,或者是做出奮力抵抗、以死相逼之類的舉止,自己說不準還會興致大增,當場就霸王硬上弓,直接拿了下來。可這慕容清一聽自己要送她們回去,立馬懇求自己收容,甚至是不惜以身相許,這就全然沒了那般勾女的意境了。
想到這裡,明溯便有些猶豫不決,微微思忖了一會,便喚入外面值守的女衛領了二人自去歇息,自己卻是怔坐屋中,沉吟良久。
那邊慕容姐妹坐於牀上,慕容清將自身命運、利害關係細細地分析給了妹妹,最終二女決然形成統一意見,哪裡都不去了,就這麼留下來服侍明溯,姑且不提。這邊徐庶見明溯臨門一腳,突然萎了下來,便不禁詫異地問道:“難道主公對此二女毫無興致?”
“元直動心了?”明溯破天荒地開了個玩笑:“那我便將此二女賜予你,也能成就一番才子佳人的美談。”
那徐庶先前在席中已經被夏侯淳強塞了個身材修長、滿頭金髮的大洋馬,兩樽酒下去,自己還沒來得及主動下手,倒已被那潑辣的女子迫切地摸遍了全身,此時正渾身燥熱,猶如數百隻蚯蚓在衣服裡亂爬,突然聽到明溯此言,不由地將雙腿緊緊地夾在一起,後怕地言道:“胡女太瘋狂,屬下雖然有心殺賊,卻無力迴天……還是留給主公慢慢享用吧。”
明溯卻還是不肯放過他,促狹地問道:“元直也快四十了吧?”
“屬下今年三十八了。”徐庶不知何意,忐忑地應道。
“嗯,也該納個妻室,延續一下徐家子嗣了。”明溯點了點頭,繼續言道:“就是不知伯母來到西山之後,看到寶貝兒子娶了個番女,又該會是如何反應?”
徐庶是個孝子,一聽明溯提到自家母親,心中後怕,便緊忙出言解釋道:“那都是夏侯孝衝強塞給屬下的,屬下並無此想法。”
“可是,我見你在席中,似乎享受得很撒。”明溯語音一轉,指向徐庶胯下,哈哈大笑道:“那帳篷到現在還撐得高高的!”
“屬下……”一時之間,徐庶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算了。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士子,有膽偷腥卻無膽承認。”明溯先起了身子,徑直往外行去:“我得去看看那幫傢伙,別一個個喝高了,傷了身子不能上牀事小,誤了出征的好時辰事情就鬧大發了。”
才離開了小半個時辰,堂中場景着實驚嚇了明溯一大跳。還沒進去,裡面陣陣驚呼淫笑聲已經透過窗櫺傳到了廊上,明溯進去一看,胡敏、無名幾名軍中女將早已不見了蹤影。沒了這兩個大電燈泡,主公又親自去審問姐妹花了,不消說下面的將校,便是那夏侯淳、孟建等人此時亦是沒了主將的風範,此時美人早就被攬在懷中,上下其手。
本來一眼掃了過去,明溯還覺得衆人之間,就那葛權老小子最爲正經,此時一個妖嬈的女子正晃晃悠悠地望酒樽裡斟着燒酒,那葛權卻是端坐如故,除了肩膀稍許時候便會冷不丁地顫抖一番,其餘皆表現得極爲正常。正當明溯準備開口讚揚一下老爺子分寸拿捏得妥當之時,後面跟着的徐庶突然悲嗆地怒喝一聲,猛然衝了上去,一把掀開葛權,明溯這才發現,那葛權下面的衣襟早就解了開來,此時一頭金髮正賣力地吸允着甚麼。當下心中不禁呻吟了一聲:自己手下招的都是些甚麼慫人!
見徐庶發怒,葛權卻是不慌不忙地立了起來,整整衣襟,坦然言道:“徐統帥放着美人不用,也是浪費……不用感謝老夫,老夫這也算是做了一回義工。”玩了別人的女人,還說不用謝。明溯面頰之上青筋迸出,此時,連他都想上去暴揍葛權一番了。
不過,葛權既然有膽將那金髮女子弄過去,自然有辦法去做通徐庶的工作,也不知道二人怎麼交談的,不一會兒,徐庶怏怏然領了那斟酒的妖嬈女子回到了自己席上,卻是將那金髮女子交換給了葛權。
見明溯欲要發問,徐庶便飛快地解釋道:“葛權說屬下母親即將前來,到時候見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媳婦心裡不痛快,所以他便做主與屬下換了。”啊,這也行?明溯暗暗地猜測那葛權方纔有沒有佔了這妖嬈女子的便宜,可現在畢竟是大庭廣衆之下,貿然問了出來,只怕惹得大傢伙都會不愉快,再說了,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又何必多管閒事呢。想想,心中也便釋然了,於是便安慰了徐庶一句:“元直駐守西山,勞苦功高,我特批你再去挑選一個……”
明溯話未說完,旁邊胡魁一邊在美人身上啃來啃去,一邊含糊不清地言道:“就他那身板,哪裡還要兩個,一個估計都折騰不下來。”
都亂了,徹底亂了!跟這幫醉漢實在無法理論,明溯索性便清了清喉嚨,大聲地吩咐諸人,今日酒席到此爲止,大傢伙各自回去,好生歇息。
這時,胡魁方纔意識到明溯是一個人回來的,便湊了上來,曖昧地問道:“難不成六弟下面那話兒壞了,這麼短時間竟然就結束了?”
明溯回頭瞪了胡魁片刻,倏然一腳踹了出去,將胡魁踢得連翻幾個筋斗,方纔恨恨地言道:“我行不行,你可以去問問自己妹子撒!”
旁邊那伴着胡魁的女子卻不知道明溯真的就是胡魁的妹婿,聞言,還以爲他在討口上的便宜,便浪笑着接言道:“不消問他妹子,小女子可以代爲鑑定一番。”說着,便欲上來拉扯明溯的衣襟。不料,此時那潑辣的胡敏卻是突然從堂外衝了進來,劈頭就是一個巴掌抽了下去,那女子的右邊面頰頓時高高地聳起了一塊,當下,便委屈地去拉了胡魁,哭哭啼啼地央求他爲自己做主。
一邊是自家妹子,一邊是自己的新歡,諸人忙圍了上來看起了胡魁的熱鬧。這時候,胡魁的酒也稍微清醒了一些,見妹子發怒,也不思索,反手又是一掌拍在那女子左邊的面頰,頓時兩邊齊高了。或許是被徹底打懵了,那女子愕然停止了撒嬌,來回地望着神情詭異的胡家兄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甚麼。
“我便是他妹子!”胡敏冷哼一聲,突然出手揪住那女子的髮髻,拖了過來,手指衆人言道:“無論甚麼時候,你們都給老孃記住了,婢女就是婢女,想爬到主子頭上拉屎,門也沒有!”說完,便重重地往外一甩,寒臉行了出去。
這個時候,明溯才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本來也就是衆兄弟聚聚,卻被鄧元鼓動了喝起了花酒,不想這些女子卻是蹬鼻子上臉,真把自己當成妻室,也就放肆了起來。當下,明溯不禁爲自己之前幼稚的自由戀愛觀冷汗了一把,索性借勢發揮道:“葛權,這些女子的來歷你都給我好好政審一番……甚麼是政審?就是審查底細,祖宗八代都給我查清楚了……還有,張叔父,一會你帶着醫生將這些女子盡皆檢查一遍,凡是已經破了身的重點檢查,萬一有甚麼瘟疫之類傳染性的東西流了進來,可就麻煩了。”
本來明溯是想將這個任務交給黃敘的,可那黃家父子二人沒喝酒時一個個彬彬有禮,這七八樽燒酒下肚,立馬摩肩接踵、稱兄道弟了起來,明溯想想,還是將此重任交給老來持重的張機來負責比較穩妥。畢竟此時鄧元買來的女子中間,大多出自邊疆地區,明溯可不想自己麾下的將領因爲花柳甚麼的鬼東東先折損上幾個。
張機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醫生,對婦人隱私之處的一些奇異症狀還是比較瞭解的,此時見明溯發話,便奇怪地問道:“主公難不成也曾沾染過那些女子,怎麼就如此熟捻?”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明溯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見張機也是如此惡搞,頓時覺得頭疼欲裂,暴喝一聲便率先行了出去。
這一夜,西山莊中到處是柳岸聞鶯、竹林聽濤,各個小院之中,通宵求饒呵斥不斷,西山軍高級將領中除了明溯與張機兩人,其餘皆是荒唐了一把。
明溯是因爲縱容下屬淫亂,結果被胡敏聯合蔡琰一併懲罰了背了足足四五個時辰的聖賢書;那張機更是搞笑,據消息靈通的郭貴通報,當晚,張機在一衆將領的敦促之下,連續兼職了兩個時辰的婦科醫生,中間更是連續被胡女的腥臊之氣薰得嘔吐了三四回,最後是看到女子便覺得鼻間異味濃郁,無奈之下,只得將那配備下的女子趕去了旁邊廂屋,自己則是抱着一團茴香好生休養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