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惡鬼
少年的狂笑聲在林間回‘蕩’着,似乎像世間昭告着一個惡鬼的甦醒。?*書哈哈小說&伽藍終於意識到一件事情——在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惡鬼,這個惡鬼藏在他心底最冰冷的地方,只要自己痛苦了,惡鬼就會跑出來,爲他抹去眼淚,解決他所不願意面對的痛苦……
這個惡鬼和自己密不可分,平時很難分辨出來惡鬼和他有什麼區別。只有在有些時候,在他被現實‘逼’得想要哭,卻沒有辦法哭出來的時候,仰天狂笑的少年才能意識到,那個惡鬼又出來了,因爲惡鬼……是不會哭的。
狂笑着的惡鬼擡起右手,那纖細的右手像是劊子手的鍘刀一樣高高舉着,在兩位已經沒有力量反抗的年輕人絕望眼神中無情落下,人偶少‘女’的劍風瞬間將兩個人連同周圍的泥土一起化爲碎屑,只有鮮‘豔’的紅‘色’裹在泥土裡,裹着煙塵裡。
當伽藍的眼神重新落到自己身上時,忍不住全身顫抖跌倒在地的莉莉才意識自己剛纔的行爲是多麼的作死,明明昨天才僥倖從這個傢伙的魔爪中活下來的……
“你抖什麼?”
“要,要你管。”莉莉瞪圓的杏目,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發怒的倉鼠。
“你不用害怕成那個樣子,我不會殺掉你的,”惡魔來到‘女’孩的面前蹲下,“我們已經是同伴了,至少在必要的情況之前我是不會殺掉你的,放心吧!”
“誰和你這個瘋子是同伴!”莉莉怒喝,只是她也意識到了此刻面前這個傢伙是危險的。那傢伙嘴裡的必要情況……很可能就是他的一念之差吧。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莉莉心中一緊,隨即意識到來人的雪珂,才安心的出了一口氣。
“哥,剛纔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打發掉了兩個蟲子,有人追上來了,看來追兵的追蹤方法比我想象的要快,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裡遊‘蕩’了。”伽藍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一改他這幾天的抑鬱,整個人變得異樣的亢奮,對雪珂解釋完後,他轉過臉看着莉莉:“至於你,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你現在想走也行,我不攔你。”
聽到伽藍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雪珂有些不解的掃視着現場,似乎想要得到其中的原因,可事情大概沒有那麼容易推理的清楚。莉莉不甘的回視惡魔俯視的眼神,她不知道這傢伙說得究竟是不是真的,或許在自己一轉身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殺了自己。從剛纔的情況來看,這個傢伙的‘精’神狀態已經完全不正常了……
莉莉想到這,忽然發現那個‘混’蛋已經轉身往回走了。不明所以的雪珂看了看她,也就轉身跟伽藍走掉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她並不打算忤逆伽藍的話。
“剛纔怎麼了?”看到伽藍回來,櫻擡起頭,她的語氣依舊是是淡淡的,不過眼神中的關切卻並沒有遮掩。
“有追兵,發生了一點事情而已,”少年搖了搖頭,他將喪服的上衣脫掉,隨意的往地上一丟,“我們的行動要提前了,所以準備工作也就不能就這麼慢慢悠悠的了,裝甲車的改造一會兒就好,比起這個,櫻你現在的狀態纔是有點拖時間的,來,讓我幫你治好它。”
“呃,你會治傷?”櫻愣了愣,她接觸伽藍這麼久了,從來不知道他會醫術。
少年只是笑笑:“我可是舊病成醫的類型呢!”
對於伽藍的病,櫻確實是知道的,可是病和傷還是不同的吧!覺得其中微妙的有些問題,但出於對伽藍的信任,櫻並沒有多想:“嗯,那就拜託你了。”
少年點點頭,走到櫻的身前做了個意外的動作——他理所當然的右手往下面一‘操’,把‘女’孩給抱了起來。被人突然這麼公主抱起來的櫻先是一愣,隨即開始掙扎:“你,沒事,我可以走的……”
“抓緊時間,我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了。”伽藍笑着說道,雖然櫻總覺得他的笑有點怪。
目送伽藍把櫻抱進了車裡,從剛纔就覺得不對頭的櫻擰着眉頭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就在她左思右想的時候,車‘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
……
平躺在‘牀’上的櫻覺得自己剛纔的心悸還沒有下去,她有些不敢看伽藍那灼灼的目光,剛纔車‘門’關上的時候,她心中緊了一下,一瞬間胡思‘亂’想還以爲會發生什麼出格的事情,結果是這傢伙把自己放到‘牀’上之後,就自顧自的在下面畫鍊金陣了。
想到剛纔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女’孩就有種想要把臉往枕頭裡扎的衝動。而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裡,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很快就變得尷尬起來。
“那個……”
“什麼?”
“呃……沒什麼。”
櫻試圖打破僵局的想法失敗了,自從伽藍變回來之後,她纔想起自己還沒有好好的跟他說過一次話,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千言萬語一到嘴邊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於是就一直拖到了現在。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要說點什麼了,可又要怎麼開口呢……櫻自己也不知道。
少‘女’的心思猜不透,伽藍似乎也沒有猜的打算,畫好了鍊金陣之後,將櫻躺着的‘牀’挪到鍊金陣的中間。這時候櫻才意識到伽藍治療的方法有點奇怪,雖然他是個鍊金師,而且還是最頂級的那種,但用鍊金術治傷什麼的,卻是沒聽說過的:
“你要做什麼?”
“治傷啊,哦,應該說重塑。”
“呃,什麼意思?”看着此刻表情有點怪異的伽藍,櫻沒由來的有些不安。
“字面上的意思,”伽藍從口袋中取出一顆賢者之石,看樣子好像是要開始,卻並沒有解釋他接下來要做什麼:“說起來,那天被我扔下山谷的那個少年,是你的弟弟吧!”
伽藍突然岔到這個話題,櫻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嗯。”
“那個少年跟我很像呢!”伽藍如此說道。
“不,別誤會,”忽然意識到什麼的櫻趕緊說道,“當初確實是因爲你有些像悠人我才注意到你的,但你是你,他是他。”
對此,伽藍只是笑着搖搖頭,“我當然是獨一無二的,至於你說我沒分寸什麼的,我覺得人總是在變的,至少我覺得這次我已經做得很有分寸的,你的那個弟弟應該還活着,嗯,他已經變成那樣的怪物了,自然是活着的。”
少‘女’咬着自己的下‘脣’,“對於之前的事情,我表示抱歉……雖然我不覺得一句抱歉你就能原諒我,但是我希望你理解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是啊,每個人都是有着自己的理由的呢!”伽藍點點頭,“不過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還是拉個不三不四的人幫你?”
“……將臣是個好人。”
“我不在乎你找的幫手是誰,我只是覺得你在做無用的事情,”伽藍的話語中帶着明顯的嗤笑聲,“你那麼努力,那麼要強,現在卻‘弄’成這個樣子,你看看你現在,如果現在回聯邦學院的話,有人能認得出來你嗎?”
伽藍的話語中中帶着明顯的怒意,對於他的話,櫻並沒有反駁。她只是下意識的扯緊了自己的衣服,想要把自己身上的傷遮住。可伽藍卻沒有給她機會,少年伸出手,指尖劃過櫻左肩上那倒明顯的刀疤,順着白皙的皮膚往下劃,劃開櫻的衣服,到達少‘女’嬌‘挺’的‘胸’部,可那完美的曲線上,卻有一個明顯的燒傷,大概是某個火焰系的術式留下的,再往下是緊繃的小腹和可愛的小肚臍,可在這兩者之前卻也有一道淤紫,已經有些發黑了,還有點點的暗青‘色’。
“……別這樣……”櫻別過臉去,喃喃道。
伽藍沒有理會她,少年伏下身子,在‘女’孩‘胸’前的那個凹凸不平的燒傷上‘舔’了下,傷疤上雖然復原卻因爲曾經‘裸’‘露’而變得非常敏感的神經末梢傳來了異樣的刺‘激’。櫻本能的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給抱住了。
“……別這樣……雪珂還在外面……”大概是因爲‘胸’前遊走的觸感,少‘女’的求饒聲近乎呻‘吟’。
少年還是沒有說話,劃過小腹的指尖繼續向下侵犯,即使‘女’孩因爲害羞而收緊身體也沒停下,感受着指尖那溫熱而帶點溼潤的觸感,伽藍笑了:“原來什麼都沒有啊。”
“……不……別……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櫻剛想辯解,覺得自己的嘴巴就被人堵住了,那個人吸‘吮’着,好像要把自己的舌頭吸走一樣,少‘女’笨拙的迎合,畢竟這纔是她第二次做這種事情,第一次的時候,不過是輕輕啄一下便結束了,和這種‘交’纏完全不一樣。
“沒什麼,只是覺得原來真有這樣的,”就在‘女’孩以爲他會繼續做些什麼的時候,少年卻收回了自己的狼爪,“我只是要收集一點你的體液,爲了進行下面的術式。”說着他便退到了鍊金陣之外。
……什麼嘛……這個死小鬼。
臉上餘韻未消的少‘女’想要抱怨,卻又因爲羞怯而不好說什麼,只好躺在‘牀’上繼續喘息,以免尷尬。
“我一度覺得,我應該尊重你的選擇,等你想明白之後,應該就不會這樣了。但現在看來,是我想得太多了,”揮舞着指尖在空中揮着什麼,伽藍如此說道,“要強是沒有用的,只有變強才能夠解決問題,爲了‘弄’個再天之道的入場券都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真不像你。我手上的紋章已經多的被我拿去打水漂了,你卻爲此多了大大小小二十多處傷疤。”
“……傷疤是功勳。”
“只有男人才會這麼認爲,”伽藍的指尖在空中留下最後一筆,另一隻手上的賢者之石隨即亮起來,“所以我不打算就這麼讓你放任自流下去,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振作起來,強大起來……表皮的復原可能會有點痛,有些傷疤的息‘肉’已經翻出來了,重塑的時候難免碰到神經,忍着點。”
“嗯……”
聽着伽藍的說教,櫻覺得有點懷念,他已經很久沒有跟自己一口氣說這麼久的話了。
“除了表皮的修復之外,你的魔力構成我也會重組,”少年一邊‘操’作着手上的光點,一邊說道,“那羣神棍給你弟弟降臨那樣強行把魔力打入身體術式我也得到了,如果你想了結這件事情,爲了獲得力量而付出必要的代價,我想你應該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吧!”
“你是說強行提升魔力?”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只要你撐得住,”伽藍快速解釋道,“本來魔力這種東西,就是到處都是的。我可以把你的魔力直接提升到天位,卻不能把你的‘精’神力直接提升到天位。魔力到天位之後,你的‘精’神力在一段時間會出現無法控制魔力的問題,等你習慣了‘操’控這些魔力,大概也就能到天位了,這是我的想法。”
伽藍的說法讓櫻‘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能到天位?”
“當然,”伽藍理所當然的說到,“人體本來就是一臺機器,有條件的話,發動機換多好都行,問題只在於車手的技術提升是需要時間的。環境對於人的影響是很大的,所謂的天賦異稟不過是身體素質天生比一般人強而已,這也是也是客觀的環境因素。既然有術式可以改變身體的魔力,那麼人造天位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少年說得振振有辭,好像一切都很簡單一樣,但櫻卻還是沒法接受:“這有點太離譜了……”
“你不相信我?”
“不,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像你。”稍稍頓了頓,櫻如此說道:“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會解釋一大串我完全聽不懂的東西,讓我相信你做事情的可行‘性’。”
被櫻這麼評價了,伽藍微微怔神,“我以前是那樣的嗎?”
“當然是了,”少‘女’輕笑起來,“總是解釋很多東西,其實或許是你並不自信的表現呢。”
“大概吧!”隨後迴應後,伽藍好像想到了什麼,然後笑了,“大概我現在已經不想去證明什麼了。”
“……嗯?”
伽藍似乎沒有聽見這一聲疑問,他開始專注的手上的事情。這時候櫻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癢癢的,特別是傷疤的部分,櫻覺得還能堅持,雖然秀眉已經擰在了一起。不過很快,癢變成了疼,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誰在將傷疤揭開一樣。只是對於眼前的這個‘女’孩來說,她承受過太多的傷痛,相比癢麻感,疼痛相對來說反而更加習慣一點。
就在櫻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的時候,忽然一股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感覺從脊背爬上來,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一張口就是貓兒發‘春’似的叫喚,即便是裝甲車也遮不住這麼大的呻‘吟’。
“喂!你們在裡面幹什麼呢!”在外面惴惴不安的雪珂終於忍不住怒吼道。
櫻自然聽到了雪珂在外面的咆哮,只是她現在被這種感覺折磨的生死不能,全身忍不住的‘抽’搐顫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裡流出來。她想開口叫停,可一張嘴就是嬌媚到酥骨的呻‘吟’,少‘女’的衣服都被她給掙開了,光溜溜的**像是一條大白蛇般在‘牀’上翻滾掙扎着,可明明沒有什麼束縛,櫻卻覺得自己越掙扎越是沒有力氣,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不……不……啊……啊,不要……快,快……快停下……,饒……饒了我……,求……求求……你啊!嗯!啊!不要!……”
這聲音在外人聽來明顯是在做什麼苟且之事,雪珂怒得在外面砸‘門’:“喂!你們小聲點!海里的鯊魚都被你們嚇出來了!”
按照常理,一般人被這麼咆哮着,早就停下了。可雪珂的砸‘門’只換來車子裡更大的叫喚聲,那聲音如魔音貫耳,‘弄’得雪珂又羞又怒,卻也沒有勇氣真的把‘門’給轟開……如果打開‘門’真是那種場面自己要怎麼辦?
裡面的求饒,外面的咆哮,可作爲當事人的伽藍,卻一本正經的繼續他的術式,眼前白‘花’‘花’的尤物視若不見,他的眼神只在追逐那種在法陣上游走的文字,一絲也不敢分神。
沒錯,這個術式並非伽藍說得那麼容易,因爲每個人身體素質的不同,可以改造極限的不同,這種改造對於術式‘操’縱者的要求非常高,不僅僅是‘精’神力方面的問題,術者對於術式的理解和對於人體的理解也至關重要,然後對於術式上細節的處理不能有大的失誤,一個不慎甚至可能廢掉櫻全身的魔力。這點伽藍是清楚的。可即便清楚這點,他還是什麼都沒告訴櫻就給她施展了這個術式……因爲他再回來的時候想通了一件事情——這個‘女’孩是期待着她自己能夠爲自己做些什麼的,這是她留在這裡的理由,若她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能爲自己做的話,那將是又一次的離別。不,或許自己早就清楚,只是作爲惡鬼,不想再爲此失去什麼,害怕流淚……所以不再優柔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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