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們的攻勢很猛,魔力不要錢似的丟過來,還好這邊護衛隊是有專‘精’防禦的魔導士的,即便對方佔據人數劣勢,也不能一口氣就擊破他們的防線。。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шШ.Shuнāнā.?。但狀況還沒有到可以以逸待勞,等待支援的程度。
“大小姐,我們轉移吧!”
護衛隊的隊長轉過臉來,他的臉上滿是汗水,還粘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的灰塵和血跡。阿玲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那個瀕死的同伴,他的大出血已經被術式控制住了,但依現在的情況,如果把他丟下的話,沒有術式維持的他大概馬上就會死去。
“可是……”
“大小姐,我們是護衛,我們的生命就是你的盾牌,他會因爲爲您而死而感到驕傲!他的名字會銘記在我們的心裡!”
阿玲咬着下‘脣’,她知道自己是這支隊伍的最高決策者,也有義務承擔起同伴的生死,就在她下定決心要張嘴下令的時候。
“……他不會驕傲的,你們也不會記得他,”同樣在奮力還擊的翼人隊長突然‘插’嘴,“這座城市裡每天都有上百的人死去,他只是其中之一。”
“你什麼意思?!要我們在這裡死守嗎?!”護衛隊長一把抓起翼人的領子。
年輕的翼人並沒有理會對方的無理,只是以徵詢的目光看着阿玲,“我有一個辦法,願意不願意實行只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比別人的命更值錢。”
“什麼?”
“我是整個翼人部隊中飛得最快的,由我帶着你突防,他們的目標是你,在我們的防區他們是沒有餘力去追你的同伴,這樣他就可以獲救。”年輕的翼人在說得時候,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挑釁。
“大小姐!絕對不可以這樣!如果您在這裡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會以死謝罪!”
於是問題又回到了阿玲的面前,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做太多的猶豫。若是在去再天之道之前,自己或許會在其中糾結,而現在,並非是因爲這個翼人的挑釁,而是她對於以命相搏的事情,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自信。從之前她就感覺眼前的這個翼人和普通的翼人是不一樣的。
“好啊!既然你敢賭上自己的命,我爲什麼不敢?”阿玲毫無畏懼地迴應對方的挑釁。
“大小姐!大小姐!千萬不能啊!”
“楊叔,麻煩你照顧其他人,我也是生死之地裡回來的人了,不用太擔心。”拍了拍中年隊長的肩,阿玲將目光轉向那個翼人隊長,“那麼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翼人輕輕一笑,“當然是衝出去了,把這個繫上。”翼人丟出來的東西並不是稀奇,只是一個帶子,一般翼人帶別人飛的時候,都會利用這種裝置,阿玲在學校的時候也曾經試過,她熟練的把帶子繫上。
“卡爾,你負責等把他們儘快送到可以醫治的地方。”
“‘交’給我吧!”
‘交’代完任務,翼人隊長撿起帶子的另一頭掛上自己的腰帶,“那麼做好準備,我們要飛起來了。”
“快點吧!別磨磨蹭蹭的。”
阿玲的回答讓年輕的翼人輕佻一笑,“可惜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否則我大概會‘迷’上你的。”說完,他白翅一展,瞬間離地而起,衝上雲霄。
狼騎們見到獵物們分兵逃跑,立刻要分隊追擊,但是追擊者的首領剛跑幾步就發現目標在飛行的翼人身上,便立刻命令所有人不要管龜縮在掩體後面的人,全力追擊飛上天的翼人。
“這樣他們應該追不上來了吧!”頂着強烈的風壓,阿玲看着後面已經被極速拉開距離的狼騎,覺得早這樣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翼人沒有回頭,他的聲音和着風的聲音響起來,“使用狼做契約獸的都是‘精’英追逐者,知道爲什麼護送你們的時候我們不飛起來嗎?你有見過誰能輕易逃過狼羣的追捕的。咬緊牙關,小心別把舌頭咬下來!”
“啊?”
還沒等阿玲明白他什麼意思,忽然她感覺身體在空中一頓,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向右邊扯過去,‘弄’得她差點窒息,然後她就看到一陣冰箭從她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飛過去。這時候她才發現,那些原本在地上奔跑的狼騎有的正在樓層間高速跳躍,有的則在建築的牆壁上垂直奔跑着。
“不過這羣傢伙再怎麼能追也不過是地上的生物罷了,這種水平的‘射’擊,我就是閉上眼也能躲開。”
年輕的翼人極爲自信的在冰箭火球風刃中騰挪躲閃,他就像一隻隨風而動的燕子,以翅膀來感受氣流的變化,即便對方已經非常好的使用的追尾和截擊的‘射’擊戰術,但還是被他以神乎其技的飛行技巧從彈幕網中鑽過去。
對方的術式拼命的‘射’出,這個時候他們覺得只要那個翼人失誤一次,就可以把他擊落。
當然,誰都會失誤,就在一隻火球眼看就要打中翼人的時候,他忽然伸手彈出一道電光,術式命中術式,便將那差點帶來希望的火球給消滅了。這時候狼騎們才意識到一件事情,對方除了躲避之外還是可以防禦的,那麼這樣要打下對方的可能‘性’就已經微乎其微了。
就在狼騎首領考慮要不要放棄任務撤退的時候,忽然天空中降下一陣刀雨。
“第二十七、四十三小隊援護‘射’擊!其他人跟我來!”
翼人的支援部隊來得也是夠快,瞬間一陣密密麻麻的飛行彈幕就砸了下來,狼騎首領見大勢已去,命令部下分兵逃散。翼人也分成兩部分追過去,看樣子是打算能追到幾個是幾個。
“好慢啊!你們可算來了!”
落地之後,那個翼人隊長滿臉笑容的對那個帶領來支援的‘女’翼人抱怨道。
“我接到報告之後集結完四個小隊立刻就趕過來了,你還要我多快?!”
“也是,”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也顧不得跟同伴打趣,“對了,還有幾個人在七點鐘的方向,你派兩個人去看一下。”說完還給了阿玲一個安心的眼神。
少‘女’微微點頭,“謝謝你們,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哦,姓氏我已經捨棄了,你叫我荒就好了。”那個帥氣的翼人陽光的一笑。結果他這麼一笑,就被同伴捶了一拳。
“別給我‘亂’勾搭‘女’孩子。”
阿玲莞爾一笑,原來說得是她啊!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低聲的呢喃,三個人此時才注意到在剛纔那陣‘射’擊中,有一個狼騎魔導士被彈幕擊中後,掉入了路旁被炸開的坑道中。
‘女’翼人本能的要出手補上最後一下,卻被荒給攔住了。
立刻安靜的現場,只有那個瀕死的魔導士,噴吐着血腥的喘息和喘息中低聲的呢喃:
“……對不起……媽媽啊,對不起……我,我已經回不去了……我將長眠於此……媽、媽媽,保佑我的靈魂回到你的身邊,我不想在這孤獨的……請,請讓我……回到帕爾斯山的小河……回到……回到……”低沉的話語漸漸不能維持話語的連貫,慢慢地隨着裹着落葉的秋風,一起消逝了。剛剛從危機解脫的少‘女’覺得自己的心中糾成了一團,劫後餘生的喜悅也被衝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