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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團長閣下,不,不好了!穢翼號的動力扇被破壞了!”
一名士兵一邊大聲呼喊着,一邊跌跌爬爬的衝進艦橋控制室。
“把他扶起起來,驚慌樣子成何體統。”宗耶審判長皺着眉頭呵斥了這麼一句,轉臉對坐在首席的那個三十多歲的金髮翼人女子說道:“葵,對面似乎真的有打這艘船的意思。”
那名被稱爲葵的女子正懶洋洋的靠在首席的沙發上,慢慢的擡起她長長的睫毛,睫毛中露出的是奇異的金色眸子。只是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那個被扶起來的狼狽士兵,眼睛又緩緩的合上了:“易,快點解決他們吧!”
這時候,原在幾百米上空戰鬥的天劍身形稍微頓了一下:“龍族呢?”
“打昏丟到一邊去,我可不想挑起聯邦戰爭。”
“好。”
這詭異的對話,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只能聽到一半,沒有使用什麼特別的通訊裝置,只是那麼隨意的說了,然後交流就完成了。控制室這邊對於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而夜歌易那邊也只有幾隻大蜥蜴而已,所以沒人會對此表示奇怪。
剛纔還在輾轉騰挪躲避龍息的夜歌忽然停了下來,不是依靠風術式飛行,也不是什麼漂浮術,而是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完全無視巨龍翅膀捲起的罡風。
“好了,該結束了。”夜歌擡起手,左手捏住右手的中指,將戴在右手上的白色手套扯下來。手套被扯下後,他的手臂上清晰的露出一把異形的劍紋,好像是刻印一樣的東西。瞬間,一股澎湃到恐怖的魔力在飛法船的上空蕩開了。
這恐怖的魔力波讓天空中的巨龍爲之一頓,就在這頓的剎那,夜歌消失在他原來所在的位置。
“釋劍·天崩。”
完全看不到軌跡的移動,宛若空間移動般出現在爲首的最大一條黑龍面前,夜歌將自己右手化爲手刀,往龍角上一刺。只聽到那條黑龍一聲慘嚎,從七竅同時迸出血花,直直的從天空上墜下去了。
其他五條龍還剛剛纔注意到同伴被擊落的事實,下一秒夜歌就已經到達了稍小的那隻黑龍身後,然後以同樣的方式把手往龍身上防禦最強的部分一刺。
“啊嗷!”
完全沒有力道的動作,卻發出恐怖殺傷力,那條龍好像被戳斷了脊柱一般,被這一擊折起來,摔到地面。
“嗷!”暗紅色的龍一聲怒吼,一口巨大的龍息朝着夜歌噴去。面對撲面而來的龍息,夜歌只是擡起右手:“釋劍·逆流。”
還是那個把手刀刺出去的動作,這次終於能看到那無形的波動是如何殺傷的了,看不見的波動直接將龍息給分開成兩半,正在噴龍息的暗紅色巨龍正在噴吐龍息的面門好像撞上了什麼,龍息直接被打斷,整個身體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直接轟翻過去,好像被獵人射下來的野鴨一樣墜下去。
六條龍中較強的三天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全部幹翻了,旁邊那三條都被嚇住了。他們見到夜歌沒有再追擊他們,就明白對方是手下留情了,趕忙飛下去抓起自己的同伴,就往戰場外面逃去。
“葵,搞定了。”
夜歌易如此說道,這個回答距之前葵招呼他動手不超過一分鐘。如果弓梓看到剛纔的戰鬥的話,一定會恥笑自己當初說跟天劍比差遠了那麼天真的話。這種戰力差距根本就不是差遠了的問題。
“嗯,去把那些不知死活的飛龍,清掃一下,注意分寸,你剛纔手重了。又不是天龍軍,教訓幾條小蜥蜴這麼使勁幹嘛。”指揮部裡,金髮女子依舊閉着眼,好像是在夢囈,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並不是那麼一回事,而是天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太久沒動手,手生了,我會注意的。”
天劍一邊說着,一邊帶起手套,接着,他的身邊出現數百把風凝結成的劍,這就是之前跟弓梓戰鬥時用的劍波紋,不過數量多出了十倍有餘。而根據剛纔的談話,這還是他注意分寸後的數量。
下面戰鬥的人終於注意到了來自天上的支援,士氣高昂起來,飛龍被劍波紋擊中後,紛紛開始逃逸,而炮擊魔導士的攻擊,則更多的能招呼在下面的敵人身上,於是這樣局勢一下就逆轉了。
“咳咳咳,咳咳咳。”找了一處地方躲起來,弓銘現在只等那邊打完,再回去,現在回去萬一碰上敵人的話,自己又要傷上加傷,戰鬥的勝負已經沒有懸念,等着對方gg好了。不過他現在在意的已經不是這個問題了。
弓銘望着天上那不停發射又不停補充的劍雨,不禁唏噓感嘆。“所有的失敗都是來自對敵人力量的低估,這天劍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太多了,簡直就是怪物。”
他特意跑到敵軍後方去找雪珂談話,結果回來的時候因爲怕再被龍族盯上,注意躲着天空上的龍,結果非常巧的看到了天劍戰鬥的全過程。震驚是理所當然的,而更加震驚的應該是其側面反映出的另一些東西。
這種人都老老實實的遵循着規矩,看來這個世界的武力上限,比自己想象中要高的多的多。這天劍簡直就跟道教傳說中的仙人差不多了麼,不,根本就是活在人間的地仙、超人。之前還以爲是一隻耗子打六隻貓,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一隻貓打六隻耗子,玩膩了就能直接拍死。
懂得力量,才知道敬畏。少年是真切感受到了。現在他是確確實實開始敬畏這個世界的力量了。
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落後和脆弱,雖然在細節上和地球有所差異,但是在總體文明上不見得比地球要低到哪裡去,至少就這位天劍這麼穿越去地球的話,一個人幹翻地球上的一個沒有核武器的國家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而這樣的人,在聯邦記名的就有十二個,那麼不記名的呢?弓銘可不相信一個人類世界就這十二個強者,見過夜歌易長相和年紀的他可知道這個恐怖的天劍實際上跟自己同歲,是那個銀髮女的雙胞胎哥哥。那麼等他到三十歲的時候能強成什麼樣子?想想都可怕。
越想越臥槽的弓銘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這麼一摸的話,水就太深太深了,深到自己都有點害怕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弓銘躲藏的樹叢動了一下,然後一個人豁然出現在他面前。這個人就是剛纔在天上一分鐘之內就打發了龍族的夜歌易:“你看到了。”
“啊,呃,咳咳咳,我,呃,我,好吧,我看到了。”弓銘先是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咳嗽幾聲,覺得自己被問道的瞬間才意識到對方用的是陳述句,於是就理所當然的承認了,只希望自己不要觸了他們的什麼忌諱,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忍不住心底的疑問,因爲之前第一次遇到夜歌易的時候也是這樣,“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看到了?”
雖然看不到易銀色面具下的表情,不過他很明顯對於弓銘在這種時候還能這麼問覺得有點意思:“我的感知範圍大概是方圓一百公里,周圍空間五千米以內掉一根針我都會知道。”
“臥槽!”得到這個答案,弓銘終究還是沒忍住噴出這兩個字來,這尼瑪是神仙麼!這絕對是神仙!當然,這個他還是不敢說出來的,弓銘連續深吸幾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臥槽的心情,“這麼說這場戰鬥之前你都是知道的?”
“是的。”夜歌淡然回答。
“好吧。”弓銘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只能用放棄的態度來表達自己現在吐槽不能的心情,“那麼你現在找我是什麼意思呢?天劍的武力太強不能爲人所知,要封我的口嗎?”
“是的,這是慣例,即使看到了也不能說出去。”
“好的好的,反正我覺得我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所有人都知道天劍很強,只是不知道強到這個程度而已,”弓銘表示無奈的攤手,“而且有這麼強的武力壓制,也沒有必要當面殺我滅口,因爲要我閉嘴你隨時都可以做到。好吧好吧,那麼我就老老實實閉嘴就好了。”
說着老老實實閉嘴,卻還是不停的說着,帶着面具的夜歌忽然噗嗤一笑:“你很聰明,也很有趣,一般人在這種時候都會怕的要死。”
對此,弓銘只是聳聳肩:“想清楚了,自然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而且我活死人一個,也不是很在乎就是了。”
“是麼……”夜歌一邊隨意的回答,一邊取下自己的面具,從口袋中掏出手帕擦了擦,看來是剛纔的口水噴到面具上了,天劍也有這樣的時候啊,弓銘這麼想着,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易大師你是不是因爲自己太年輕了,才天天帶着這個面具的?”
“呃,是的。”被突然轉換話題的夜歌有些愕然,“這張臉給人的感覺總是沒什麼威嚴。”
“不過這個東西看起來很不方便啊!”
“是挺不方便的。”
“能把面具給我麼?”弓銘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夜歌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還是把擦好的面具給了他。少年隨手掏出一支筆,在面具上畫了一個鍊金陣,精神力運轉,面具在他手中迅速變形成一個只遮住上半邊臉的面具,總的來說比原來多出了幾分設計感。
“這樣的話就會方便很多啦,而且不會影響威嚴的。”少年帶着善意的笑容,把面具遞回來。
“謝謝,”夜歌微微點頭,不過他在意的並不是被改造的面具,他用遲疑的目光盯着弓銘,“你是?小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