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到來之日
看到弓梓的表情變成非常生氣,夜馨嚇了一跳:“也沒什麼啦,弓銘哥的話沒問題的,我哥哥也是這麼讀的,一年半就畢業了。 *79小說&”
你哥哥是天劍好吧!
這麼想是不錯,但弓梓自己也知道,自己家的那位究竟有多少的潛能,誰都說不好,於情於理自己就不該否認自的弟弟。只是有些話,真的真的由她自己說的出來的話,又不符合她那種習慣‘性’的嚴謹。
“總之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回去我去找他算賬去。”
糟,這不成自己的告狀了嗎?“那個,小梓姐,我覺得弓銘哥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就在夜馨爲自己的烏龍收尾的時候,忽然,站在旁邊一直看着弓梓的將臣忽然想起來什麼了:“弓小姐,你也是高澤人?”
這個話題‘插’的過於突如其來,以至於在場知情的兩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位是?”夜馨這時候才注意到站在旁邊的那個男生,櫻她自然是早就看到了,不過她對於這個當初踹‘門’進來的副會長還是有點懼怕的,所以並沒有敢去主動認識她。
“我叫將臣鬼悟。”將臣朝夜馨自我介紹,然後將視線轉到了弓梓身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弓小姐似乎應該是我和櫻的同鄉吧!羅安中學魔法部的弓梓在男生中也是很有名的呢。”
“唉?”弓梓愕然了,她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能碰到以前的同學,畢竟高澤的羅安對於聯邦學院來說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只是他說的是我和櫻,這就讓弓梓不由得將視線挪到了櫻的身上,而早就知道的櫻並沒有表‘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而是將臉別向另一邊,似乎是等待着什麼的發生。
“你們是?”覺得有些不對的弓梓再次問道,這次問的不是你,而是你們。
“名字我剛纔已經介紹過了,至於身份,不知道弓小姐是否還記得那一屆劍術社的社長,就是我。櫻的話,應該比我有名的多,鐵面無‘私’學生會副會長,山本櫻,弓小姐難道沒聽過嗎?”
當然聽過,她當年還跟自己打過一架來着……因爲弓銘的事情。
忽然發覺自己好像被當傻子耍了。看到櫻的表情,弓梓就知道她從一開始就認出了自己的,不,從她被弓銘帶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和過去的。可她一次都沒有提過,自己還把她當做弓銘那小子的‘女’朋友好生對待着……這到底唱的是一出什麼戲?
人都有隱藏自己強烈情緒的本能,弓梓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可心裡的溫度卻迅速的下降。
“哦,我知道。”弓梓點點頭,“我好像記得當年就聽說過劍術社的社長在追副會長,原來你們還在愛情長跑啊!”這麼說着,她笑了起來,帶着一絲報復‘性’的笑了。
櫻低着頭,什麼話也不說。
“哈哈哈,這種事情被拿出來說還真不好意思,”將臣倒是大方的笑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其實當年我跟櫻就是有婚約的,後來因爲我腦子一時不好,被她討厭了,結果就一直被討厭到現在了。她的‘性’子很倔的,如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希望你多包涵。”
婚約?
弓梓心中忍不住冷笑了。
對了,說起來自己從來沒有深究過她的來歷來着。本來自己是抱着自己弟弟的事情,也不好多過干涉的態度聽之任之的,可現在看來事態已經變得如此嚴重了啊,怪不得這幾天的氣氛變得怪怪的。是被弓銘知道了?也是,以自己家的那個弟弟的敏感,當初自己打個工都被他個家裡蹲發現了,能夠瞞住他的事情並不多。
“你滿意了?”
那是壓抑着電閃雷鳴的聲音。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被那個聲音吸引過去,也不自覺的想要避開。彷彿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雖然知道會炸到人,但還是下意識想看看炸到了誰。可接下來什麼都沒有發生,說出這威‘逼’‘性’的四個字後,櫻卻什麼都沒有做,而是直接走掉了,或者說,逃掉了。
她走後,將臣隨便說了兩句後也追着過去了。
弓梓的心有些涼,也有些冷。
“小梓姐?”夜馨小心翼翼的冒出自己的聲音。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她很清楚現在弓梓的心情很不好。
“沒什麼,”即便夜馨什麼都沒問,弓梓還是說了這麼一句,“我還有點事情,先回去了。”
說完,她也離開了。
夜馨有點愣愣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總覺得現在不應該開口說任何話。
傍晚,回到宿舍的弓銘開燈的時候被嚇了一跳,看到自己的老姐正一個人的坐在客廳,一副等你很久了的表情。
想了想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事情,所以應該不是直接要找自己麻煩的。心中有底後,弓銘將自己的手提包往沙發上一丟,一屁股坐到她身邊:“幹嘛,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弓梓本來心中的預演是他坐到對面,然後來一次嚴肅的談話的,可這小子似乎故意擺出這麼個隨隨便便的態度,心中不滿的弓梓不由得往旁邊坐坐,跟他拉開距離:“你對山本櫻的事情知道多少?”
“她?”弓銘挑了挑眉‘毛’,“你們發生了什麼了嗎?”
“是我先問,你先回答我。”
從姐姐嚴厲的態度,弓銘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並且她打算從自己這裡得出情報之後,獨自做出判斷,也就是說,自家老姐那蠻幹的‘性’子被‘激’起來了。那麼爲什麼會被‘激’起來呢?少年咀嚼了一下你對山本櫻的事情知道多少?這句話。
這句話針對的是自己,也就說,重點不是她知道多少,而是自己知道多少。那麼顯而易見的可能‘性’就是她知道了某些事情,並且希望告知自己,而她這麼一個態度,說明她知道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所問的是櫻的事情,那麼這個不是什麼好事情的事情是櫻的事情。那麼就可以得出,這件事情是來自自家老姐知道了櫻的什麼事情,來找自己多管閒事來了。至於能夠‘激’起她‘性’子的這種事情……稍微有點不想知道呢。
一秒鐘之內就得出結論,弓銘不由得笑了笑。
“本來不想說這麼明白的,我和她有點見不得人的灰‘色’關係吧。”
並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就被他猜的差不多了,弓梓還想按照自己想好的步調來,“你知道今天我在食堂遇到了什麼嗎?”
這麼遲鈍真是有點煩呢。
少年有些憂鬱的嘆了口氣,把見不得人的灰‘色’關係拋出來就是想要自家老姐閉嘴不要繼續瞎揣測了,可她沒有察覺到也算是意料中吧!
“學姐的男朋友?那個五大三粗國字臉的傢伙?我見過。”
“我……呃,你知道?”弓梓這才注意到對方說的話,因爲話題已經完全偏離了她預演的範疇了。
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別讓我想起來呢?算了……
弓銘扯着嘴角笑起來:“看這個樣子,應該是老姐你遇到了學姐的男朋友,然後跑來找我告狀是麼?別想多了,我和她不是那種關係。我不是說了麼,有點見不得人的灰‘色’關係。”
弓銘刻意製造出的距離感理所當然的引來了姐姐的不滿。在弓梓的心裡,自己現在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才對,發現弓銘對她還有所隱瞞,她理所當然的會覺得不滿:“連我都不能告訴麼?”
“姐啊。”弓銘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將身體傾進到弓梓面前,“三年後的再見,確實是你現在的狀況要比我好,但是有件事情,我覺得如果你因爲自我感覺良好而想要反轉立場的話,我會覺得很麻煩的。”
“靠那麼近幹什麼?你這臭小子突然態度這麼囂張,想說什麼?”弓梓嗔怒道。
“姐,你爲什麼要生氣?”少年輕笑着反問。
‘女’孩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嘴上還是不饒人:“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
不在意隨時會被揍的境況,少年還是那麼笑着:“有個詞叫做虛張聲勢。人心裡發虛了,爲了維持自己的立場,表面上就會不由自主的強硬起來。所以態度強硬起來,往往內心是有破綻的。姐,我想你也是應該察覺到了吧!”
“什麼?”
“當年老爸的事情,到後來的事情,甚至於你現在的這個相對良好的狀況,都是我安排的。後來狩獵任務那次其實也發生了點事情,不知道你是否聽荒說了,不過我覺得姐你沒必要知道,所以也就沒說。從老爸走後,你的保護者就是我,即使我坐了三年的牢,作爲我最愛的姐姐你,也是受着我的保護的。這個定位問題老姐你‘弄’反了的話我是會覺得很困擾的。”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弓銘‘露’出侵略‘性’的笑容,“荒的幫助最起初的動機也是因爲我,姐姐你只是荒的朋友的姐姐,對於你來說,他也只是弟弟的朋友,所以這三年來你們才相處的還是這麼平淡,對吧!”
這麼說着,弓銘的肆意的笑臉越貼越近。
“爲了你的自尊着想,我可以忍受你對我日常生活的指手畫腳,可以忍受你擅自給我安排進路方向,因爲你是我最愛的姐姐,是我唯一的家人。但是有些事情我覺得你不應該知道,不應該碰觸的,就請你乖乖的待在我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