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設定了一下數值,弓銘用筆在紙上寫好幾個阿拉伯數字,然後用函數計算了一下每個部分多長,弧度多少,血槽的圓弧多少,材料中鐵素與碳素的摺疊結構,等等一系列的東西都弄好之後。將算好的東西方方正正的擺在自己畫好的鍊金陣面前開始進行鍊金。
魔力的大小決定了抽取的範圍,而身體對於魔力的控制完全是本能性的,這就讓弓銘白撿了一身魔力,當然這也是非常有限的。依靠想象和感覺從大地的一定範圍內將鐵元素和碳元素分解出來後,就可以看到它們以粉塵狀慢慢從鍊金陣裡冒出來。如果這時候在裡面吸一口氣,估計會被嗆死。
粉塵達到了預計的量之後,弓銘就開始了第二步,也就是重組。將鐵元素和碳元素以固定的方式搭配起來,形成碳素鋼的基本形式。當一部分碳素鋼粉末都重組完畢後,就開始最重要第三部的組合。
以前的刀匠們以鍛打的方式將生鐵和剛玉進行鍛打,就是爲了能讓不同的雜質和元素在鐵中形成一定的形狀和結構,以加強它們的強度。在這個世界裡,這種想法完全被弓銘這個穿越者所繼承,將重組好的碳素鋼粉末組成好整體,然後將剩餘的那一部分碳元素以花紋一樣層層疊加的方式融入碳素鋼結構中。
當物質結構融煉好之後,就剩最後的成型了。這一步只要結構計算沒有錯,那麼只要按照預定數值去構造就不會有問題了。
磨磨蹭蹭弄了三個小時,一把看上去佈滿青色花紋的蝴蝶刀出現在了煉成陣的中央。
“帥氣!”
弓銘小心撿起剛剛煉好的蝴蝶刀。這把刀上本身沒有任何凹凸紋,肉眼能夠看到的花紋完全都是用夾雜在裡面的碳元素形成的,就像刀匠打出來的花紋鋼一樣。弓銘雖然不敢說這種花紋是最優的設計結構,但怎麼說也比普通鋼材要強上很多了。
嘿嘿,這樣一來,大概就能讓那小丫頭高興高興了。
雖然自己是弟弟,但本心上這傢伙還是一個成年人,當然如果被弓梓知道弟弟叫她小丫頭,還不知道要怎麼揍他。
正在得瑟的當頭,弓銘並沒有發現他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雙碧藍的眼睛在看着他。
大多數穿越者到另一個世界第一個想法就是隱藏實力,有這種想法的,不是年紀太小,就是已經被網絡小說洗腦。
人海茫茫,有的人拼勁全力執着幾十年,也只換回個一敗塗地;有的人高瞻遠矚要開國救民,卻不想也落了個一世罵名。在人羣裡,大家看似不一樣,其實都一樣。沒有人會刻意去慧眼識珠將你從茫茫人海中找出來,沒有人會刻意去思考另一個人又如何如何不得了的本事。戲子們嬉笑怒罵都不一定會有人賞臉一觀,何況自己蹲在牆角里數蛐蛐。
所以弓銘完全不怕自己這麼做會讓人察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因爲即便是自己拿着喇叭上街去喊,出各種數學物理題證明,人們也不會相信的,最多大家只是看到了這個結果,即便他們一個人去無聊,也不會想得太深。
蝴蝶刀已完成,天色也不早了。況且以這個身體的魔力並不足矣去維持太久的製作,弓銘本人對於魔力的運用也不是那麼的細膩,也就是說,有待加強的地方還有很多。
收拾好書包,弓銘就樂呵呵的跑到校門口等弓梓了,現在距離放學開門還有二十分鐘,只要弓梓沒有早退,應該都能等到她的。
只是很多時候該等到的人等不到,不該來的總是找上門來。
當他迎面看到昨天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黃金組合走過來的時候,說實話他確實暗自念起了“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可對方很明顯先是一驚而後一喜的表情就讓弓銘打消了這種傻兮兮的念頭。想來自己小時候也沒少打過架,再來一次又如何,就當是回味青春了。
就像網絡遊戲裡打國戰之前雙方都會先慰問對方的各種女性親屬,並且表示希望與其建立各種基於**上的深厚友誼一樣,一般道上的規矩應該是先下馬威。如果對方認聳了,乖乖低頭認打,自然是最好的。因爲只要對方想一拼,自己這邊就決計沒有完好無損的道理,少說都是要腫個臉,放個血什麼的。
那句很有名的,“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說的也就是這個道理,能壓得住別人拼一次,但次數多了的話,是誰也吃不消的。強勢的那一方,總會囉囉嗦嗦很多話,希望對方乖乖低頭,放棄還手乖乖受打。所以小說裡大多數反派在被打倒之前都會說一大堆囉囉嗦嗦的話,這也是有一定現實根據的。
此時弓銘怎麼看自己都屬於弱勢的那一方,唯一的區別僅僅在於被打和被打多狠。昨天小梓姐踢了他們一腳,估計這下是要十倍奉的。與其讓對方還到十倍二十倍,不如讓對方還的少一點,多打對方兩拳他就要還二十拳,多打二十拳,對方就要還兩百拳。長此以往,打不死他,總歸還是能累死他的。
抱定這個念頭,弓銘上去二話不說露臉一拳,因爲據說人被打臉前會看到一顆叫做死兆星的東西。
或許他這個身體確實不是打人的材料,或許當年的犢氣已經被他宅的一乾二淨。一拳過去沒摸到手感後,還沒來得急叫糟,昨天被打的火辣辣的左臉就感覺到了來自硬物的強大沖擊力。
這時候弓銘纔想起,這些道理,想必經常混道上是比自己要懂的,當然這也包括打人要打臉這條。
久違的痛感落滿全身,讓他想起了當年自己上網吧被老爸用繩子吊起來打的時候,記得那次棍子都打斷了幾根,這些傢伙的拳頭居然比棍子結實,大概是因爲這個世界的人比地球人打架的次數要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