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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該死,那個混蛋這麼囂張!白心中窩火,但是又不敢探出頭去,如果被對面打到的話,那就是個五馬分屍的結果了。她可不想死在這裡。
就在白進退維谷的時候,忽然風訊盒子忽然響了,“白!那個天上的翼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抱着你的槍?”
“哈?”白小心的探出頭去,他看到一個飛在天上的翼人,正抱着巴雷特,超級囂張的對着地面開火。除了土系法師支起的防護壁可以承受兩到三發之外,其他的完全是一發即碎。“那不是我的,我還活着,對面也有巴雷特,你們都小心點,被那個打中的結果是瞬死的。”
就在白的話剛剛落音,就看到自己這邊陣線一個倒黴傢伙被一槍擊中了。白也是第一次看到被原版巴雷特打中的人,只見那人上半身瞬間就被撕碎了,呈迸射裝飛向四周,只留下下半身還站在那裡。
“媽的!什麼鬼東西!你打中那麼多人,也沒見一個死的這麼慘!難不成你的東西是對面做出來的?”
白沒有回話,而是關掉了風訊盒子。
天上飛的那個翼人,自然是荒。
他被巴雷特的後坐力震了兩下之後,就發現這把鍊金槍的威力大的出奇,簡直就是射程超遠的炎爆彈。遺憾的是難以瞄準,這也沒辦法,弓銘忘了教,而他也完全沒有注意到瞄準鏡的作用。那麼這樣的話,荒抱着拼一把的心理,直接飛了起來,然後從天上開始往下射擊。
動能加上勢能所帶來的是更強的貫穿力,荒雖然沒有意識到,但實際上他已經這麼做了。
原本就是翼人中飛的特別快的那種,抱着一把炮狙往下射擊,給敵人造成了巨大的威脅,然後對方的火力就開始向他集中了。翼人少年一個果斷的翻身,拉高自己的飛行高度,轉瞬就飛出了對方的射程。
“真爽,這真是好東西,弓銘到底哪弄的?”荒在天上一邊慢慢的裝着彈,一邊自言自語。就在這時候,忽然一個黑影朝着他撲過來,下意識的,翼人少年一個翻身躲開,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被飛龍羣盯上了,這他纔想起一件事情,“對了,今天不能隨便飛來着。”
這麼說着,少年的臉上卻無畏懼,他把槍口對着朝自己飛過來的飛龍:“嘭!”瞬間龍頭就變成了爛茄子,摔了下去。
“羅伯特,我們該撤退了。”
風訊那邊傳來白的聲音,這個頭髮全白,臉上佈滿老年斑,帶着單邊眼鏡的老頭卻絲毫不予理會。而是轉臉對自己旁邊的一個部下說:“我們的小公主還真是膽小啊!紅,炸彈那邊準備好了麼?”
“已經安置完成了,”被稱爲紅的女人身上纏着一條引人注目的紅色鏈子,但臉上卻宛若冰霜。
老鍊金師臉上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那就讓他一直趴在這裡吧!”
“是。”紅微微點頭,轉身往外走去。
“羅伯特那個老王八蛋!自從老孃提供過圖紙之後,就開始排擠我了,咒你這次輸的命都沒有。”
白恨恨的把風訊盒摔倒地上,然後,盒子被一個人撿起來了:“如果是幾分鐘前,我也會覺得你們有機會攻下來的,不過那個老頭的錯誤點不是在於沒看到我,所以你只是白擔心。”
一身髒兮兮的青藍色制服,弓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也就是自己以前的妹妹,雪珂。看到弓銘,雪珂立刻掏出自己的鍊金槍,不是仿製的巴雷特,而是一把普通的鍊金手槍。
“放棄吧!你知道那個去襲擊我的部隊是怎麼全滅的麼?小珂,你知道我從不做毫無準備的事情。”弓銘越過槍口,看着此刻已經比當年高出許些的金髮少女,此刻她穿着是一身隱蔽用的黑衣,不過還是能看出發育的不錯,至少比自家那個老姐要好一點。不過這個角度來看,她都比自己高了,這三年牢做的自己還真變成了一個小矮子了。
雪珂深吸一口氣,並沒有放下槍,眼神警惕的看着弓銘:“你完全沒變嘛!看來麥城監獄的牢飯不是很合胃口。”
“嗯,確實挺難吃的,”少年隨意一笑,“看來你這些年對於我的行蹤很清楚啊,還加了不錯的公會,連穢翼騎士團的注意都想打。”
“還不都是拜你所賜。”雪珂冷哼一聲。
啊,來了,弓銘沉下臉:“怎麼,這些年過的不好?”
“你覺得呢?”
“我一直在坐牢,都沒想過要出來,怎麼會知道。”
雪珂輕蔑的一笑,根本不相信弓銘的話:“你坐牢了,讓穢翼的公子哥帶走了你姐姐,讓學姐先跑路,我和媽媽是唯一被你牽連的,你知道這幾年,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麼?”
“當然不知道,伊甸公會又找到你們了?你們還有那個價值麼?”
“沒有那個價值,但是你殺了兩個大公會的幹部,這些仇全部都算到了我們身上。我和媽媽被賣了好幾個地方做僕人,一年前被剛纔那個老頭的一個手下買下了,然後那個混蛋強姦了媽媽,媽媽在反抗中被殺了,然後我用你送我的蝴蝶刀殺了他。本來我也是要死的,但那個老頭髮現了你的蝴蝶刀之後,就問我是不是會鍊金,我騙他說那是我做的,他相信了,於是我就活了下來。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次計劃其實本來與你無關,但當我知道你在船上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要解決掉你,你明白嗎?”
聽到這裡,弓銘才發現,她的另一隻手中正攥着什麼東西,少年微微嘆了口氣:“明白了,那麼你現在是想殺了我?”
“如果可以自然是活捉,你的能力我比誰都清楚,何況羅伯特能重視我,本來就是因爲我還原了你當初做的巴雷特。不過看來現在敗的是我。”即使這麼說着,雪珂還是舉着槍。
少年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丫頭,你掉進狼窩裡就跟他們一樣變成狼了嗎?”
“什麼?”
“我本是個隨意而安的人,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隻對我虎視眈眈的惡狼的,因爲我知道他們的索求根本就不會結束。這就是當初爲什麼我不合作,而選擇直接幹掉那個兩個傢伙的原因。丫頭,我知道你這些年已經徹底習慣了在公會裡像一頭惡狼一樣活着,但是我還是要說:你真的要把他們對付你和你母親的手段,施加到其它人身上麼?”
雪珂的迴應只是冷冷的看着弓銘。
“如果說這是你這些年得出的結論的話,無可厚非,但我想你最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們一樣。那種痛苦你自己也感受過,你爲什麼沒有考慮過報復直接給你帶來傷痛的人,而是選擇等待時機來報復我,你有想過你爲什麼會這麼想麼?因爲你害怕他們,而你爲什麼不怕我呢?我想此時此刻你還是覺得,我絕對不會殺了你,因爲我在你的心裡是不是那種人。不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所以我很失望啊,你看上去是一臉要復仇的樣子,其實不過是本能驅使你做你擅長的,欺善怕惡的事情罷了。你說我說的對麼?”
弓銘淡淡的說着,雪珂還是一句話都不回,只是她飄移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動搖。
“其實本來你就救過我,欠你的,還給你也自然,況且我這條命,你不來報仇也剩不了多少時日了,但我不會就這麼白白死去,死在你毫無價值的欺善怕惡上。而且你不應該任由你的惡狼本性驅使,把槍口對準小梓姐,若不是她這次沒事,你現在已經死了,你明白的。”
說到這裡,弓銘習慣性的耷拉下了眼皮,但就這隱藏自己殺意的動作,卻讓少女忍不住後退了半步,“那你想怎樣?”
“沒想怎麼樣,這次你們是必敗的,錯誤不是那個叫羅伯特的人沒注意到我,而是他低估了天劍的力量。所以你趕快逃吧!做一個人而不是做一隻野獸,別活在我的陰影了,而是做出是你,也只有你能做出的東西。到時候,如果你還想要我這條命的話,那就來取吧!我隨時恭候。”說完,少年毫不顧忌的轉身離開了,看都不看那把從頭至尾都指着自己的槍。
對着弓銘的背影,雪珂舉着槍的手不停的顫抖着,直到他消失,都沒有扣下扳機。使勁的一揮手,將手上的鍊金槍砸在石壁上,少女蹲下不爭氣的哭了起來,而從剛纔開始,她另一隻手緊緊攥着的,正是當年那個人送給自己的那把蝴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