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會?”伽藍有點愕然,“十二天劍不是一個公會嗎?”
“當然不是,那只是一個咱家突然想出來的一個組織,大家完全是憑實力進來的,也就沒有什麼情分可言,也就不是什麼並肩作戰的夥伴。”
咲月聳了聳肩。這麼說的話其實也是,看易夜歌就能看出來,他根本就不在乎十二天劍的究竟會如何,比起自己的家族,十二天劍似乎更是一個形式上管理鬆散的籠統組織。
“……那你要組建的公會,現在有多大了?”
“唔,雖然不大,但是兵貴在精不在多嘛!”
“有幾個?”
“兩個。”咲月避開了伽藍的視線。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伽藍忽然明白根本就不用指望一個只憑‘突然想出來’就建了十二天劍,然後造出天之庭這種誇張建築的脫線傢伙有什麼計劃可言,話說這個傢伙究竟是怎麼變成世界最強還維持了這個聯邦七八百年的?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姑且問一下,這兩個人是不是把我也算進去了?”
“啊,當然不是了,還有小葵,加上你就是三個人了。”
“天劍?”
“是的!”
還好,她還沒自己想象的那麼脫線,至少她還是做了一點人事上的準備的,“好吧,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同意幫你,不過作爲交換條件,請詳細告訴我弓梓,櫻和雪珂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說。”
咲月一句話把伽藍氣的差點吐血。被人抓住弱點的感覺一點都不爽,特別是你理也說不過她,架打也打不過她的情況下。
“咲月姐,我們難道不是一個公會並肩作戰的夥伴嗎?”即使形象崩壞也在所不惜了,伽藍嘗試用告饒這種哄妹子的方式來撬開對方的嘴。
咲月歪着頭想了一下,居然點了點頭:“好吧!咱家就告訴你吧!關於弓梓那邊,實際上是穢翼騎士團現在手裡有了一枚紋章,所以他們很可能將穢翼號開進去,因爲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一個大型載具是佔一個二十人的固定名額的。”
“臥槽,這也行?”穢翼號都能進去的話,那麼這就不是什麼大逃殺了,簡直就是軍團戰爭啊!幾千人只要坐上載具,就全部劃爲20人?這是誰寫的bug程序?
“是的,所以咱家擔心聯邦的十一艘天上聖土都開到再天之道的話,那就太亂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知不知道這個事情。”
“我還是想個辦法炸沉穢翼吧!”伽藍立刻就做了決定。
“不行!那可是聯邦財產!”
對此,少年只是聳了聳肩肩,“這個以後再說,櫻呢?”
“櫻的事情,你最好自己調查一下,我給你一個線索,那就是她的未婚夫。”咲月說着說着忽然笑了,“不過咱家覺得以你的敏銳程度,對於一個年幼就失去家庭,還揹負黑道背景的女孩子,能夠居然一點都不抱有‘她是怎麼活這麼大’的探究心態,還真是一種奇怪的事情啊!明明你們都是那種關係了。”
……這句話直接戳進了伽藍的心,他有些厭惡的揪起眉頭,“我知道了,那雪珂那丫頭怎麼了?”
“她?她在做紋章倒賣哦!”
“這個作死的丫頭!”瞬間火就躥上來了,伽藍這就要跳下牀,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原因自然不用說是眼前這位搞的鬼了,“你幹嘛?”
“你這個樣子還想去救她?她現在可是被都靈教團的暗部盯上了,他們那邊有三個天位級的,因爲那丫頭是個小貓小狗,而咱家規定過天位級不允許對普通人出手,所以她才逃到現在,如果你去的話,天位級的很快就會出動了哦!”
女僕小姐露出她標誌性的笑,笑的伽藍非常不爽,卻也毫無辦法:“我不是魯莽的人,會見機行事的。”
“這樣啊!不過你的身體實在成問題呢!這樣吧,咱家幫你治一下好了。”咲月忽然把臉貼過來,伽藍下意識的想退,可是發現自己身體是不能動的。
如果其他人跟自己說幫自己治療的話,弓銘肯定會笑笑不說話,可這位可是聯邦最強,如果說可以治好自己的身體的話,那麼就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能把你這個禁錮五感的法術去掉嗎?真是太麻煩了。”
“禁錮五感嗎?”咲月笑的更加燦爛了,她將手放在了伽藍的臉上輕輕摩挲着,這個動作讓少年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當他想要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嘴不能動了,“嗯,咱家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咱家的厲害之處了,這樣的話,你就不會被切斷認知了,雖然你現在完全不能動了,不過一開始你的精神就能察覺到咱家的術式,所以我想你現在還是可以接受的到咱家說的話的。”
這句話是在少年的腦子裡想起了,對方確確實實的說話了,可耳朵似乎並沒有起到聽的作用。
“嗯,怎麼演示呢?這樣吧!”隨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她把茶直接潑了出去。
然後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被潑出去的水和茶葉,全部都停在了半空中,就像中了定身術一樣。弓銘自然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定身術,如果說有什麼定身術能夠連物理現象都可以定住的話,那麼答案只有一個——時間停止。
震驚已經沒法用任何的反應來表達了,或者說,所謂的震驚不過也是身體電感作用於身體,而時間停止的話,那麼即使震驚產生的頭皮發麻,脊背發涼的生理反應也會被停止掉,那也就別說什麼說話可以聽到之類的傻話了,聲音早就被禁錮在這個空間中了。掌控時間的話,那麼最強也就不是不能理解了,這個簡直就是開掛啊,而且還是傳說級的,直接調gm權限的掛!
“永恆的世界,這就是我的術式,不過這個也不是完全的時間停止呢,否則咱家也就沒有什麼衰弱可言了。咱家能做到的就是讓時間的流動變得極爲緩慢,緩慢到連人的意識都會被禁錮的程度,而在這種狀態下,咱家對於外界的一切動作都代表了無可比擬的急速,就像是這個桌子。”
咲月用手指戳了一下那個木桌,瞬間木桌就爆碎開,不過爆碎的碎片在脫離咲月的控制後,也被禁錮在了空中。然後她拿起旁邊的掃帚,將天上的碎屑都掃下來,這麼說雖然很奇怪,但就是這個樣子。
這個也是很好理解的,引用相對論來解釋就是說,雖然看上去她的動作很慢,但相對的時間變慢了,所以速度這個概念就會變得極快無比。零點一秒擊中目標的威力自然要比一秒要大,而她將時間減緩到萬分之一秒的話,那麼隨便的一擊都會造成天崩地裂般的破壞。
清掃掉木屑和禁錮在半空中的水滴之後,術式解除,女僕小姐再次坐到了自己的牀邊。
此刻伽藍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面剛纔這個人了,如果自己無法認知的話,或許還能像之前一樣傻兮兮的跟她爭辯,可人這種動物,一旦意識到差距之後,就會立刻調整自己的立場,變得卑微起來,簡而言之就是根深蒂固的社會等級制心理。
不過既然知道了,那就嘗試克服一下吧!
“你爲何這麼屌,教練,這裡有人開掛!”
“啊?”被他的地球爛白話弄的不知所云,咲月有些愕然。
“我大概明白你法術的原理了,哦,我也不是完全都明白了。我只是大概對你的那個你的時間停止,或者說是‘停滯’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不過既然以光速傳導的意識是可以在你的時間停滯中運動的,也就說明高手對於你的術式也不是完全無解對吧!啊,雖然已經非常無解了,我覺得比起完全的靜止,這種極大速度的停滯要來得更生猛一些,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伽藍搖頭晃腦,一向工整的語言邏輯變得有點亂:“當然,明白歸明白,不過我覺得我一輩子都沒可能達到你那種地步了,時間停止什麼的太臥槽了。”
“噗。”咲月捂着嘴笑了。
這笑的少年有點發愣:“你笑什麼。”
“你這人真有意思,說的亂七八糟的,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但你說這些我可是一點都不懂,而且你跟我解釋我的法術幹嘛?”咲月笑着,這次卻並不是那種招牌式的笑容,有些僵硬,有些溫柔,“好了,把手給我,我把你身體內運轉的速度調整到現在的十分之一秒,這樣你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釋放術式時對你身體造成的影響,即使被刀刺中心臟,你還是有十倍的時間來處理傷口的。然後在外運轉的速度調整到十倍,這樣你就有十倍左右的身體運動能力,這個身體就能跟上你意識上的大部分運動了,但代價是恢復力會比平時慢上十倍,體力也並沒有增長,如果累了,你需要十倍的時間來緩解你的疲勞,所以你要自己調控好。”